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闭掠柰⒉辉谝馑睦涞拔?,我也是沒辦法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該找誰?!?/br> 容黎抬眼看她,章予彤好像被鼓勵一樣,連忙道: “我有個jiejie,以前我們一起出道,后來發(fā)展的不是太順利,她就退圈出國了?!闭掠柰f這話的時候,表情帶著惋惜和懷念,讓人感覺到兩姐妹的關(guān)系很好。 “這些年她一直在國外做背包客到處旅行,有時候有消息有時候沒有。前一段時間她去到了一個邊境小寨,她說她在那里獲得了了感召,要在那里修行,讓我不要去打擾她。她一直也很任性,我也就沒太當(dāng)一回事。可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夢到她鮮血淋淋的樣子,可我跟她視頻又看到她好好的?!?/br> 章予彤說到這里,身體在發(fā)顫,捧著保溫壺喝了一口熱水才緩和下來,急切又期盼的開口: “我總覺得夢境是暗示,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jiejie是不是還活著?” 章予彤的眼神里充滿了擔(dān)憂,整個肢體語言都在述說著對jiejie的擔(dān)心,讓容黎完全感受不到一點(diǎn)虛假的意思。 這個女人確實(shí)很擔(dān)心自己的jiejie,可這和他們之前推測的情況完全不同。 她的演技高超到這樣的地步? 容黎想要知道她葫蘆里賣了什么藥,問道:“她在視頻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章予彤抿了抿唇,好一會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可我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就是能明顯的感受她好像哪里怪怪的。我以為是這些年她在外頭奔波,經(jīng)歷了很多事,所以和以前不一樣了。自從她退圈,我們兩姐妹就再也沒有見過了?!?/br> 章予彤苦笑了起來,表情帶著憂傷,接著又道:“我jiejie總說自己在忙,不讓我去找她,讓我好好的做個最耀眼的明星??擅髅飨胍?dāng)明星的是jiejie,結(jié)果反倒是我堅(jiān)持到了現(xiàn)在,她卻完全遠(yuǎn)離了。 每次我跟她說,讓她回來繼續(xù)完成她的夢想,我現(xiàn)在很有名氣,手里有很多資源,可以給她提供各種便利,她是我的jiejie一定也會紅的,可她就是不愿意。我們從小沒有了父母,我雖然比她小一歲,可她為了照顧我和我一起上的學(xué),我們一直形影不離,可現(xiàn)在都整整五年了,我再也沒有看到過她!這不是我jiejie,我jiejie不會這樣的!” 章予彤激動又難過,眼眶紅了起來,豆大的眼淚從眼睛里落下,如同一個小可憐一般。尤其她集中家所長長得極為漂亮,看著更是令人心疼。她的哀傷是從心底透出來的,能感受到她是真的非常的難過和思念。 容黎看到這樣的章予彤,不由皺起眉頭。 她是在表演,還是另有隱情? 第36章 不管章予彤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對于容黎來說, 都不能改變她采取了不正當(dāng)獲取了容貌。 她特地提了自己的jiejie, 這意味著整件事也她jiejie也有關(guān)系, 還是作為一個誘惑她的誘餌罷了? “你直接派人去找她, 比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要快得多?!?/br> 章予彤眼神頓時變得有些飄忽起來, “我jiejie說過, 不讓我去找她的。我不能不聽她的話,她會生氣的?!?/br> “她生氣比她的安危更重要?”容黎靜靜的看著她, 不帶任何情感。 章予彤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好一會才喃喃開口: “我只是做了噩夢,就去打擾她的修行,要是影響了就不好了。所以想著我先找個有本事的人算一算,然后再根據(jù)情況做決定。你能不能幫幫我?拜托了。” 容黎對于這樣的借口不置可否,只道:“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我只需要知道她是死是活就行, 你這么厲害,這個對你來說并不難吧?”章予彤看了看身邊的人,低聲道:“我是公眾人物,不能帶頭宣揚(yáng)封建迷信。我要是有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 肯定會被傳得滿城風(fēng)雨。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偷偷進(jìn)行, 不能讓人知道, 你明天能不能來我的酒店?” 容黎看了她一眼:“好?!?/br> “你答應(yīng)我的,一定要來哦!”章予彤連忙道, 生怕容黎會反悔。 “嗯?!?/br> “如果不來, 后果可要由你來承擔(dān)?!?/br> 容黎冷冷開口:“現(xiàn)在是你在求我?!?/br> “哎呀, 人家不是太擔(dān)心jiejie了嗎?!闭掠柰蝗蝗銎饗蓙?,她長得美,并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反而有種嬌滴滴讓人想要寵的感覺。 可容黎不是那些男人也不是她的粉絲,自然無動于衷。章予彤并不在意,她只要得到一個承諾就行。 謝鐸南得知容黎要去章予彤的酒店,頓時眉頭緊皺:“明天我會留在隔壁,這個女人動機(jī)不純,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 “好?!比堇栊χc(diǎn)頭,她并不覺得她處理不了,不過也不想要拒絕阿爸的好意。 再者,多一點(diǎn)保障總是好的。 容黎回到21號別墅不久,曹暮雪就把三人拉到一起開了視頻聊天。 “私家偵探那邊有消息了,章予彤那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跟平常女孩一樣,很普通。只是從小失去雙親,他們調(diào)查過,也是正常的交通意外。往上查三代,也都是普通人家,只有她的jiejie算是有一段特別的經(jīng)歷?!?/br> 陸遠(yuǎn)好奇:“她jiejie?什么奇怪經(jīng)歷?” “她的jiejie加入了什么教會組織,應(yīng)該不是能擺在明面上的那種,遮遮掩掩的,還曾跑到國外參加過活動。”曹暮雪道。 國家這些年一直在打擊各種邪教組織,可依然會有一些組織在全國各地生根發(fā)芽,尤其不少都牽扯了國外勢力,更是難以徹底根除。 國家對這方面打擊力度很大,因此很多這種非官方驗(yàn)證的教會都是在私下偷偷進(jìn)行,如果沒有人引入,連門都摸不到。 “查不到具體的嗎?”陸遠(yuǎn)問道。 曹暮雪搖了搖頭:“這種組織最是邪門可怕,私家偵探也不敢繼續(xù)往深了查,他們也怕丟命?!?/br> 陸遠(yuǎn)想到一些新聞事件,也能理解這些私家偵探的顧慮。 “整件事不會是她jiejie弄出來的吧?可是紅的是meimei啊,jiejie完全消失了,她圖什么?”陸遠(yuǎn)疑惑道。 容黎將今天答應(yīng)章予彤的事告訴給兩人:“我想,她明天應(yīng)該就要對我出手了。她現(xiàn)在和平常人沒有太大差別,可一旦動手,就無法隱藏了?!?/br> “什么?!”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吼了起來。 曹暮雪擔(dān)憂極了:“你這也太冒風(fēng)險了吧,要是她耍什么陰招可怎么辦?” “是啊,你就不能讓她來21號別墅嗎?反正也是她求你。” “想要明白事實(shí)真相,這是最簡單的辦法?!比堇柘騺聿幌矚g拐彎抹角,喜歡直來直往。 要不是現(xiàn)在無法察覺章予彤身上有‘孽’,她早就不客氣了解對方。可她作為修行者,凡事也是要講證據(jù)的,不能我以為我覺得,就能直接動手,否則就和邪修一樣了,以自我為中心。 “你一定要小心啊?!辈苣貉┑?,整個人憂心忡忡,可又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過去不過是給人送人頭,興許還會拖累。 “我們老大這么厲害,肯定沒事的!邪不壓正,再厲害也翻不過天。陸遠(yuǎn)充滿信心道,“不過她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竟然敢這么公開約你,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都不怕的嗎?” 章予彤一開始做得很隱晦,后面就越來越?jīng)]有遮掩,和她接觸的人一個個消失,也完全不懼怕查到她的頭上。有恃無恐,根本不擔(dān)心會受到懲罰。 李曉菲的父母雖然拿她沒辦法,不過鬧騰了這么久總是會有一點(diǎn)成果,如果她身邊接觸過的女孩再消失,肯定會被警察重點(diǎn)觀察。 也不知道是等不了了,還是藝高人膽大,竟然敢這么毫無顧忌。 “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她了,邪術(shù)之所以不被提倡也無法成為主流,除了手段太過殘忍之外,反噬也非常嚴(yán)重。這讓他們會越來越瘋狂,貪欲越來越嚴(yán)重,自己的靈魂也逐漸會被惡魔吞噬?!?/br> 雖然容黎不知道章予彤利用了什么手段,讓她感受不到死氣,不過對方雖然有些本事,可到底還是普通人,并不是個修行者。這也導(dǎo)致反噬的作用更大,更容易迷失心智。 章予彤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大,對待身邊的人非常苛刻,時不時發(fā)瘋,這是圈內(nèi)一直很清楚的事,甚至還傳到圈外去。只是因?yàn)檎掠柰墓P(guān)比較厲害,所以才沒有帶來太大的惡劣影響,甚至還賣起了人美還耿直的人設(shè)。 不過雖然有水軍和粉絲洗腦,普通大眾都覺得她紅了就開始傲了。 “如果靈魂被吞噬了,那她還能活嗎?”曹暮雪問道。 容黎黝黑的眼眸微動:“和惡魔做交易,只會加速自己的滅亡。我今天感受到了她的死氣,不過不是沾染了別人的冤魂。” 曹暮雪詫異道:“你是說她要死了?” “她這種人其實(shí)早就死了吧,身體沒有哪個部分是自己的,靈魂和rou體早就被玻璃了,不就是跟死了一樣嗎。不過是擁有一副好驅(qū)殼,本質(zhì)上和小超沒什么差別?!标戇h(yuǎn)道。 曹暮雪沒好氣嗤了一聲:“那這種女人跟小超比,小超知道了非嚇?biāo)滥悴豢??!?/br> “我已經(jīng)聽見了!”小超飛了過來,落到容黎的肩膀上,氣鼓鼓的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 直到陸遠(yuǎn)保證,會給他買最新款的游戲光碟,小超這才消了氣。 被小超這么一打岔,原本低沉的氣氛,這才變得活泛了一些。自從知道這件事,幾個人心里都不好受。想到這么多人死于這種荒謬的理由,令人很是氣憤。 第二天,容黎敲開了章予彤的房間門。 章予彤的助理將她領(lǐng)進(jìn)去,自己也退了出去。 此刻的章予彤,讓人完全認(rèn)不出來。她裹著厚厚的圍巾,戴著一副大大的眼睛,身上也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沒有露出一絲縫隙。她的手上都戴著手套,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露出來,看著說不出的古怪。 “抱歉,我這幾天皮膚過敏得有點(diǎn)嚴(yán)重。”章予彤解釋道。 “昨天你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怎么那么嚴(yán)重?” “我也不知道,都是老毛病了。每次都是突然這樣,不過很快就會好的?!闭掠柰畡e有深意的笑了笑,“你快幫我看看我jiejie怎么樣了?!?/br> “我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呢?” “在這里,這件衣服是她以前最喜歡的。我每次想她,看到這件衣服就覺得她在我的身邊。還有這是她的頭發(fā),她的東西我都沒動,從她的梳子上拿下來的?!?/br> 章予彤將東西遞過來,容黎并沒有接,而是讓她放在茶幾上。 “把手伸過來,讓我取你一滴血?!?/br> 章予彤詫異:“找我jiejie,為什么取我的血?” “你可以不取?!比堇枵f著就要往外走,章予彤連忙將她攔住。 “不就是血嗎,只要能找到我jiejie,讓我做什么都行。我昨天又夢到她了,她現(xiàn)在非常的痛苦和虛弱,感覺她就要消失了。”章予彤難過又擔(dān)憂,她伸出手,依然沒有扯開自己的手套。 “你直接割吧,我現(xiàn)在過敏的樣子很可怕,就算你不怕,我也不希望我不完美的樣子被人看到?!?/br> 容黎將勾魂索扯出在她身上一劃,手套破開,卻不見鮮血流出。 章予彤連忙將被割破首套的手指捂住:“你割太淺了,再深一點(diǎn)吧?!?/br> “沒用,指斷了也不會流出鮮血的?!?/br> “啊?為什么?” 容黎看著她,眼眸透著冰冷:“你見過死了很久的人,會流血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章予彤被嚇得跳起來,“什么死了很久的人,你不要胡說八道!” 容黎并沒有跟她多說廢話,直接祭出自己的三大法寶。手一揮,茶幾上的衣服和頭發(fā)開始燃燒起來。 “你做了什么?!”章予彤尖叫,捂著頭痛苦不已,再也不管自己現(xiàn)在不好見人的樣子,扯掉好像能讓自己窒息的面紗,一個無面血人出現(xiàn)在容黎的面前。 她如同被剝了皮一樣,整個透露血淋淋的,甚至還能隱約看到白色的頭骨! “不要,我不要……” 章予彤的尖叫聲戛然而止,腦袋垂了下去好似沒了知覺。突然整個屋子里死氣爆棚,章予彤此時緩緩抬頭,空洞的眼眸更加陰森可怖,整個人的氣勢都完全不一樣了。 “果然有幾把刷子,嘖嘖嘖。很好,你肯定不會跟那些廢物一樣,很快就不能用了。”面目全非的章予彤望向容黎,發(fā)出陰測測的笑聲,屋子里突然一陣狂風(fēng)席卷。 “來吧,為我獻(xiàn)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