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漁家有財女、仙路至尊、渣攻到死都以為我是白蓮花[快穿]、無限求生、渡鴨之宴、炮灰女配佛系養(yǎng)娃日常[穿書]、腹黑上司住隔壁、絕品女仙、農(nóng)女珍珠的悠閑生活、她身嬌體軟
男人原本懵懂的面色一瞬陰翳下來,整個人就跟從冰窟里剛剛出來似得陰寒。 蘇嬌憐一個哆嗦,下意識就張口道:“你你你你追我,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蘇嬌憐:qaq她到底在說什么鬼! 作者有話要說:陸重行:我瘋起來連我自己的醋都吃。 第143章 繼陸嘉和涼公公以及太叔重行在自己面前當(dāng)場去世后,在后頭的三天里,蘇嬌憐每日里都渾渾噩噩的,就跟丟了魂似得。 那日里,昏暗的房廊下,陸重行紅著眼欲來拽她的胳膊,蘇嬌憐哆哆嗦嗦的不敢動彈之際,陸重行被陸生謙灑了一臉的白色粉末,當(dāng)場暈倒。幸虧沒有發(fā)起失心瘋來追著她嘿嘿嘿。 “姑娘?!鞭r(nóng)嬤嬤端著早膳進屋,看到蘇嬌憐白著一張臉坐在榻上,身上蓋著薄被,身形瘦弱的堪堪一折,心疼的不行。 “這到底是怎么了,前幾日還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吃不下,也歇不好了呢?”農(nóng)嬤嬤急的都快白了頭。 蘇嬌憐一向以為自己心大,但在直面了陸重行的變態(tài)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也是個普通人。 只要一想到枕邊人的所作所為和那雙紅到發(fā)黑的眼眸,她便忍不住的抱緊了自己。 她需要時間,好好的想想,該如何來接受他。 說實話,太叔重行臨死前的那番話,確實是驚嚇到了蘇嬌憐。雖然她清楚的知道陸重行不是太叔重行,可他們卻偏偏又是同一個人。 蘇嬌憐一時半會的,根本就不能說服自己去接受陸重行。只要閉上眼,男人身穿玄色血衣,雙眸血紅的模樣就會沖到她的腦海里,蘇嬌憐被陸重行擦得泛紅的面頰也似被揭了層皮似得鈍痛。 “姑娘,新姑爺正候在外頭呢?!鞭r(nóng)嬤嬤小心翼翼的道。 蘇嬌憐裹緊自己的小被被,使勁搖頭。 農(nóng)嬤嬤嘆息一聲,不知道自家姑娘跟新姑爺在鬧什么別扭,只得出門去尋了立在屋檐下,戴著面具的陸重行道:“我們姑娘身子還沒見好,今日不便見客?!?/br> 陸重行身穿月白色外袍,身形修長如青竹,筆挺的站在那里,眸色深深,聽到農(nóng)嬤嬤的話后,眼眸中隱顯出幾縷難以遮蓋的血色。 農(nóng)嬤嬤站的遠,沒發(fā)現(xiàn)陸重行的異常,只覺眼前的男人氣質(zhì)陡變,原本的清冷溫潤,在一瞬間被戾氣所掩藏。驚得人腳底發(fā)寒,頭皮發(fā)麻。 “那我下次再來。”察覺到心口涌出的暴虐之氣,陸重行趕緊轉(zhuǎn)身離開。 那日里,他與太叔重行大戰(zhàn)后,心智不穩(wěn),差點傷了乖乖,若非陸生謙出其不意的用迷藥迷昏了自己,他還不定會做出什么傷害乖乖的事來。 陸重行立在廊下,看著深秋過后初臨寒冬,被凍得結(jié)起了一層薄冰的池塘面,眸色深諳。 不能再拖下去了。 蘇嬌憐在屋子里頭呆了半日,直至用過午膳,農(nóng)嬤嬤才又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手里捧著一香爐,置到榻旁的小幾上道:“姑娘,這是陸二爺差人送來的,說能替您精心凝神,睡個好覺。” 蘇嬌憐確實已有好幾晚未歇好了。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掛著黑眼圈,看起來憔悴的可憐。 她裹著小被子點頭,將從陸小孩那里強搶過來的布老虎抱在懷里,緩慢閉上了眼。 淡香裊裊,如煙如霧,吞吐在屋內(nèi)。 蘇嬌憐聞著這香,心思果然漸漸放松下來,她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攥著布老虎的手緩慢松開,陷入安睡。 農(nóng)嬤嬤見狀,安心不少。替蘇嬌憐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出了屋子。 這一覺,蘇嬌憐睡得很沉,當(dāng)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見外頭昏暗異常,她睜著一雙眼翻了個身,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姐兒醒了。”厚實的錦帳被人揭開,蘇嬌憐睜著一雙惺忪睡眼看過去,只見面前站著一個面容熟悉,但卻又十分不熟悉的人。 “農(nóng)嬤嬤?”蘇嬌憐軟著小嗓子,聲音細(xì)膩甜美,但一出口,她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夭壽啦,她怎么睡一覺就變成童音了? 蘇嬌憐驚恐的低頭查看自己的身體,就發(fā)現(xiàn)她引以為傲的大饅頭變成了平坦的飛機場,婀娜多姿的身段也變成了白胖胖的蘿卜胳膊和蘿卜腿。 這是什么情況? 蘇嬌憐怔怔的被年輕了十歲的農(nóng)嬤嬤從榻上抱起來,然后穿戴好鞋襪衣裙,小心翼翼的抱到繡墩上。 “姐兒這一覺睡得可真沉,您瞧瞧,都錯過晚膳了。”農(nóng)嬤嬤依舊在絮絮叨叨的說話,那邊走過來一個小蘿卜頭,穩(wěn)穩(wěn)的提著一個跟她半個身量差不多高的食盒,踮腳抬起,小心翼翼的置到繡桌上。 “嬤嬤,這是姐兒的晚膳?!毙√}卜抬頭,露出一張臉來,分明就是縮小版的小牙。 蘇嬌憐一臉懵逼的抬起自己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小胳膊,然后使勁咬一口自己的手背。 “哇啊啊啊……”好疼……蘇嬌憐疼的飆淚。 農(nóng)嬤嬤趕緊心疼的替蘇嬌憐“呼呼”,“姐兒這是餓了?哎呦,就是再餓也不能吃自己的手啊??煨┯猛砩?,可不能餓壞了身子?!?/br> 一邊說話,農(nóng)嬤嬤一邊替蘇嬌憐將食盒內(nèi)的吃食擺置出來。 在農(nóng)嬤嬤和小牙一臉關(guān)愛智障的目光下,蘇嬌憐機械的用完了晚膳,然后晃悠著一雙小短腿坐在繡墩上沉思。 她伸著一雙胖乎乎的小爪子,艱難的舉著手里的靶鏡,攬鏡自照。 靶鏡內(nèi)印出一個女童身影,女童長了一張粉雕玉啄的小臉,跟陸小孩有七分相似,但比陸小孩這個偽蘿莉更為精致幾分。 黑白分明的濕潤大眼,纖細(xì)長翹沾著淚珠的眼睫,眼角清晰可見的一點水滴狀淚痣,因為年紀(jì)尚小,所以并未長開,只隱隱透出一點粉紅,就像是頑皮的孩子不小心沾了什么東西在上頭。 這張臉蘇嬌憐并不陌生,這分明就是她小時候的模樣。 但卻不是原書中蘇嬌憐小時候的模樣。她這到底是什么情況?若說是做夢的話,方才咬的那么狠都沒醒。但若說不是做夢的話,這情況也太詭異了? “嬤嬤,我叫什么名字?”蘇嬌憐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一旁做針線活的農(nóng)嬤嬤,奶聲奶氣的說話。 農(nóng)嬤嬤聽到蘇嬌憐的童言童語,也沒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是自家姐兒孩子心性起來了,便耐著性子回道:“姐兒您大名喚蘇嬌憐,小名喚乖乖,是咱們蘇府的嫡出大姑娘。” 蘇嬌憐抿唇想了想,道:“哥哥呢?” “姐兒說的是茍哥兒嗎?” 對,是她那只狼心狗肺的狗哥哥。 “茍哥兒正在書房內(nèi)抄書呢?!鞭r(nóng)嬤嬤似乎還欲說什么,但硬生生咽了回去,蘇嬌憐沒在意,只道:“這府里還有旁的哥哥嗎?”蘇嬌憐一臉的天真可愛懵懂。 農(nóng)嬤嬤笑道:“姐兒忘了?半月前,皇城的英國公府里頭送過來一位哥兒,那也是你哥哥,不過卻是位表哥,姐兒你應(yīng)當(dāng)喚一聲‘大表哥’?!?/br> 蘇嬌憐心里“咯噔”一下。 “大表哥叫什么名兒?”她按捺下急切的心緒,開口問農(nóng)嬤嬤。 農(nóng)嬤嬤略想了想,道:“大名喚陸重行,是英國公府大房的嫡出公子,原本也是個精貴人,只可惜了喲……”農(nóng)嬤嬤露出一副諱莫如深,三緘其口的表情。 電光火石間,蘇嬌憐突然想到原書中匆匆提過的幾筆。 便是在那長平長公主去世后,英國公府怕陸重行也跟著受到牽連,便將才堪堪十歲出頭的孩子送到了姑蘇的蘇府里來。 其實在蘇嬌憐看來,英國公府不是怕陸重行受到牽連,而是怕陸重行牽連英國公府。 長平長公主一事鬧得極大,若非蘇府的蘇夫人和蘇老爺皆是心善之人,也不敢就這么大咧咧的將人接過來暫住。故此,外頭的人都以為陸重行是蘇夫人的遠方親戚,只有農(nóng)嬤嬤等老人知道些底細(xì)。 原書中關(guān)于陸重行小時的事描寫的少之又少,但蘇嬌憐還是能從那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一二。 那就是,陸重行小時候過的可艱難,可艱險,可無助,簡直十足就是個小可憐。在蘇府的日子堪比寄人籬下的林黛玉。 雖然上頭有心善的蘇夫人和蘇老爺,但這兩位畢竟管不了那么寬。陸重行年紀(jì)雖小,又是個倔強性子,受了欺負(fù)定然不會舔著臉的去告狀,所以在蘇府的那段日子里,這位未來的皇城第一君子委實被欺負(fù)的很慘。 蘇嬌憐咬著手里的糕餅,整個人都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夭壽?。∷@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br> 蘇嬌憐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胖胳膊,整個人陷入一陣無言的憂愁中。 農(nóng)嬤嬤見狀,還以為蘇嬌憐在擔(dān)憂今日白天發(fā)生的事,便寬慰道:“姐兒不必自責(zé),那是重哥兒不好,便是肚子餓了,哪里有搶姐兒吃食的道理?!?/br> 蘇嬌憐心里一驚。 什么?陸重行搶了她的吃食?就是天上下紅雨,蘇嬌憐也不會相信陸重行會搶她的吃食,所以真相一定是蘇嬌憐自己在作死。 “說起來那重哥兒小小年紀(jì)也是狠辣,居然把茍哥兒打成那樣。老爺也是,茍哥兒年紀(jì)小,不懂事,不過就是小孩子家家的打了一架,便讓他去書房罰抄了這么大半日,那小身板可怎么受得了哦?!?/br> 蘇嬌憐表示蘇勝茍那只狗東西怎么打都不會嫌多。 不會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是她跟蘇勝茍那只狗東西一起在欺負(fù)陸重行?爸爸,我對不起你??! 蘇嬌憐立刻從繡墩上跳下去,急匆匆的要出門,卻被農(nóng)嬤嬤給抱住了。 “姐兒,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去瞧大表哥?!碧K嬌憐仰頭看向農(nóng)嬤嬤,奶聲奶氣的道。 作為一只敬業(yè)的穿書者,蘇嬌憐非??焖俚娜谌肓诉@個大家庭。 農(nóng)嬤嬤低頭一對上蘇嬌憐那雙濕潤潤的水眸,登時便心軟了,“別急,外頭冷,嬤嬤給姐兒加件衣裳?!?/br> 農(nóng)嬤嬤一邊給蘇嬌憐穿衣裳,一邊想起方才自己跟蘇嬌憐說的話,便趕緊叮囑道:“姐兒,在外頭您可不能胡亂瞎說重哥兒的身份?!?/br> “嗯?!碧K嬌憐用力點頭,當(dāng)她傻嘛。 想完,蘇嬌憐立刻捏了一把自己的臉。她不傻,原身傻?。≡瓡星迩宄膶懙?,陸重行會過的那么慘,就是因為原身將他的身份給泄露了出去。 果然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活該你被剝皮啊親。 當(dāng)被裹得跟只粽子似得蘇嬌憐尋到正在書房內(nèi)跟蘇勝茍一起抄書的陸重行時,登時就紅了眼眶。 她的爸爸喲,你依舊是這么好看。 書房內(nèi)燒著炭盆,擺置著兩盞琉璃燈。 燈光氤氳下,縮小版的陸重行身穿單薄小長褂子,梳著一個小髻,手持毛筆,板著一張小臉坐在書案后頭,面前是抄了一半的書。 那字跡現(xiàn)在雖透出幾許稚嫩,但筆鋒有力,隱隱透出一股日后的清冷狂霸的氣勢來。 縮小版的陸重行跟長大了的陸重行面部輪廓并沒有多大變化,雖然年紀(jì)尚小,但那身子氣質(zhì)風(fēng)骨一看就知道是大家世族養(yǎng)出來的風(fēng)范。只等長大,不知有多少小姑娘要被他迷倒。 如此好看的小男童,板著一張蒼白小臉,倔強的可憐神情,立時就激起了蘇嬌憐的母愛,也將一旁嗦著鼻涕的蘇勝茍襯托的更像狗了。 “meimei……”相比于干干凈凈的陸重行,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蘇勝茍正抄的滿臉滿手都是墨汁,在看到站在書房門口的蘇嬌憐時,立時激動的熱淚盈眶。 meimei一定是給他來送吃的了。 “大表哥,我給你帶了糕點。”蘇嬌憐邁著小短腿,顛顛的略過急吼吼沖出來的蘇勝茍直往陸重行的方向奔過去。 蘇勝茍:???一定是他起身的方式不對。 而正當(dāng)蘇嬌憐準(zhǔn)備上去好好的抱一下自己的未來老公時,只見陸重行霍然抬眸看過來,那目光兇狠的就跟在看仇人似得。 蘇嬌憐:啊咧?一定是她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