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他們這里畢竟是南方, 各家各戶并不像是北方那樣, 需要燒炕燒暖氣,在這種情況之下煙煤除卻燒紅磚,蒸汽爐之類的,基本上不會有誰直接買回家用來取暖。 畢竟到時候熏的滿屋子都是煙味,也沒辦法安心留下來烤火取暖, 還不如直接燒柴火呢! 可今年冬天不一樣,平日里幾百斤的無煙煤, 足夠讓大家過上整個冬天??涩F(xiàn)如今這么點煤炭, 也就短短七八天的功夫,大家基本上就燒得差不多了,偏偏還因為下著大雪, 沒法上山砍柴火,只能用煙煤勉勉強強取點暖。 這種時候有人來偷煤,也就顯得特別可惡了。 “我們這邊的有煙煤和無煙煤看一眼就能分辨, 蔣紅梅要不你就按照秦小姐說的去看一眼?可別冤枉好人。”趙興國皺著眉頭說道。他不太相信昨夜偷煤的人就是秦素云。 “對啊,蔣嬸子,要不你們就去后面看一眼?可別冤枉好人!我記得前段時間, 我們家男人還幫著秦小姐看了不少柴火呢!”圍觀的人群之中, 有人也想起了之前秦素云出錢找人砍柴的事情。 “沒錯, 我記得那段時間天熱的時候, 煤礦廠的人還來送過煤炭, 滿滿一大卡車堆的老高,也足夠燒很長時間了?!比巳褐辛硗庖粋€年紀(jì)稍微大些的中年男人也點點頭,說起了秦素云之前秋天買煤的事情。 由于去年溫度比較奇怪,直到秋天的時候,溫度還老高,因此秦素云買煤的事情還被當(dāng)時村里的一些人說過嘴,覺得這人怕是傻子,所以才買那么多的煤。 現(xiàn)如今想想對方當(dāng)時買的煤價,再對比一下前幾天他們自個買的價格,這個中年男人不由感嘆對方的先見之明。 一群人打著傘站在風(fēng)雪之中,你一言我一語,都覺得秦素云應(yīng)該不是這次偷煤的小賊。 之前對方在地震當(dāng)中幫助他們的事情,他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對方之前在地震來臨時,那么熱心的幫助村里其他的受災(zāi)村民,又怎么可能會干出偷東西這種事情來呢?而且對方手里不缺錢,若是真的想要煤炭,回頭拿錢找人買就是了,完全沒必要大半夜去偷其他人家里的煤炭。 他們大家在來之前就不怎么相信這些煤炭是秦素云偷的,但是朱大海媳婦說的有鼻子有臉,他們也只能跟來一起看看。 如今聽見秦素云的解釋,眾人越發(fā)肯定自己之前的想法。 對方家里有那么多無煙煤和木柴,又何必去偷蔣紅梅家里的煙煤呢?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更何況對方家里還有太陽能生火做飯。 蔣紅梅皺眉沉思,肖翠珍臉上卻是有些掛不住,一張胖乎乎的臉上掛滿了不悅。 這些人都還沒進這秦素云家里去看一眼,竟然就全都相信那煤炭不是對方偷的,這也未免太偏頗了點! “你們連對方后院都沒去看過?怎么就知道不是她偷的?更何況偷來的煤就一定要放在后院的雜物房里嗎?就不能放在別的地方?照我說,就應(yīng)該從頭到尾將她家搜上一邊,才能斷定那煤炭是不是她偷的!不然昨天夜里那人為什么要挑著擔(dān)子往她家這邊來?”肖翠珍不依不饒,甚至還將旁邊的賀振南拖下了水。 肖翠珍翻了個白眼,指著賀振南說道:“就算昨天夜里的煤炭不是秦素云偷的,可這也并不能代表煤炭不是他偷的,這家伙來歷不明,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這個男人身上有槍傷的事情,他們村子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 在這種和平年代,還會被人喂子彈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大嬸,你說這話無非就是欺負我失憶,沒辦法找你辯駁。我也不跟你生氣,就當(dāng)是我沒聽過你說的這句話?!北蝗酥钢亲恿R不是個好東西,賀振南一點也沒生氣,反而笑瞇瞇的說道:“我剛剛站在一旁,聽你們說了半天,就是昨天夜里有人偷了蔣嬸子院子里的煤炭,然后這是個偷煤的人剛好被夜晚出門掃雪的肖大嬸給看見了,并且看見對方擔(dān)著擔(dān)子往我們這邊來,所以肖大嬸就覺得是我們兩偷了蔣嬸子家的煤炭是不是?” “嘿!我說你這個家伙喊誰大嬸呢?!”其他人還沒說話,肖翠珍就差點被賀振南的話氣了個倒仰,自己今年不過也才三十多歲,這人喊誰大嬸呢?!你一個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八九的大小伙子,喊誰大嬸呢?!她有這么老嗎?! 賀振南完全不顧肖翠珍快要氣炸了的表情,也不去接她的話,盯著蔣紅梅繼續(xù)詢問道:“蔣嬸子,我剛剛說的可對?!?/br> “沒錯就是這樣,就是我看見有人半夜三更挑著擔(dān)子往你們家這邊來的!你說不是你們那是誰?!”肖翠珍沒等蔣紅梅點頭吭聲,自己便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昨夜是不是真的親眼看到有人凌晨3點多挑著擔(dān)子往我們這邊來?”賀振南看著肖翠珍不疾不徐的說道。 “那是當(dāng)然,我要是昨夜凌晨的時候沒有親眼看見。今天早上能到這邊來找你們嗎?!”肖翠珍插著腰不屑冷哼。 “前些日子發(fā)生的地震,這段時間所有人家里都停電了,這件事情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賀振南說道:“既然村里沒誰家里開了燈,而昨天夜晚一直下著暴風(fēng)雪,外面既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黑漆漆一片,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怎么在那么黑的情況下看見有人挑著擔(dān)子往我們這邊來的?” 是?。?/br> 即便是雪地夜晚反光,可是這幾天暴風(fēng)雪,晚上既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肖翠珍究竟是怎么看到有人挑著東西往這邊來的? 周圍人群聽見了和賀振南說的話之后,頓時紛紛皺起了眉頭,看向肖翠珍的眼神有些古怪。 頂著眾人變化的眼神,肖翠珍頓時臉色微變,立馬喝道:“我當(dāng)然看見了,那個人走的時候拿著手電筒,我怎么可能看不見?!” “對方手里既然拿著手電筒,那肖大嬸想必應(yīng)該是看清對方的容貌了。那既然這樣,為什么肖大嬸還說是我和秦小姐偷的呢?”賀振南摸著自己的下巴,滿臉感嘆的看著肖翠珍道:“昨天晚上雪下的太大了,我和秦小姐兩人昨天夜里剛好凌晨3點多都還沒睡,一直在和家里的這幾只狗玩捉迷藏游戲。而且我剛好拿手機拍了視頻,打算等以后回家了留一份當(dāng)做紀(jì)念,視頻上面有明顯的年月日和時間,我現(xiàn)在就拿給你們看看吧……想必這樣應(yīng)該能夠證明我和秦小姐的清白了?!?/br> 賀振南說著說著,狀似無意的看著周圍的人群說道:“這年頭除了警察之外,可不是隨便任何人都可以跑到別人家里去所以搜查的。如果沒有搜查令,隨意跑到別人家里翻箱倒柜……我以前可是聽人說過,這叫做私闖民宅,非法侵入住宅罪,被判三年徒刑呢。看看這一群人,來勢洶洶……說不定罪行嚴重,還能判個十年以上呢?!?/br> 周圍的人仿佛都被賀振南這句話給鎮(zhèn)住了一樣,齊刷刷向后退了一步,遠離秦素云院門三尺范圍內(nèi),尤其是朱大海的媳婦肖翠珍,那臉上的表情更像是仿佛被雷劈過了一樣,有些傻眼。 有些傻眼的還有秦素云,她愣愣的看著賀振南,眼神之中略微有些茫然,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昨天夜里拍了什么視屏? 她昨天晚上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這一段時間,為了節(jié)約用電,她和賀振南以及家里的這些毛孩子們,幾乎晚上8點之前就會回房間睡覺,昨天晚上也同樣不例外。 哪有什么半夜3點鐘還起來拍攝視頻的? 然而對方既然這么說了,秦素云還是沒有插嘴,只不過看向賀振南的目光,略微有些奇怪。 這家伙現(xiàn)如今看上去真的一點也不像是失憶了,并且和之前那個委屈巴巴說什么,也不肯離開萬溪村的人完全不一樣。 秦素云心中有些一言難盡,就連臉上的表情都不知道該如何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肖翠珍卻仿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跳了起來,“你說謊!昨天晚上你們家連燈都沒開,黑漆漆一片,拍什么視頻?!那視頻不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嗎?!那怎么能夠證明你們沒有偷煤炭呢?!” “是沒開燈,但是我們家燒了柴,柴火的光亮足夠讓我們拍攝視頻了。只不過……我們家距離村子那么遠,肖大嬸你是怎么看見我們家這邊沒亮燈的?該不會昨天晚上挑著擔(dān)子到我們家這邊來的人就是你吧?”賀振南疑惑的眼神看著肖翠珍,并且將人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賀振南這夸張的語氣和動作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昨天晚上那人偷煤的人該不會就是你肖翠珍吧! 人群之中,有人看見肖翠珍這副被踩了尾巴似的模樣,頓時撲哧笑出聲來。 見大家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肖翠珍的身上。 賀振南更是故意說道:“我們拍了視頻能夠證明我們兩人的青白,但是肖嬸子你似乎并不能證明自己昨天夜里爬起來就是為了掃雪……你們家的房子又不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稻草屋頂,是結(jié)實的水泥磚頭房,下一晚上的雪根本不會出任何問題。所以說你為什么要勞心勞力半夜三更爬起來去掃雪?而不是選擇白天去清掃家里的積雪呢?” “對啊,肖翠珍……我記得你們家前幾天可是沒有半夜起來掃雪的習(xí)慣,每次都是第二天清早之后才會將屋頂上的積雪清掃一遍。”人群里立馬有人出聲附和,點頭印證賀振南說的這番話。 “對的對的,我前兩天還看見你早上起來掃雪呢!你昨天晚上怎么就大半夜起來掃雪了,這不太對吧?!我覺得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呀!” “我記得這話還是你之前親口跟我說過的呢!”另外一個人也點頭附和道。她當(dāng)時對于肖翠珍臉上的表情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說話的這個人是以前住在肖翠珍隔壁的一戶人家,然而偏偏這次地震來臨,直接將他們家的房子給震得倒塌了。這一段時間便一直住在他們家旁邊的老房子里,老房子是木頭做的因此抗震性很好,但是因為年代久遠,之前一直被他們家當(dāng)做雜物房,再加上房頂又僅僅只是樹皮搭建的。 因此在這樣的大雪天之下,他們家每天晚上至少得起來兩次將屋頂?shù)难吒蓛糁蟛拍芑丶宜X, 為了這件事情,肖翠珍可沒少在她面前故意炫耀。 無非就是說自己家的房子質(zhì)量多么好,現(xiàn)在地震來了之后,房子沒有倒塌。而她們家的房子質(zhì)量不好,偷工減料之類的話,當(dāng)時可真是把這人給氣壞了,誰家的房子都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都是認真起的,竟然還要接受對方這樣的批評和奚落, 只不過他們家雖然得每晚起來清掃兩次屋頂。 可是通常而言,一次是在晚上12點到1點左右,另外一次,大概就是在凌晨四點多到五點多左右了,畢竟大晚上的爬樓梯也不太安全,不可能清理的太過勤快,總歸還是要間隔上四五個小時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之前肖翠珍說,晚上3點鐘看見有人挑著擔(dān)子的時候,她們家并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三點鐘他們家沒人起來過。都還窩在被子里睡覺呢。 這么冷的天氣,外面又下著暴風(fēng)雪,大家伙可都不太愿意大晚上的出來爬樓梯掃雪,黑燈瞎火的,只能舉著個簡易的火把,掃雪這項簡單的工作也變成了一項危險的事情。 只是為了不讓房子被大雪壓垮,他們還說會爬起來清理的。 按理來說,在這種情況之下,有人大晚上清掃屋頂積雪,應(yīng)該是能夠看清楚人的才對。 可說起來偏偏很巧合的是,從蔣紅梅到秦素云家里這段路途當(dāng)中,并沒有多少住戶,前前后后,還住在這一段路上的也就只有五戶而已,其中還有兩家是沒有倒塌的磚瓦房,另外三戶昨天夜里是一點動靜都沒發(fā)現(xiàn)。 這才導(dǎo)致大家只能聽信肖翠珍說的那番話,并不敢站出來多說些什么。 畢竟他們是真的,什么都沒看見,也沒聽見,什么都不知道,又能發(fā)表些什么意見呢? 只不過現(xiàn)在看這肖翠珍的模樣,以及這明顯有些奇怪有違常理的舉動。 眾人心底都生出了一些別的念頭。 “肖翠珍,你跟我說實話,你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親眼看見對方從我們家偷煤?”蔣嬸子一把抓住了肖翠珍的胳膊皺著眉頭說道:“你既然說對方打著手電筒,那就應(yīng)該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你為什么之前沒有直接說對方是誰?而且為什么你明明看見有人偷東西卻不喊呢?” “看見了,我是真的看見了……”肖翠珍急的背后浸出冷汗,急急辯解道:“可對方就露了個背影,我怎么知道那人是誰?……” ☆、第85章 85 蔣嬸子兩眼一瞪, 臉色鐵青的,看上去恨不得直接吃了肖翠珍, “你既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怎么一口咬定是他們?還帶著我到他們這邊來?”害的她現(xiàn)如今丟了這么大個臉! “我之前可沒說過,就是他們家偷的,我只說看見有人挑著擔(dān)子半夜三更往這邊來!剛剛到他們家來敲門的可是你!”肖翠珍縮了縮脖子,但隨即挺了挺腰板,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沒錯! 她今天早上可沒有指名道姓的說過, 究竟是誰!她可就只說了昨天夜里她看見有人挑著擔(dān)子往這邊來而已。 “好啊,明明是你說的, 你竟然還怪到我身上來了?!如果不是肖翠珍你今天早上說的那番話, 誤導(dǎo)了我。我又怎么可能會到這里來?”頂著周圍眾人戲謔的目光,蔣嬸子也是急了,明明是她家的煤炭被人偷走了, 怎么不來,看大家的眼神,竟然都像是在說她不對一樣?! “什么誤導(dǎo)?!我隨隨便便說句話就能誤導(dǎo)人了, 那我以后豈不是什么話都不能說?聽人說話之前,你難道就不能自己用腦子想想嗎?!”肖翠珍同樣梗著脖子直接喊道。 僅僅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原本氣勢洶洶來找秦素云麻煩的兩人已經(jīng)鬧得不可開交, 就差沒直接打起來了。 一個說是受人誤導(dǎo), 一個則表示根本沒這事, 從頭到尾都是你的異想。全然忘了兩人來這里是為了找秦素云的麻煩, 找那昨天夜里被人偷走的煤炭。 趙興國被這兩人吵得頭大, 而這次跟著肖翠珍和蔣嬸子一起來的其他人,也被這突然起來的轉(zhuǎn)變驚得目瞪口呆,然后忙上前拉架,用人墻將兩人阻隔開,避免再次發(fā)生沖突。 趙興國皺著眉頭,也不管身上落著積雪,看著蔣紅梅和肖翠珍,兩人冷聲喝道:“行了,你們倆別吵了!我們到這里來是為了找到昨夜偷煤的人,可不是為了到這里來看你們倆吵架的,要是想吵。等你們倆回去之后再抄也一樣!你們倆反正是一個村的。還怕沒機會吵架嗎?!現(xiàn)在就不要在這浪費大家的時間了!這么冷的天,你們倆不冷,我們還冷呢!” 被趙興國這么一呵斥,兩人齊齊禁聲,只是蔣紅梅依舊滿肚子怒火的瞪著肖翠珍,雙眸之中滿是怒氣。 “肖翠珍我問你,剛剛小賀他說的那番話你怎么回答?你為什么昨天夜晚會半夜三更爬起來去掃雪?”趙興國盯著肖翠珍滿臉狐疑的詢問道:“剛剛我可是聽其他人說,你們家以前從來沒誰半夜三更爬起來掃雪的。外面的積雪都下了這么多天了,以前不掃,怎么偏偏昨天晚上起來掃雪了?” “哎喲,我的村長!你難不成是在懷疑我嗎?!”肖翠珍一拍大腿,叫苦道:“我真就是昨夜一時興起才爬起來掃雪的,我這不是看見大家伙天天晚上起來掃雪,所以我才想著要爬起來的?。∪绻蛱焱砩夏切┟禾渴俏彝档?,又怎么可能大清早出來和蔣紅梅說這些事情?” 肖翠珍這下子連蔣嬸子也不喊了,直接喊了蔣紅梅的名字。一邊拍大腿,一邊照叫苦連天,肖翠珍就差沒直接對天發(fā)誓,來表示自己的無辜了。 趙興國眉頭緊皺,看向肖翠珍的眼神很是深沉審視。 前些日子買煤的時候,他們家也買了些,當(dāng)時他便跟著兩個兒子一起挑煤回家。 在此期間,他也看到了蔣紅梅家里買的那一車煤,蔣紅梅和田鵬義夫妻兩足足擔(dān)了好幾十個來回,才將他們當(dāng)初買的那車煤給卸到了自家院子里。 今天去看的時候,之前那堆煤炭的的確少了很多,而且就連原本該在煤炭上的塑料布也被掀翻了,他們見到的時候,那堆煤炭上面已經(jīng)落滿了積雪,沒了塑料布的阻擋,那些雪全都擠進了煤炭堆的縫隙里。 平日里為了避免煤炭積雪太多,大部分人都會在那些煤炭上蓋個塑料布或者是一些裝化肥的塑料麻袋避免被積雪雨水打濕,有條件的更是直接將那些買來的煤炭卸在自家雜物房里。 地震突發(fā),實屬意外,就連煤礦廠賣的煤都不是以前那樣已經(jīng)裝好了袋子的,而是直接一車車散裝,過稱之后再讓他們帶走。這種沒有外包裝的煤炭,再加上數(shù)量巨大,他們自然也不好放在家中,只能蓋個塑料布簡單地底擋一下。蔣紅梅家也是如此,所以蔣紅梅不可能為了冤枉別人,特地將那些煤炭轉(zhuǎn)一個位置,順便用積雪將這些煤炭打濕。 這完全不符合蔣紅梅平日里的行事作風(fēng)。 所以這么一番下拉,趙興國想了許久,還是覺得賀振南說的有理,怎么看都是肖翠珍的嫌疑最大。 誰讓她平日里從來不去晚上打掃屋頂積雪的人,竟然這次半夜爬起來去掃積雪了?這舉動太奇怪了! 由于秦素云這些日子在趙興國和其他人心目當(dāng)中表現(xiàn)的極好,是個典型的心地善良的好人,再加上這些日子賀振南也和村里的村民們混熟了不少,再加上他這些日子沒事,會幫一些村民修修東西。 因此跟過來的一行人,還真沒有一個懷疑過賀振南之前所說視頻的真實性。 秦素云家中有電的事情,村里不少人都知道,畢竟大晚上的就他們家開著燈,誰還能看不見呢? 最重要的是,對方家里的太陽能電池板就擺在那。 只要仔細留心就能看見。 不過誰也沒想到,對方家里儲存的電量這么足,竟然還能用來生火做飯,原以為僅僅只是能開個燈就聊不得了,沒想到這個電量竟然還有這么多。 大家不再懷疑秦素云和賀振南,全將懷疑的目光放在肖翠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