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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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看見這漂亮公子張口,云七七忙去捂住他的嘴。這是在水底呢你亂張嘴也不怕嗆到。 手心擦過一抹冰涼,就像是一條小魚輕輕游過。被她捂住嘴巴的漂亮公子臉色突然陰沉,隨后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磁性性感卻淬了冰聲音。 “滾?!?/br> 臥槽…… 云七七瞪大眼睛,她是不是幻聽了?? 更讓她震驚的是,眼前的白衣公子臉色陰沉地仿佛她欠了他八百萬銀子,滿臉的不情愿,甚至有點咬牙切齒。 “便宜你了?!?/br> 便宜我啥? 俊美的面容放大,唇上一道柔軟的冰涼觸感。 三千墨發(fā)拂過臉頰,腰間驀然被纏緊,帶著她迅速朝斑駁的湖底沉下。 接下來的事,仿若是一場瑰麗纏綿的夢境。 第3章 水波輕輕柔柔,在湖中心最黑暗的那一段水域,一團發(fā)著微光的橢圓形球體飄搖下沉,小魚傻兮兮去吻,一陣水浪打來,幽幽水域中掃過一尾通體晶瑩玉潤的蛇尾。 廉靖惱怒地看著懷中雙目緊閉的人類女子,卻又控制不住半身化成原形緊緊纏住。 人類女子溫熱的身體一沾上,鱗片便像過電一般微微張開,來自本性的原始渴望破土而出,頃刻間彌漫出濃郁的氣息。 她怎么……這么暖…… 今日一遭,欲海生波,壓都壓不住。 他咬牙扯出一絲清明放開神識:“迫不得已,暫借靈湖片刻。” 片刻后一道悠遠醇厚的神識反饋回來:“無妨。莫傷人性命。”西湖底下的這只龜在此地修行千年,性情溫和純良,并不想在自己地盤鬧出傷害人類性命的事情。 廉靖眸底時而清醒,時而迷亂,繾綣纏繞著那裹在柔光中的女子,朝著更深的湖底墜去。 沉得越深,越靠近湖底,反而漸漸有了些光亮,湖底的白色細沙磷光閃爍,投射出斑駁的琉璃光影。 以水為床,四肢沉浮飄搖,裸露的皮膚上覆滿了細小的氣泡,輕輕一抖便像是春日荷葉上紛紛跌落的雨滴。 云七七有些害羞,她兩輩子加起來活了四十年,第一次做春夢。 夢中的對象可不得了了,特別帥,聲音特別好聽,就是白衣公子。她想讓他說幾句話,他就來堵她的嘴。 他身上好涼啊,連吻都是冷的。 她好像是在碧浪濤濤的深水賓館,身下是晃蕩的水床,周圍是仿真的水藻砂礫,那些魚兒癡癡地游來游去。臉頰不停被摩蹭,游離向下,耳后被輕輕一挑,臉孔驀然一涼。云七七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白公子讓她根本無暇分心。 她覺得自己被纏得有些緊,想要抬起手,動不了。想要抬抬腿,也動不了。眼前不知是誰的發(fā)絲遮面,被漢白玉似的指間勾住,輕輕繞過耳廓。耳垂被拉扯,仿佛被尖利的齒牙刺透,疼痛中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顫栗感。 赤裸的身體溢出大量氣泡,頃刻覆沒纏綿的幻影。云七七壓不住呻吟,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但是她很愉悅。 一切都很美好,就連生理上的疼痛都被無上愉悅的心理所治愈了。 黑琉璃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你……” “嗯……?” 白公子突然笑了,云七七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天地失色。 “原來是個寶貝?!?/br> 白公子的手撫上她的側(cè)臉,另一只沿著腹部徐徐向上,他的手很涼,很滑,有點像蛇類滑膩冰冷的表皮,掌控著她全身血脈里止不住的電流顫栗。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公子又來堵住她的嘴,有什么東西頃刻爆發(fā),臉頰被大力捏的發(fā)疼,俊美無儔的白公子近在咫尺,嘴唇開合,讓人無法抗拒的聲音在耳邊說…… “姑娘?姑娘?” “……” 嗯?公子的聲音怎么變了。 “還有氣兒?!?/br> “姑娘?你醒醒?能聽見嗎?” “她是不是嗆水了?” “來按住她肚子,把水壓出來?!?/br> 耳邊人聲嘈雜,緊接著胃袋猛地一股大力推下,云七七當即壓不住喉嚨咳咳咳吐出兩灘水,氧氣瞬間填滿胸腔,斗轉(zhuǎn)星移,所有旖旎盡退,云七七猛然睜開雙眼,頭頂天光,面前兩位漁民打扮的人臉上瞬間露出喜色。 “姑娘,你醒啦!” “你們……”云七七懵逼地看著這倆人,支起身四下打量,身下烏篷船,飄在波光粼粼河面上。沒有白公子,沒有水底賓館,夢境破碎,現(xiàn)實是她一身狼狽躺在泛著魚腥味兒的漁船上。 這是哪兒?她不是在怡香院的畫舫上嗎? “哎喲,姑娘你可算醒了,我和當家的早起收魚,大老遠看見河上飄著個人差點嚇死咯。你家住哪里喲?”婦人端來一碗熱茶遞給云七七,眼睛不住地打量她,這么俊的姑娘咋還在水里,難道是誰家的小姐失足落水?可是這穿的又不像是小姐。 云七七覺察到婦人神色有異,面上不顯,接過婦人的熱茶,碗沿兒貼上嘴的時候拇指輕蹭過下顎某處。 面具不見了。 一碗熱茶一飲而盡,驅(qū)散了些許身上的寒氣。 按照這位夫妻的說法,二人早起來江邊收昨晚網(wǎng)的魚,發(fā)現(xiàn)她順著水勢飄在湖面上,遠遠看見她面色不像是溺水才沒去報官給撈了上來。 “這是綿江渡口,距離西湖約十里水路。”云七七一聽這距離心中一驚,她居然從西湖整整漂了十里水路。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眼前迷霧團團,云七七從昨晚入水之后記憶全無,這詭異的情況讓她心中惴惴不安。 手悄然按上腰腹,松一口氣,萬幸的是身上重要的東西被她縫在衣服內(nèi),沒有丟。她扯了扯黏在臉頰上的濕發(fā)起身對二位撈她上船的夫妻道謝。 “多謝二位出手相救。”說完利落一抱拳,扯出藏在腰間的錢袋子。 一二三…… 云七七看著手里的十枚銅板滿臉尷尬,恨不得再一頭扎進水里。 “本應重金奉上,只是我出門游歷囊中羞澀,實在是……” 太丟人了,人家救了她一次,摸遍全身居然只有十個銅板! 云七七尷尬地臉上泛紅,晨光映在身上清麗動人。對比錢袋子,她這張臉當真是一點都不寒酸。 漁民夫妻看呆了眼,只覺得她比見過的女子都好看,忙搖手:“不使得不使得,舉手之勞,姑娘嚴重了。” “不不不,二位當真使得?!?/br> 云七七她跟著師父走南闖北游歷卜卦,講究個不落因果,如今遇上好人救了她一次,怎能舔著臉說句謝謝就走,她心里著實過意不起。 “這樣吧!我跟著師父學了些卜卦皮毛,給二位算一個今日財運方位?!?/br> 說完她指間彈飛手中銅板,嘩啦啦幾聲脆響落在船板上,指間飛快盤算著。 “東南半里外水域亨通,保證二位今日撈個缽滿盆溢?!?/br> “?。磕氵€真會算卦啊。”漁民夫婦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俊俏姑娘說卜卦就卜卦,架勢看著還真挺像那么回事兒。 云七七粲然一笑,悄悄把十個銅板全留下,提氣,腳下輕飄飄飛身幾個縱躍,比燕子都輕巧靈活,轉(zhuǎn)瞬就不見了身影。 留下兩位漁民夫婦驚呼。 “原來是位俠女!” * 裝完逼就跑的云七七并沒有第一時間回怡香院,而是就近找了出無人院落。她渾身上下濕了個透徹,本想摸兩件衣服換,但是身上又沒有錢,想了想還是沒下手跑到房頂曬太陽自動風干,身上內(nèi)力運轉(zhuǎn)想查看下身體有無異樣。 結(jié)果還真讓她發(fā)現(xiàn)了些許不對勁兒。 云七七美眸微瞪,低頭詫異地撫向自己小腹處,方才沒察覺,運功之后才覺得丹田處熱熱的,仿佛有什么東西似的。 她再次運轉(zhuǎn)養(yǎng)身訣,調(diào)動內(nèi)力順著靜脈行走一個周天,云七七震驚地捂著自己肚子,不是她內(nèi)力所致,就是熱熱的!仿佛是一股粘稠的暖流,又像是精純無比的內(nèi)力,總之困在丹田里不上不下,一運功就熱熱的! 臥槽,這是什么! 腦海中突然蹦出白公子的臉,緊接著各種纏綿記憶紛沓而至,光是想著身體就一陣發(fā)麻。云七七臉蛋一個爆紅,難道她不是在做夢嗎?! 不是吧,難道…… 荒謬的想法襲上心頭,云七七太過震驚,立馬翻進空屋緊閉門窗開始解身上的衣服檢查。 白如凝脂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沒有痕跡、沒有斑駁、甚至感覺皮膚還比之前更好了。 特別完美!沒有異常! 她就算沒吃過豬rou好歹見過豬跑,她身體這樣子完全跟那什么之后的模樣扯不上邊。 可小腹處的溫熱雖然漸消,但確真真切切存在,還有那場異常真實的夢境。 還有最后一個地方…… 云七七一咬牙,紅著臉狠下心去探了探。 嗯……這個……好像……也沒問題? 云七七真是犯了難了。別看活了兩輩子,前世網(wǎng)絡(luò)大和諧應有盡有,今生又在怡香院見多識廣,理論知識豐富可是實踐經(jīng)驗為零啊。 不痛不癢依然檢查不出異樣的云七七茫然了,秀眉皺起,手指碰到繡在衣服內(nèi)的硬物,她指間一頓,扯開內(nèi)置衣袋從里面掏出一塊通體翠綠的玉牌,上面筆走龍蛇刻著云霄子三個大字。 當初師父還未仙逝之前,老早交給她這塊玉牌對她說,以后若是他仙去了,不要立木牌,這塊玉牌便當做他的牌位。故此師父仙逝之后,這塊玉牌她便從不離身。 漁人得利,出門有益。留有難,走青天。 昨日的卦象又浮現(xiàn)在眼前,師父叫她快走,其實就是冥冥中的一種預兆。 云七七心中凜然,毛骨悚然的感覺席卷全身,她怕不是撞了精怪吧…… 啊啊??!早該想到的!長成那個禍害樣!看著就不像人!她功夫這么高,內(nèi)力深厚,一定是在夢中被吸了精氣! 云七七又是后怕又是悔恨,早知道飯她都不送趕緊走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