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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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扁扁嘴,終于忍不住了,眼眶邊充盈了一圈淚水:“你罩個屁?!?/br> “就知道欺負(fù)我?!逼恋男友壑袦I光瑩瑩,鼻頭還沾了點灰塵,控訴道:“在河邊威脅要丟我下水,過河飛那么低,到地方了就不管我了?!?/br> 說完抽抽搭搭地抹了把眼淚。 她很少真心實意的流淚,書店沒了,爸爸不知所蹤她都沒哭。在雜貨店流淚大多是半真半假,鬧著玩的,此刻卻是真心難受,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秦棋愣愣地看著她哭,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情緒。 他手指動了又動,最終一握拳,惡狠狠地轉(zhuǎn)向青面判官,粗聲道:“她說要見人就讓她見,不然拆了你這塊地方。” 第21章 牛頭馬面一人持長刀一人握□□,雙雙亮出武器橫在秦棋面前,厲聲呵斥道:“大膽!” 判官未來得及阻止,秦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飛了離他最近的牛頭鬼,接著出拳將馬面揍翻在地,可憐馬頭半個腦袋嵌進地里,拔都拔不出來。 瞬息之間,實力不弱的兩個高大鬼卒沒了戰(zhàn)斗能力。 他揚眉看了看白圓。 白圓吸了吸鼻子,想到未來還要在他手下干三十年,嗡著聲音裝小弟給某人撐場子:“大膽。” 判官嘆了口氣,“地府陰氣過重,姑娘乃陽間生人,實在不宜進入?!?/br> “能把他叫出來也行?!卑讏A鼻涕眼淚弄了滿臉,灰撲撲的臉蛋活像個混進地府的小乞丐,不久前顯露出的力拔千鈞的氣勢大打折扣。 秦棋伸直長臂,將她揪到身邊,寬大的手掌蓋住她的臉一通亂抹,末了在白圓已經(jīng)臟的不成樣子的短袖上擦了下手。 他力氣大又不會收著勁兒,白圓整張臉又紅又痛,原本只在局部的臟東西,他亂摸一氣之后倒是給抹勻了。 她是氣不動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隨他去了。 判官凝思片刻,張口想吩咐牛頭馬面去壓人,低頭馬面還在拔腦袋,再一看牛頭遠(yuǎn)在天邊不知去向,無奈親自點燃了一張傳音符。 “帶罰惡司罪人邱江別來見我?!?/br> 很快,兩個衙役打扮的鬼差分別用鐵鏈拴著邱江別的手從地府大門走了出來。 他仍是小孩子模樣,細(xì)小的手腕被鐵鏈壓的抬不起來,白圓光看著就心疼。 她蹲下身平視他死水一樣的眼睛,問:“你有沒有騙過我們?” 邱江別嘴唇蠕動,輕吐出兩個字:“沒有?!?/br> “你還想見芽芽嗎?” “芽兒,”他眼神有了一絲光亮,“想,我想再看看她?!?/br> 白圓仰頭看向判官道:“好,你現(xiàn)在跟這位大人說明真相,說生死簿上的罪名你不認(rèn)?!?/br> “我說,”邱江別痛苦地扯了扯嘴角,“我說了無數(shù)次了,他們不信。” 判官捋了捋胡子道:“生死簿上字字屬實,怎能有假?!?/br> 秦棋在一旁噗嗤笑了,“你們那簿子不知叫多少人改過,應(yīng)當(dāng)說全是假的吧?!?/br> 青面判官的臉更青了些,他態(tài)度堅決,一口咬定邱江別罪行屬實。 白圓的直覺讓她選擇相信邱江別,她低頭想了半天。 判官要帶人離開,她開口了:“大人為何不問問李家小姐,真相如何,一問便知?!?/br> “李家女已投胎幾世,如何能出面作證?!?/br> “人死靈魂總不會變,我相信地府肯定有能讓人回憶前生的東西?!?/br> 白圓算盤打得叮當(dāng)響,芽芽若能回憶起前生,既洗脫了邱江別的冤屈,又成全了他們的愛情,一舉兩得。 奈何判官堅定地?fù)u頭,“回憶前世乃地府大忌,不可行?!?/br> “回憶完了再喝碗湯便是?!卑讏A笑嘻嘻地保證:“李家小姐現(xiàn)身作證之后,我保證讓她再喝一碗孟婆湯?!?/br> 判官還是不想答應(yīng)。 白圓豁出去了,得罪一個姓崔的也不怕再得罪一個青臉的,她下巴一揚無賴道:“您要是不同意,我們就不走了?!?/br> 這倆人一個是煞氣畢現(xiàn)的兇獸,一個是神力護體的人類,在地府待久了鬼魂們便要終日不得安寧。 他權(quán)衡了下利弊,終是同意了。 但是由于李家小姐今生還是幼童年紀(jì),魂魄不穩(wěn),不能入地府,青面判官就帶人在當(dāng)天夜里去了芽芽家。 狹小的兒童房里擠了一個判官、兩個鬼差、一只鬼、一只兇獸、一個人類。 芽芽蓋著夏涼被正在熟睡中,判官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對著她的嘴倒了兩滴水進去。 小孩子身體難受的扭動了下,隨著時鐘指針滴答滴答的轉(zhuǎn)動,一位身穿布衣的女子從她身體里鉆了出來。 邱江別直勾勾盯著她出現(xiàn),魂體慢慢變了模樣,瞬息間由孩童變成了成年男人。 成年狀態(tài)的他面若好女,氣質(zhì)斯文,想象不到他只是富人家的一個家丁,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這是哪家富養(yǎng)出來的小公子。 李家小姐相貌亦是出色,兩人站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 “太可惜了?!卑讏A輕嘆。 秦棋不解:“可惜什么?” “可惜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一雙人居然不能終成眷屬?!?/br> “郎才女貌?”秦棋懷疑道:“他們配得上這個詞?” “……” 我們凡人能長成這樣不容易了,放現(xiàn)代這倆人的顏值絕對可以傲視娛樂圈。 白圓打量了下旁邊人的臉,從眉骨到下巴,每一處線條都完美無瑕,真稱得上俊美無雙。 比對秦棋,那兩人確實算不得好相貌,然而多數(shù)時候秦棋的脾氣會讓人忽略他的長相,她幾乎要忘了第一眼見到他時的驚艷,。 她看得久了,忘了收回視線,換來秦棋一個嫌棄的眼神。 靠,翻白眼都那么好看。 白圓惆悵地轉(zhuǎn)過頭,這張臉給了他完全是暴殄天物。 判官不管什么兒女情長,開門見山道:“李月,你如實說明自己的死因,不得有半句假話?!?/br> 李月的魂魄自出現(xiàn)后眼神就沒從邱江別身上離開,她櫻唇微勾,緩緩道出自殺的原委。 “小女自愿與邱郎私逃,無奈兩人對話被奶媽聽了去,家父聽說后派人將我倆抓住,帶走了邱郎,我被囚禁在房中不得踏出房門半步,直到丫鬟帶來消息說邱郎已死,那時我便沒了活下去的意念,當(dāng)夜就懸梁自盡了?!?/br> 判官皺起眉頭:“當(dāng)真如此?” 李月微微頷首:“句句屬實,小女不敢欺瞞大人?!?/br> “生死簿竟真出了問題。”判官一生氣,青色的臉更加恐怖了,吹胡子瞪眼道:“我定要好好查查,是誰有這般單量敢挑釁地府威嚴(yán)?!?/br> 他發(fā)怒,只有秦棋敢說風(fēng)涼話:“就說你們那個破本子誰都可以改,果真全是假的?!?/br> 判官氣的胡須亂飄,他盡力定了定情緒,嚴(yán)肅道:“邱江別之事,待我回地府和罰惡司說明,到時會還他一個公道?!?/br> 邱江別并未開口,李月不知發(fā)生何事,卻低頭替他謝過了判官。 “召你出來是為了查明真相,如今事情已了,請姑娘回去吧?!?/br> 李月躬身行了禮,轉(zhuǎn)身回歸芽芽的身體。 邱江別張口欲言,李月卻已經(jīng)不見了。 白圓發(fā)覺判官沒有再喂她喝東西,困惑道:“大人不再喂一點孟婆湯嗎?” “李家女本就沒喝過孟婆湯,我也是重翻記錄才看到。”判官拿出筆,及時修改了生死簿。 “沒喝過?不可能,她從前根本不記得我?!鼻窠瓌e激動道。 “她確實沒喝過,李家女為了保住前生記憶選擇自渡忘川,恰巧擺渡人這一千年選擇渡她過河,她便一直保留了記憶?!?/br> “既然如此,她怎不與我相認(rèn)……”邱江別喃喃道,“她在怪我,怪我騙她?!?/br> 房間里回蕩著他的喃喃自語,判官著急回去審查生死簿,匆匆?guī)穗x去了。 秦棋和白圓回到雜貨店,時過深夜,白圓疲憊了一天只想回房間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 在樓道前,秦棋側(cè)目看了她一眼,問道:“你為什么要問他孟婆湯的事,他要真忘了豈不是如了你的愿?” 白圓打了個哈欠,虛弱地笑笑:“我從沒打算讓李家小姐在這一世回來,幫她回憶前世也要等芽芽一生結(jié)束后再說,這一世她已經(jīng)出生,芽芽已然是獨立的個體,誰也沒有權(quán)利抹殺她的存在,你我還有邱江別,我們都沒有這個資格?!?/br> 說罷,她伸了個懶腰步行上樓,秦棋在身后若有所思。 他好像有些明白,那破鏡子為何偏偏對她百般縱容了。 第22章 芽芽自那晚以后,再沒有出現(xiàn)在雜貨店周圍。 崔鈺回府后得知此事,許是覺得有些慚愧,特意在夜里派人來通知他們邱江別的近況。 “邱江別十五日后會來此地?fù)?dān)任鬼差,因私情躲避地府抓捕終是有罪,罰五十年俸祿以作懲戒?!?/br> 送走鬼差,白圓終于舒了口氣,“可算結(jié)束了?!?/br> “小白,來客人了?!必偦ㄔ诤箝T處喊她。 應(yīng)了一聲,白圓向前屋走去,心里納悶,誰會大晚上的來雜貨店。 大門外,不知不覺被眾人遺忘腦后的老叟笑咪咪地朝白圓拱了拱手,“姑娘,近來可好。” 白圓呆愣了兩秒,隨后轉(zhuǎn)身大喊:“快來人!送錢的來啦!” 老人:“……” 涉及到金錢,秦棋和于光興致就來了,兩人光速出現(xiàn)在門口,一左一右將老人家架進屋子拖到了柜臺前。 白圓輕輕拍開他們壓在老人身上的手,佯裝責(zé)備道:“怎么能對老人家粗魯呢?” 剛才喊人的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