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小珍珠看著mama的樣子,也抬起rou呼呼的小手捧著自己的小臉:“麻” 小家伙成功的逗笑了兩人,她還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葱?,只是自己也跟著咯咯的笑了起來,水潤的眼眸一彎,看著就分外討喜?/br> 祁令揚忍不住的在她的臉頰親了下:“小戲精,就你會耍寶?!?/br> 一勺粥喂到她的小嘴,小家伙砸吧著吃了起來,蘇湘抽了張紙巾擦拭她嘴角掛到的米湯,她就抓著她的手咿咿呀呀了一番。蘇湘聽了一會兒,微蹙著眉毛道:“你說,她學(xué)說話這么晚,是不是我的關(guān)系?” 祁令揚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之前還說小孩子說話晚沒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br> 他頓了下,接著道:“我想,現(xiàn)在的你才叫人大吃一驚吧?!?/br> 蘇湘扯了扯唇角,低頭喝了一口粥,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 那一口米粥,她含在嘴里很久才咽下去,好像要仔細品味每一分味道似的。 她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桌上隨意擺放的一只玩具,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好怕的?!?/br> “走的時候就是一無所有,我還記得你說,離開是為了更好的回去?!?/br> 她轉(zhuǎn)頭,唇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祁令揚一手抱著珍珠,騰出手來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fā)笑著道:“沒有人比你做的更好了?!?/br> 一架飛機從天空劃過,過了會兒,飛機上下來的乘客從通道里走出來。 線外,站了許多接機的人。 一個女人戴著墨鏡,微微側(cè)過身體對著身側(cè)的男人悄聲道:“哇,我不會這么有名吧?” 男人往那邊激動的人群淡淡看了一眼道:“你叫海鷹?” 女人搖了搖頭,男人則笑著道:“那你恐怕是想多了?!?/br> 那一看就是粉絲來給偶像接機的,女人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真沒一點幽默感?!?/br> “是你講的笑話不夠好笑?!?/br> 在他們的身后,一個穿著酷炫的男人抬手對那些粉絲們點頭致意,大步的經(jīng)過了他們。 “哇,海鷹海鷹!”走出通道,那些粉絲們激動的涌了上去,幸好周圍有保安防護,那個人打了招呼就在工作人員的護送下大步的往前走了。 男人手里抱著一個小姑娘,另一只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防止她被沖散的可能。 機場的外面早就停著一輛賓利,相隔那個大明星的保姆車不遠,那邊吵吵嚷嚷,這邊則是安靜低調(diào)。 楚爭從車上下來,對著迎面而來的男人打招呼:“祁先生?!?/br> “嗯。”祁令揚點了下頭,讓蘇湘先上車,自己則在她的旁邊坐下。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了起來。 蘇湘看著馬路兩側(cè)掠過的風(fēng)景,臉色非常的平靜,不過只是忍住了心頭的涌動而已。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北城這座城市,又多了幾座地標性的高樓,而有的地塊拆除了,被簡易圍墻圍了起來,墻上畫著新的房產(chǎn)廣告。 她走的時候,只有馬路兩側(cè)繁花相送,歸來,綠樹相迎。 蘇湘看著有些陌生的城市,手指不自禁的捏住了裙角,旁邊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將她微涼的小手護在掌心,是很溫暖厚實的感覺。 蘇湘收回視線看向祁令揚,小珍珠已經(jīng)睡著了,小手捉著他的衣襟,像是夢到了什么小嘴蠕動著,男人微微的笑看著她。 這樣,很暖,很平靜。 祁令揚在回來之前就讓楚爭新購置了房產(chǎn),車子在門口停下,蘇湘看著面前一棟中式園林式的別墅,上面掛著一塊古樸的牌匾,金漆寫著“湘園”二字。 祁令揚站在她身后道:“喜歡嗎?” 蘇湘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這就是他說的,送給她的驚喜? 祁令揚溫潤的眼眸中滿是寵溺:“你的表情告訴我你非常滿意?!?/br> 花園布置的精巧別致,安安靜靜的,蘇湘可以說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回廊下面掛著只鳥籠,一只鸚鵡站在橫桿上,見人走來了,嘎嘎叫著:“湘湘,湘湘,漂亮?!?/br> 蘇湘在鳥籠下停住,在一邊的小罐子里抓了一把松子喂它。 這鳥她養(yǎng)了兩年,祁令揚先給她送過來了。 比他們先到一步的,還有在鳳城照顧他們起居的傭人張嬸跟司機老林。 兩人對著他們鞠腰招呼:“祁先生,蘇小姐,你們到了。” 蘇湘笑著點了點頭,一起進到屋子里面,祁令揚抬起手表看了下時間,對著蘇湘道:“剛回來,你陪著珍珠去睡個午覺,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出去會兒。” 蘇湘看了一眼等候在一邊的楚爭,現(xiàn)在的祁令揚很忙很忙,她道:“趕得及回來吃晚飯嗎?” 祁令揚走向門口,比了個“……”的手勢:“沒問題?!?/br> 蘇湘將祁珍珠放在她的兒童床上,被子枕頭都是從鳳城那邊快遞過來,都是小姑娘從小嬰兒時候就習(xí)慣了的熟悉味道。 小家伙一睡上去就舒服的喟嘆了聲,蘇湘輕摸了下她的小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才走出去。 她在飛機上睡過一覺,這會兒不覺得困。 張嬸看到她從樓上下來,像是要出去,問道:“蘇小姐,你不休息一下嗎?” 蘇湘道:“我出去逛逛,一會兒就回來?!?/br> 傅氏大樓。 喬深手里抱著一只肥碩的大白貓,挺著闊步從大廳門口進入,一路走向電梯,然后從電梯出來,走向總裁辦公室。 一個大男人抱著只貓在眾目睽睽之下穿行還能做到如此面不改色的,喬深覺得自己去做個演員也不錯。 門敲了兩聲后,喬深走了進去:“傅總,找到了。” 傅寒川抬頭看了一眼,“嗯”了一聲道:“關(guān)到籠子里去?!?/br> 喬深趁著傅寒川不注意,給那貓兩個毛栗子,威脅道:“再亂跑就別回來了!” 那貓立即粗獷的喵嗚叫了一嗓子似是頂嘴。 一道低沉的聲音道:“喬深?!?/br> 喬深立馬笑瞇瞇的順了兩下貓毛,站起來對著傅寒川道:“傅總,那我就先出去了。” 喬深心里嘀咕,這貓都快騎到他頭上了,總裁近來對這貓是越發(fā)的寵溺了。 喬深走后,傅寒川抬起頭來,捏了捏有些發(fā)酸的脖頸,從抽屜里拿了顆頭疼藥吞下,隨意的一瞥,一貓一人對視上。 那貓對著傅寒川又是喵嗚叫了一聲,傅寒川站了起來,走到那籠子半蹲下:“想出來?” 喵嗚一聲回答。 傅寒川喂了幾顆貓糧,淡淡道:“亂跑出去就要付出代價?!?/br> 不過是帶著去寵物醫(yī)院打針,居然趁著人不在跑了。 那貓對著貓糧不為所動,倒是親昵的拿腦袋蹭他的手掌,一付討好的樣子。 軟軟的毛蹭著掌心,男人眼睛一柔,摸了摸它順滑的皮毛,嗤笑了聲:“還是關(guān)著吧,你這招沒用了。” 男人回到辦公桌坐下繼續(xù)辦公,那貓兒眼巴巴的瞅著他,大概是明白一時半會兒得不到自由了,身體一轉(zhuǎn),柔軟的身段團成了一個球,乖乖的睡去了。 傅寒川抬頭看了一眼,唇角微扯了下,繼續(xù)對著電腦辦公。 喬深才出去了片刻,那扇門再度的被他打開,被打擾睡眠的貓兒懶洋洋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喬深神色激動:“傅總,機場剛確認的消息,她回來了!” 傅寒川默然的眼盯著他幾秒,微微的瞇了起來,手指掐緊了一支筆。 三年前,蘇湘離開北城的第一站是云南大理,之后西藏,再返回成都,在那里再飛往泰國,原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下,卻在菲律賓失去了她的蹤跡,音信全無,直到在半年前,才知道她躲在了鳳城,而且 手指掐著鋼筆,指尖泛出了白色,他的唇角勾出一絲玩味的冷笑:“舍得出現(xiàn)了?” 蘇湘三年沒有回北城,行走在這個半陌生的城市,心情有些復(fù)雜。 她沒有開車出來,坐著公交地鐵去了以前教過的聾啞學(xué)校。 這一路上的地鐵,依然沒有任何的娛樂設(shè)施,多了一些手工品的小店鋪。 學(xué)校的主任老師見到蘇湘,興奮的兩眼放光:“蘇老師,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蘇湘笑著,跟熟悉的老師擁抱了下,主任老師感慨的道:“三年不見,你教過的那界學(xué)生都畢業(yè)了?!?/br> “是啊,我就只教了他們一年多,不知道還是不是記得我。” 那老師驚愕的睜圓了眼睛,盯著蘇湘的喉嚨:“蘇老師,你、你” 看習(xí)慣了她的手語,忽然見她開口說話,還是很讓人驚悚的。 蘇湘微微笑著:“我還在練習(xí),發(fā)音還不夠好。” “好、好好好這真是太好了!”主任老師終于回過神來,驚嘆著繼續(xù)道,“這么說,原來你是去治病了啊。太好了,這樣就好了” 主任老師喃喃的,還在感慨著不可思議。 蘇湘摸了摸喉嚨,微低頭苦笑了下。 學(xué)校有一點好,這里的人比起別的地方,都要簡單很多。 “那蘇老師,你這次來,是準備繼續(xù)回來教書嗎?” 手語老師一直是學(xué)校緊缺的人才,蘇湘的教師資格證三年前就已經(jīng)拿到了,不過她本人沒有回來,讓這邊的老師幫忙去拿了寄給了她。 蘇湘從包里拿出一張邀請函來,說道:“兩天后殘聯(lián)有個慈善活動,如果主任有空的話,希望你去看一下?!?/br> 主任老師打開那邀請函一看,微微的睜大了眼睛露出更加驚愕的神情,隨即笑得更高興了:“蘇老師,你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好好好,我怎么也要去的,一定去一定去” 聾啞學(xué)校的附近有一家農(nóng)貿(mào)市場,這邊的蔬菜瓜果大多是本地農(nóng)民種的。蘇湘按著記憶走了過去,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蘇湘接起電話,祁令揚的聲音傳過來:“在哪兒?” 蘇湘一邊走一邊道:“你已經(jīng)到家了?” 祁令揚道:“剛從公司出來,不過我猜你一定沒有好好在家睡午覺。” 蘇湘笑了下:“到學(xué)校這邊送邀請函,順便買晚餐食材,你要過來接我嗎?” “在那邊等著?!逼盍顡P掛斷電話,轉(zhuǎn)著方向盤換了個方向往郊區(qū)的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