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蘇湘眉頭皺著拉長了臉,她簽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卓雅夫人也把他們叫了去,現(xiàn)在她正式離婚了,他們叫什么叫? 蘇潤沉著一張黑臉瞪了蘇湘一眼,邁步走了進去。 “蘇湘,你是不是真的跟那個祁令揚”蘇潤氣得說不下去,又覺得自己的meimei出軌難聽,用力的戳著手指道,“跟那個祁令揚有那什么關(guān)系,,才讓傅寒川狠心跟你離了?” 第117章 他的算盤落空 蘇湘一臉懵然的看向蘇潤,這是哪兒跟哪兒,他什么意思? 你是從哪里聽來的八卦? 蘇潤看蘇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把她的意思看了個大概。 他怒道:“這種丑聞,難道還要傳的人盡皆知嗎?” 蘇潤煩躁的走到沙發(fā)一屁股坐了下來,滿臉怒火的瞪著蘇湘:“卓雅夫人說,你聯(lián)合那個祁令揚吃里扒外,暗算傅寒川,你有沒有干過這種事?” 半個月前,盛唐被收購后的分割線 魏蘭茜憤怒的掛斷電話,氣沖沖的推開蘇潤的辦公室門。 “云南木材公司催我們的款,如果明天不到賬的話,就不再給我們發(fā)下一批的貨!” 這已經(jīng)是一天之內(nèi)第n個催款電話了,各種要賬。 蘇氏是做家具起家的,經(jīng)過一系列的變故,現(xiàn)在只能維持著蘇氏的這一家具品牌,可到了現(xiàn)在,沒有最基本的原料還怎么做家具? 最要命的是,因為資金問題,蘇氏現(xiàn)在只能小量進原材,零庫存下突然斷供,工廠就沒法運作了。 沒有原料,訂單就沒辦法如期完成,逾期又要違約金蘇潤雙手頂著太陽xue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員工要發(fā)工資,供應(yīng)商催款,賣出去的貨又收不攏回款,新訂單趕不出來一大堆的煩心事。 他像是兩頭都被堵死的困獸,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扒拉了一下頭發(fā)道:“老李那邊再催一下呢?” “老李?現(xiàn)在我打他的電話他都不接,還怎么催?”魏蘭茜氣哼哼的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一籌莫展。 兩人都一臉愁苦,魏蘭茜道:“卓雅夫人不是答應(yīng)我們,傅寒川跟蘇湘離婚,不會對我們有所影響,怎么會這樣?” 銀行不給貸款,供應(yīng)商那邊本來答應(yīng)一季度一結(jié)算,現(xiàn)在突然就變成了現(xiàn)結(jié),還說什么資金周轉(zhuǎn)困難,只能這樣。 要說一家這樣也就算了,那么多供應(yīng)商都變成這種現(xiàn)結(jié)模式,連給的說法都一樣,客戶那邊又各種理由拖著不付款。 這不就是有問題嗎? 蘇潤擰著眉想了想,忽然站了起來,拿著車鑰匙往外走。 魏蘭茜抬頭瞧他:“誒,你去哪兒?” 蘇潤擰開門把道:“去一趟傅家?!?/br> 魏蘭茜立即就明白了他,也跟著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br> 有過之前的經(jīng)歷,蘇潤就不愿意再帶著魏蘭茜過去了,她那張嘴沒個把門,激動起來就容易亂說。 到了這時候她再亂說,不就把蘇氏往死路堵嗎? 他隨口找了個理由道:“公司現(xiàn)在一團亂,你也走了,誰還鎮(zhèn)著?” 魏蘭茜張了張嘴巴,最后只好悻悻的坐了下去:“好,那你去好好問問,傅家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憑什么堵我們的路?” 蘇潤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傅家老宅,常妍跟卓雅夫人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常妍看著一枝開了兩朵的玫瑰花,猶豫著下不了剪刀。 卓雅夫人看了看她,笑著問道:“怎么了?” 常妍看了她一眼,靦腆的笑道:“這兩朵花都長得不錯,就不知道該剪下哪一朵了?!?/br> 卓雅夫人看著那花,臉上掛著淡笑說道:“我來看看?!?/br> 常妍往旁邊站了一點,卓雅夫人站在她原來的位置上道:“你看著,下一支就知道怎么做了?!?/br> 她手指捏著其中一支玫瑰看了看,再捏著另一支打量。 都是極好的玫瑰品種,花骨朵也都還不錯。 卻見她拿起剪刀,手起剪落,其中一朵掉落下來,常妍看著都心驚了下。 她瞧著地上跌落泥土的花骨朵,眼睛里閃過心疼,彎腰撿了起來。 卓雅夫人卻是捏著那朵幸運留下的花,細致的觀賞著,慢悠悠的道:“常小姐,這一花枝上,只留取最好的一朵花。不是它,就是它。綠葉只襯一朵花,一枝不容二姝,你明白嗎?” 她捏著花兒,微笑著轉(zhuǎn)頭看向常妍,眼睛里的笑意只見犀利的冷意。 “常小姐,黛玉葬花,最后埋葬了的是她自己。常小姐喜歡看紅樓夢,但你不是林黛玉,是不是?” 常妍心中一驚,指尖的那朵花跌落,她尬笑了下道:“我當(dāng)然不是林黛玉?!?/br> 卓雅夫人微微一笑,滿意的點了下頭,又往另一株看過去,常妍隨在她的旁邊。 卓雅夫人打量著茂盛的花株,說道:“很多人都喜歡林黛玉,說她對寶玉癡情,說她敢于沖破束縛追求自己的愛情?!?/br> “但是我卻喜歡薛寶釵,八面玲瓏,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助夫幫夫。大門大戶,要的是這種女主人。一個整天攛掇別人兒子追求自由,追求什么情情愛愛的,能有多好,誰要的來?” 說著,卓雅夫人瞧了一眼常妍。 常妍咬著下唇點頭,正要說什么,老何走過來道:“夫人,蘇家的那位蘇先生來了,要不要說您不在?” 對蘇家的那位廢柴大哥,傅家的人上下都是零好感。 卓雅夫人的手微微一停頓,似乎知道那人來是什么意思,說道:“那就讓他進來吧?!?/br> “是的,夫人。”老何過去讓人進來,常妍往老何的方向看了眼道:“那夫人,我先回房休息,不打擾您談事了。” 卓雅夫人剪了一支花枝道:“不用,不是什么要緊的人。” 她看了眼常妍,微微笑了下,若有所指的道:“傅家雖然人少,但是因為招惹了一些人吧,有些麻煩躲也躲不開。沒辦法,只能想辦法解決?!?/br> “常小姐,以你的身份地位,將來也必定是要做主人太太的,雖然你家兄弟嫂嫂都對你疼愛,但是嫁出去后,有些東西是必須要學(xué)的?!?/br> 常妍抿著唇乖乖聽取指教,隨著卓雅夫人一起往涼棚那邊坐下。 卓雅夫人摘下了手套,拿起桌上的濕毛巾擦了擦手,這時候,老何帶著蘇潤走了過來。 蘇潤瞧見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孩微愣了下,但還記得今天這一趟過來是為了什么事。 他先打了招呼道:“卓雅夫人?!?/br> 行動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臨時買的禮品放在了小桌上。 “給夫人帶了些小禮品?!彼涯莾珊邪⒛z往前推了推,這樣顯得更加顯眼。 卓雅夫人淡淡的掃了一眼,鼻子里只“嗯”了一聲,拿起茶杯送到唇邊。 蘇潤有些尷尬,目光游移的看向常妍,問道:“這位小姐是” 卓雅夫人抿了一口茶道:“這位是南城的常小姐,在我們家做客的。” “哦”蘇潤一聽這個姓氏,拉長著聲調(diào)點了點頭,心里窩著一股火也只能忍耐下來。 他再蠢,也能從這一句介紹里聽出什么來了。 特意的介紹南城,再看卓雅夫人對她的親密。 我們? 呵呵,這是又找了一個千金小姐,而且門檻還不低。 蘇潤微笑著伸出手,也不嫌尷尬,對著常妍道:“常小姐,你好,我是蘇潤,是蘇湘的大哥。” 說著,他看了一眼卓雅夫人,表情細微的動了下。 就算蘇湘離開了傅家,她還是前任傅太太,這千金小姐再高貴,還不是只能吃他家湘湘剩下的。 能不能真的進到傅家的門,坐上傅太太之位還不一定呢。 常妍面容微僵了下,這笑容也就一直保持著僵硬伸出手跟他輕碰了下就縮了回去。 卓雅夫人用余光注視著兩人的握手,翻了個白眼。 這蘇家的人臉皮真的是厚到?jīng)]邊際。 她慢慢的將茶杯放回桌面上,疊起雙腿道:“蘇先生有什么事,先坐下來說吧。” 蘇潤拉開身邊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卓雅夫人吩咐下人上茶,順便把那阿膠給拿下去。 蘇潤握著手指,先看了看傅家老宅的院子,等到下人將茶水都送上來了,也不見這常小姐先離開回避一下。 他掛著尷尬的笑看了眼常妍,對著卓雅夫人道:“夫人,我有事想跟你談?wù)?,是不是?/br> 先請常小姐回避一下,這話沒等他說出口,卓雅夫人就打斷了他道:“常小姐是自己人,蘇先生有什么話就直說好了。” 他來說的,是求人的事,當(dāng)著這個第三方說,還怎么說? 蘇潤心火燒得冒煙,捏了下后脖子降血壓。 這卓雅夫人,還真能羞辱人。 可公司現(xiàn)在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了。 他喝了一口茶,先潤了潤嗓子,輕咳了一聲道:“夫人,當(dāng)初湘湘簽下協(xié)議的時候,我記得雙方都說好,傅家不會虧待了蘇家的,現(xiàn)在為何要無緣無故的斷了我們蘇家的路呢?” 卓雅夫人瞥了他一眼,還真敢什么丑事都說出來。 她冷笑了下道:“蘇先生這是何意?傅家對蘇家的幫助一如既往,哪來這種話?” “蘇家可是沒有訂單可接?” 蘇潤剛要說被各個供應(yīng)商催款的事情,卻被卓雅夫人搶先堵了回來。 蘇潤喉頭一梗,說道:“沒有?!?/br> 前段時間,忽然來了好幾張出口加拿大的大訂單,他興奮還來不及。 卓雅夫人又是一聲冷笑:“那又何來說傅家斷了你家的路?” 之前也一直是傅家給蘇家訂單養(yǎng)活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