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一次親密接觸
晚上八點多鐘,我和韓雨嫣,還有那幾個執(zhí)法人員,從縣醫(yī)院離開。時間早就到了飯點,少不了要請那幾個家伙吃飯。 畢竟,韓雨嫣昨天和我說了,她家風味館逢年過節(jié)都要給相關部門送禮,否則就別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生意。這幾個執(zhí)法人員屬于小科員,送禮送不到他們這一級,但是見面時該有的招待不可少。 我們就近找了家飯店。 吃飯的時候,不喝不知道,一喝嚇一跳——公務員的酒量,真心不是蓋的。韓雨嫣的酒量,也不是蓋的。 對方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再加上我和韓雨嫣,六個人喝了六瓶茅臺,外加兩件啤酒,他們五個都比我喝得多。飯后,我暈乎乎地跑去結賬,菜錢只花了三百多塊,酒錢卻花了兩千多。 等出了飯店,我先給那四個家伙打的,提前把車錢給了司機。把他們送走了以后,韓雨嫣問我,“你是住酒店,還是去我家???” 我酒后壯膽,深情地看著她,說,“我想和你住?!?/br> “美得你!” 她嬌俏地白了我一眼,主動挽住我的胳膊,半依偎在我身上,說,“好長時間沒喝這么多了,頭喝得有點兒暈,你陪我走走,醒醒酒。” 這妞兒真喝多了。 吹了一會兒夜風,隨著她的酒意漸漸上涌,身體的重量逐漸傾斜到我身上,胸前一團溫軟緊緊擠壓著我的胳膊,幸福得我大腦都快當機了。 這算是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嗎? 我心花怒放地扶著她往前走,走到下一個路口才想起來,我還不知道她家住哪。 “雨嫣,現(xiàn)在往哪走?”我體貼地問她,“要不,咱們打車回去吧?” 久久沒有回應。 “雨嫣,雨嫣……” 我扭頭朝她臉上看去,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全靠我扶著才沒摔倒。 路燈橙黃色的燈光,撒在她恬靜的俏臉上。 她的瓜子臉蛋紅紅的,緊閉著的雙眼,睫毛是那么的長而密;嬌挺的瓊鼻下方,性感的櫻唇?jīng)]涂口紅,依然那般紅艷誘人。 我一時間都看癡了。 情難自禁地,我俯下頭去,吻向她的小嘴。 我們的嘴唇一寸寸地貼近。 關鍵時刻到了,我們的嘴唇,即將接觸。 “嘎吱!” 偏偏這時,一輛面包車從我們不遠處開過去,很快又倒回來在我們身旁停下。車門打開下來幾個小混混,簇擁著一個一身黑衣,脖子上帶條金鏈子的光頭。 光頭貪婪地看著韓雨嫣,罵我,“馬勒戈壁,你小子有種,老子的女人也敢碰。”說著,又過來拽我懷里的韓雨嫣,分明是要強搶民女。 幾個小混混則是圍上來,用不懷好意地目光盯著我,還掏出匕首或彈簧刀在手里晃晃的,似乎在警告我敢反抗就弄死我。 窮山惡水出刁民。 ??h緊挨著湘西十萬大山。 過去,這里山高路險,交通不暢,而且人多地又少,生活極其貧困。許多人鋌而走險,白天是老實巴交的山民,到了夜間就變成了窮兇極惡的土匪。 即便這些年,生活逐漸富裕了,彪悍的民風一直沒減。 我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是個普通人,如果不任由他們帶走韓雨嫣,他們真敢弄死我拋尸山澗,韓雨嫣也會人間蒸發(fā)。 我的信念已經(jīng)動搖。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我開始認為,對付惡人,就要以惡制惡。 不等光頭的手碰到韓雨嫣,我已經(jīng)一腳踹了過去。 我又喝了不少酒,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 于是,只聽“咣當”一聲,光頭被我一腳踹飛幾米遠,重重地撞在面包車上,疼得他“嗷”地慘叫了一聲,身體無力地順著車身滑落,嘴角溢出一縷殷紅的血液。 淡淡地血腥味彌漫開來,被夜風吹進我的鼻孔。 韓雨嫣給我準備的血早就喝光了,最近這幾天一直吃做熟的動物血,那種早已無法下咽的“垃圾食品”。 來自活人鮮血的誘人氣味,喚醒了我一直苦苦壓抑的嗜血欲望。 依著面包車委頓于地的光頭,包括沒想到我敢動手……呃,是動腳,所以驚得目瞪口呆的幾個小混混,在我眼中都變成了一盤盤美味大餐。 “吼!” 我發(fā)出野獸般低沉地咆哮。 那一刻,我的雙眼一定是通紅通紅的。我感到上唇牙齦兩邊有些癢癢,即將冒出尖銳地吸血獠牙。 好想好想撲上去,吸光這些人渣的鮮血。 我一只手摟緊韓雨嫣,就要上前大開殺戒。 幸好這個時候,韓雨嫣醒了…… 她看出眼前的形勢,聰明地猜到了前因后果,急忙在我耳邊喊道,“吳明,不要。” 然而,這時的我被嗜血的欲望沖昏了頭腦,唯一殘留的意識就是不能傷害懷里的她,而對面那幾個人渣卻是我今晚的美味夜宵。 我力大無比地一只手抱起韓雨嫣,她除非請來師父上身才能和我抗衡,正常情況下最多比普通女生厲害一點兒。我抱著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前方飄來的血腥味吸引著我,提醒我那里有著一頓饕餮大餐。 盡管剛從飯店吃飽喝飽了出來,這一刻的我卻覺得格外饑腸轆轆,完全是因為僵尸對鮮血的本能渴望。 “我次奧你么的,你特么裝瘋賣傻嚇唬誰啊?” 那幾個小混混分出一人,去把光頭攙扶了起來。剩下幾個舉起彈簧刀和匕首,竟然作死地主動迎上來對我動手。 “童童,出來?!?/br> 韓雨嫣急得呼喚出童童,催促道,“快把這幾個壞人全部趕走。” 童童一臉酷酷地神情,從我胸前的掛牌飄出來,懸浮在我身前現(xiàn)身了。不等那幾個混混反應過來,就閃電般地飛過去揮出拳頭。 “砰砰砰!” 那幾個混混全被它一拳一個地轟飛了。 小東西隨即轉(zhuǎn)身飛了回來,全身金光大盛地坐在我腦袋上,近距離釋放出佛光幫助我恢復清醒。 好吧! 這一招的確有效。 哥很快便清醒了,其實是疼“醒”了的。被童童坐著的腦袋,像是被放進火爐一樣,灼痛難耐。當然,佛光還洗滌了我的身心,壓下我體內(nèi)的戾氣,與強烈地嗜血欲。 “哎呦!” 我疼得呻吟了一聲,伸手把童童拎了下來,說,“別再發(fā)光變燈泡了,我沒事了。” “燈泡?” 小東西不知道聯(lián)想到了什么,看看我又看看韓雨嫣,拽拽地對我說了句“不用謝”,便化為流光沒入我胸前的掛牌。 雖然它那副拽拽地模樣很不可愛,但是我發(fā)現(xiàn)了它的一個優(yōu)點,就是這小東西真有眼色,知道不留在外面當電燈泡,打擾我和韓雨嫣的二人世界。 而先后被我踹飛,被童童轟飛的那群人渣,也挺有眼色的。 他們殺豬般慘叫著,“有鬼……媽呀……鬼啊……”連滾帶爬地鉆上面包車,轉(zhuǎn)眼間就逃得沒影了…… 他們逃走以后,韓雨嫣猶豫了一下,從包包里掏出一袋冷藏血,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很難受,把這袋血喝了吧!” 我看著那袋冷藏血,愣住了。 這是,人的血。 想起她之前替我準備過那些瓶子裝的血,難道那些也是她想辦法弄來的冷藏人血? “喝了吧!” 她把冷藏血塞到我手里,說,“人類是萬物之靈,即便是這種冷藏的人血,也比你吃動物血的營養(yǎng)價值高。所以,只要你能恪守本心,不去傷害無辜之人,不去吸食活人的血,冷藏血是可以喝的,而且我管你喝夠?!彼行┳硌勖噪x,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說話也很有條理。 “雨嫣,謝謝你。” 我遲疑了一下,接過那袋冷藏血,拔掉塞子大口喝光——雖然冷藏血也是人血,但是喝冷藏血又不會傷害他人,何必斤斤計較它出自哪種生物的體內(nèi)? 喝完以后,把空袋子丟進垃圾桶,我們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這妞兒見沒事了,放松下來之后又不勝酒力了,我們打的回到她家。 她家的位置位于郊區(qū)。 我們在她家門前下車,她醉得鑰匙孔都找不到,搗鼓了半天沒把大門打開,還是我要過來鑰匙才開門進去。進門發(fā)現(xiàn),她家院子有五六十平米,種著不少花花草草,蓋有一棟兩層高的樓房,樓頂還蓋有隔熱層。 只有郊區(qū)才能有這種獨門獨院住,比在市區(qū)內(nèi)買商品房要住得舒服的多。 打開房屋大門,我問她,“雨嫣,哪是你的房間?” 她大著舌頭,說,“二樓,樓梯……左邊,第……第一……間。嘔……”剛說完就出酒了。 然后,我就輕輕幫她拍打著背部等她吐完了,把一灘軟泥似地她抱回房間放在床上脫掉鞋子蓋好被子,再找到廚房倒一杯水吹涼了喂她喝下,又找到打掃工具下樓清理干凈她的嘔吐物,做完這一切累出了滿身大汗。 我今天來她家可是新姑爺(自封的)頭一遭上門,結果變成過來伺候醉酒的她韓大小姐的傭人了。 不過,看到她出酒時難受地模樣,再看到她睡著了還不舒服地皺著眉頭,我的心里沒有任何的抱怨,只是感到心疼。 我發(fā)誓,再也不讓她喝這么多酒了。 我還要盡快把惡婆娘找出來干掉,今天的這些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害得韓雨嫣家風味館出事,害得她被人罵,又為了應酬喝醉酒。 我決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