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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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這個和這個,”他指了指一箱營養(yǎng)保健品和一箱牛奶,十分有籌劃。 蔣澤雖然不知道買這個要干什么,不過還是照著林樂樂的意思把這些東西給買了。 林樂樂抱著比較輕的那盒營養(yǎng)品出來,又領(lǐng)著蔣澤去水果店買了一個大果籃,然后才轉(zhuǎn)身往自家單元樓下走。 “你喜歡吃這個嗎?”蔣澤望著林樂樂懷里抱得那個盒子,有些猶豫地揣測著林樂樂的口味是不是真的這么包羅萬象。 林樂樂拍了拍營養(yǎng)品上某明星的臉蛋,頗有經(jīng)驗地說:“這個是給我叔叔和我爸爸吃的,他們不抽煙不喝酒,吃點保健品挺好的,你頭一回上門肯定不能空手的,以后就全靠你自覺了?!?/br> 林樂樂見蔣澤一副了然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前面猜想的沒有錯,蔣澤應(yīng)該是不清楚這種事情的。畢竟從蔣家的角度來說,基本沒有需要蔣澤自己準備上門禮物的流程。 這么一想,林樂樂的尾巴又要翹起來了。 我可真是溫柔懂事又體貼,人設(shè)完美,林樂樂想。 “和我談戀愛真是便宜你了,”林樂樂得瑟地說,“你說我是不是天下第一好?” 蔣澤笑出聲,不過這回沒有逗林樂樂,只順著他的意思往下點了點頭:“嗯,林樂樂天下第一好。” “對,”林樂樂給蔣澤發(fā)洗腦包,“今天我早上起來吃了個早飯就往火車站跑了,然后一天都是腳不沾地的,你說我為了誰呢?” 他回頭看著蔣澤,拋出一個反問,不過很快又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就是為了我最喜歡的蔣澤小朋友啊?!?/br> 單元樓底下的感應(yīng)燈應(yīng)著林樂樂邁步的動靜亮了起來,林樂樂站在臺階上居高看著蔣澤,滿臉神氣,“所以你也要最喜歡我?!?/br> 第五十六章 林爸和林叔是早就在家里等著了, 要不是林樂樂走之前和到站之后都給林爸打過電話讓他不用去火車站接人,林爸是無論怎么樣都要跑去車站等著的。 而就這樣, 林爸這會兒坐在家里還是左思右想開口怪上林叔了:“就是你平時動不動就說樂樂, 你看現(xiàn)在樂樂都不高興我去接他了?!?/br> 林叔茫然至極:“我平時說他什么了?” 他平時說的話可從來都沒有什么不講道理的地方, 他說林樂樂的難道都不是一個正常家長應(yīng)該教育孩子的價值理念嗎? 但是對于這一點, 林爸顯然是不認同的, 并且不認同地非常理直氣壯。 林爸認真地說:“你平時不是經(jīng)常說樂樂不獨立不自主嗎, 樂樂肯定都聽到肚子里去了, 就是表面上不表現(xiàn)出來而已?!?/br> 這話說得, 仿佛林樂樂是啞巴吃黃連, 是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了。 林叔反問:“獨立自主那不是好事嗎?” 換誰聽這個,都怪不著他,可林爸就能怪著他, 而且覺得自己才有道理。 “那么小一個孩子,還能寵著他幾天啊,你就這么看不過眼?”林爸埋怨起來, “再說樂樂這個孩子多聰明懂事啊?!?/br> 林叔:“你說他聰明,放到現(xiàn)在我就勉強認了,”可是懂事兒? 懂事兒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開口就是說自己天生享福這么不要臉的嗎? 林爸站起來,指著林叔道,“你想說什么?” 那肢體動作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跟老母雞要護崽一樣的。林叔后面半句話硬生生轉(zhuǎn)了個彎,出口就變成了:“你要是想說樂樂懂事, 那現(xiàn)在就更加對了,你看他都不讓你去接他了,真是懂事了?!?/br> 林爸盯著林叔瞧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又坐回去了,長吁短嘆地說:“懂事的孩子不好,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他這樣出去得吃虧啊?!?/br> 林叔差點兒伸手把自己的臉捂住了,這都什么和什么歪理??? 他覺得自己兒子在自己媳婦兒這么十年如一日的熏陶之下還能長成現(xiàn)在的樣子那可真是不容易,從這個角度一想,那么林樂樂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意志堅定的好苗子了。 他們這邊還沒嘆完,那邊門就被人敲響了,林樂樂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過來:“爸爸,我們回來了?!?/br> 林爸騰地一下起身,三兩步就到了門,差不多也就是十年沒有見到自己兒子的表現(xiàn)了。 再等已開門,確認了林樂樂是和早上出門之前一樣完完整整的一個以后,林爸才笑開了,同時注意到兩個小孩兒手上拿著的東西:“怎么還抱了這么些東西?” 林樂樂手上拿著的是輕省的,蔣澤則是一手果籃一手牛奶的,看著就挺重。 林叔也從走過來站在林爸身后:“哎呀,蔣澤怎么這么客氣,快進來,外面冷。” 林樂樂站在玄關(guān)處將自己的鞋子踢了,然后將拖鞋給穿上,再彎腰給蔣澤拿了一雙新的遞過去,并且說:“這雙鞋子以后就給你穿,你不在的時候我都給你收起來,不給別人穿?!?/br> 林樂樂可把蔣澤那點近乎潔癖的毛病給記得牢牢的。 蔣澤低頭看了一眼那雙拖鞋,拖鞋上面是一只小豬的圖樣,很有點幼稚,不過和林樂樂腳上的那一雙幾乎一樣,并且與這個家里的其他拖鞋區(qū)別開來,這種獨特湊成一對的感覺觸發(fā)了蔣澤心底里的一絲絲甜蜜。 他點了點頭:“嗯?!?/br> 家里的飯菜是早就準備著的,時間掐得準,這會兒他們一到就正好開飯了。 林叔一邊布菜一邊說:“今天菜就隨便吃吃了,等明天再做好吃的。” 林樂樂站在電飯鍋旁邊盛飯,聽見林叔的話,便偷偷湊過去問林爸:“爸爸,那今天魚rou是不是沒有做?” 林爸也和林樂樂講悄悄話似的:“做了,我替你堅決要求了。” 林樂樂嘴角一抿,偷著樂。 林叔把父子兩個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又是想笑又是想敲林樂樂腦殼,小兔崽子一天天的真是屁事兒多。 吃飽喝足,林樂樂幫林爸把碗筷一起收拾進廚房以后,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于是跑到陽臺上看了一眼,結(jié)果除了放著點菜以外,陽臺上是空蕩蕩的。 林樂樂立刻扭頭回來問林爸:“爸爸,家里沒有買煙花嗎?” 林爸才想起這一茬,回頭道:“讓你叔叔去買了,可是今年說是城里面不準燃放煙花爆竹了,就沒買上?!?/br> 林樂樂站在門里面煩惱地皺起眉頭,嘴里哼唧唧的,“真是沒勁兒?!?/br> 林叔聽見他們說煙花的事兒,也從房里走出來說:“還有一種小煙花,就是拿在手上玩的,那種我估計沒事兒,可是那東西我一看都是小孩兒玩的,就沒給你買?!?/br> 林叔形容的應(yīng)該是仙女棒,林樂樂的精神又提起來了:“那個我也喜歡啊?!?/br> 林叔一臉果然如此地看著林樂樂。 “反正我就是小孩兒,”林樂樂臉不紅心不跳地,他扭頭去找蔣澤,“蔣澤,咱們出去買好東西玩?!?/br> 倒不是林樂樂多勤快,而是j市這種小地方,年三十這天還真沒多少店開門的,就算是市區(qū)也夠嗆,林樂樂得趁早把東西給買回來。 于是兩人穿好外套和鞋子,又并排出門了。 林叔目送著他們走了,扭頭和林爸道:“真是看不出來,樂樂和蔣澤的關(guān)系是好啊,我以為他呆呢,可是遇見事兒了還挺精,知道和誰交朋友好?!?/br> 林爸一邊沖碗一邊道:“我兒子心思才沒有這么多,他和誰一起都是真心對人的?!?/br> 林叔也不和林爸糾結(jié)該不該這么過度夸贊林樂樂的事兒了,他感嘆一句:“不管怎么樣都挺好的,蔣澤這樣的以后就準有出息,要是愿意隨便幫襯樂樂一把,那以后樂樂都能吃穿不愁了?!?/br> “嗯?!绷职謶?yīng)了一聲,這一點他倒沒有否認,同時也覺得這對林樂樂來說是一件好事兒。 而出門的林樂樂與蔣澤此時正沿著小區(qū)的路往外走。 雖然是晚上七八點左右,可因為已經(jīng)是年二十九,實際上在路上的人已經(jīng)很少,j市基本空了大半,剩下的小半人也都在家里貓著呢。 他們走了五六分鐘路,就連一個人都沒有見著。 林樂樂在前面領(lǐng)路,蔣澤在他身側(cè)一步遠地跟著,聽林樂樂在前面碎碎念。 “等明天還得起個早,把家里再打掃一遍,然后把春聯(lián)什么的都貼上,這都是我爸說的,春聯(lián)得小孩兒貼,喜氣,到時候我就抱著漿糊看你貼唄。” 這開口就給蔣澤安排干活了。 蔣澤雙手插兜,面上帶著的笑意幾乎是從接到林樂樂來接他的語音時就有的,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樣的笑容存在了這么久。 “還有呢?”蔣澤搭腔,只用幾個字就能又換來一串林樂樂的嘀咕。 “還有就是洗菜唄,我爸我叔做飯,咱們就得蹲著洗菜,唉,不過你個子高,蹲廚房也蹲不下,到時候咱們就在廁所里洗,”林樂樂說到這里又轉(zhuǎn)身看向蔣澤,十分有長遠打算地偷偷說,“咱們到時候關(guān)著門,在里面干嘛他們都不知道?!?/br> 寬闊的馬路和人行道之間有明亮的路燈,每隔十幾米就照亮一方黑暗。 蔣澤抬頭問站在花壇邊沿的林樂樂:“關(guān)著門干什么?” 林樂樂蠻橫地說:“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必須配合我?!?/br> 林樂樂的臉背著光,但也能讓蔣澤看清楚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蔣澤低笑出聲,完全沒有被林樂樂的無法無天欺壓到,反而走上前去伸手在林樂樂的臉頰上捏了捏,將林樂樂臉上的rou都捏住了。 “你干嘛?”林樂樂歪頭將蔣澤的手夾在自己的臉和肩膀之間。 林樂樂的臉頰軟綿綿,蔣澤不僅沒有抽回手,反而又順勢摸了摸,然后道:“我看看你的臉皮多厚?!?/br> “我這不叫厚臉皮,我這叫做坦誠,是一種優(yōu)秀的品質(zhì)?!绷謽窐匪砷_蔣澤的手,伸手將羽絨服后面連著的帽子給揪到頭上,然后將帽子兩邊落出來的那兩根線用力拉緊了,整個人更加縮進了羽絨服里面,“我都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我想要親親你抱抱你,這都是正常的?!?/br> 他停下了腳步,蔣澤也跟著停了下來。 林樂樂又轉(zhuǎn)過身去對問蔣澤:“你看看,這樣是不是看不出我的性別了?” 羽絨服和外褲,包括鞋子,的確是很難因此從背影判斷出穿衣服的人的性別。 蔣澤道:“嗯,看不出來?!?/br> 林樂樂又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蔣澤,伸手將蔣澤拉到靠墻的位置,豪爽要求蔣澤:“來親個嘴。” 蔣澤終于是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林樂樂雙手插兜,踮起腳尖,也不管蔣澤親不親,他自己先吧唧湊過去親了蔣澤一口,親完還道:“你不親我親。” 反正這事兒沒有誰主動的區(qū)別,誰親不是親啊,林樂樂不是那么糾結(jié)的人,他可想得開了。 蔣澤停住笑,伸手拉住親完就打算繼續(xù)往前走的林樂樂。林樂樂扭頭看回來,蔣澤的雙手正好托在了他的下巴上,然后低頭吻了下去。 蔣澤的身形高大,將林樂樂籠罩在墻角,即便是街對面有人路過看見這一幕,也只以為是一對普通小情侶。 等兩人親完,林樂樂嘴巴紅紅臉頰也紅紅,心滿意足極了。 他再仰頭一看,路燈下面原本冬日夜晚的黑暗與光明的碰撞之中忽然多出了一些小小的飛雪。 “下雪了?!绷謽窐吠翱熳吡藘刹?,眼睛里綻放出驚喜的光,“明天我要堆一個雪人然后學他們放到冰箱里面凍起來?!?/br> 蔣澤與他并排站著抬頭看,的確下雪了,頭一次他覺得下雪也是不錯的事情。 雪花漸漸飄,拉遠了他們兩人的步伐,也逐漸模糊了兩人的對話。 “為什么要凍起來?” “因為這樣就能一年到頭都見著我的小雪人啊……” 年三十這天早上,一切的確是按著林樂樂昨天的碎碎念來的。 不過早起這個概念因人而異,比如對于林樂樂來說,放假的時候早上九點之前起床都算是早起,可對于其他人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 等林樂樂起床的時候,蔣澤已經(jīng)拿著漿糊和“?!弊譁蕚滟N春聯(liá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