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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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他只是看到和自己相關(guān)的劇情,可是季玉既然是商州七年助理,怎么可能沒有她?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出場和對方剛好錯過的。 他們沒有碰面,是因為季玉之前就已經(jīng)不存在了。 不存在……難道是死了? 沈淮麟想到這半年內(nèi)季玉頻繁的去醫(yī)院,心跳漏了一拍。 難怪她突然辭職回來,她有時候情緒會很壓抑,還有上次那些讓他十分生氣惱火的話。 這或許就是答案。 沈淮麟洗了澡,終于整理好了思緒。 他濕著頭發(fā)就出門了,迫切的想要見季玉一面。 第八十九章 季玉聽到有人敲門。 現(xiàn)在才早上七點,難道是商州? 她走到玄關(guān),看到液晶板上實時監(jiān)控的畫面,這才發(fā)現(xiàn)是沈淮麟過來了。 季玉打開了門,笑著問:“這個世界,你怎么來這里找我了?” 沈淮麟沒回答,往前一步用力抱住人,慢慢收緊手。 季玉被撞的退后了半步,表情十分錯愕。 沈淮麟的頭發(fā)還沒有全干,帶著濕氣,顯然是來的很著急。這和對方平時的行事作風(fēng)完全不同。 季玉沒有推開他,又問:“是有什么事情嗎?” 屬于另外一個人的溫度,讓沈淮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他放開手,看著地方的眼睛:“我做個夢,夢里面我沒有遇到你,所以那是個噩夢?!?/br> 現(xiàn)在想起來,沈淮麟還手腳發(fā)寒, 幸好那只是一個夢。 遇到季玉是自己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讓他的生活能有光照射進(jìn)來。 哪怕是不那么敞亮,有些黯淡,卻已經(jīng)足夠了。 他這樣的人,本來就不需要一顆炙熱的太陽。 季玉:“你……到底怎么了?” 沈淮麟:“我夢到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只是一本漫畫,我沒有遇到你,所以我會死于三十五歲,而你可能……比我更先去世?!?/br> 季玉瞪大了眼睛,懷疑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 這怎么可能? 沈淮麟看著對方錯愕的表情,更加確信那不只是一個夢。 那個夢,應(yīng)該是真的。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仿佛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臉也開始發(fā)燙。 “所以,你定期去醫(yī)院檢查是因為知道什么對不對?” 季玉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既然自己能夠意識到這是本漫畫,沈淮麟也察覺到不對,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唯一不同的是,她其實不是這本漫畫的角色,而是莫名其妙穿進(jìn)來的。 沈淮麟有些著急:“到底有什么事情,你說啊?!?/br> 季玉穩(wěn)住了心神,既然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她也沒必要故意隱瞞,緩緩的開口:“在漫畫故事里,我活不過二十八歲,死于絕癥?!?/br> 沈淮麟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去。 如果是意外還可以改變,早就注定的絕癥要怎么辦? 可是為什么偏偏是季玉?這不可能! 明明她那么用力又認(rèn)真的活著! 沈淮麟還情愿是自己!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沈淮麟的眼眶一下就紅了,他感覺整顆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拽緊,呼吸也開始凝滯。 “阿麟,我其實有心理準(zhǔn)備,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不一定會發(fā)生?!?/br> 這半年以來,因為她有意無意的干預(yù),很多劇情都變得不同了,但不管再怎么努力,生老病死無論是誰都必須去面對。 沒人能豁免。 沈淮麟聲音有些哽咽:“不能這樣,你不喜歡我也可以,你退出樂隊也可以,你以后不和我聯(lián)系,再也不見面也可以,但是你要好好的活著,只有這樣才可以。” 這是他的底線,只是想要這個人好好的、活著。 這是自己對這個世界,最大的期待,也是唯一的期待。 如果這也被泯滅,那自己還能對這個世界有什么留戀。 季玉想安慰對方,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她嘴角扯出一絲笑,故作輕松的說:“別站在門口了,坐下我給你倒杯熱水吧?!?/br> 季玉把杯子放到對方面前,為了緩和氣氛,聳了聳又說:“雖然是夏天,但是最近幾天下雨后還是有點涼,頭發(fā)至少得用毛巾擦到不滴水的地步再出門,你是主唱,如果感冒了,嗓子發(fā)炎要怎么唱歌?!?/br> 沈淮麟看著人,想說如果沒有你,那我以后要怎么好好唱歌。 他喉嚨滾動了下,最后沒能把這句話說出來。 季玉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笑了下:“你別用臨終關(guān)愛的眼神看著我,我現(xiàn)在能吃能睡的,未必會死?!?/br> 沈淮麟鄭重其事的說:“那你答應(yīng)我,一定要比我活得更長才行?!?/br> 季玉怔了下,然后小幅度的點了下頭,她會盡量的去做到。 如果一定要失言,也是沒有辦法。 “這么早跑過來,還這么急匆匆的,肯定沒有吃早飯吧?不如和我一吃點再說?” 季玉的廚藝非常一般,她給兩個人各泡了一碗麥片,拌了個水果沙拉。 然后又給自己弄了杯咖啡,季玉每天早上都喝咖啡續(xù)命,沈淮麟倒是不太喜歡喝這個。 她另外給對方倒了一杯冰牛奶。 “沒必要太緊張,我們吃完飯就去公司?!奔居衤柫寺柤纾室庋b出一臉輕松的表情。 沈淮麟哪里有胃口,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在對方的注視下,食不知味的把桌上的東西都吃完了。 他怎么可能不緊張,整個心七上八下,久久的不能落地。 一邊盤算著要陪季玉去做全身檢查,一邊又考慮如果過度體檢,那些儀器也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反而會更不妙。 這么想著,喝著冰牛奶差點上火。 “如果是我自己有病,也就不用這么緊張。”沈淮麟垂著眼眸說。 季玉笑了下:“行了,你別開玩笑了,這事還沒有確定?!?/br> 兩個人吃完了早餐,季玉去衛(wèi)生間換衣服化妝。 哪怕是下午可能會死,那她上午也必須收拾的光鮮亮麗。 沈淮麟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到廚房,他閑不住,開始幫人整理客廳。 這邊客廳雖然稍微有點亂,但是絕對不算臟。 沈淮麟有輕度潔癖,而且只有找到事情做,他才能不再胡思亂想。 客廳里有很明顯的……另一個男人經(jīng)常來的痕跡。 季玉不抽煙,桌上卻有個煙灰缸。一對她用不上的男士襯衫的袖口。 一支特別定制的鋼筆,上面有主人名字首寫字母的刻字。 沈淮麟心里覺得悵然若失,難免生出了一些嫉妒來。 如果季玉一直活的開心,自己這些負(fù)面情緒就無關(guān)緊要了。 那個男人,對有可能發(fā)生的事還一無所知吧。 季玉從臥室走出來,她今天穿了件連衣裙。 這件裙子長度到腳踝,上面領(lǐng)口也很整齊,有幾分復(fù)古的味道,但卻非常挑剔身材。 有一丁點贅rou都不行,穿不出那一分美感。 連衣裙貼身剪裁的風(fēng)格,讓季玉的腰看來不盈一握,整個人端莊又性感。 季玉倒不是風(fēng)格保守,只是她最近不能穿短裙。 大腿上都是商州弄出來的痕跡,膝窩、小腿上也有。 季玉是出了名的皮膚白到看不見毛孔,所以這些吻痕非常顯眼。 這件事要追溯到前幾天。 那天季玉穿了件短裙,回頭率暴漲,商州雖然沒說什么,但晚上就不動聲色的弄出了這樣的痕跡。 季玉無話可說,對方真是心機狗。 商州雖然現(xiàn)在不敢說自己,但架不住腦子轉(zhuǎn)得快,想法多,不但有讓她主動放棄穿短裙的方法,還能把自己摘出去。 事后一臉無辜。 季玉為了報復(fù),在對方喉結(jié)狠狠啃了兩口。 啃完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樣別人會懷疑商州身邊有親密關(guān)系的女人,可能會猜到自己身上。 一不小心又中了對方套路。 季玉勒令對方涂抹活血散淤的藥膏,但這也需要幾天才能消散。 最后她想到了好辦法,找到了趙姨的拔罐器……在吻痕的地方用拔罐器,拔出圓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