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她咬住了嘴唇,就在這個時(shí)候,房門敲響了兩下,宋mama把熱好的藥送過來:“先生,藥熱好了?!?/br> 傅寒川盯住蘇湘,非要她自己過去把藥拿了喝。 蘇湘捏著藥包,很想拍在他臉上。 可是她知道得罪他的后果,只要硬生生的咽下那口氣,把藥喝了。 苦澀的藥味充斥了她的口腔,她正要拿一顆糖解苦,忽然整個人就被抱起來,下一秒,她被丟在了床上。 來不及做出一點(diǎn)回應(yīng),傅寒川像是逮住了獵物,幾下就扯了她的睡衣,欺身而上。 蘇湘嘴里苦的要命,又被他狠狠的索取,像是被甩在岸上的魚快要窒息,仰著腦袋大口的喘息,卻發(fā)不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聲音。 她知道他這是在懲罰她,存了心的不讓她好過。 蘇湘的手指甲緊緊的掐著男人的肌rou,她實(shí)在是太難受了,忽的發(fā)了狠,突然抱住了傅寒川的脖子,嘴唇貼在的他的唇上,將嘴里剩下的一點(diǎn)藥汁渡了過去,再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一股苦味襲來,唇瓣再一痛,傅寒川眼睛更紅了一些,狠狠的盯著身下的女人。 暗啞而充滿怒氣的嗓音響起:“你竟敢” 她竟然敢一再的挑戰(zhàn)他,跟他唱反調(diào)! 他更加用力的對待她,蘇湘這一夜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等到快天亮的時(shí)候才昏睡過去。 傅寒川點(diǎn)燃了一根煙,低頭看了眼眼角還掛著淚的女人,他的臉上并沒有欲、望得到紓解的舒爽,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這個女人,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越來越膽大,是誰給了她這個膽子? 而自己,又干什么要把心思浪費(fèi)在她的身上? 她不過是蘇家硬塞給他的女人! 第二天,蘇湘在渾身酸痛中醒來,身體好像傅贏的那個機(jī)器人玩具,被人拆開又重新的組裝了一遍。 鏡子里的自己不但頂著兩個黑眼圈,而且脖子以下部位,全都是指痕。 這樣的情況以前不是沒有過,每次都是在她得罪了他以后。 蘇湘習(xí)慣了,拿了粉盒把那些痕跡遮掩起來。 今天她起床有些晚,好在是周末不用去上班。 傅寒川不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這個時(shí)候蘇湘也不想看到這個人。 金語欣在那跟宋mama說話,看到她出來,笑著打招呼:“傅太太,今天你有些晚呢。” 蘇湘看到金語欣一怔,按照事先說好的,周末她不需要來工作,不過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而且今天傅寒川不在,可能是他叫她過來的吧。 蘇湘扯了扯唇角,沒說什么,拉開座椅坐下開始吃早餐。 金語欣看著蘇湘的側(cè)影,心里惱恨,扮什么高雅,不過是個會爬、床的啞巴而已。 她一眼就看穿她遮掩的那些痕跡,心中嫉妒的不行。 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怎么當(dāng)上傅太太的,也在打賭猜測這位啞巴太太什么時(shí)候成為下堂婦。 可一晃眼快要三年了,傅先生外面花紅柳綠,時(shí)不時(shí)的就傳出一些花邊新聞,而啞巴依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堤膶氉?/br> 于是有人猜測,這位傅太太雖然是個啞巴,但是手段了得。 金語欣心中嗤笑不已。 在沒有見過蘇湘之前,她也差點(diǎn)聽信了那些傳言,后來看到了才知道靠的不過是床上的那些把戲。 金語欣瞧不起蘇湘,不過,她也沒有蠢的把那天送文件被傅寒川責(zé)罵的事情在這里說。 她惹火了傅寒川是一回事,但她的優(yōu)越感在蘇湘面前絕對不會因此而消失。 蘇湘以為金語欣今天來是教習(xí)傅贏的便沒怎么搭理她,不過金語欣今日來,既不是為項(xiàng)目,也不是傅寒川叫她過來工作,而是來發(fā)請?zhí)摹?/br> 金語欣從手袋里拿出兩張請柬,放在蘇湘面前微微笑著道:“明天是我母親的生日,我父親想給她好好慶祝一下便辦了個小型聚會,想邀請傅先生傅太太一家前往出席,請傅太太賞光?!?/br> 蘇湘垂眸看著那紅色的請?zhí)?,沒有立即回她。 凡是宴會之類的,蘇湘是一律不準(zhǔn)參加的。金語欣為傅家工作了這么久,她跟卓雅夫人的交情又那么好,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給她這個請?zhí)?,除了羞辱以外,她還真聽不出有什么誠意。 這時(shí),宋mama從廚房拿了幾片燕窩出來問蘇湘:“太太,下午燉燕窩好不好?” 先生吩咐了,要她好好調(diào)理太太的身體,之前燉了次花膠湯,蘇湘嫌腥味太濃便不肯喝了。 金語欣一看到這上等燕窩就想到那次在傅寒川的辦公室,喬深拿來的大禮盒。 原來,這燕窩禮盒送給蘇湘了。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鏈,頓時(shí)心里就覺得很不是滋味了。 這條手鏈,是她自己要來的。 那天跟傅寒川吃過晚飯,經(jīng)過商場的珠寶店,他就說讓她自己挑選個首飾。當(dāng)時(shí)她還欣喜不已,待她挑選完了,傅寒川卻說,這是作為她提出項(xiàng)目建議的報(bào)酬。 而她此次前來送請?zhí)?,也是想修?fù)跟傅寒川的關(guān)系。 這件事,是經(jīng)過卓雅夫人同意的。不然,以傅家對蘇湘恥于見人的態(tài)度,她這輩子休想出現(xiàn)在人前。 所以說起來,這位傅太太能露臉,還得謝謝她呢,不過應(yīng)該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傅太太的身份出現(xiàn)了吧 金語欣想到明天將會發(fā)生什么事,心情就格外的好。 她看了眼蘇湘,再看向那燕窩,故作羨慕的道:“這燕窩一看就是上品,傅先生帶回來給傅太太的吧?” 宋mama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這么大驚小怪做什么。 先生送太太燕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金語欣知道宋mama在想什么似的,捏起一瓣燕窩道:“這燕窩,看著有些眼熟。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在傅先生的辦公室商量事情,喬助理拿進(jìn)來的,說是客戶送的?!?/br> “傅先生對傅太太可真好啊?!?/br> 她把燕窩放回容器里,輕輕的拍了下手,銀光閃爍,她撫摸了一下手鏈,再說道:“說起來,傅先生可真是個細(xì)心的人。這條手鏈,還是他親自幫我挑的呢?!?/br> 宋mama再笨,也聽出些什么來了。 這話不是氣人嘛! 說什么燕窩是客戶送的,手鏈?zhǔn)歉迪壬H自挑選的,這一對比,還不叫人難受? 宋mama看了眼蘇湘,就見她臉色微微發(fā)白,手指捏緊了筷子。 宋mama作為一個下人,不好說什么,只道:“傅先生對太太一直很體貼,知道她身體不好,就讓我多做點(diǎn)好的給她補(bǔ)身體?!?/br> 金語欣本就在說謊,聽到宋mama這么一說,氣得暗自咬牙。 蘇湘,她一個啞巴,吃再多補(bǔ)品,還能開口說話了不成? 傅寒川昨夜折騰了蘇湘大半夜,等她睡了后,自己卻睡不著了。 他有個好友在城郊有個私人莊園,一大早的跑就去了人家的莊園釣魚。 說是釣魚,人卻往坐椅中一坐,釣魚竿隨意的放在架子上,臉上蓋一本書,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這農(nóng)莊的主人,便是莫非同。 自從傅寒川結(jié)婚后,幾個至交好友一起玩樂的時(shí)間少了很多。 莫非同是個玩家子,昨夜就跟一幫友人在莊園開派對,半夜才去睡,早上就聽莊園的人說傅寒川來了。 他裹著睡袍走到魚池那邊,先看了看水桶,里面除了半桶水,連一條貓魚都沒見著。 莫非同往旁邊的座椅中一坐,半瞇著眼看魚塘水面波光粼粼。 “怎么,家里的床不好,跑到我這里來睡?”莫非同踹了傅寒川一腳,“我說,你就算想睡,也進(jìn)屋里去睡啊,我這兒可沒養(yǎng)著美人魚,等著你來釣上鉤?!?/br> 傅寒川根本就沒睡著,只是在放空大腦罷了。 “腳癢就剁了。”傅寒川瞥了一眼褲腿上的腳印,把書對著莫非同的腳砸了過去。 “嘶火氣這么大,欲、求不滿?” 莫非同躲開書,一臉賤賤的湊上去,非要在心情惡劣的老虎嘴上拔毛:“怎么,小啞巴沒有滿足你?” 傅寒川瞪了他一眼,一掌拍在他的賤賤臉上往后一推,沒好氣的道:“我好的很!” 莫非同掏了掏耳朵,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就好了唄,干什么這么大聲?!?/br> 身后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聽就是棉拖踩著綿軟草地的聲音。 裴羨也是昨晚在這里狂歡的人之一,也是傅寒川的好友之一。 他拍了下傅寒川的肩膀,在他另一側(cè)的座椅上坐下,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大口道:“大清早的就聽說你來了,那干什么不昨晚就來?” 昨天晚上幾個朋友小聚,也給傅寒川打了電話,不過他沒答應(yīng)。 另一側(cè),莫非同伸長了腿,腳挺著草地,將椅子往后翹起來坐著,陰陽怪氣的道:“人家老婆兒子熱炕頭,跟你玩有什么意思?” 傅寒川懶得理他,懶洋洋的拿起釣竿看了看,魚鉤上空空的。 “我說莫非同,你這魚塘不會是死的吧,一條魚都沒。” 莫非同側(cè)過頭來看他:“我說傅大少爺,你這是在哪受了氣,跑我這兒撒氣了?” 傅寒川在這魚塘邊吹了一早上的秋風(fēng),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氣,最后他歸咎在了蘇湘的身上。 傅寒川裹了一肚子的氣,嘴皮子掀了掀道:“我在跟她冷戰(zhàn)?!?/br> 莫非同一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夸張的道:“神馬?冷戰(zhàn)?跟誰?” 傅寒川惱火的瞪他,就差揮魚竿揍他了。 裴羨笑著道:“你就別再惹火他了,沒看到他心情不好?!?/br> 他看向傅寒川:“怎么回事?我聽喬影說,你讓喬深在調(diào)查祁令揚(yáng)?” 喬影當(dāng)年追傅寒川沒成,一來二去的,倒是跟裴羨成了一對。而喬影的那點(diǎn)道聽途說,多半是從喬深那里聽來的。 傅寒川聽到“祁令揚(yáng)”三個字就更來火了。 這混蛋明知道蘇湘是他老婆,還來找他做什么pp,真是找死! 而蘇湘這個笨蛋,祁令揚(yáng)那種人一看就是圖謀不軌,還說是什么朋友,氣得他想掐死她。 為免自己真的趁著她熟睡的時(shí)候把她悶死在床上,他便一大早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