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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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七七只見眼前一花,對面那個自稱徐子渡的修仙者瞬間變成了一座人形冰雕,通體晶瑩透徹,把徐子渡焦急怨毒卻無能為力的猙獰面龐定格在一瞬間,更令人目眩神移的是他的手心處閃現一團線圖復雜精美發(fā)著金色光芒的浮空陣法!也一同被冰柱了。 云七七瞪大眼睛慢動作抬頭看白公子,嘴巴震驚地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就是傳說中的秒殺? 他出手了嗎?怎么出手的?我的天這么神奇的嗎! “師兄?。?!”一道凄厲的叫聲驚擾樹上飛鳥,董靈不敢置信地看著身邊的冰雕,上一秒還活生生的師兄,下一秒就陡然變成冰塊,這等出手無形,立竿見影。身為修道之人她明白,師兄恐怕已經命喪那白衣人之手了! “好生不講理!我?guī)熜趾眯呐c你解釋,你聽都不聽直接痛下殺手,將來不怕境界不穩(wěn)心魔將至嗎!”董靈面色赤紅,瞳孔鼓脹,已是處于極度傷心刺激當中。 董靈這一番話也是好生不講道理,云七七聽完只來得及想,她是不是嫌自己涼的還不夠快? 果然,那玉虛門的董靈也沒逃過白公子的手段,和她的好師兄一起,被凍成了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雕。 風吹過,樹葉颯颯響,森林中響起不知名的鳥叫。 他們身處的這一片區(qū)域,從劍拔弩張到消弭沉寂,快的云七七不敢置信。 “公子?!敝車察o了,顯得她這一聲輕叫都格外清亮。 廉靖側過身,燧石般的眸子靜靜看著她,云七七被這眼神一望,瞬間清醒。 花豹的尸體還在不遠處,空中已經帶出了些許血腥氣,玉虛門兩名修仙者的冰雕安靜佇立。 現在,就剩下她和他了。 云七七極其小心地拉開她與白公子的距離,柔化面部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更柔弱無害,比小白兔還小白兔。 云七七輕富身,較弱憐人:“多謝仙長相救?!?/br> 如果不是她現在形象實在堪憂,效果可能會更大一點。 廉靖看著眼前衣衫破碎,塵土滿面,臟兮兮一團的云七七,疑惑蹙眉。 “怎么搞得這般臟?!?/br> “……” 一個女人,一個還稍微有點自戀的女人最不能接受哪幾個評價? 丑、胖、臟。 尤其,說她臟的這個人,很可能在昨晚狠狠坑了她一把。 老娘這么狼狽怪誰?你順著河道漂十里路,身無分文趕路,被花豹穿山甲合伙追殺,再差一點被兩個修仙者抓起來賣掉試試看! 都怪你往我肚子里放的鬼東西! 云七七心里的小火苗劈啪作響,但是她不敢在眼前這人面前透露出任何不滿。生怕下一個冰雕就是她。 “公……仙長,請問?!痹破咂呔o張地抿抿唇:“請問,您要……殺我嗎?” “……” “本君為何要殺你。”廉靖像是沒想到她會問這么個問題,眸里難得露出一絲疑惑。 云七七聽他說不會殺自己,真心當胸卸下一口巨石,劫后余生般嘆氣。不殺她就好,活著其他便能慢慢談。隨后白公子又說了一句話,讓她的極其意外。 “本君昨日不是與你說,等本君醒來后便帶你走嗎?!闭f完廉靖便蹙著眉問她:“為何跑這般遠,還鬧得如此狼狽。” 云七七震驚了。你什么時候跟我說過這句話,我怎么不記得! “我不記得仙長您對我說過這些……”云七七秀眉皺起,使勁兒回想昨天的似夢非夢的場景,當真不記得他有說過。 “我昨日做了一場夢……”云七七緩緩深吸一口氣,盯著男人的眼睛說道:“夢中我與仙長,似是……溫存……” 白公子的眼睛太鎮(zhèn)定了,鎮(zhèn)定地她有些講不下去。臉頰不受控制翻紅。 嘖,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這些好不好! 看著依然冷冰冰裝蠟像的某人,云七七用力一閉眼,手撫上腹部,破釜沉舟道:“仙長,我腹中到底是何物?” 目光移到她臍下位置。 廉靖:“那是本君的元陽?!?/br> 云七七:“……!”%¥#* 第7章 原來昨晚不是夢。 原來她是因為這東西被格外垂憐。 云七七這回是真的臉紅了,紅炸。 “這、這……”她吶吶不安,側過身不敢去看一旁英俊白公子。 她開始拼命回想昨晚到底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導致見義勇為徹底變質的。 起初是發(fā)現有人落水,她跳湖去救人,發(fā)現是白公子,然后……是他先主動的! 可自己好像也沒拒絕…… 啊啊啊以為是在做夢當然沒拒絕?。?/br> 云七七悔不當初,然木已成舟,再計較這些也沒用。她惆悵地捂著肚子,眼下重要的是怎么脫困。 “仙長……”她小心地看著他:“我昨日的記憶云里霧里,還以為自己是撞了夢魘?!?/br> 廉靖負手而立,臉上有一閃而過的不自然。他是不會說妖修發(fā)情的氣息有致幻效果的。 “本君知曉了,許是你rou體凡胎,承受不住本君的元陽。” 廉靖心想這樣也說得通她為什么沒有聽話留在西湖等他,許就是被強大的靈力沖昏頭,沒聽見也不記得了。 “我本是十萬大山冰魄寒潭的蛟蛇,昨日碰巧身體有異,想借西湖地閉關調理,沒成想與你陰差陽錯。本君的元陽靈力醇厚無比,對修煉有大益處。你是凡人無法煉化精元,一直存在腹部,在開了智的精怪和人修面前就猶如一塊發(fā)著光的極品靈石。本君昨日叫你留下等著,便是怕你亂跑出事?!闭f到這見云七七面色有異,廉靖頓了頓,輕言道:“無妨,你不知道,這不怪你?!?/br> 他刻意避重就輕略過中了催情毒氣的事,此事有損顏面,不提也罷,沒人知道最好。 “紫嫣姑娘和您一起的公子呢?” “與本君皆是同修?!?/br> 云七七嘩然,原來紫嫣姑娘也是妖! 她全然信了廉靖的話,恍然昨日白公子是要下水去修煉,自己這么一撞,還真是夠陰差陽錯的。 所以從頭到尾是自己多管閑事,然后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也才了然,原來她今晚吸引無數飛禽走獸,甚至引來花豹穿山甲和兩位人類修士,都是奔著肚子里的大妖元陽來的。 自己現在就像是黑夜中唯一打著手電筒的那個人,鮮亮明顯的一個活靶子,走哪打哪,彈無虛發(fā)。 腹中之物一日不除,她就時刻有被人或者妖物盯上剖腹取靈的危險。這還是死的痛快的,要是再遇上玉虛門修士這種,抓她回去當爐鼎,修士各種奇奇怪怪的功法,到時候怕是才真的生不如死…… 想想都打寒,一步錯步步錯,云七七心中這個悔啊。 “那怎么辦啊仙長!”云七七是真急了,一著急就忘了身邊這是位手段通天的大妖怪,看向罪魁禍首的眼神又委屈又埋怨。 昨晚二人之間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無關誰對誰錯的,如果沒有這腹中隱患。她就當做是一場黃粱美夢也無妨。 可是現在可如何是好?師父仙逝她便開始了天為被,地為席,四海為家的日子。如今叫她無處所去,又無處所留。一股蒼茫無依的茫然感覺襲上心間,這可真是…… 師父,你只叫我一路向西,徒兒我的終點又在哪里? 思想的慣性就像黑洞,永遠不知道從哪里就冒了出來,出口又通向了哪里。 云七七這么一多想,喪! 廉靖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這個人類女子的各種表現,倒是看出幾分樂趣,他大部分時間都被拿來修煉,鮮少接觸人類,甚至同族都接觸的不多。 不知她都在想些什么,表情變了幾變,每一次都不一樣。 慢慢地他感覺她周圍散發(fā)的氣味越來越憂郁,精氣神兒也不旺盛,月色下這人類女子低垂著頭臉色愁悶,手虛按著小腹,好似犯了天大的難案。 突然,她悄悄瞪了他一眼。 非常小心,轉瞬即逝,但確確實實是個白眼。 廉靖訝異挑眉,這是嫌棄他的元陽? 幾百年來,不知多少人修、妖修自薦枕席,求取雙修共進,甚至有那些只求縱向天性一響貪歡的同族百般糾纏,都被他打跑了。 他一向不喜這類既得天地造化卻不潛心修煉的同修,他們蛇類壽命只有短短十數載,即使聚靈開智便多得一甲子,也比人類和那些天生壽命長的族類時間短多了。 而且蛇類天生習性,光是發(fā)情和冬眠就花去大半時間。像他,就已經能完美克制發(fā)情期和冬眠了。這些時間都留下修煉,所以他是近千年唯一一個五百年修為便將化蛟的白蛇。 他本來想留著元陽一直修成真龍金身,屆時通體純粹,飛升渡劫得天獨厚。 昨天一遭被欲海沉浮,金身已破,他可是懊惱不已,要不是期間發(fā)現她身體有異處,怕是會被氣的立誓百年不出寒潭。 怎么到她這如此嫌棄? 生平第一次,廉靖上君居然被一個人類女子嫌棄了。 廉靖心里也沉郁,明明是她占了便宜。 = =、 夜風絲絲縷縷飄過又打著璇兒回來轉一圈。發(fā)現此地的兩人依舊還在原地,互相背視,也不說話,似乎是在互相生悶氣,好生稀奇。 先調節(jié)好的是云七七,她好歹是經歷過幾次生死大難還生命頑強的幸運兒,喪是一時的,生活是要繼續(xù)的! 當初在師父手中抱著多活一天賺一天的想法健健康康活到現在,那么今后的每天也同樣是多活一天就賺一天,這么想著云七七心思就通暢了。 “仙長!你能再幫幫我解決一下你留下的……額……行嗎?”云七七按實在說不出那個詞。 在她身后不遠處的廉靖聽到聲音張開眼,月華在他頭頂無形地慢慢滲透,如果同是修士的話就能看見他頭頂一縷縷濃郁光輝的靈氣逐漸滋潤滲透全身。當然沒有靈氣的凡人是看不見他頭頂匯聚的靈氣。在云七七眼中他就是在閉目養(yǎng)神。 廉靖上君早就不費心思這些個浪費修煉的事了,直接是就地吸收靈氣運轉周身經脈血液。 “有。”廉靖言簡意賅。 “懇請仙長相救!”云七七興奮地瞳孔晶亮?!靶矣鱿砷L便是小女子三生有幸,今日恩情無以為報,日后我必定為仙長立長明燈,日日祈福侍奉!” 果然大妖們肯定是有辦法的,最好是直接能現場就提走,也好分道揚鑣繼續(xù)走她的西行路。 “你跟本君回寒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