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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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白圓聯(lián)想到青流在門口的一番話, 不禁懷疑道:“青流說他當(dāng)年出生沒多久, 難不成他就是那只騙你的小狐貍?” 于光愣了一瞬,眸中漸漸凝起一團陰云:“你說的有道理?!?/br> “這么說來, 他的修為也該有幾千年了?!?/br> “法力高強的九尾狐,夾著尾巴留在我們店里,為了什么呢?” 秦棋聽了半天故事, 兩條健碩的手臂舒展開來,直直搭在沙發(fā)靠背上, 不耐煩道:“一只臭狐貍而已, 抓他過來嚴(yán)刑審問, 肯定能問出實話?!?/br> 于光搖頭:“狐貍最是狡猾, 單純逼問他是不會說的。” 白圓說:“接下來怎么辦, 趕他走?” “等等看吧, 先觀察他幾天, 狐貍尾巴總有露出來的時候?!?/br> 這一等便是一個星期,雜貨店能利用到的角落都被青流拍了個遍, 能利用上的人也都出了幾回鏡, 他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準(zhǔn)備在樹林安營扎寨住下了。 每晚都有人在暗處盯著狐貍的一舉一動,結(jié)果只能看到他剪視頻和睡覺的樣子。 白圓等不及了, 一個□□住在店里,青流睡得舒服,她卻提心吊膽睡不好覺,便琢磨著找個機會把人趕出去。 沒等她主動去找, 青流興沖沖地來找她了:“小白你快看微博,我昨晚發(fā)布了化妝的視頻,今天點擊量爆了?!?/br> 白圓正在魚塘邊喂魚,懷里抱著一盆生rou,僅存的幾條魚苗迅速分食掉她丟的rou塊,聚在一個方向等著下一次投喂。 遠(yuǎn)遠(yuǎn)聽到青流的叫喊,白圓想掏口袋里的手機,但手上留有生rou的滑膩,不方便拿,便先將rou盆放下,蹲下來就著魚塘的水洗去手上的油脂。長著尖牙食rou的怪魚并不會攻擊她,相反,白圓手入水的一刻,魚全部慌張地游遠(yuǎn)了。 甩干手上的水珠,白圓打開微博,正好青流走到了她面前,她邊開頁面邊問:“熱度不錯?” “它已經(jīng)是我最火的一支視頻了?!?/br> 輕車熟路地在熱搜翻看雜貨店的相關(guān)詞條,“直男化妝是什么樣子”的關(guān)鍵詞掛在了榜單末尾,熱度在不斷攀升。 青流的微博昵稱是青九,他最新一條微博就是這支合作視頻,微博下方轉(zhuǎn)發(fā)評論皆超過了兩萬,一些粉絲百萬的營銷號同時轉(zhuǎn)發(fā)了他的視頻。 視頻畫面里,作為主角的青流毫無存在感,直到最后連改妝也無從下手。而被定義為直男的秦棋從開始的冷臉到后期對白圓言聽計從,有時還會不經(jīng)意地向她撒嬌,兩人之間流露出的親密氣氛惹得一群單身男女羨慕不已。 白圓看到秦棋認(rèn)真托著自己的臉繪出窮奇畫像的一幕,心里觸動萬分,忍不住笑了笑。 評論一片贊美和祝福的聲音。 一人血書求老板和老板娘多更新虐狗視頻,我皮厚不怕虐。 最后的神來之筆驚艷到我了,誰說直男不會化妝! 省了一頓午飯錢,冷酷店長在媳婦兒面前會不會太聽話了一點。 帥哥畫的是窮奇嗎,第一次見在女朋友臉上畫兇獸像的哈哈哈。 前半段:秦老板手法太直男了吧;后半段:直男殺我 白圓面帶笑意,手指劃著屏幕,一點點翻看視頻下方有趣的流言。 青流雙手叉腰,撩了下后腦勺的小辮子,得意地說:“幸好粉絲給面子,沒讓我的錢白花?!?/br> “什么錢?” “買熱搜的錢啊?!?/br> 白圓手一抖,將手機鎖了屏,錯愕道:“熱搜是你買的?” “必須要買,快到年底了,各方都在沖業(yè)績,不花錢哪有白上熱搜的好事?!鼻嗔餍τ乜粗?,一副求表揚的樣子,“以現(xiàn)在的熱度看,賺回本錢不成問題?!?/br> “確實沒問題,”白圓想到大批客人舉著手機在店里只拍照不買東西的日子,頭痛地捏了捏眉心,“算了,年前不開門了。” “你說什么?” “沒事?!?/br> “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鼻嗔魑⑽⒚蜃?,丹鳳眼無辜地垂下,模樣有些委屈。 白圓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你出錢幫我們提高人氣,怎么會是錯事?!?/br> “那就好?!鼻嗔魉闪丝跉?,眉眼緩緩舒開,展顏一笑,面色姣好若四月灼灼綻放的桃花,他毫不吝嗇地對白圓散發(fā)自己的魅力。 秦棋碰巧從后院過來找人,眼前的狐貍十分礙眼地?fù)趿寺?。他瞇了瞇眼睛,抬起一只腳猛地踹向青流的腰,然后走過去與白圓并肩站在一起,斜眼睨著他,不客氣地說:“你要在這里賴到什么時候?” 青流氣質(zhì)盡失,疼的“嘶”了一聲,委屈地揉著被踹的地方。秦棋這一腳沒留勁兒,他感覺腰快斷了,哀聲說道:“不著急吧,還有很多沒拍的素材。” 秦棋滿臉嫌棄:“嘖,我看著你心煩,馬上滾回去?!?/br> “這個樣子看夠了,我可以換個模樣。”青流忽地朝地上一趴,下一秒,火紅色毛皮的九尾狐貍出現(xiàn)在地面,狐貍眼睛比人形時圓了些,淚眼汪汪的望著兩人,很是楚楚可憐。 后面九條左搖右晃的大尾巴毛絨絨的,看著十分柔軟,白圓眼睛不自覺地隨著他無處安放的毛尾巴來回轉(zhuǎn)動。 青流捕捉到她的心動,乖順地在地上打了個滾,白肚皮朝上,做出討好的姿態(tài):“真的不能留下來嗎?” 白圓默默低下身子,伸手摸上其中一條狐貍尾巴,聲音輕輕地說:“也不是不可以……” 青流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被人拽著尾巴丟了出去。 秦棋拍了拍手,眼睛泛紅,沉聲道:“滾,馬上滾!” 狐貍徹底失去了留下來的機會。 白圓頗為郁悶,暗恨自己沒出息的手,多忍一會兒就能再擼幾天狐貍毛了。 青流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收拾東西離開前始終沒變回人形,揚著尾巴在后院走來走去。白圓多看了幾眼,被秦棋扛走了。 狐貍離開前,防止他有小動作,于光、秦棋和白圓盯視他一路走到店門口。 雜貨店大門近在咫尺,青流仍未換成人類外表,白圓被迫掩在秦棋身后,探出半張臉提醒道:“你快變?nèi)?,不能擎著九條尾巴出門。” 前方九尾悠悠回頭,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淚啪嗒落到地上,哭著哭著就抽噎了,可憐巴巴地說:“我不想回去。” 白圓見不得小動物委屈,狐貍形態(tài)的青流比人形的他更惹人憐愛。見他如此抗拒離開,白圓掙扎良久,直覺青流不是壞人,思來想去,決定給他一次機會,問:“你如實告訴我,究竟為什么要來雜貨店,又為什么不愿意離開?!?/br> 青流抽泣的動作停滯片刻,眼珠飛快轉(zhuǎn)了一圈,緊接著哭得更大聲了:“我爸媽前段時間吵架……哎喲?!?/br> 話說個開頭,頭頂便遭遇了重?fù)簟?/br> 于光隨手拿了個物件砸中狐貍的頭頂,冷冷地說:“實話?!?/br> “唉,其實是我投資失敗……?。 ?/br> 又是一下。 秦棋大步上前欲提他的尾巴。 青流四腿并用,縮到門板底下,求饒道:“等等,我說實話。” 他搖身變回人形,神情頹唐灰敗,虛弱地為自己找了個支撐點,倚著門,慢慢吐出隱瞞的原由:“妖界出事了,我想尋個安全的地方藏身避難?!?/br> “半個月前,家父回鄉(xiāng)探訪好友,不到半日就原路返回,他給我?guī)Я讼?,稱妖界大亂,一群妖獸神怪占領(lǐng)了妖界大半領(lǐng)地,估計沒多久就會波及人間,叫我趕快躲起來。原以為父親在與我開玩笑,直到幾日前,我相識多年的好友給我發(fā)了同樣的消息,我這才重視起來,尋摸許久,覺得神地是最安全的地方,就來找你們了?!?/br> 白圓將信將疑:“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說實話?” 青流說:“我起初沒打算隱瞞,但剛見面時,小白姑娘你說不接救人的生意,我怕被拒絕,才換了個說法?!?/br> 白圓拿不定主意,為難地看向旁邊一言不發(fā)的兩人。 于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皺起眉頭追問:“妖界出了什么事?” 青流面色難看:“聽聞燭龍帶領(lǐng)一群神怪入侵,通向妖界入口的神鏡被毀,各族無力抵抗,逃的逃死的死,有些大妖干脆投降加入了燭龍那一頭?!?/br> 白圓驚叫:“你說燭龍?我爸……白澤呢?”當(dāng)日在雛云山頂,秦棋吐露白澤失蹤是為了尋找燭龍的蹤跡,燭龍在妖界,那白澤極有可能也在妖界。 “你竟知道白澤,”青流無聲嘆息,“我也是兩日前得到的消息,據(jù)說白澤大神不久前降臨妖界追捕燭龍,卻不慎中了埋伏,三方惡獸九路兇神合力圍攻,白澤拼死逃離了包圍圈,現(xiàn)在不知所蹤?!?/br> 他說完,秦棋和于光神情凝重,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白圓身上。 “爸爸他……”白圓捂住嘴,迅速找出手機,手指根根顫抖,身體嚇得發(fā)虛,險些沒拿穩(wěn)。 一句話重復(fù)輸入了十幾遍,在淚水模糊視線之前,白圓總算將信息編輯好發(fā)送了出去。 “爸爸,如果平安,速回消息。” 第76章 事情遠(yuǎn)比他們想象的嚴(yán)重, 出事的不止妖界, 天庭地府此時俱是亂成一團,不斷有神明和妖獸叛離到敵方陣營, 幾路大神自顧不暇,一旦人間出事,只能靠駐守神地的守護者想辦法了。 這些信息來自正在嚴(yán)守神地的貔貅。 白圓遲遲收不到白澤回復(fù), 便焦急地打電話求助貔貅,卻得到了愛莫能助的回復(fù)。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 你和窮奇都不能離開神地, 各界神鏡所在的地方均被占領(lǐng), 我猜不出兩日, 人間就要有□□煩了?!?/br> 形勢嚴(yán)峻, 貔貅一步不敢離開自己的領(lǐng)地, 只能口頭提醒白圓諸事小心, 哪怕他亦十分擔(dān)心好友白澤的安危。 山海店的氣氛空前緊張,白圓心系白爸爸, 沒了往日笑鬧的心思, 坐在店里握著手機愁眉不展,癡癡等著白澤的回復(fù)。 對安慰白圓最有一套的貍花這次無論怎樣賣萌打滾,都得不到她的一點關(guān)注。 “唉?!必偦o奈地從白圓大腿上跳出來, 向店里難得聚齊的眾人搖了搖頭。 青流試圖打破凝重的氛圍,望著白圓安撫地說:“白澤大神那么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況且我們得來的所有信息都只是道聽途說, 誰都不曾親眼見到,沒準(zhǔn)是敵人放出來迷惑我們的假消息?!?/br> 白圓呆坐著,表情木訥,聽到此話眨了眨眼睛,呢喃道:“對,爸爸一定沒事,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br> 說完,她怔怔地看著四周關(guān)切注視自己的人,僵硬地扯出一個微笑:“讓你們擔(dān)心了,我……” “咚咚咚?!陛p緩的叩門聲打斷了白圓的話,距離大門最近的于光走過去將門板開了一條縫隙,跟外面的人說道:“今天不營業(yè)。” 正欲關(guān)門,門外的人笑著開口:“我是為友人而來,不買東西?!?/br> 于光問:“哪位友人?” 來人淡淡道:“白澤?!?/br> 白圓飛快沖到門口推開了大門,激動地看著外面的客人,然而站在門口的并非她牽掛的白爸爸,而是一個陌生男人。 男人面目清秀,唇邊含笑,唯有眼角淺淺幾道皺紋暴露了歲月的痕跡,為他儒雅的氣質(zhì)添了一份滄桑。 “你們可認(rèn)識他?” “認(rèn)識?!卑讏A回答,眼睛上上下下端詳一通,對這位自稱認(rèn)識她爸的人莫名有種強烈的戒備感。 “請問您是?”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