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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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黏糊,且傷春悲秋,整日將情愛作為枷鎖和工具的女人,他消受不起。 只是這一刻,當顧丞聽到尤瑋這樣講述李瓶兒的故事,并給予贊揚的時候,他心里還是忍不住升起一個疑問。 顧丞問:“那在你眼中,我是花子虛、蔣竹山,還是西門慶?” 尤瑋先是一愣,然后輕笑出聲:“那要看你的努力了。要是你整日一心在外沉迷喝花酒,對自己的家業(yè)毫不在乎,你就是花子虛。要是有一個女人給了你金錢和房產(chǎn),你還是撐不起這個門面,里子也不中用,那你就是蔣竹山。要是……哦,你懂的。” 說到一半,尤瑋停住了,故意不往下說。 主要是這話也沒法說的太明白,她是信任顧丞的,同時也會忌憚,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是一成不變的,給予一個人所有信任,就等于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對方手里。 李瓶兒前期的確心狠手辣,可她卻在后來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交給了西門慶。 這是尤瑋非常不認同的自殺行為。 哪怕西門慶后來因為李瓶兒的死,那樣的悲痛欲絕,可那又如何呢? 一個人的人生意義,并不是建立在另一個人的悲痛欲絕上,那最多只是一種附加價值。 再者,顧丞現(xiàn)在是她的西門慶,誰又能保證將來這個西門慶不會換成別人呢?又或者顧丞會找到另一個李瓶兒? 但這些話她從來沒有說過,她會永遠保留后半句。 …… 可是男人啊,真是激不得,尤其是在某些事情上。 這事關尊嚴??! 饒是顧丞平日看著人五人六的,到這種時候也是一樣。 一聽這話,他立刻板起了臉,翻身而上,還氣哼哼的說:“是男人都想做西門慶?!?/br> 尤瑋笑出聲,笑到一半,聲音就被他吞掉了。 這段男女之間的兩性話題,雖然最終止步于一出動作片,但兩人智商都是在線的,誰也不會當做這次談話就只是一次調(diào)情而已。 顧丞在心里非常清楚,尤瑋說的都是大實話,她是在告訴他,也是在告訴她自己。 她做得出李瓶兒干的那些事,生存永遠是她人生里的第一位,就像原始人在大自然里,誰也不會在沒填飽肚子之前,在生命還受到其它動物的威脅之前,去跟你講什么道德、素質(zhì),那都是現(xiàn)在人吃飽了沒事干了,才會去思考的問題,和對自己提出的要求。 事實上,四年前尤瑋突然選擇離開美國,結束進修,回到耀威和事業(yè)為伴,在那一刻顧丞是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被“拋棄”的,他甚至認為,如果將尤瑋的事業(yè)視作一個男人,那么那就是尤瑋那一刻的選擇,而他則是被一腳踢開的花子虛或蔣竹山。 四年前她做過的事,四年后自然也會做,而且這一次出現(xiàn)的還是葉倫,一個活生生的男人。 想到這,顧丞心里又開始計較了。 *** 翌日一早,尤瑋和顧丞都沒有懶床,兩人不約而同的醒來,比鬧鐘還早了幾分鐘。 一個先去了洗手間,一個到廚房做早餐。 等尤瑋洗漱出來,顧丞已經(jīng)煎好了火腿片和吐司。 尤瑋去煮咖啡,顧丞進了洗手間收拾自己。 幾分鐘后,兩人一起坐在餐桌前,一句交談都沒有,開始各吃各的。 直到兩人的手機一起響起,他們下意識的側頭看向手邊,同時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 ——婁小軒。 ——崔圳。 這個時間,這兩個人通常是不會打電話過來的,一旦打來,必然有事。 尤瑋和顧丞一起抬眼看向?qū)Ψ?,交換了一個眼神。 “婁小軒。” “崔圳。” 交換完信息,兩人又一起愣住了,二話不說就把手機接起,同時心里都做好最壞的準備——出事了。 尤瑋就坐在餐桌前,顧丞接起電話時已經(jīng)走到臥室里。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兩人都結束了通話。 沒有任何復雜的情緒,只有震驚,無比的震驚。 顧丞走出臥室,坐回到餐桌前。 兩人的目光隔空對上。 尤瑋率先開口:“婁副總出事了?!?/br> 顧丞點了下頭:“你請個假,咱們先去醫(yī)院?!?/br> 尤瑋:“好?!?/br> 主意一定,誰都沒有留戀早餐,飛快的吃了兩口,把咖啡咽進肚子里,然后一起起身,回房換衣服,出門。 *** 從尤瑋家趕到婁副總所在的私家醫(yī)院,車程只有二十分鐘。 顧丞的司機一早就等在門外。 和駕駛座之間的遮擋板放了下來,后車廂是封閉的空間。 尤瑋和顧丞一直沉默的看著各自臨近的窗外,他們正在分別理清思路。 直到想明白了,兩人一起轉(zhuǎn)過頭,看向?qū)Ψ健?/br> 尤瑋率先開口:“婁副總身體狀況一向很好,雖然他有點高血壓,但是只要控制好情緒,不會突然犯病?!?/br> 電話里,婁小軒和崔圳說的都不太詳細,主要是他們也搞不清事情為什么會這么突然,只是告訴尤瑋和顧丞,婁副總高血壓突然犯了,被人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暈倒在會所的包廂里,情況危急,幸而送醫(yī)及時,現(xiàn)在還沒脫離危險期,此時正在加護病房里看管著。 顧丞道:“顯然,是有外因引導?!?/br> 尤瑋皺皺眉頭:“昨天咱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你我的事,他并沒有很生氣,這件事不足以成為外因。” 顧丞:“降壓藥他一直隨身攜帶,而且手機里有鬧鐘提示吃藥時間。” 尤瑋:“會不會是咱們走后,又發(fā)生了別的事?” 顧丞沉默了兩秒,說道:“除非有證據(jù),否則無法證實?!?/br> 尤瑋:“太突然了,下一步怎么辦?” 顧丞:“我個人認為,這并不是葉倫或者方副總那邊設計的局,畢竟婁副總是否犯病,什么時候犯病,這些都是不可控的因素,就算他們故意去激怒婁副總,也未必能收到現(xiàn)在的效果,可能只是意外。” 尤瑋:“你相信只是意外么,在這個節(jié)骨眼,如果真的是,那只能說是天要亡你我,老天爺嫌咱們還不夠亂,還跑出來幫助對方?!?/br> 顧丞:“也許這還不是最壞的結果?!?/br> 尤瑋一怔。 她和顧丞同時想到了一點,是啊,這或許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婁副總目前情況危機,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如果婁副總這次過不去了,那才是最可怕的災難…… 第50章 chapter 50 尤瑋和顧丞趕到醫(yī)院的加護病房,剛來到走廊, 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婁小軒, 和一臉沉重的崔圳。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崔圳在安慰婁小軒。 婁小軒眼睛是紅的,顯然是哭過, 臉上寫滿了后悔。 尤瑋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外面的陽光透不進來, 這里只有燈光,鼻子只能聞到藥水的味道。 那一刻,尤瑋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在醫(yī)院, 在她母親陳妙之的生命到了彌留之際的時候, 她趕到那里, 聽到醫(yī)生跟她下了病危通知書, 然后走進病房去見陳妙之最后一面,聽著陳妙之在這個人世間對她最后的教導。 也是直到這一刻, 尤瑋才發(fā)現(xiàn), 原來自己是這樣的害怕來到這里。 這個樓層住的都是重癥患者, 沒有幾個人出的去, 就算出去了也是蛻掉一層皮, 撐不過幾年。 尤瑋想不到,昨天晚上還中氣十足的斥責她和顧丞的婁副總, 如今竟然躺在這里。 她瞬間覺得有點呼吸困難, 連忙快速眨了幾下眼,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 不知不覺的,比她快了一步的顧丞,已經(jīng)來到婁小軒面前。 婁小軒紅著眼睛站起身,哽咽了一聲,就把頭靠向顧丞。 顧丞也下意識伸出手,拍著她的肩膀。 一切都和四年前一樣。 到了這種時候,婁小軒不會對方副總或是陳經(jīng)理哭訴,雖然在公事上她和他們是一頭的,但是親人出事,她下意識信任的還是親人。 尤瑋就站在顧丞身后,聽到他低聲安撫婁小軒。 婁小軒說:“顧丞哥,我爸會不會……” 顧丞將她打斷:“不會有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br> 婁小軒吸吸鼻子,點點頭。 然后,婁小軒抬起頭,看到了尤瑋。 兩個女人的目光對到一起,一個傷心,一個冷漠。 婁小軒先是一愣,接著就箭步上前,抬手就扇過去一巴掌。 尤瑋向后錯了一步,躲開了。 婁小軒打了個空,又要上前再來一下。 但這一次,顧丞和崔圳已經(jīng)反應過來,崔圳握住婁小軒的肩膀,讓她冷靜,顧丞則來到尤瑋身前,皺著眉看著婁小軒。 顧丞問:“怎么回事?” 婁小軒卻越過他的肩膀,瞪著尤瑋:“你問她!昨天,她是最后一個見到我爸的人,他們談了什么,為什么她一走,我爸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