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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他總是假正經(jīng)在線閱讀 - 第126節(jié)

第126節(jié)

    那內(nèi)侍見他們二人離去,含笑送到門口,再見徐夫人神情不屑,禁不住搖頭:“夫人,你知道你失去了什么嗎?”

    徐夫人冷冷道:“失去了一個狼心狗肺的兒子,真是天大好事。”

    “非也非也,”那內(nèi)侍失笑道:“你失去的不僅僅是兒子,還有自己的性命。”

    徐夫人大吃一驚,顫聲道:“你,你說什么?”

    “少夫人是皇后娘娘閨中的手帕交,即便徐家人都沒了,娘娘也會求陛下留下她的,至于令郎,檢舉有功,也可無罪。”

    內(nèi)侍目光有些嘲諷,看著她,徐徐道:“他向陛下求情,想求陛下寬恕父母,甚至愿意以身抵罪,忠武將軍謀逆,必然難逃一死,唯一能救的,也就是夫人你了?!?/br>
    徐夫人驚悔交加:“他方才為何不講?”

    “陛下說不必他死,但也不會直接赦免夫人,刑杖五十,換取夫人的一絲生機?!?/br>
    那內(nèi)侍笑吟吟道:“他將實情和盤托出,但凡夫人有所懊悔,便赦免無罪,否則嘛……”

    他沒有再說下去,含笑拍了拍手,冷下臉去:“來人,送徐夫人去菜市口,同忠武將軍夫妻團圓?!?/br>
    徐夫人嘴唇大張,一時竟啞口無言,想起自己方才所言,又痛又悔,想要縱聲呼喚,叫兒子回來,卻先一步被人堵住嘴,連拖帶拽,帶離了這間牢房。

    雙目流下的兩行眼淚,大抵是她留在這世間的最后一絲痕跡。

    ……

    謝家這場喜宴,吃的人心思都亂了,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臨分別的時候,沈國公拉住謝偃,似笑非笑道:“令公,你不實誠,兩家還是姻親,你卻半點兒風(fēng)聲都沒透?!?/br>
    “事關(guān)重大,”謝偃笑道:“望請沈兄見諒?!?/br>
    沈眷秋與謝梁一道去送,聞言也道:“阿爹,即便不說,你不也沒出錯漏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心虛呢?!?/br>
    沈國公咂舌道:“果然是潑出去的水,轉(zhuǎn)眼就把娘家忘了。”眾人齊齊笑了出來。

    沈眷秋有孕將近六個月,肚子已經(jīng)很明顯了,沈夫人雖多有叮囑,仍舊有些不安心,同謝梁道:“眷秋在沈家最小,被我們寵壞了,若有不得當(dāng)?shù)牡胤?,你多?dān)待些?!?/br>
    謝梁溫和一笑:“阿娘,我會的?!?/br>
    倒是沈眷秋,見狀面頰微紅:“阿娘,我們好著呢?!?/br>
    “好好好,我不說了。”沈夫人失笑,就著女婢的手登上馬車,沈國公同樣翻身上馬,回頭頷首道:“令公,就此別過。”

    先后送別了所有客人,謝家驟然安謐下來,謝偃與謝令往書房去說話,盧氏則吩咐仆從收拾廳堂,忽然想起被蔣六郎所辱的女婢,心中暗嘆,叫人去同劉氏提了一句。

    這事從頭到尾都是劉氏做的,送佛送到西,她再摻和,倒叫弟妹不自在。

    劉氏其實也沒忘記這茬,剛將賓客送走,便叫人將早先主事的仆婦喚過去了。

    “今日之事,誰也不曾預(yù)料到?!?/br>
    即便是謝偃與謝令,也只知道今日有變,哪里想得到延平郡公這樣不喜歡謝家,即便知道事成之后謝家沒有好下場,也非要趕在這樣的時候,在謝家頭上踩一腳。

    想到此處,劉氏不禁嘆口氣,徐徐道:“蔣六郎不是色膽包天,只是想借機打謝家的臉,可憐那女婢,受了無妄之災(zāi)?!?/br>
    “小姑娘臉皮薄,我便不見她了,將她的身契還給她,再給一百兩銀子。愿意走還是愿意留,都憑她自愿。并非我吝嗇,舍不得銀錢,而是給的多了,她孤身一人,反倒招禍?!?/br>
    時下風(fēng)氣開放,婦人二嫁并不稀奇,三嫁的也有。

    從高門中出去的仆婢,更是不乏爭搶,平頭百姓家娶回去,是很體面的,回到老家之后,嫁個鄉(xiāng)紳也不奇怪。

    “夫人慈悲?!?/br>
    那仆婦謝了她,便匆匆去傳話,不多時便回來了,身側(cè)是個面孔蒼白的女婢,往臉上看,很有幾分秀色,只是脖頸處隱約有些淤青,瞧著很是猙獰。

    那女婢跪下身去,眼淚便流出來了,再三謝過劉氏之后,拿了銀錢與身契,離府返鄉(xiāng)了。

    于她而言,這樣的選擇其實也不壞。

    ……

    今日之事,謝華瑯原本是不知情的,同往日一般用了午膳,便蓋上狐裘,伏在郎君懷里睡下了。

    她近來總有些貪眠,人也憊懶,吃飽之后找個暖和地方躺下,沒多久就能睡下,不多叫幾遍還醒不了,倒像是只貪懶的貓兒。

    顧景陽倒很喜歡她的改變,每日抱在懷里親親揉揉,憐愛的不得了。

    這個時辰帝后二人只怕正午歇,侍奉的內(nèi)侍宮人都知道,故而平日里也無人前去攪擾,然而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太大,即便皇帝早就下了決斷,仍免不得有人前來回稟,或是復(fù)命,或是問詢,不一而足。

    衡嘉前去監(jiān)斬回宮,便聽人講皇后已經(jīng)歇下,自知是見不到皇帝了,便守在外殿等候,等徹查涉事宗親的江王前來之后,因為事情太大,卻不得不去通傳了。

    “陛下,陛下?”

    隔著一層輕柔的帷幔,他低聲喚道:“您聽到了嗎?”

    謝華瑯有了身孕,所以格外貪睡,顧景陽可沒有,靜靜摟著小妻子,見她眼睫低垂,紅唇微張,他怎么看怎么可愛,再見她衣衫微松,細頸雪肩,那隱約展露出的肌膚,如同最溫潤的羊脂玉一般細膩,更是動人。

    他低頭親了一下,頓了頓,又親了一下,到最后,索性將她外衫脫去,唇舌輕柔的舔舐上去,愛不釋口。

    衡嘉喚第一聲的時候,顧景陽便聽見了,只是覺得自己不出聲,他應(yīng)該便會懂事的退下,哪知衡嘉這么蠢,跟隨自己這么多年,卻一點上意都領(lǐng)會不到。

    衡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蓋了一個名為“蠢”的戳,鍥而不舍道:“陛下,陛下?”

    顧景陽現(xiàn)下還抱著自己的小妻子,想要下榻,又怕將人驚醒,伸手掩住她耳朵,這才低聲道:“怎么?”

    衡嘉盡量將聲音壓低,言簡意賅道:“江王求見?!?/br>
    顧景陽按捺住火氣,低聲道:“叫他去偏殿等著?!?/br>
    衡嘉聽這語氣,便知是不高興了,暗暗叫苦,低低的應(yīng)了一句,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謝華瑯這一覺睡了一個多時辰,打著哈欠醒來后,便被喂了一口溫水。

    顧景陽摸摸她的頭,語氣柔緩道:“幫郎君演場戲?”

    謝華瑯心中一動:“什么戲?”

    ……

    今日這場風(fēng)波,席卷了大半個長安,菜市口那幾百顆腦袋,任誰都無法忽視。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那都是跟他們一起列席,宴飲說笑的人物啊!

    許國公與延平郡公等人想要扶植的人,是宗室血脈比較偏遠的一個子弟,因為希望淡薄,所以更容易被人蠱惑。

    皇帝連魏王的兒子都殺得毫不猶豫,更不要說別人了,連帶著那一大家子,都整整齊齊的給他做伴兒去了。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處置掉了,這世界變得太快,長安勛貴們心中不禁有些疑慮:這到底是風(fēng)雨欲來,還是說風(fēng)暴已經(jīng)過去,明天就會風(fēng)平浪靜?

    這誰也說不準。

    不過,就在事變的當(dāng)晚,幾位宰輔便被傳召入宮,與他們一道的還有宗室?guī)孜婚L者,乃至于其余幾位重臣。

    夜色幽深,宮室中雖點了燈,卻仍舊無法同那無邊無際的黑暗相較。

    夜風(fēng)吹起帷幔,空氣中彌漫了淡淡一層藥氣,順著人的口鼻潛入心中,逐漸發(fā)酵成一種名為不安的感情。

    幾位重臣面面相覷,彼此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幾分凝重,這顯然不是說話的時候,大家微微頷首致意,隨同內(nèi)侍一道進了寢殿。

    較之外殿,內(nèi)中的藥氣更重,皇帝躺在塌上,看不清神情如何,皇后身著素衣,坐在塌邊,正將手中藥碗遞與宮人。

    燈光暈黃,隱約看出她面色憔悴,雙目微微有些泛紅。

    眾人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跪下身去,極為恭敬的向皇帝請安,卻遲遲沒有聽到喚起的聲音。

    他們很有耐心,低垂著頭,靜靜等候。

    到了這等地步,絕對不能再有所慌亂,說不準這就是托孤之日,若因一步之差而被驅(qū)逐出去,錯失掉的,興許就是接下來幾十年的前程。

    如此過了良久,皇帝略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江王,謝卿?!?/br>
    那二人忙膝行一步,略微近前:“臣在?!?/br>
    “朕身染沉疴,時日無多,來日新君繼位,便需爾等協(xié)心,共襄國事,你們一人是臣工之首,一人是皇族宗正,更要恪盡職守?!?/br>
    皇帝說及此處,輕咳兩聲,皇后忙取了水,動作輕柔的喂他飲下,這才繼續(xù)道:“皇后是朕嫡妻,雖然年輕,卻也聰慧,軍國大事若有不決者,皆可言之?!?/br>
    他向謝偃道:“謝卿是皇后的父親,更要多加襄扶。”

    謝偃與江王聲淚俱下,叩首盟誓。

    皇帝輕輕頷首,又轉(zhuǎn)向其余人,同樣是諸多叮嚀,有所托付。

    眾臣同樣叩首謝恩,泣不成聲,江王語氣沉郁,哀慟道:“陛下春秋鼎盛,何故說此傷感之語……”

    皇帝輕輕抬手,打斷了他:“朕自己的身體,朕最清楚不過?!?/br>
    江王伏地痛哭,其余人也是如此。

    謝華瑯坐在一邊兒,險些繃不住臉,好歹忍到他們走了,才笑出聲來:“我只以為道長是天下第一會演戲的,今日一見,但凡在朝堂上風(fēng)生水起的,都是梨園高手?!?/br>
    “朝堂上的人……呵?!?/br>
    顧景陽自己似乎也覺得有些滑稽,微微笑了笑,又自內(nèi)侍手中接了巾帕拭面。

    謝華瑯也將面上殘余脂粉拭去,見左右無人,又低聲問:“道長,你知道有個故事叫狼來了嗎?試探一次也就罷了,試探的太多,以后真有事,別人就不信了。”

    顧景陽搖頭失笑,道:“你當(dāng)此次事變,為何這么容易便手到擒來?固然有那幾人蠢笨的原因,但未必沒有人順水推舟,用他們來打消我的疑慮?!?/br>
    “枝枝,”他徐徐道:“當(dāng)初送信給你的那個人,直到今日,方才露出狐貍尾巴呢?!?/br>
    他若不說,謝華瑯都要將那事忘了,現(xiàn)下提起,不禁起了好奇心。

    可不知怎么,顧景陽口風(fēng)緊的厲害,怎么催問,都一字不說,等到最后,她也只得將那一問壓在心底,悶悶道:“你現(xiàn)在裝病,來日好了,該怎么解釋?”

    “為何要同他們解釋?”

    顧景陽語氣淡淡,威儀凜然:“我若病愈,不是上天庇佑,于國亦嘉嗎?為此心生不滿的,當(dāng)然是亂臣賊子,該殺。”

    “好吧好吧,”謝華瑯無奈道:“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

    皇帝病重,委托重臣,即便真的發(fā)生了,也沒人敢宣揚出去,反倒守口如瓶。

    皇帝倘若去了,那日被傳召進宮的人,當(dāng)然就是托孤之臣,身份隨即就要高上一層。

    但皇帝還沒去呢,你就急著宣揚,是在盼皇帝死嗎?

    延平郡公與許國公等幾家的遭遇明晃晃的在那兒擺著,這位天子的心腸并沒有因為身體的孱弱而變軟,反倒因為時間走到了盡頭,而愈加冷硬。

    沒人愿意在這個關(guān)頭,冒頭去觸他霉頭。

    當(dāng)然,也沒人敢。

    長安便在這樣詭異的寧靜之中,進入了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