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傅寒川雖然不再是傅氏的總裁,但他的影響力還在,依然出入在各個宴會里。 在他的身邊,各種各樣的美女又多了起來,名媛千金,影視紅星,那位被傅家承認(rèn)過了的傅太太,不過短短一個月就被人遺忘了。 人們在猜測,誰又是新一任的傅太太? 蘇湘搬離了傅家,看似遠(yuǎn)離了風(fēng)暴中心,但就算她刻意的不去看,但是無意之間,還是會知道一星半點的,關(guān)于上流社會的那些風(fēng)流艷事。 這些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可是看到新聞上傅寒川同嬌貴名媛出入各種場所的時候,心里的刺痛感卻更甚了。 呵呵,這算什么? 在外界眼里,她已經(jīng)不再是傅太太了,可她依然還是傅太太。 假離婚嗎? 一場抗?fàn)帲孟裼只氐搅嗽c,一個隱形的傅太太。 不,倒是像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蘇湘扯了下唇瓣,無力的笑了下,翻開下一頁的新聞頁面。 他住在這邊的時候,她要幫他洗衣服,衣服上有著各種香水味道,偶爾的還能看到口紅印子,長長的頭發(fā)絲。 才過了今天安生日子,一切又好像回到了過去,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而已。 蘇湘將手機丟開在一邊,努力的讓自己集中精神看書,馬上就要考試了,等拿到了資格證書,她就可以回到學(xué)校去教書。 前路是光明的,看書使她快樂。 蘇湘腦子里一遍一遍的如是提醒自己,只是目光反復(fù)的對著書上兩行字,背著背著就變成了“傅寒川同小姐盛裝出席宴會”。 蘇湘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時鐘,已經(jīng)十點多了。按照往常,傅寒川這個點已經(jīng)過來了。 她告訴自己,她才不是在等著他,只是怕自己睡著了又被他的敲門聲吵醒。 又用力的翻過一頁書,蘇湘看了眼門口,忽然掀開被子下床,將房門砰的一下關(guān)上了,然后跳上床關(guān)燈睡覺。 她把手機鈴聲也設(shè)定成了靜音。 但是這一晚,蘇湘窩在被窩里豎直了耳朵也沒有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傅寒川沒有來,早上蘇湘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挖了兩倍量的眼霜涂抹在眼周皮膚上。 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常家安排的家宴,傅寒川單獨赴宴。 隔天傍晚的記憶分割線 喬深在臨下班前敲了傅寒川的辦公室門。 “傅先生,這是準(zhǔn)備好的禮物,你看一下是否合適?!?/br> 桌上擺著一套包裝精美的書。 喬深接到了老板的指示要求讓他備禮也是頭疼。 以往傅寒川出席宴會準(zhǔn)備禮物,基本上都是字畫或者名表什么的,但是這次的對象是常家小姐,這就麻煩了。 小樹林那個親吻,喬深還歷歷在目呢。身為傅先生的特助,喬深覺得老板還是不要再招惹桃花了。 可他又沒有女朋友,哪里知道該送小女生什么,能夠禮貌又不引人誤會。 送珠寶吧,顯得俗氣,萬一弄不好,還怕給老板惹麻煩。 喬深向喬大姐求助了下,覺得一定不會出錯的。 傅寒川看了眼那些書,沒什么意見點了下頭,將電腦關(guān)了后站起身,喬深把他的外套拿過來給他穿上。 喬深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要給太太打個電話說一下?” 傅寒川扣著扣子,手指停頓了下,隨后沉聲道:“不必了。” 常家有意在北城拓展新業(yè)務(wù),常奕一家過來以后,就在北城買了別墅供長住。 常妍早早的等候在門口,看到傅寒川的車子過來了,立即的漾開了笑顏。 楊燕青看著小妹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取笑她道:“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進(jìn)去里面等著?!?/br> 常妍害羞的看了眼大嫂,想想自己這樣確實不妥,便拎著裙角跑了進(jìn)去。 傅寒川下車,常奕夫妻迎上去笑著道:“歡迎傅先生光臨,里面請?!?/br> 兩個男人在生意場上早已見過面,但是并未有過深入的交流,兩人握了下手,傅寒川客套了句,三個人便一起往里面進(jìn)去。 常妍又去補了一下妝,看到傅寒川走進(jìn)來,有些緊張的捏了捏裙子,叫了一聲傅先生打招呼。 傅寒川點了下頭,將那套書送了過去:“常小姐喜歡看書,這一套精裝版的紅樓夢用來收藏正好?!?/br> 按照常妍的喜好,她應(yīng)該看過不少遍也喜歡看。這種精裝書只用來收藏,不是閱讀,算是投其所好,又不至于時時刻刻記掛著拿出來翻上一翻。 莫非同有個堂妹,自稱是莫家那么多人里,唯一一個喜歡的。她買了一整屋子的書,全是精裝的,蒙了一層灰。 傅寒川看到喬深準(zhǔn)備的這套書時,就猜到肯定不是喬深自己想出來的。 常妍紅樓夢已經(jīng)看過好幾遍,里面有些橋段都能背出來了,看到這一套精裝書,微微笑著道了謝。 不管傅寒川送她什么,她都喜歡的。 常妍捧著書傻站在那里,常奕已經(jīng)帶著傅寒川往客廳那邊走去了。 楊燕青輕輕的推了她一下道:“一套書而已,你都看過多少遍了,還站著傻笑,去收起來,你大哥他們都去客廳了。” 楊燕青往客廳的方向看了眼,常妍回過神來,漾著燦爛的笑道:“我去去就來?!?/br> 她抱著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寶貝的跟什么似的,拿著簽字筆在上面鄭重的寫下誰人贈送,還有日期,小心收好了這才下樓來。 常家的家宴,不涉及雙方的長輩,免了很多虛禮,客廳里,常奕跟傅寒川已經(jīng)先聊了起來。 兩個男人年紀(jì)上只差了幾年,又都是商場上的人物,聊了幾句后,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常奕拎起茶壺,給兩人的茶杯都續(xù)上茶水說道:“只可惜我們現(xiàn)在是對手,不然一定是好朋友?!?/br> 常妍下樓來,就聽到大哥說了這么一句,她瞪了常奕一眼,在他的旁邊坐下,在他的耳邊小聲道:“大哥,你怎么上來就對傅先生說你們是對手,你怎么幫倒忙啊。” 常奕笑了下,看著傅寒川意有所指的道:“我們現(xiàn)在都在爭一個項目,當(dāng)然是對手。不過商場上嘛,這個時候是對手,下個時候說不定就是伙伴了?!?/br> 傅寒川笑道:“常氏有意在北城拓展業(yè)務(wù),而傅氏也在南城有業(yè)務(wù),相信以后會有合作的機會?!?/br> 常奕的眸光微微一閃,不愧是傅寒川,把他的試探,這就給擋回來了。 他的本意是,如果兩家能合作起來,一起拿下盛唐科技,就避免了龍虎相爭的局面,但是這么大的項目合作,需要有保證的基礎(chǔ),加深彼此的信任。 而這個信任跟基礎(chǔ),就是常妍了。 但是傅寒川的話里,沒有這種意思。 常奕淡淡的笑了下,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小妹,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世家里面,很多都是為了利益而結(jié)合的,傅家的上一代,傅正南跟卓雅夫人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傅家才有今天。傅寒川竟然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倒是意外。 常妍涉世未深,更沒經(jīng)歷過商場上的事,自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覺得無趣。 她嬌嗔的道:“大哥,今天請傅先生來我們家吃飯,是想謝謝傅先生的,你怎么又說這些事。” 楊燕青親自切了水果走過來,說道:“男人不就是說這些么,要是說打牌喝酒,你一樣聽不懂。不過要是說女人的事呢,你肯定又不愛聽,是不是???” 常妍一下子紅了臉,悄悄的瞥了一眼傅寒川,將果盤往前推了推:“傅先生請吃水果,很甜的?!?/br> 楊燕青在常奕的另一側(cè)坐下,笑著說道:“是啊,這些水果,都是我們妍妍一個個挑出來的,她嘴挑,挑的都是好貨?!?/br> “之前卓雅夫人請妍妍去你們家吃飯,受到諸多照顧,我都還沒來得及感謝,傅先生又救了我們家妍妍,一直不知道怎么感謝你。” “常奕工作忙,他這個人又不喜歡那些虛的,就請傅先生過來一起吃頓便飯,大家輕松一些,希望傅先生玩得愉快?!?/br> 傅寒川笑了笑,落落道:“只是碰巧遇到,而且那個人跟我們傅氏有簡接的關(guān)系,算不上什么救,常小姐不需要在意?!?/br> 傅寒川的回答,都是聽起來禮貌回答,但實則在保持著距離,這話里的意思,常妍再單純也聽出來了。 她輕輕的咬著唇,忍著哭意笑著點了點頭:“嗯,不過還是要謝謝傅先生的。” 氣氛有些冷了下來,楊燕青跟常奕對視了一眼,楊燕青輕吸了一口氣說道:“妍妍,你不是說要做你的拿手菜嗎,再不開始做就來不及了。” “你們兩個接著聊你們的大事兒,我們就先告陪了?!?/br> 楊燕青打完了招呼,就拉著常妍走了。 廚房里,常妍的眼睛微微泛紅,吸著有些堵塞的鼻子,楊燕青一關(guān)上門,她委屈的道:“大嫂,他好像不怎么喜歡我。” 楊燕青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說道:“他孩子都幾歲了,看過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他要是隨便對個姑娘就一見鐘情,那我跟你大哥才不放心呢?!?/br> 常妍擦了擦眼睛,覺得有道理,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 “不過” “不過什么?” 常家的人雖然才來北城沒多久,但楊燕青參加了不少宴會飯局,對傅寒川的事多了些了解。她道:“這個傅寒川,身邊的女人都有些復(fù)雜,妍妍” 常妍一聽她的意思就是想要她放棄,常妍打斷了她道:“大嫂,我喜歡他,我是真的很喜歡他,我愛他!” 楊燕青一聽到小妹連“愛”這個字都說出來了,她一直都是個羞澀的女孩子,但為了一個男人,愛這個字脫口而出 楊燕青暗暗心驚,有種不怎么好的感覺。 雖說一見鐘情,但是她這才見了幾次面呀。 只聽常妍接著說道:“大嫂,優(yōu)秀的男人才受到更多女人的關(guān)注。你看大哥那么好,身邊不也常有女人纏著他,你不也都挺過來了。” 楊燕青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什么都沒有用,便嘆了口氣道:“那我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可別不知分寸,忘了自己是誰?!?/br> 再怎么說,她都是常家唯一的千金小姐,鬧出些小笑話來還好,要是像那個什么陸薇琪弄得自己聲名狼藉,那還怎么嫁人。 另外,她跟常奕是有感情的,而傅寒川這個人,說得好聽一些是內(nèi)斂沉穩(wěn),但也夠涼薄的。 看看他身邊的那些個女人,幾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楊燕青雖然憂心,但小妹鐵了心的喜歡,只希望到時候能讓她如愿以償,不要鬧出什么事來才好。 傅寒川去常家吃飯,一來是不能駁了常家的面子。這只有他一個客人的家宴,常奕根本就沒有給他拒絕的余地。 二來,他也想試探一下常奕的口風(fēng),聽聽他對盛唐科技的看法。 盛唐科技雖然出現(xiàn)的時間短,但是運作非常的穩(wěn)健,能在四年間迅速的發(fā)展到別的公司需要十年才能達(dá)到的程度,要么收購之,要么滅之,如果就那么放著,那以后就是一個重大威脅了。 不過常奕只放出了兩條路,要么傅、常兩家有條件的一起吞了,要么兩家拼到最后,看最后誰是贏家。 從常家別墅出來,傅寒川坐上車,扯松了領(lǐng)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