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動
霓虹燈閃的夜里,凌亦歡開著自己新買的跑車,放著搖滾潮流的音樂,眉飛色舞地在馬路上縱橫馳騁著。 快開到公司樓下的時候,他正準備熄火停車,突然聽到“嘭”的一聲,愣了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后面的車追尾了。 “靠?!彼唤执至R了一句臟話,怒氣騰騰地從車里鉆出來,找那個不長眼的司機算賬。 “是我?!奔o鄢慢慢搖下車窗,嘴角噙著笑容,取下鼻梁上的眼鏡,臉上的神情十分得意,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你是不是腦子有???”凌亦歡罵得臉紅脖子粗,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嶄新錚亮的車尾,硬生生被這個神經(jīng)病撞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疙瘩,還蹭了一點皮,他只覺得rou疼,冷聲皺眉道:“賠錢?!?/br> “賠給你就是了。”紀鄢不以為意,吹了一響輕快的口哨,愜意笑了一聲,“誰讓你在電話里瞎說?!?/br> “就為了這事你特意過來開車撞我?”凌亦歡氣得站不住腳,半靠車尾上,叉腰看著紀鄢,出聲問他:“你就這么喜歡那個女的?” “挺喜歡的。”他脫口而出,又擰眉認真想了想,抬起頭對他說:“有時候我覺得她是上天的禮物,彌補我在四年前的那場遺憾?!?/br> “嘖,搞得這么純情?!绷枰鄽g鄙夷地白了他一眼,又疑惑地問他道,“可是你都要結(jié)婚了,不是說,以后絕不出軌,不做對不起自己妻子的事情嗎?” “我不會跟容玥結(jié)婚?!奔o鄢否決,眉眼帶著堅毅,“退婚是早晚的事?!?/br> “但是你也不可能跟這個女人結(jié)婚?!绷枰鄽g一語中的,他們兩個的家世天上地下,紀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一個兒媳婦。 “你錯了,如果我能擊垮紀江,我就能自己決定我的婚事?!彼焙粜∈宓拿M,眼神變得深邃,一雙俊秀的長眸里,蓄著勢在必得的傲氣。 “那你到底是喜歡她,還是把她當成……莊顏的影子?”凌亦歡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個名字說了出來。 “重要嗎?”紀鄢戴上眼鏡,隱藏眼底的情緒,整個人看上去又變得柔和斯文起來,他沉聲開口道:“她已經(jīng)不在了。” “也是,難得糊涂一場?!绷枰鄽g伸手拍了拍車燈,不再跟他追問下去,沒好氣地在他車前踹了一腳,“你記得把賠款打我賬上?!?/br> “你想得美?!?/br> 紀鄢朝他揚眉一笑,發(fā)動車子駛進了燈紅酒綠的夜色里。 \ 他回到別墅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在家里,只給他在客廳的餐桌上留了一個淺藍色的小紙條,寫了一排筆走龍蛇的草書漢字,對他說自己回公寓了,連個電話都沒給他打一個。 紀鄢想了一下他白天在辦公室里上網(wǎng)查了一下女人經(jīng)期的各種注意事項,似乎有一條說到她會心情陰晴陽雨不定,脾氣也會變得很大。 他搖了搖頭,鎖上大門直接開車去了她的公寓樓。 紀鄢有她公寓的備用鑰匙,因此直接推門進去,阿莊聞聲跑了過來,以為他過來接它回大院子,激動地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爬起來萬分期待地舔了舔他的鞋尖。 玄關(guān)處燈光微弱,他見它粗壯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細繩,繩子上有個燈泡一樣的綠色玩意兒,照得它胸前的金毛發(fā)綠。 他彎下腰仔細瞧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是他送給她的那顆夜明珠,臉色瞬時暗了下來,心底生出一股怒氣。 紀鄢將繩子直接拽了下來,食指和拇指掂著那顆夜明珠,上面沾滿了金色的絨毛,還有那只肥狗的濕膩口水。 他氣不打一處來,大步邁進了衛(wèi)生間,用水把它沖洗干凈,又用紙巾一層一層擦干,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轉(zhuǎn)而去臥室尋她的身影。 四年前他輾轉(zhuǎn)得到兩顆一模一樣的夜明珠,其中一顆他悄悄埋在了南城的墓地,陪著她一起長眠地下,也愿黃泉碧落,她永生光明。 另一顆一直放在他的身邊,徒留個空蕩蕩的念想。他見柏藍懼黑,特意回去拿了過來,結(jié)果他前腳送給她,她后腳就掛在了狗脖子上。 紀鄢越想,火氣越大,他決定就算今天晚上她血流成河、憔悴不堪,他也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她。 他推門進了她的臥室,她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眸緊閉,面色平和。 昨天夜里睡得很不安穩(wěn),她也沒想過他會過來,今天晚上一早就臥床睡著了。 紀鄢盯著她的睡顏許久,輕聲嘆了一口氣,恍然覺得自己的一腔怒氣都落在了松軟的棉花身上。 他脫掉西裝,掀開被子檢查了一遍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沒有什么腥紅的液體滲透出來,便放心躺在了她的身邊。 逝者已矣。 閉眼之前,他這樣跟自己說。 身邊的人一直給他一種捉摸不透的漂浮感,她的身上始終縈繞著一種美麗而悲傷的基調(diào)。 不知為何,他有些沮喪,隱約覺得就算自己把金山銀山都捧到她面前,她也還是會棄之如敝屐。 她蓄意接近他,不為錢,不為名分,也不為他的感情,就只為了報答莊邵的那份知遇之恩。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一個正常人應(yīng)該在意的一切,唯一放在心上的,好像就那一條狗。 他把頭埋在她的后頸,近乎沉迷地吮吸著她身上的馥郁,手臂也將她的身體圈攏,抱著她的時候,才覺得心里的那處空落被填滿。 他過去從來不知何為愛情,何為心動,直到四年前在林中莊園遇到莊顏。 一生僅有一次的一見傾心,早就已經(jīng)跟著那個女人一起香消玉殞,現(xiàn)在朝夕相處中對另一個女人產(chǎn)生的繾綣柔情,他也并不認為那就是真正的愛情。 大抵,只是心動。 紀鄢覺得,他未免太過見色起意,兩次心動,都栽在了同一張臉上。 這一次,他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照顧她,不會讓昔日的遺憾再度重演。 …………………… 今天系統(tǒng)提醒我,該改密碼了。 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注冊筆名整整三個月了,仍然是一枚青澀透明的新人作者。 這篇文已經(jīng)寫了五萬字了,以后有些章節(jié)可能會收費。 (癩蛤蟆想:萬一我能沖一沖讀者推薦榜呢?) 不知道這篇文讀感如何,感覺人物略帶狗血的設(shè)定加上仍然十分稚嫩的文筆,就已經(jīng)勸退了很多的讀者。 每次寫文都是不溫不火的狀態(tài),但是兩本書都能收獲很可愛很溫柔的讀者,有好多讀者還是從一別經(jīng)年里追過來的。 嘿嘿 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