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媽,我和陸耀軍的孩子是個天才……他可真聰明啊,是天之驕子,也是未來的華國首富……” 醫(yī)生趕緊過來,給她打下一支鎮(zhèn)靜劑,杜安雅嘴角含笑睡著。 “我兒子是華國首富……每個人都羨慕我……” 夢中是那么美好,醒來卻是地獄,杜安雅終究是忍不住大吼大叫起來。 幾個精神病院的護士議論著,聲音里都是幸災樂禍。 “據(jù)說是個小三,好不容易將正房打倒轉(zhuǎn)正,結果……” “我聽說是正房將所有財產(chǎn)卷走,讓老公凈身出戶,她受不了才會瘋的?!?/br> “她自甘墮落去給人當小三,還耍手段害得人家正房流產(chǎn),渣老公凈身出戶不是應該的嗎?” “正房好人有好報,沒了孩子還更好嫁人呢。” 幾個人越走越遠,清醒片刻的杜安雅眼角流下淚來,隨即又被夢境纏繞哭起來。 “兒子,你明明是華國首富了,為什么還要為名利做傷天害理的事?嗚嗚嗚……陸家明明那么厲害了,為什么還會破產(chǎn)……都是我和你爸爸的錯啊!我們只教你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卻沒有好好地教你怎么做個人……” 第61章 七十年代二流子1 “恭喜宿主,你這回的積分很高,尤其是功德分非常亮眼。” 銀色球狀物在江河旁邊蹦跶著,機械音里滿是驚喜。 宿主能干啊,江家父母留下的財產(chǎn)大部分都被他用來改善民生,女主李韻在他的鼓勵下發(fā)明了很冶絕癥的藥,并且改善了藥方將之變得更廉價,一生救了無數(shù)人。 他本人則大部分時間從事醫(yī)學機械發(fā)明,中年時高效價廉的自助醫(yī)院終于出現(xiàn)。 體檢之類的,只要自助醫(yī)院走一趟,不需要花大錢,就能檢查出大病。小病更不用說了,自助醫(yī)院開的藥方都是便宜又有效的,不像以前感冒發(fā)燒要花個上千。 江河以一已之力扭轉(zhuǎn)整個國家——不,應該說全世界的醫(yī)療局面。 在華國,生病不再是老百姓承受不起的重擔。 女主李韻一生都在反校園暴力,法律不斷完善,到他們老的時候校園暴力雖然還存在,但已經(jīng)沒有太悚人聽聞的事情出現(xiàn)。 貧富差距依然存在,但社會矛盾已經(jīng)緩和不少。 江河、李韻反對校園暴力,尤其是由于貧富差距引起的校園霸凌,使得很多富n代長大后都沒有為富不仁的想法。尤其是江河、李韻他們向江爸爸江mama學習,將大部分財產(chǎn)捐出去,后代反而更自立自強,刺激到無數(shù)有錢人,他們也開始捐出家產(chǎn),更加注重后代的教育水平,而非留給他們更多的財產(chǎn)。 自認為莫得感情的系統(tǒng)被兩人刺激到,難得吹了幾句彩虹屁。 江河讓系統(tǒng)將他體內(nèi)的情感全部清空,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所有的關于上一個時空累積的感情格式化。 良久,他站起來,從浩蕩的書架中拿出一本書——《七十年代真善美村姑》。 才打開書,里面就出現(xiàn)一個漩渦。 下一秒,江河消失在漩渦中。 —— “大河啊,你和媽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一道凄苦的女聲響起。 江河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面容憔悴的四十多歲的婦女。她身上的衣服洗得發(fā)白,上面好幾個補丁,手上正端著一碗散發(fā)著辛辣味的姜湯。 “阿嚏!” 江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是濕噠噠的,十分不舒服。 顧不得其他,他趕緊對眼前的婦女說:“我先去換個衣服,出來咱們再說?!?/br> 摸索著進入房間,找出同樣打了好幾個補丁的衣服換上,江河才坐下來接受劇情。 江河,紅云村的二流子,今天做了一件英勇救美的事,跳下河救起村花——夏青禾。 救起來的時候夏青禾已經(jīng)沒氣息,他只好給她做人工呼吸,然后全村人都看到了…… 沒文化的農(nóng)村人不懂什么是人工呼吸,都在懷疑江河是不是故意占便宜。畢竟,夏青禾可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親爹還是大隊長,對于一個娶不到老婆的二流子而言,簡直如同癩蛤蟆吃到白天鵝。 壓根沒吃到好嗎! 得知劇情的江河心里苦笑,因為這本書的主角是知青——宋平西,一個對夏青禾抱著心思的知青,他哪里能容得下江河娶走他精挑細選、能讓他人生更順遂的夏青禾? 原來的劇情里,當江河和夏青禾定下婚事后,江河是真的是受寵若驚,決定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但不幸的是,他上山打獵湊聘禮時遇上野豬,沒能及時逃開,導致一命嗚呼。 江河的母親于桃花因為無法接受兒子的死,終于瘋了。 全村嘩然,大家開始議論紛紛說夏青禾克夫,逼得夏青禾連家都不敢踏出一步。恰好這時,宋平西跳了出來,大義凜然地說這是封建迷信,他就愿意娶夏青禾。 夏青禾自然感動不已,大隊長本來看不上宋平西的,覺得他心機太深,然而現(xiàn)在女兒的名聲敗了,這未婚夫死了,未來婆婆瘋了,還有誰敢娶女兒? 宋平西如愿以償,婚后兩人倒是恩愛,還生了個兒子。 就在這時,高考恢復的消息傳來,宋平西開始復習,并信誓旦旦考上大學后,會帶著老婆孩子一起。結果他一去不復回,并寄回一紙離婚申請。 夏青禾去他學校鬧,人家還振振有詞,說她婚前就跟一個二流子好上,雖說救她時是人工呼吸,誰知道之前她有沒有和二流子鉆過樹林?畢竟沒鉆過樹林,誰會那么積極去救人…… 夏青禾終于從絕望到死心。 她帶著兒子回村里,頂著別人的恥笑和蔑視,養(yǎng)大兒子,并給瘋了的于桃花養(yǎng)老。 宋平西在城里娶妻生子當官,后來因為貪污進了監(jiān)獄,老婆和孩子跑出國,從監(jiān)獄出來后年老體衰,想起還有前妻和兒子,厚顏無恥地跑來讓兒子養(yǎng)老…… 夏青禾的兒子不能眼睜睜看著親生父親餓死,加上村子里的人指指點點,要求他們寬容,畢竟天下無不是父母,于是只能養(yǎng)著。 夏青禾冷眼看著,理智上能理解,終是意難平。 —— 江河眉毛挑了挑,真善美村姑? 被當作墊腳石,被毀了一生,還被要求寬容?這種真善美誰要誰拿去! 整理完所有的劇情后,江河心里也有了主意。 回到大堂,喝完于桃花端過來的姜湯,江河對長吁短嘆的母親說:“媽,我會對夏青禾負責的,以后我一定對她好。” “還有,我真不是故意毀青禾的清白,這人工呼吸是急救的法子,跟閻王爺搶人,不信你讓大伙去跟城里醫(yī)院的醫(yī)生打聽打聽?!彼麨樽约恨q解。 于桃花半信半疑,“大河啊,這法子你是從哪學的?” “當然是從書里學的?!苯邮值ǖ卣f,“媽您還記和以前拿來墊桌子的舊書嗎?那是本祖?zhèn)麽t(yī)書,咱們曾曾祖父曾經(jīng)是御醫(yī),他寫下的醫(yī)書是傳家寶呢。” 于桃花終于記起來,她不識字,并不知道那本書那么珍貴,恍然道:“怪不得你之前拿走這本醫(yī)書!原來是傳家寶啊,幸好你收起來,不然這書墊桌子久了肯定會壞?!?/br> 她那時還暗暗責怪用磚塊墊桌子不太平穩(wěn)呢,果然讓兒子多讀兩年書是正確的。 當即她叮囑兒子:“那書這么重要,你可要收好。” 哪知江河卻一臉遺憾地說:“已經(jīng)沒了,有一年連續(xù)下了幾天雨,被水泡化?!?/br> 實際上那本書是被在外面偷了一只雞的原主拿去當引火柴,烤了一只叫花雞。 “那真是可惜!”于桃花也是一臉遺憾,“大河,媽讓人去和醫(yī)院里的醫(yī)生打聽打聽,一定不會讓大家誤會你的?!?/br> 尤其是不能讓夏家誤會,她家大河真的沒占便宜的心思啊。 江河應了一聲,又說:“媽,待會我進城,過兩三天就回來……” 于桃花一驚,大河又想進城鬼混? 她趕緊勸道:“大河啊,你就改了吧!青禾是個好孩子,你要娶了她就好好下地干活,不然以后怎么養(yǎng)家啊?”她已經(jīng)老了,工分少,江河不養(yǎng)家,難道要讓青禾養(yǎng)家嗎? 雖然兒子變成個二流子,不受人待見,但于桃花仍是個明理的,心知這年頭男人還是要靠得住,沒有讓女人養(yǎng)家的道理。 江河安慰道:“媽,您放心,我一定改!我今天有事進城,等回來我再和您一起上門提親?!比缃窠壹彝剿谋冢偛荒芸帐秩ヌ嵊H吧。 于桃花有些不安:“大河,你可不要再做偷雞摸狗的事了。” 兒子是村里的二流子,成天偷雞摸狗,要不是他兔子不吃窩邊草從不糟蹋村里,早被人揪出去批斗。 江河用力地保證:“媽您就放心吧,我是進城找朋友要點錢買聘禮。” 聽到兒子不是去鬼混,于桃花十分高興,拿出家中幾乎所有財產(chǎn)都給兒子。 兒子以前從來不和她解釋這些的,這是想結婚了人也跟著成熟。哎呀,青禾可真是好女孩啊,說不定兒子會為了她改變呢。 江河看著手中零散的錢,十分想拒絕。 這一分分、一毛毛整整齊齊的,也不知母親存了多久。 可是想想要做的事,他默默的收下,大不了以后有錢了,再給母親收著。 —— 江河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一起偷雞摸狗的基本上都是窮鬼。但狐朋狗友也不是沒好處的,他們信息靈通,江河終于買到需要的銀針。 這年頭中醫(yī)被打成牛鬼蛇神,這銀針得來不易,他媽給的聘禮錢花了近三分之一。 買到東西,江河拉著幫忙的朋友一起去國營飯店。 “哥,你不是說要買聘禮嗎?”一個長得干瘦的男人有些不安地看著周圍,壓低聲音說,“你想吃啥我做就是了,這國營飯店可貴了……” “不差這頓飯?!苯映獾?,“抬頭挺胸,畏畏縮縮的別人還以為你是小偷呢。” 許二狗趕緊鼻子朝天做出高傲樣,今天他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一點都不慫。 斥完人,江河朝服務員說:“兩碗云吞面?!?/br> 許二狗頓時放心下來,他就說國營飯店這么高大上的地方,大河哥怎么舍得花錢。 服務員板著臉將兩碗云吞面送上來。 她見得多這種沒錢還要充大款的鄉(xiāng)下人,基本上都是來國營飯店吃個最便宜的東西,然后回鄉(xiāng)下吹噓自己見識多廣。 許二狗沒當回事,吃了一口云吞面后,真是贊不絕口。 “這云吞可真鮮!哥,這大廚手藝不錯,不過這口味我也會做,改天做給你嘗嘗。” 江河也覺得滋味不錯,這年頭窮是窮,可東西都非常天然綠色,再加上他肚子里油水少,這一碗云吞面他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滋味來。 直到吃得差不多,許二狗終于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大河哥,你怎么想起買銀針?這不是一些老中醫(yī)冶病用的嗎?” 江河一臉得意洋洋,“二狗啊,說出來你不要嚇死,哥可是御醫(yī)第十八代傳人,祖先代代都是在宮里當御醫(yī)的?!?/br> 他雖然一臉吹牛的樣子,但原主曾曾祖父確實是個御醫(yī),曾祖也是醫(yī)生,就是到他爺爺那輩跑去當兵戰(zhàn)死沙場,這也是江河雖然是個二流子,運動如火如荼時都沒牽扯到他身上的原因,祖宗保佑啊。 許二狗噗哧一聲笑起來,“哥啊,你要是御醫(yī)第十八代傳人,我就是御廚第十代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