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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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大概是被施泠晾了幾個月,頭一次見她流露點兒和好之意,再丟臉也認了。 只不過池騁惱火著,就勾了她手腕,沒做其他動作。 他聲音啞了些,“非要這樣才滿意?” 池騁能說這樣的話,已經(jīng)是承認的意思了。 施泠問他,“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走?” 她在圖書館這么多天,并沒有在附近見過他的身影。 池騁過了半晌開口,“二樓咖啡廳?!?/br> 施泠了然,她一向在一樓學習,二樓咖啡廳確實能將一樓那一片區(qū)域盡收眼底。 只不過兩人連微信都刪了,全靠他時不時瞄一眼她的動靜,到底什么時候離館,施泠一想還是忍不住勾了勾唇。 她忍著語氣里的笑意,“你擔心我遇到那個露陰癖?” 池騁瞇著眼睛吐了口煙圈。 語氣不善,“你知道還這么晚回去?” 顯然是池騁跟她這么一周多時間,在圖書館憋得夠嗆。 施泠說了句軟話,“不是你跟著嗎?” 池騁還是不滿地近似嗤笑一聲。 施泠知道他還放不下面子,沒計較他的態(tài)度。 施泠想起來那天池騁誤會她和徐一廷的事情,她不確定方澤究竟給池騁解釋了多少,還是自己開了口。 “池騁,那天是我們淋了雨,他洗澡時候我在廚房煮姜湯。” 池騁還能不從方澤嘴里問清楚,只不過是真有些寒了心,又拉不下臉,畢竟自己說了再不打擾她的話。 池騁呵了一聲,“那個小白臉?” 施泠沒去揭穿,到底他和徐一廷誰更像小白臉。 兩人都打開窗戶說了,施泠不藏著掖著,“他是我高中同學,我們什么都沒有?!?/br> 池騁面色發(fā)緊,不愿意提,“我知道。” 也不說是聽施泠解釋才知道,還是之前從方澤那就知道。 施泠想起來質問他,“你知道那天在地鐵站里還根本不看我。” 池騁又是一聲嗤笑。 他單手捏著煙,另一只手扣著施泠的手腕。 他松了施泠的手腕,把手抬起來。 擼起來點袖子放她眼前。 手腕上空無一物。 施泠有些不明白要她看什么。 池騁這回揉了揉她頭發(fā),“我還沒理你?我新買的monica vinader,直接擠掉了?!?/br> 施泠這才知道他說的是手鏈,大概前幾天看他戴的那條。 施泠抬眼看他,有些驚訝,“是你拉的我?” 池騁看她一臉沒良心的樣就來氣。 “不是我還能是誰?” 施泠哦了一聲。 池騁沒再講話,抽完一支又叼了一支在嘴里,單手按著打火機點煙。 在一片幽暗中,打火機的火光映得他五官愈發(fā)精致,帶了點兒凌厲的帥氣。 下巴上的胡茬因為到了晚上,長了一天,青生生地看得一清二楚。 池騁還有點兒不自在,饒是她主動留低,兩人說開了幾件事,他還是沒心情低聲下氣地哄她,做些親昵示愛的動作。 他手上夾的煙已經(jīng)燃了。 池騁還是這么靠著路燈,渾身懶散之態(tài),跟她對視。 “寶貝兒,現(xiàn)在怎么想的?” 池騁這副模樣,像極了以前他那樣獵人姿態(tài),自信又憊懶,只等著獵物主動送上門。 早沒了剛才滿地找報警器和被施泠撞破他關心她的狼狽之意。 其實池騁自到了英國,幾乎次次在施泠手上吃癟。 他看著施泠越心癢,施泠就越看不上他的態(tài)度。 這次大概是因為施泠的態(tài)度緩和,讓他不像前幾次那般亂了分寸,又恢復點兒從前的從容和不急不緩。 黑燈瞎火無人小道上這么好的機會,他都不愿意用荷爾蒙征服她。 他問完還拉長了聲音,“嗯?”了一聲。 低頭吸煙,漫不經(jīng)心地等施泠回答。 第37章 《郵差》 你是千堆雪, 我是長街。 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郵差》 施泠聞言偏頭看他, 這一路的路燈隔一個暗一個, 他人在黑漆漆的路燈下,側臉的輪廓被仍然被勾勒得清晰立體, 鼻梁挺拔,眉眼精致。 施泠一向知道池騁五官俊朗耐看,靠得不止是他那點兒sao包的打扮和氣質, 吸引得身邊鶯鶯燕燕不斷。 在這樣幽暗的小路上,池騁指尖夾著煙,半抽不抽地擱在下巴邊兒,眉目被煙頭那點幽暗的紅照著,這么一看更有味道, 有種上世紀的港風美男錯覺。 然而她開了口, 說的還是, “我沒想好?!?/br> 這是實話,今晚撞破池騁偷偷護送她的事情,著實出乎她意料了。 她原以為池騁受了她刺激, 這一段時間,對她都是冷眉冷眼的了。 他被撞破, 尷尬得不止他, 還有施泠。 施泠其實最受不得別人默然的好意。 以前宋立城追她時候,就被奕奕說成溫水煮青蛙。 池騁這個人做起來這種事兒,不知道為什么, 就偏生給人一種屈尊感。 池騁聽了她這話,沒做什么反應。 或許是意料之中,又或許是他今天確實沒什么旖旎心思。 等施泠手里的煙也燃盡了。 池騁看她滅了煙頭,兩人良久都沉默無言。 似乎是談崩了就無話可說了。 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其實到了晚上都寒風瑟瑟。 尤其是這樣的小路,在小山坡底下,兩邊都是草叢和樹木,氤氳了一天的濕氣,到了晚上蒙了一層薄霧,寒意更甚了。 他們起先被報警器驚得又急又熱,現(xiàn)在靜下來待一會兒就顯得有些寒風入骨。 池騁語氣里透著點不爽,“還不回去?” 他沒了剛才慢條斯理問她的耐心,施泠知道他今晚心情不好,還有丟了面子的不爽心理作祟,對池騁來說,哪有一天低兩回頭的時候。 是讓她自己先回去的意思了。 施泠走了兩步,粗糙不平的小路上聽她腳步聲格外清晰。 聲音戛然而至,她回了頭,勾唇問他,“你不怕我真碰到露陰癖?” 池騁滿不在意,他隨手把自己手里的煙屁股扔地上,碾了一番。 “就你剛才那個警報聲響的,我都起不來,你還怕露陰癖能對你做什么?” 施泠聽懂他話里的流氓意思,往他下半身打量一眼。 在黑暗中,目光似網(wǎng)似紗,似勾似纏,有了實質力量。 池騁被她這一眼看得喉頭發(fā)緊,施泠表面上看著有性冷淡的氣質,然而真撩撥起來,她毫不含糊,遠不像表面矜持清高。 施泠從側面看,他喉結的滾動一清二楚。 池騁暗罵一聲,正要裝模作樣扯一扯領口,施泠回頭走遠了。 ** 施泠受了上次教訓,盡管沒見過露陰癖的廬山真面目,最近她開完小組會都直接離開圖書館,回了宿舍再開電腦繼續(xù)做。 不像以前總自習到10點以后。 到了這一周,眼看著圖書館前的圣誕樹擺出來,商學院的雪花裝飾貼上去,到了假期前的最后一周,大家都忙得兵荒馬亂。 像施泠白天幾乎都泡在圖書館,除了趕個人paper就趕小組meeting。 連方澤這樣平時書不翻開一下的,這幾天幾乎每晚都來敲施泠的門,讓施泠幫他看找財報看財報算ratio,美其名曰抱學霸大腿。 自然是人人都在趕deadline,施泠進度在方澤前面,不費太多時間的話會幫他看一看。 最后放假前的這周,被稱為他們戲稱為“死線周”,因為每個人起碼在這周迎來3門以上作業(yè)的deadline。 尤其是他們專業(yè),有門金融建模在周二小測,一天內做完線上測試,占最后成績的20%。 周四交ating的個人作業(yè),周五交衍生品的小組作業(yè)。 本來就已經(jīng)夠讓人瘋狂了,創(chuàng)業(yè)計劃的作業(yè),hook還來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