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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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的目光平定的望著她,只淡淡吐出兩個字:“聯(lián)手?!?/br> 聯(lián)手? 什么意思? 尤瑋的眼睛瞇起來了。 顧丞解釋道:“這份資料可以幫你哄好這次的客戶,你立下功勞,行政部會升你的職。你只有再往上爬一階,才有功夫喘氣,才有時間拆散崔圳和婁小軒。等到那時,你我聯(lián)手?!?/br> 聽上去就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尤瑋第一反應就是懷疑:“我有三個問題?!?/br> 顧丞:“你問?!?/br> 尤瑋:“第一,你不是在保護婁小軒么,你每次都跟我作對,我還以為你在促成他們的好事。” 顧丞:“保護婁小軒是婁副總的意思,拆散也是,幫你送一趟資料更是?!?/br> 尤瑋一怔,心里突突跳了兩下。 背后突然有了靠山,怎能不興奮? 天上突然掉了餡餅,怎能不害怕? 亦喜亦憂,兩種情緒突然匯聚到一起。 尤瑋吸了口氣,接著問:“第二,我要拆散他們,我自己也能做到,憑什么和你聯(lián)手?” 顧丞微微笑了:“你只有答應條件,才有日后的升職機會。再說,你真覺得自己能做到?如果你有這種魄力,你現(xiàn)在就應該躺在崔圳的床上,讓他對你負責?!?/br> 尤瑋臉上一熱,卻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尤瑋咬咬牙,又問:“好,第三,為什么選中我?” 顧丞慢悠悠道:“這得問你自己啊。你這么極力表現(xiàn),費盡心機,不就是想讓人看見么,現(xiàn)在婁副總看見了,你還自我懷疑?” 尤瑋:“不,我的意思是,你在這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顧丞故作詫異:“你該不會認為我?guī)湍阏f了好話吧,我圖什么?” 是啊,顧丞的確沒必要這么做,他圖什么呢? 尤瑋漸漸定下心神,又看了眼面前的資料。 然后,她只用三秒鐘的時間考慮,便抬起眼皮,目光堅定:“好,成交?!?/br> 顧丞笑了。 …… 第20章 chapter 20 ——小軒剛才問我了, 我和你, 是不是睡過覺? ——你說,她下次再這樣刨根問底的話,我該怎么回答呢? 兩個問句。 顧丞始料未及, 進而沉默。 尤瑋笑著瞅他, 還把難題扔給他, 這樣的耍賴, 也是料準了顧丞拿她沒轍。 反正橫豎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可就是在尤瑋得意的片刻間, 顧丞已經(jīng)放下交疊的腿,站起身,朝她靠近。 尤瑋向后退了兩步, 目光警惕的盯著他的舉動, 直到臀部頂?shù)阶姥兀?nbsp;再也沒地方了。 顧丞已經(jīng)逼到眼前, 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他探出雙手,撐住桌沿。 他望著尤瑋的眼睛,漆黑的眼底映出她的倩影。 然后, 他低聲問道:“就算讓她知道了又怎么樣,為了這件事而花心思編瞎話, 有意義么?” 尤瑋沒躲沒閃,冷笑一聲:“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還翻出來說, 又有什么意義呢?” 顧丞沒說話, 唇角卻勾了起來。 尤瑋接著說:“別忘了, 四年前,在美國,你和我約定過,從此以后,彼此拉黑,各奔東西,永遠都不要再見面?!?/br> 顧丞笑意漸濃:“可我回來了,拉黑的號碼也解封了。說好了不再見面,你還不是每天早上來我房間?” 尤瑋一怔,眉頭蹙起。 直到顧丞說:“你我再次見面,就等于那個約定打破了,過去的事,也可以變成現(xiàn)在時?!?/br> 尤瑋這才明白:“所以,你要毀約?!?/br> 顧丞輕笑著:“約定是四年前的你和我立下的,你問問自己,換作現(xiàn)在,你會和我立約么?” 答案自然是“不會”。 尤瑋沒吭聲,只是別開臉。 但她卻沒有放松警惕,尤其是當顧丞開始靠近時,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溫熱的氣息貼到她的耳垂上。 尤瑋雙手攥緊,在戰(zhàn)栗爬上背脊的同時,聽到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既然不會,那么四年后的咱們,又何必遵守那么幼稚的約定呢?” *** 四年前,夏 黑歷史no.6 …… 陳妙之疾病突發(fā),被送到醫(yī)院。 尤瑋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酒店,她匆匆趕到醫(yī)院,就被醫(yī)生告知,陳妙之時日無多。 這是一道晴天霹靂。 尤瑋靠著墻,緩了很久。 然后,她收拾好表情,來到病房,看到陳妙之瘋瘋癲癲的在床上鬧,崔父和護士一直在安撫她。 陳妙之見到尤瑋的剎那,才忽然安靜下來。 尤瑋在床前陪了陳妙之一宿,她沒有將醫(yī)生的話告訴崔父。 清晨的時候,崔圳打來電話,說崔父也進了醫(yī)院,是因為過分焦慮引起的心悸,加上疲勞過度所致。 尤瑋等陳妙之睡沉了,才去看崔父。 這樣來回折騰了幾天,工作也有了疏忽,被當時行政部的主管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尤瑋一點表情都沒有,就那樣平靜的繼續(xù)工作。 當時部門里的其他人都在說,像是尤瑋這樣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她母親在醫(yī)院快不行了,她還能來上班,她被領導當著部門所有人的面罵成那樣,但凡要點臉的都會哭,甚至辭職,結(jié)果尤瑋好像沒事兒人似的,對自己這么狠的人,遲早能上位。 幾天后,陳妙之病危。 尤瑋送走最后一波外賓,趕去醫(yī)院時,陳妙之只剩下最后一口氣。 醫(yī)生說,陳妙之清醒了,是回光返照,讓尤瑋去見她最后一面。 尤瑋去了。 陳妙之告訴她,這輩子是崔圳的父親欠了她的,可他卻將尤瑋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看待,那么尤瑋也要將他視為父親,還要像親生女兒一樣去討債。 尤瑋輕輕點頭,應了。 陳妙之還對尤瑋說:“mama知道你喜歡崔圳,可是崔圳和你不合適。兩個人在一起,誰先把心交出去,誰就輸了。你只有拿他當哥哥,你才能成為贏家,這樣你就有了父親,也有了哥哥,他們永遠會愛護你?!?/br> 尤瑋將頭靠在陳妙之的腿上,聲音很低:“可我不想他當我哥哥?!?/br> 陳妙之湊到她耳邊,說:“那你就要想辦法試一次,讓他對你負責,強扭的瓜不管甜不甜,你總得試一次才知道??墒沁@樣一來,你以后都會很辛苦。小瑋啊,你只有像男人一樣思考,像女人一樣辦事,才有可能在這世上站住腳啊。崔圳這樣的丈夫,是幫不了你的。” …… 陳妙之去世了。 去墓地送葬那天,是尤瑋一個人去的。 陳妙之生前因為性格的緣故,以及她曾介入過別人的婚姻,導致周圍所有親戚都疏遠她,排擠她。 崔父原本要和尤瑋一起來墓地,可他剛見到陳妙之的遺照就泣不成聲,進而暈眩。 尤瑋不讓崔父來,怕他在墓地出事。 崔父躺在床上,老淚縱橫,囑咐崔圳一定要替他去看看。 崔圳答應了。 結(jié)果,是尤瑋一個人看著工人們將陳妙之的骨灰盒送到墓地里,封蓋,在邊緣上糊上水泥,最后她一筆一劃的用紅筆描繪著墓碑上的字。 尤瑋打掃完墓地,又坐在臺階上等了很久,很久,崔圳都沒有出現(xiàn)。 她的理智告訴她,崔圳不會來了,他過不去自己的生母被陳妙之破壞了婚姻的這道坎兒。 可尤瑋還是不想死心,她想要不再給崔圳半小時吧。 然后她等啊等,半個小時匆匆即過。 尤瑋等來的卻是另一道身影。 他站在臺階下,神情淡漠,一身黑衣黑褲,抬眼看著坐在臺階上的她。 那個男人,是最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顧丞。 顧丞拾級而上,來到尤瑋面前,相隔一道臺階,他們幾乎平視。 他說:“崔圳不會來了?!?/br> 尤瑋緩緩攥緊拳頭,又放開。 她說:“我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