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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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陽定定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罰枝枝嗎?那也要他忍心才行。 他別過頭去,道:“早先便說定了,絕無更改的可能。” 謝華瑯氣悶道:“真的不能改嗎?” 顧景陽見她這般模樣,便有些意動了,然而又怕這小姑娘將來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便狠下心來,道:“不能。” 謝華瑯氣鼓鼓道:“不能便不能!” …… 顧景陽不改主意,謝華瑯也就不肯同他說話,悶頭坐在那兒,抱著書看的入迷。 如此過了一日,等到晚間時,顧景陽便有些挨不住了,主動坐到那小姑娘近側(cè)去,問:“枝枝,你看什么呢?” 這一次,謝華瑯卻開了金口,抬眼看看他,復(fù)又低下頭,道:“看書?!?/br> 顧景陽頓了頓,又道:“什么書?” 謝華瑯頭也不抬,道:“志怪的書。” 顧景陽沒話找話,道:“哪里找來的?好看嗎?” “從你書房里找到的,”謝華瑯看的津津有味:“還蠻有意思的?!?/br> “先不看了。”顧景陽道:“枝枝,我們說說話?!?/br> “我還沒看完呢,不想說話。”謝華瑯有些不耐煩,道:“九郎,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br> 顧景陽定定看她一會兒,忽然嘆一口氣,用力點了點她額頭,道:“我不同你父親講了?!?/br> 謝華瑯立馬喜笑顏開:“真的嗎?” 顧景陽斜她一眼,道:“你當(dāng)我是你,喜歡胡說八道誆人嗎?” 謝華瑯才不介意他怎么說呢,只要不去告狀,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她主動湊過去,摟著他親親膩膩的蹭了蹭,道:“郎君真好!” “好了,先不看了,”顧景陽道:“陪我說說話?!?/br> “我還沒看到最后呢,心里總記掛著,”謝華瑯大略翻了翻那本書,見還有三分之一,便笑吟吟道:“九郎再等等,就快看完了?!?/br> 說完,又在他臉頰上親了口,這才別過頭去,繼續(xù)翻看那本志怪小說。 顧景陽坐在她身側(cè),靜靜看了她半晌,又低下頭去,對著自己掌心出了會兒神。 如此過了半刻鐘,他才重抬起頭,問:“書名是什么?” 謝華瑯不覺有他:“是《萬山志》?!?/br> 顧景陽道:“你看到哪兒了?” 謝華瑯想了想,笑道:“將軍得知幸娘是狐妖,深感人妖有別,便將幸娘送走了,后來將軍上了戰(zhàn)場,幸娘算出他命中有一劫,便去救將軍?!?/br> 顧景陽道:“后來將軍戰(zhàn)死,幸娘殉情了?!?/br> 謝華瑯猝不及防:“……什、什么?” 顧景陽看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的重復(fù)道:“后來將軍戰(zhàn)死,幸娘殉情了?!?/br> 謝華瑯臉上的笑僵住了:“……” “好了,枝枝,”顧景陽將那本書收起,藏在身后:“你一天沒理我了,我們說說話吧。” 第44章 好壞 謝華瑯呆呆看了他好一會兒, 大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 氣道:“你怎么這樣?” 顧景陽道:“我怎么了?” “我都沒有看到那兒呢, 你怎么把后邊的內(nèi)容都說了?” 謝華瑯氣的想要變形, 也不等他回答, 就將書一扔,脫掉繡鞋, 到內(nèi)里床榻上躺下了。 顧景陽將那本書撿起, 跟了過去, 到床榻便坐下, 輕喚道:“枝枝?” 謝華瑯也不理他, 抱著枕頭惡狠狠的拍,口中道:“好氣??!” 顧景陽有些不解, 頓了頓, 方才溫聲道:“你說沒看到最后, 心中記掛,我將結(jié)局告訴你了,省了那么多時間,為什么要生氣?” 事先將結(jié)局告訴她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這既疑惑、又無辜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謝華瑯怒視他一會兒, 卻也懶得解釋,抬腿將他往外踢:“你走開,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顧景陽捉住她腳踝, 動作輕柔的送回塌上, 問:“因為我事先將結(jié)局告訴你了?” 謝華瑯還生氣呢, 一掀被子遮住自己,不說話了。 顧景陽卻笑了,伸手去揭開被子,微微俯下身去,低聲道:“枝枝,方才那個結(jié)局,是我編的。” 謝華瑯原本是想將被子再扯回去的,聽他這么說,動作卻頓住了,狐疑的看著他,問:“真的嗎?” “真的?!鳖櫨瓣柕溃骸拔矣植豢茨欠N書,怎么會知道結(jié)局如何?” 謝華瑯不開心了,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下,道:“你怎么能糊弄我呢?我方才可生氣了!” “對不起?!鳖櫨瓣栴D了頓,道:“我就是想同你說說話?!?/br> 他將那本書遞過去:“你看吧,我不煩你了?!?/br> 他這么一說,謝華瑯就心軟了,沒有接書,卻握住了他的手,氣鼓鼓道:“我們說好,以后可不許了?!?/br> 顧景陽道:“嗯。” “還有,”謝華瑯坐起身來,主動湊到他懷里去:“在我心里,郎君是最重要的,只顧著翻書,忽略了你,是我不好,以后也不會了?!?/br> 顧景陽聽得微怔,旋即笑了,手臂溫柔拍了拍懷中人的肩,卻沒有做聲。 床榻兩下的簾幕低垂著,籠罩處的獨屬于他們二人的一方天地,謝華瑯攬住他脖頸,輕輕依偎在他肩頭,顧景陽便低下頭去,在她額上親了親。 親著親著,這個吻就有點變味兒了,也不知是誰先主動的,不知不覺間,二人便纏到一起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謝華瑯經(jīng)的多了,有些事便不像最開始那樣吃驚,伏在他懷里吃吃的笑,笑完又有點好奇,湊到他耳畔去,低聲問:“你怎么老是這樣?” 顧景陽深深看著她,問:“你覺得是為什么?” “怪我嘛。”謝華瑯又笑了,心里那汪壞水兒開始咕嘟咕嘟冒泡兒:“道長,你叫我進(jìn)宮,是不是就想著這個?” 顧景陽道:“什么?” 謝華瑯臉皮是厚,但有些事還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微紅了面頰,輕輕啐他一下。 顧景陽卻仍舊不解,微微垂下眼睫,低問道:“枝枝,你想說什么?” 二人相熟之后,他身上的清冷疏離之氣便消弭無蹤,唯有常年清修、不觸凡俗留下的淡淡青澀感,偶然間還能見到。 謝華瑯愛死了他這般模樣,膽子也大了起來,微微支起身,伸手在他情動那處按了一下,又趕忙將手收回,紅著臉,悄聲道:“就是這個?!?/br> 顧景陽不意她會有這等舉動,也是一怔,回過神后,也有些窘迫的紅了臉。 “枝枝,我沒這么想。”他著實是不自在,低聲道:“哪有婚前這么做的?胡鬧也要有個界限?!?/br> 謝華瑯原也臉紅的,見他這般模樣,心中羞赧反倒沒有先前那么嚴(yán)重了,湊近了些,笑問道:“九郎,我先前說,叫你回宮來找找歷年珍藏的春宮圖,成婚后我們試過,你找了沒有?當(dāng)初說的時候,你可是應(yīng)了的?!?/br> 顧景陽看她一看,又垂下眼睫去,道:“找了的?!?/br> 謝華瑯伸手去撫摸他胡須,笑吟吟道:“陛下,我當(dāng)你真是不感興趣呢?!?/br> 顧景陽有些困窘,道:“枝枝,我們不說這些了?!?/br> 謝華瑯做驚奇狀,道:“成婚之后也不說嗎?” 顧景陽道:“還沒有成婚呢?!?/br> 謝華瑯反駁道:“那你方才怎么還抱著我又親又摸?” “枝枝,”顧景陽面露窘迫,低聲道:“我只親了,沒做別的。” “可我做了?!敝x華瑯歪著頭,笑吟吟道:“你怎么也不攔我?” 顧景陽說不過她,終于??诹?,衣袖掩面,道:“不知羞恥?!?/br> 謝華瑯吃吃的笑,湊過去,低問道:“道長,難道你不想那么做?我可不信。” 顧景陽卻不說話,似乎并未聽見她這話。 謝華瑯哪里肯放開,推了推他肩,撒嬌道:“說嘛說嘛,好郎君,你別不做聲呀。” 顧景陽拿這小祖宗沒辦法,卻無力回答這個問題,將手臂放下,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謝華瑯道:“唔唔唔!” “枝枝,你累了,”顧景陽道:“快睡吧。” 謝華瑯道:“唔唔唔!” 顧景陽道:“你再不睡,我就要叫你父親整頓府中了?!?/br> 謝華瑯氣壞了,恨恨的瞪他一眼,合上了眼睛。 顧景陽松開手,溫柔的親了親她:“乖?!?/br> …… 第二日是個晴天。 謝華瑯有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起的也格外早,然而顧景陽起的更早,她梳洗之后,出門便見他在不遠(yuǎn)處案前翻書,見她出來,便吩咐內(nèi)侍道:“擺膳吧?!?/br> 謝華瑯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問道:“道長,素日里你都是什么時候起身的?” 顧景陽道:“卯時初?!?/br> “那么早?”謝華瑯微吃一驚,有宮人為她拉開座椅,她落座道:“天亮了嗎?” “將明未明?!鳖櫨瓣柕溃骸澳闳羰窍朐缙穑院笪移鹕碇?,便叫人去喚你。” 謝華瑯沒志氣的拒絕了:“還是算了吧?!?/br> 顧景陽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