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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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落驚了一跳,下意識的掙扎兩下,可對方的手勁兒很大,也絲毫不懂得什么叫憐香惜玉,她的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 她下意識的看向?qū)帟r,目光中帶著驚懼與疑問。 很快,她一直不曾離身的雙肩背包被人粗魯?shù)某兜?,扔在地上,始終停在她后背的儀器立即安靜了下來。 那人又蹲下身,將儀器靠近背包…… 洛落一雙杏眼眨也不眨的看著。 滴滴滴滴滴滴—— 警報聲前所未有的劇烈急促,那人這才將儀器收起,一抬手,便將背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倒在了地上。 “喂,你們這是干什么?”洛落的心沉了又沉,臉頰因為生氣而緋紅,在看見那些被倒出來的東西時,眼神更是飄忽不定,有些心虛。 背包里的東西很雜亂,各種證件、錢包、相片,甚至還有一張高中畢業(yè)證書。 而最讓眾人矚目的就是那個閃爍著紅色光點的微型元件。 “先生,九爺,”那人將微型元件拾起,放在手里掂了掂,而后遞到兩人眼前,“找到了?!?/br> 閔九接過來,也放在手里仔細(xì)的看了看,復(fù)又看了眼洛落,“追蹤器,是個好物件兒?!?/br> 追蹤器…… 像是被人抽掉了朦朧的面紗,一直縈繞在洛落心頭的疑惑就這樣被瞬間解開了。 怪不得,自己前腳剛出了胡同,后腳那些壞人就迅速的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住。 有了這個東西,無論她走到哪里,都能被人精準(zhǔn)兒迅速的抓住。 可這背包是早上她親自收拾的,她確定當(dāng)時里面絕沒有這個什么該死的追蹤器。 那這東西到底是什么時候被放進(jìn)去的呢? 洛落下意識的看向?qū)帟r,“不是我?!?/br> 她十分堅定的對他說。 她的心在顫抖著,懷疑和實錘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剛剛的事她還可以說自己是被脅迫的,但現(xiàn)在,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的背包里被搜出了追蹤器,這種情況她又該如何辯解呢? 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的臉,表情各不相同。提防的、戒備的、看好戲的,還有純粹是等待接受命令的…… 所有人此時對寧時的關(guān)注都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處于事件漩渦中心的當(dāng)事人,想看看這個被先生救下來的女人如此不利的情況下,會得到怎樣的結(jié)果? 洛落當(dāng)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有寧時才有資格做最終的決斷。 寧時早已習(xí)慣了被所有人矚目,只是淡淡掃了閔九手中的追蹤器,臉上沒什么表情。 洛落有些著急,心想這人不會突然舉槍再殺她一次吧? 背包里的東西撒落的瞬間,一張被折疊整齊的紙掉落腳邊,寧時難得紆尊降貴的彎腰拾起。 直起身時似乎扯到了腰部的傷口,寧時疼得眉頭皺起來。 手指靈活的打開那張紙,寧時略略看了一眼,眸光隨即意味深長的落在少女身上。 “鐘家給你的脫籍書,”他問她,“你隨身帶著這東西做什么?” 洛落有些心虛的把臉撇向一邊,“重要,喜歡,不行嗎?” 寧時又掃了一眼,將那張紙原封不動的折好,自然而然的收進(jìn)了褲子口袋。 洛落急了,“喂,那是我的東西,你不能拿走?!?/br> 寧時沒有理她,只淡淡吩咐著:“回去吧,累了?!?/br> 閔九有些訝異的看了眼那邊還被鉗制著的女人,這是……不追究了? …… 閘門大開,熟悉的檀木沿著平坦開闊的道路分立兩旁,洛落有些惆悵的打開車窗,一股股撲鼻的幽香立即迎風(fēng)而來。 少女一只手支著頭,倚靠在窗邊,臨時上任的新司機(jī)周起忍不住透過后視鏡多看了兩眼。 活了二十幾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漂亮的女人。只是靜靜地靠在那里,美得像是一幅畫。 馬路兩邊的山林間十分安靜,仿佛是應(yīng)了洛落此時的心境,安安靜靜地,什么都沒有。 洛落伸出手指,將被風(fēng)吹得緊貼在臉頰上的發(fā)絲別在耳后,紅唇微張,幾不可聞的長出了口氣。 正閉目養(yǎng)神的寧時忽然睜眼,看向后視鏡里的那雙眼睛,目光凌厲,周起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縮回了視線。 “為什么嘆氣?”男人似是隨意的問她。 嗓音低低的,在車廂里盤旋著,很有磁性,很好聽。 如果小雪在的話,估計會立即成為霸總的頭號忠實粉絲。 洛落懶懶的敷衍他:“看不到小鹿和松鼠?!?/br> 寧時也轉(zhuǎn)眸向窗外看去,景物飛速向后倒去,林中果然什么都沒有。 良久,他又問:“你很喜歡小動物?” 洛落向上望望高高的樹梢,“還行吧,分什么動物?!?/br> “比如呢?” 這人不是不愛說話嗎?怎么突然話這么多。 洛落在心中腹誹著,嘴上卻還是認(rèn)真的回答著:“蛇吧,還有蜥蜴、蜘蛛?!?/br> “那狗呢?喜歡嗎?” 狗…… 洛落的家里有狗,是她專門要來給爺爺解悶兒用的。 因為她從上初中起就要住校,想到爺爺一個人待在家里會很寂寞,恰好對門有狗產(chǎn)崽,她便自作主張的抱了一只回來。 爺爺給它取名叫做老笨,后來老笨又生了小笨。 每次回家,老笨都晃著她松垮垮的rou,帶著小笨繞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而吃飯的時候她也總會夾兩塊土豆喂給它們…… 想著老笨笨頭笨腦的樣子,洛落不禁會心一笑,談話的態(tài)度也認(rèn)真了許多。 “喜歡。” 寧時聽出了她話里歡快的笑意,微微勾唇,別過頭去也看向窗外。 車子順著大路很快開進(jìn)了第三道閘門,正式進(jìn)入了桁檀宮的范圍。 洛落干脆升起車窗,也學(xué)著寧時之前的樣子,閉目養(yǎng)神起來。 “累了?”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洛落淡淡嗯了一聲,隨即睜開眼,滿臉怪異的看著他。 寧時頭一次覺得被人看的有些不自在,他慢慢轉(zhuǎn)過頭,似是認(rèn)真的問她:“有事?” 洛落果斷的搖搖頭,“沒有。” 奇怪,看起來沒什么一樣啊,為什么她就是感覺哪里不對勁呢? 難道……是她的錯覺? 她目光向下,落在他受傷的手臂上。 如果她沒記錯,他的腹部也受了傷。 “疼嗎?”她看著他被紗布包裹的手臂。 寧時察覺到她的目光,淡淡的說道:“習(xí)慣了?!?/br> 她的目光有些唏噓,他經(jīng)常會受這樣的傷嗎? “不然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我看寧……”她頓了頓,“小寧管家腿上受了傷,還疼得不行呢?!?/br> 小寧管家,叫起來好別扭啊。 洛落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在寧時看來,倒像是害羞的樣子。 男人的臉色忽然陰沉下來,薄唇緊抿,車廂內(nèi)的氣壓似乎都變得低了下來。 洛落有些惶恐,她有說錯什么嗎? 怎么這人突然就不高興了? 讓你嘴賤! 這下吃癟了吧? 洛落把頭重新撇向窗外,本來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這下又變得更郁悶了。 “我不喜歡醫(yī)院那種地方。”男人的聲音冷冷的。 洛落偷偷瞄了他一眼,但他始終只給一個后腦勺對著她,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壞心情依然持續(xù),洛落趁他看不見,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 廢話,誰喜歡去醫(yī)院? 她奶奶就是死在醫(yī)院里,至于她爸爸mama,連尸骨都找不到,她連去醫(yī)院看最后一眼的機(jī)會都沒有。 車廂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 車子很快開到了桁檀宮的大門口,此時季美芝領(lǐng)著一群人早已等候在門口。 大管家寧禮率先從另一輛車上下了車,然后立即快步走過來為寧時打開車門。 一見到寧時下了車,幾人立即一擁而上,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 他回頭看了一眼車子,車窗漆黑一片,淡淡交代了季美芝幾句,便隨著那些人進(jìn)了門。 直到門口空蕩蕩的都沒了人,司機(jī)周起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洛落才慢吞吞的下了車。 如果可以,她更愿意待在車上一輩子都不下來。 從前沒嘗過自由的滋味,她被困在這里還不會這么難受;如今她看過了外面的世界,再重新回到這里,心里卻變得極度的別扭。 大廳里都是些不知道忙些什么的仆人,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默默的回了房間,坐在梳妝臺前靜靜地發(fā)了一會兒呆,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滿身是血的狼狽樣子。 血是別人的,狼狽卻是自己的。 她又嘆了口氣,懶懶的進(jìn)了浴室。 身體在溫?zé)岬乃袧u漸得到了舒展,她半躺在按摩浴缸里,昏昏欲睡。 這一天她實在是太累了。 朦朧中她看見了熟悉的理綜卷子,心念一動,手里竟變出一只筆來。 她感覺哪里不對,卻又想不清楚。 算了,還是做題重要。 奇怪,這道題……明明會的,為什么她就是做不出來呢? 洛落有些著急,忽然聽見耳邊有人說:“洛落,游泳考試開始了,聽說還能給高考加分呢。” 是小雪,拄著手臂,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是嗎?”奇怪,她怎么沒聽說過。 “走啦走啦。” 小雪拉著她就跑,只一瞬間,就跑到了泳池跟前。 “小雪,我們還沒換泳衣……” 前面的女生忽然回頭,眉眼彎彎,煞是好看。 洛落驚訝的看著她,“那米?” 剛不是小雪拉她過來的嗎? 那米指著泳池里湛藍(lán)的水,說道:“洛落,快下去吧,高考能加十分呢?!?/br> “真,真的?” “真的假的,你試試唄?!蹦敲渍f著,一個用力,洛落整個人就被推進(jìn)了水里。 一瞬間,洛落的眼里、鼻子里、嘴巴里都灌滿了水,窒息的感覺緊隨而至。洛落想要浮上去,腳下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拉著。 她使勁的蹬著,卻還是無法掙脫。那股力量拖著她一沉再沉,她一低頭,看見了面色如同鬼魅的寧時。 洛落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 嘩啦啦的水聲碰撞著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洛落忽然從浴缸里坐起,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嗆得止不住的咳嗽。 咳嗽久了,白嫩的小臉也染上了一絲緋紅。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還在浴室里。 呼~她竟然睡著了!并且差點淹死自己! 如果真的就這么淹死了,她應(yīng)該會是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吧? 不過想想現(xiàn)在,她貌似也挺悲催的。 外面隱約響起敲門聲,一聲一聲,略顯急促。 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