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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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棠已經(jīng)看到了王鳳華通紅的眼睛,忍不住就問到:“大姐你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事兒?!蓖貘P華吸了吸鼻子,拿出一個杌子給陸曉棠坐,“你這怎么來這兒了?” “大姐,我說了你可別嫌棄我?!标憰蕴囊娡貘P華不愿意說,便也不在勉強,她沖著王鳳華笑的有幾分靦腆,“你做的飯?zhí)貏e好吃,我也想給定國做一頓飯??晌覜]有你這么好的手藝,這不就想著來跟你學(xué)一學(xué)?!?/br> “嗨,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個姑娘家不是這么過來的,你想做什么?姐都教給你,保管你讓營長天天想著回家吃飯。”王鳳華聽了便笑了起來。 她也真心喜歡陸曉棠這個姑娘,教起來也毫無保留。 陸曉棠原本就是在家里做慣了飯的,學(xué)起來到也快。 一轉(zhuǎn)眼天就黑了起來,王鳳華依依不舍地將陸曉棠送出門去:“以后你有啥不會的都來問我,我一定把你教的滿意?!?/br> 陸曉棠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我還想學(xué)著給定國做一雙鞋子。” 王鳳華愣了愣:“做鞋子……得有鞋樣子啊,我這兒很久沒有……” “咱們明兒跟著物資車進城吧?!标憰蕴男Σ[瞇地打斷了王鳳華的話,“我還有好些東西要買,一個人也提不了,定國也不能陪我一起去。大姐,你要是沒啥事兒咱倆一起唄?” 王鳳華站在門口,猶豫地搓著手。 “大姐,城里人多,興許有人有你妹子的消息呢?”陸曉棠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神色,“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她嗎?總是呆在營里你要去哪兒找她?” 王鳳華一咬牙,點頭應(yīng)了下來:“行,明兒一早我就在門口等你?!?/br> 第二天一早,陸曉棠便跟王鳳華一道進了城,照例還是在面館門口下了車。 陸曉棠習(xí)慣性地往錦繡樓看了一眼,果然那道門又窄了幾分,她甚至懷疑在用不了多久,錦繡樓就會從這條街上消失了。 不過即便是錦繡樓消失了,對她來說也沒有什么影響。 魔鏡說的對,她不能因為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就依賴上他們。 能夠重新來過,已經(jīng)是一種恩賜了,她不能得寸進尺。 隱約間,陸曉棠仿佛聽到魔鏡舒心的笑聲,待要仔細聽一聽的時候,王鳳華便突然拽緊了她的衣袖。 陸曉棠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就看到了那家麥香坊的糕點鋪子:“莫麗挺喜歡吃那家鋪子的點心的,鳳華姐要不要去嘗嘗?” “好。”王鳳華點頭,眼神一瞬不轉(zhuǎn)地盯著麥香坊的招牌。 照舊是阿香阿麥站在柜臺后,她們依舊記得陸曉棠,問了一句:“還是要棗泥糕嗎?” 陸曉棠驚訝于她們的好記性,同時也注意到姐妹兩人看到王鳳華時有些異樣的神情。 “你們認識?”陸曉棠問。 阿麥低頭去稱棗泥糕,阿香沉默了片刻,笑了起來:“是認識的。三年前見過,這位大姐還沒有找到妹子嗎?這些年我給你留意著呢,要是遇上了鐵定要告訴你的,可你說的那些特征,咱們姐妹倆實在沒法去驗證。這么多年過去了,興許你那妹子已經(jīng)變了樣子,不好找了呢。” 王鳳華點頭:“我知道,我就是想謝謝你們,這些年辛苦你們了?!?/br> 阿麥紅著臉將棗泥糕遞了過來,又遞給了王鳳華一沓錢和幾張糧票。 王鳳華紅了臉:“別這樣,這些年你們也著實辛苦了,哪有把錢退回來的道理。” 阿香一把奪過錢從柜臺后面繞了出來硬生生塞到王鳳華手里:“咱們姐妹倆就是賣糕點的,能給您打聽著消息,您要給我們感謝費我們也不是不能收,可現(xiàn)在什么事兒都沒干成,還要收著您這些東西,我們受之有愧。大姐,倒是有個事兒,我們一直想跟你說,卻一直沒見著你,你們部隊上的那些男人我們也不好意思說,可巧今兒您就來了。咱們這條街上個月新開了一家叫做喜相逢的成衣店,就在那邊拐角上,我瞧著那手藝倒是跟大姐你的手藝似的,您不如去那兒碰碰運氣?” 王鳳華千恩萬謝地謝過了阿香,便緊緊地抓著陸曉棠的手,去了喜相逢成衣店。 站在門外,王鳳華顯得有些緊張:“你說這要是又空歡喜一場,可怎么好?” “鳳華姐,有線索咱們就去找,找得到咱們皆大歡喜,找不到咱們還有的是時間不是嗎?”陸曉棠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她,只能溫柔地看著她,等著王鳳華自己拿主意。 王鳳華也知道是自己矯情了,當下笑著拍了拍陸曉棠的手:“你說得對,咱們就算找不到人,也就當去看看衣裳了?!?/br> 第24章:跟誰學(xué)的 兩人進了門,就有一個穿著的確良褂子的中年婦女迎了上來,她眉眼間都是算計,上下打量著王鳳華和陸曉棠,笑瞇瞇地開口問道:“兩位是來給自己做衣裳的還是給家里男人做衣裳?” 陸曉棠打量了一圈這鋪子里頭掛著的樣衣,笑瞇瞇地回答:“自己也做,給男人也做,你們這兒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 自打陸曉棠跟周定國結(jié)了婚,周定國把這幾年的工資都交給了她來管,加上離開了陸家的壓迫,陸曉棠整個人從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出一股子大氣來。 這個婦女也是個做慣了生意的,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便對著陸曉棠恭敬起來。 她引著陸曉棠到了里面的屋子里,捧出來一本冊子給陸曉棠看:“不瞞大妹子你說,這些花樣子可都是我那媳婦自個兒琢磨著畫出來的呢。不是我沈玉娥自夸啊,我那個媳婦手巧的很呢,你瞧瞧我身上這褂子都是我媳婦自個兒做的呢。前些年咱們?nèi)兆舆^得也就那么回事兒,餓不死就算是好的了,這兩年日子好了,這不我們在這兒盤了這個店子,掙點錢攢著給我大孫子念書用呢。我聽我那媳婦說啊,這以后的日子是越過越紅火,咱們黨心疼咱們呢,以后會讓咱們有好多機會呢,什么出去進來的我雖然不太懂,但是我相信我媳婦的話。先前我那小子下放到農(nóng)村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整個人都不大爽快,可自打娶了這個媳婦之后啊,整個人都有勁頭多哩。我媳婦勸他要對未來抱有信心,指不定哪天政策就改了,他們這些文化人還會有在得到教育的機會,可巧今年這不就恢復(fù)了高考,我那小子以前就是念過書的,指不定這次還真能有什么機會呢……” 沈玉娥自顧自地說著,沒留意到陸曉棠已經(jīng)赫然變了臉色。 沈玉娥沒有說明白的那所謂越來越好的日子如果沒有猜錯,應(yīng)該明年以后的改革開放。 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吹到他們這兒小地方來,怎么也得是八十年代以后的事情了,沈玉娥的媳婦兒怎么會有這樣的見識? 除非這個世上得到機會重來的人不止她陸曉棠一個。 這下子,不管沈玉娥的媳婦是不是王鳳華的妹子,陸曉棠都對她起了濃厚的興趣。 她笑吟吟地瞪著沈玉娥將自己媳婦夸贊完了后,點頭附和道:“聽您這么說,我倒是對您媳婦起了不少興趣,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她呢?” “哎喲,那可不行?!鄙蛴穸饠[手,“我媳婦不愿意見人,這個店啊雖說是我媳婦攛掇著我開起來的,可我媳婦卻一次都沒來看過,她嘴里說是相信我的選擇,其實我知道她這心里頭啊過不去這個坎?!?/br> “這里頭是有什么因由?”陸曉棠又問。 沈玉娥卻不肯再說了,只問了一句:“說了這半天,也沒問您到底想要什么樣的衣裳?” “想做條裙子?!标憰蕴闹钢鴥宰由系囊粋€樣式,“但是我不想要這種普通樣式的,還想請您媳婦給繡點花您看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