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fā)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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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藍醒來的時候,大腦昏昏沉沉,眼睛也濕綿酸痛,四肢被禁錮般難以動彈,整個人縮在被子里冷熱交加。 她抬手摸了一把汗涔涔的額頭,溫度灼燙,不禁嘆了一聲,自暴自棄地把頭埋到了枕頭下面。 手機在被子里有節(jié)奏地震動著,吵得她心神不寧,她摸到耳邊按了接聽,語氣里帶著三分薄怒:“喂?” “柏秘書,我沒見過上班第二天就遲到的?!眲蚨⒅諢o一人的辦公室,嘴角的肌rou微微抽動著。 “我沒被開除嗎?”她的嗓子亦有些發(fā)炎,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你想被開除的話,今天就不用過來了?!?/br> 劉堯氣沖沖地掛掉了電話,將手里厚厚的一疊資料丟到她的桌子上,震得紙飛筆散,他瞧都不瞧一眼,轉(zhuǎn)身走出了辦公室。 柏藍對著手機屏幕皺了皺眉頭,隨后又陷入深深的疑惑里,她記得昨天晚上紀鄢走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眼里對她的嫌惡與鄙夷差點要把她灼成灰燼。 一個秘書爬床失敗,惱羞成怒給了老板一巴掌,竟然沒有被當(dāng)場掃地出門。 紀鄢這個人雖然陰險狡詐,但是還挺公私分明的。 她吸了一口氣,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吃了幾片退燒藥,換上一身干凈利落的衣服,梳洗好之后就坐電梯下了樓。 經(jīng)過小區(qū)花園時,被綠色爬山虎覆滿的圍墻外??恐鴥奢v轎車,后面銀灰色的那一輛她十分眼熟,柏藍故意視而不見,加快腳步從車身旁繞了過去。 “顏顏。”莊仲華從前面的那輛車上走了下來,疾步跟上她的腳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和顏悅色地對她笑道:“爸爸過來接你回家?!?/br> “我能回家嗎?”柏藍輕輕掙開了父親的手臂,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出聲諷刺道:“三年前你們利用我的車禍身亡斂了不少財吧,現(xiàn)在又說我還活著,林家人能善罷甘休嗎?” “你怎么能這么說爸爸?我掙的錢最后不都是你的?”莊仲華自知理虧,將帽檐拉得更低了一點,放下老臉哄她道:“你媽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這么遠的地方,讓我親自接你回南城,安排好了地方給你住。” “我還敢回去嗎?”柏藍不咸不淡地笑了一聲,清冷的眸子里淚光瀲滟,抬起頭看著父親那雙精明算計的眼睛,瞧不出半分舐犢之情。 “你們再把我當(dāng)成一個工具人嫁出去呢?不管對方多么劣跡斑斑,只要家族有利可圖,就算我跪下來求你,你也還是讓我死心塌地跟著他回去。” “這件事情你不能怪我們,沒有哪一個跟你一樣出身的千金小姐能自己決定自己的婚姻自由?!?/br> 莊仲華理直氣壯地回答她,看向女兒的眼神也涼薄下來,仿佛在估量著一件冷冰冰的絕世珠寶。 他驕傲地看著女兒那張漂亮精致的臉,又有些不滿于她過分倨傲的個性,語重心長地規(guī)勸她:“你們生下來就享受著家族帶來的榮耀,自然也要為家族的利益付出。你哥哥也早就跟那個女學(xué)生分手了,他比你承擔(dān)的還要更多?!?/br> 柏藍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后面那輛轎車里一言不發(fā)的莊邵,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錯,他的五官依舊冷峻鋒利,宛若一匹在冰天雪地里踽踽獨行的孤狼。 隔著一層黑窗玻璃,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他們之間與生俱來的血緣感應(yīng),隱隱約約讓她看到,那張孤傲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無盡的孤獨與寂寞。 她回過頭,漠然地看著父親,往后退了幾步,禮貌疏離地對他微微一笑:“莊老先生,我叫柏藍,不是莊顏,所以如果您非要逼我跟你回去,我不介意從車里再跳出來一次?!?/br> 她的聲音沉穩(wěn)決絕,神情視死如歸,沒有給自己留下半分退路。 “你……”莊仲華的臉上紅綠交織,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恨不得要被她氣得七竅生煙。 “父親?!鼻f邵從車里走了下來,扶住莊父氣得發(fā)抖的身體,風(fēng)輕云淡的眼神在柏藍身上停留了片刻,轉(zhuǎn)頭勸莊仲華道,“您先回去吧,被記者拍到了就變得麻煩了,她的事情交給我來辦?!?/br> 柏藍無心再和他們周旋,往四周看了一眼,鉆進離她最近的那輛出租車里,報了公司的地址便催促司機離開了。 這么一鬧,身上又冒出了很多虛汗,她愈發(fā)感到頭暈?zāi)垦?,靠在后座上捂著胸口捋順呼吸不暢的氣息?/br> 半個小時后到了公司,柏藍乘坐電梯上了樓,剛剛走進辦公室便看到了堵在門口正欲興師問罪的劉堯。 “我發(fā)燒了?!彼劝l(fā)制人,一張臉也十分配合,燒的滿面通紅,比天上的火燒云還要觸目驚心。 “怎么不請假?”劉堯的一腔怒火被堵在喉嚨里,美人一臉病態(tài),他也不好在她面前再擺威風(fēng)。 “第二天上班就請假,怕給您留下不好的印象。”她秀眉緊蹙,語氣里的深切自責(zé)讓人不忍再苛責(zé)于她。 “呵呵呵,怎么會?”劉堯干笑了幾聲,又淡淡瞄了她幾眼,遲疑問道:“你發(fā)燒這么嚴重?脖子上都長了一塊一塊的紅印痕?” 柏藍反應(yīng)過來,不慌不忙地用手摸了摸頸上曖昧紅艷的吻痕,輕輕一笑,“這是過敏留下來的,我家里養(yǎng)了只狗?!?/br> “真巧,紀總今天也過敏了。”劉堯不知所以,湊到她身邊低聲笑道:“他說家里養(yǎng)了一只貓,那張俊臉都給撓破皮了?!?/br> ………………… 晉江有一個讀者覺得得莊邵喜歡阿顏,愛得很隱晦。 紀狗追妻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我們就別給他設(shè)置這么多障礙了。 ??*(?o?╰?╯?o??)?? 親情它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