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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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絡(luò)上還有一批訂單等著發(fā)貨, 白圓已經(jīng)不行了。 再這么干下去, 她很快就會在三十歲之前結(jié)束自己勞碌而短暫的一生。 雜貨店晚上歇業(yè),白圓好不容易緩過勁, 準(zhǔn)備慢慢挪回房間續(xù)口氣。 “噔噔?!钡觊T被人敲響了。 她一陣絕望,有氣無力地移動到門邊,問了句:“誰呀?!?/br> “王登天?!?/br> “趙品茗?!?/br> 中氣十足的兩個聲音接連應(yīng)答。 白圓靠在門邊打哈欠:“對不起先生, 本店今天不營業(yè)了,要買東西請明天再來?!?/br> “我們不買東西?!?/br> “我們找無名山白仙人請教。” 半個哈欠堵在了嘴里, 白圓登時提起了精神, 謹(jǐn)慎地說:“你們找錯地方了?!?/br> “沒錯, 就是這里, 我們只想請白仙人出來聊一聊?!?/br> “你們要聊什么?” “聊一聊你是怎么騙我那蠢徒弟的!” 門外人說完, 忽然發(fā)力, 一股勁風(fēng)吹開了門板, 白圓差點被砸到腦門。 兩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立于門外,皆穿著長袍, 負(fù)手而立氣勢逼人。 一看來者不善, 大佬們剛好都在店里,白圓后退幾步,隨時準(zhǔn)備喊人:“你們想干嘛?!?/br> 王登天脾氣明顯暴躁些, 他咬牙對白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zé):“你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正事不干,偏學(xué)些坑蒙拐騙的招數(shù),你家里人不為你害臊嗎。” “你要是能找到我爸讓他給你表演害臊, 我給你跪下來都行。” 白圓無緣無故被罵,加上一天的忙碌心情煩躁,語氣非常沖:“你個一把年紀(jì)的老人家,正事不干,跑來別人店里撒潑,你家里人不會跟著你蒙羞嗎?!?/br> “你,你你簡直不知好歹?!蓖醯翘齑岛拥裳鄣財]起左手的袖子,在右邊寬大的袖口里掏東西。 旁邊較為冷靜的趙品茗及時攔住他:“莫急,不過是個小女孩,犯不著動粗?!?/br> 他目光平和,盯著白圓好聲好氣地說:“小姑娘,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賺錢不容易,到現(xiàn)在他們還對你的身份深信不疑,我看你年紀(jì)小,今日你只要把騙人的錢交出來,我們便不與你多計較。” 白圓一臉的莫名其妙:“我騙什么了?我從小到大遵紀(jì)守法,不殺人不放火不亂丟垃圾,絕對的五好市民?!?/br> “你還狡辯,”王登天說,“你打著仙人的名號騙我徒弟,讓他們以為發(fā)個短信就能招來神仙,真是可笑,我們倆當(dāng)場讓他們招神,結(jié)果你整整一天都沒回應(yīng),不是騙子是什么。” 話說至此,白圓明白了,這二位老者是群里誰誰誰的師傅。今天店里開張她忙活一天沒顧上手機,碰巧叫他們撞見了。 白仙人這個身份白圓確實心虛,但是她絕對沒有拿虧心錢。 拿錢辦事,于光秦棋和狡確實出力了,好多次若不是他們到場,那些小天師早叫妖孽吃干抹凈了,他們收的錢也是從天師們接單的收入里抽分成,絕不讓他們白干。 怎么就成她騙錢了。 白圓不服氣地說:“你們副會也信了,難不成他也受騙了?” “呵,宋道人那個廢物,恐怕這世上有腦子的人都能騙得了他?!蓖醯翘焯崞鹚蔚廊?,態(tài)度極其不屑:“他仗著自己有會長做靠山,不然我們早叫他滾蛋了?!?/br> 白圓一時無言以對,他對宋道人的評價可以說十分中肯了。 少女氣息濃厚的店鋪里,六只萌萌的獨角獸貨架包圍了三個人。 兩位師傅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zhì)都與店里的氛圍相差千里,他們并肩站在白圓面前,大有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但錢進(jìn)了白圓口袋就不可能吐出來,更何況每月的收入還上交了兩成,店里的大佬更不可能甘心打白工,無論怎樣,錢是回不來的。 白圓醞釀氣息,正準(zhǔn)備使出她最拿手的“大神召喚術(shù)”,就聽到獨屬于秦棋的大力踹門聲轟然而至。 秦棋趁她沒溜回房間,特意過來逮她:“你是不是又想逃避晚飯?!?/br> 靠山到了,白圓一溜煙躲到他身后,小聲道:“老板有人來找茬?!?/br> 秦棋斜眼望向前方威風(fēng)八面的兩個老頭,接著扭頭看了眼在他背后朝人家吐舌頭的白圓,一邊唇角悄悄彎起,平靜地說:“哦?!?/br> 哦是什么意思。 白圓震驚地仰頭:“老板你沒什么表示嗎?” “要什么表示,他們又沒惹到我?!?/br>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趙品茗問:“小伙子你是這位姑娘的什么人?” 秦棋凝神想了想,脫口道:“主子?” “滾,那叫老板!”白圓氣得一拳錘到他的腰側(cè)。 這一拳不痛不癢的,秦棋噗嗤笑出了聲。 存心戲弄她,秦棋脾氣好到像變了個人,一雙星目映著白圓嬌小的身影,戲謔道:“差不多吧,你又惹什么事了?” “我哪敢惹事,這兩個老人家污蔑我騙他們徒弟?!?/br> “何來污蔑,我徒弟手機上一筆筆轉(zhuǎn)賬記錄清楚的很,你不要顛倒是非?!蓖醯翘鞂λ暮f八道惱怒不已,臉rou眼可見的充血,紅的像關(guān)公廟里的關(guān)二爺。 白圓瞪他:“轉(zhuǎn)賬是請神的錢,你問問他們請沒請到神明幫忙。” 王登天冷哼一聲:“弄虛作假罷了,你這小丫頭身上看不到半點靈力,怎敢口出狂言,妄通神力,我看就是欠管教,真想向令尊請教請教,問問他怎么教出的好女兒?!?/br> 趙品茗有些無奈地推推他:“你說的太過了。” “這還過分,能把她教好了就不算過分。” 他一再提及白爸爸,戳中了白圓的痛處。 她怒上心頭,顧不了什么尊老愛幼敬重長輩的美德,張口罵道:“明明是你瞎,空長了兩個留著喘氣的眼珠子,你徒弟碰上你才是倒霉,耽誤了人家前途。” “好個潑辣沒教養(yǎng)的小丫頭,看我怎么收拾你?!?/br> “我收拾你大爺?!?/br> 秦棋見白圓好像真氣的不輕,眼眶泛紅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 他從前在山中見過這種羸弱的生物,體型小的可憐,表里如一的無害,最大的殺傷力不過是輕輕咬人一口,弱小到提不起興趣吃掉它們。 欺負(fù)這種小東西的人,連他都覺得礙眼。 秦棋收起笑臉,不露聲色地向前兩步,遮住了后面的人。 然后面向趙品茗和王登天,冷聲道:“滾?!?/br> 秦棋釋放出刻意隱藏的威壓,兩個長老體驗了一把宋道人當(dāng)日經(jīng)歷的苦楚。 不過比之宋道人的狼狽,他們的確能力不俗,在秦棋的威勢下不動如松,只是臉部肌rou逐漸緊繃起來,使在腳底的力越來越大。 趙品茗想大事化小,向他行了拱手禮:“這位尊者,我們無意冒犯,只是想為徒弟討回公道罷了?!?/br> “公道?”秦棋舔了舔唇角,眼里殺意一閃而過:“讓閻王替你討吧?!?/br> 瞬息之間,王登天和趙品茗聯(lián)手架起一道符陣,數(shù)十張黃符隔開了前方來勢洶洶的攻擊,形成了一層保護(hù)罩。他們口中快速念著咒語,聲音很低,聽不清說的什么。 秦棋單手成爪,毫不猶豫地?fù)]向他們的符陣。 眼看要出人命了,白圓拉不住他,慌忙叫道:“秦棋快住手。” 千鈞一發(fā)之際,兩位老者結(jié)束咒語,口中清晰地喊出三個字:“請神來!” 空氣中凝結(jié)出一團(tuán)霧氣,擋開了秦棋的攻勢。 黑色絡(luò)腮胡的判官橫眉豎目從霧中走出來,手中判官筆接住了虎爪。 “怎么又是你?” “給老子讓開?!?/br> 崔鈺頭疼地問招他出來的凡人,“你們招惹他做什么?” 王登天恭敬低頭:“大人,是他傷人在先?!?/br> “這我倒是信?!贝掴暿直矍嘟畋┢?,慢慢將秦棋的爪子推了回去:“有話好好說?!?/br> 秦棋啐了一下,“若不是被封了法力,豈能讓你在我面前放肆?!彼p輕揮開背后白圓扯住他衣角的手,惡狠狠地說。 崔鈺今日換上了官服,頗具威嚴(yán)地站在四人之間,首先對秦棋說:“神鏡守護(hù)者怎可無故傷人?!?/br> 白圓從后面鉆出來:“他們挑釁在前?!?/br> “喲,小白姑娘也在,”崔鈺話鋒一轉(zhuǎn),向她揮揮手,“正巧我有東西要給你?!?/br> 崔鈺右手伸進(jìn)前襟,摸出一支筆丟了過去。 普通大小的毛筆落在她手心后突然變大了幾倍,白圓差點沒接住。 “邱江別跟我提過筆的事,我還真有一只換下來的,只是靈力不太充盈,但用來寫字畫符綽綽有余?!?/br> 白圓這才想起拜托邱江別問的事,沒想到崔鈺真的肯把換下來的筆給她。 白圓舉起有她半條胳膊大的筆,興奮地?fù)]了揮,“太感謝您了。” “小事,就當(dāng)是我當(dāng)日食言的賠禮。” 崔鈺當(dāng)初把邱江別帶回地府,向察查司陸之道提了嘴鬼差的事,隨后就將邱江別交給了察查司。他后來忙于公事,不知生死簿竟出了問題,差點冤枉了邱江別,事后作為補償,特把他調(diào)到自己麾下培養(yǎng)。 敘過舊,崔判官在兩個凡人面前擺起架勢,威嚴(yán)道:“你們?yōu)楹卧谏竦仄饹_突。” 王登天:“……” 趙品茗:“……” 為什么呢。 說好的騙子呢。 第31章 他們怎么也想不通, 白圓明明就是凡人, 為什么崔判官對她態(tài)度如此熟絡(l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