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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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攥緊了拳頭。 太叔重行伸手環(huán)住陸嘉胖胖的身軀,俯身道:“你要知道,你的肚子是瞞不住的。你懷孕的時間跟太叔成寧入你宮殿的日子差了整整兩個月。你難不成還要懷胎十二月嗎?” 陸嘉陷入掙扎,她死死的攥著太叔重行的寬袖,就跟抓著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樣。 在后宮中,要么你就狠,要么你就忍,要么你就滾。陸嘉深諳其道,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太叔重行看著這副模樣的陸嘉,笑道:“如何,想好了?若是沒想好,我不防再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陸嘉噎著嗓子,心中惴惴。 太叔重行慢條斯理的朝蘇嬌憐躲藏的地方瞥一眼,然后笑道:“那太叔成寧根本就不是皇家的種?!?/br> “什么?”陸嘉震驚的瞪圓了一雙眼,整個人都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太叔重行微微挺直身軀,看向陸嘉的視線晦暗不明,“老肅王只有一子,早夭。太叔成寧乃其子之妻的遺腹子,但卻是跟侍衛(wèi)私通而生。” 陸嘉聽罷太叔重行的話,整個人倒退三步。 “怎么,不信?”太叔重行負手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眸色陰寒。 陸嘉搖頭,然后突兀笑起來,“信,怎么不信?!?/br> 第137章 太叔成寧生母早逝,由其祖母撫養(yǎng)長大。老肅王生前一直對他不聞不問,甚至幾次下狠手對其打罰,根本就不將他這個唯一的孫子看在眼里。 這也就是導(dǎo)致太叔成寧在弒殺其祖父時居然是那副果決表情。 老肅王怕是到死都沒想到,自己先前一時心軟留下的小東西,居然會成為他帝王霸業(yè)上的最后一柄利劍。 對于自己的身世,太叔成寧是不知情的。太皇太后雖知,但她卻準備將這件事帶進棺材里。能得到如今的榮耀,是用不知多少人的血換來的。她絕不容許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相比于陸嘉的震驚,蘇嬌憐卻是十分淡定。 因為她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在原書中,陸重行就是靠著這個由頭,將太叔成寧從皇位上拉下馬來的。 那邊傳來陸嘉堅定的聲音,“好,我?guī)湍?。但事成之后,你可不能負我。”陸嘉仰頭,面盆似得的臉涂脂抹粉的看向面前的太叔重行,身上濃厚的脂粉味熏得太叔重行皺起了眉。 自懷孕后,陸嘉便不時常洗漱,身上難免帶有異味,故此皆用脂粉香油遮蓋。太叔重行這樣的習(xí)武之人,耳鼻靈敏,自然比常人更能聞到一些別人聞不到的東西。 太叔重行垂眸,定定的看陸嘉半響,然后笑道:“我自然不會辜負你。我可不是太叔成寧那等過橋拆橋的東西。再說,你都有我的孩子了,我還能怎么辜負你?” 陸嘉嬌羞的鉆進太叔重行懷里。 太叔重行被陸嘉撞得一個蹌踉,勉強站穩(wěn)后朝蘇嬌憐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蘇嬌憐捂著嘴,覺得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陸嘉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太叔重行的,然后現(xiàn)在這一對狗男女還要對太叔成寧下手。 “可是蘇嬌憐那女人,不是也給你生了孩子嗎?”陸嘉突然醋起。 太叔重行不耐煩的安慰道:“事成之后我便與她和離?!?/br> “不行。”陸嘉跺腳,“我要你現(xiàn)在就跟她和離。” 蘇嬌憐覺得陸嘉簡直就是她的神助攻啊。她原本還怕太叔重行頂著陸重行的身份對她做什么不軌之事。就盼著能得到一份和離書,雖然如同雞肋,但好在也是一份保障。 太叔重行沉默片刻,在陸嘉漸變難看的面色中,終于是展顏一笑道:“好。我回去后立刻就寫和離書,讓人替你送去。” 陸嘉這才滿意。 太叔重行從寬袖內(nèi)取出一物,遞給陸嘉,“此藥無色無味,見血封喉。放在茶水中即可?!?/br> 蘇嬌憐聽著太叔重行的話,想起當時男人也是這樣拿著一瓶藥給她,說讓她給陸重行下在茶碗里。 說實話,若非蘇嬌憐是穿越的,怕還真是要被太叔重行那口吐蓮花的本事忽悠住,跟陸嘉似得恍恍惚惚就被當槍使了。 陸嘉這還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 她神色驚惶的拿過那藥瓶,小心翼翼的捧著?!安粫话l(fā)現(xiàn)?” “不會的。只會讓人以為是突然暴斃?!碧逯匦腥崧暟参?,“此事若是成了,日后榮華富貴,皇后之位,便都是你的?!?/br> 陸嘉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然后堅定的點頭,在臨走前,再次叮囑道:“你可不能負我?!?/br> “定不負你。”太叔重行一臉的溫柔。 陸嘉戀戀不舍的去了,蘇嬌憐貓著身子久了,突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她稍動了動,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腳。 穿著皂角靴,沾著一些細細的污泥,穿一條修身長褲,外罩墨綠色長袍,身上隱隱散出一股血腥氣。 蘇嬌憐擰眉,心口跳動的厲害,她慢吞吞的抬眸看過去。 只見太叔重行正站在那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這,這天真黑……”蘇嬌憐左顧右盼的晃悠著小腦袋,磨磨蹭蹭的從地上爬起來,剛剛扭身要跑,就被太叔重行拽住了后脖頸。 看著揮舞四肢欲逃跑的蘇嬌憐,太叔重行冷笑道:“夫人要去哪?” 太叔重行身上的血腥氣太重,蘇嬌憐只覺聞著渾身都不舒服,恨不能立時厥過去,胸口翻騰的厲害。 抿住小嘴,蘇嬌憐被太叔重行拎著抵到一棵樹上。 大樹看著有些年頭了,粗糙的樹皮隔著細薄緞面料子,摩擦在蘇嬌憐細膩的肌膚上,惹得她不舒服的皺起了眉。 “我早該想到?!碧逯匦衅K嬌憐的下顎,與她只咫尺距離?!澳阋呀?jīng)知道那羌族首領(lǐng)是陸重行了,卻還是執(zhí)意要嫁他?不惜成為他手里的棋子?” 蘇嬌憐抿著唇兒,面色蒼白,一副極力忍耐的表情。 看到蘇嬌憐的表情,太叔重行原本便不好看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他突然爆發(fā),猛地一拳朝蘇嬌憐打去。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枉費他還為她著想,想給她一個名分! 蘇嬌憐立時閉上雙眸,只覺拳風(fēng)在面頰邊掃過,她身后的大樹發(fā)出“嗡嗡”的轟鳴聲,砸下一大片落葉,直澆了兩人一頭一身。 “為什么我不行?我們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碧逯匦心剜嫔幒?。 蘇嬌憐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口,忍著惡心道:“因為你不是陸重行。” 因為你不配啊,狗賊。 太叔重行面露猙獰,“不配?我不配?他就配嗎?”一把拽住蘇嬌憐的衣襟,太叔重行冷笑道:“我今日就讓夫人看看,我到底配不配!” “嘔……”蘇嬌憐實在是沒有忍住,直接就吐了出來。 太叔重行正抓著她的衣襟準備往下扯,但卻不防被蘇嬌憐吐了一胳膊。下滑的寬袖和小臂上都是她的穢物。 男人臉上還保持著猙獰意味,半響后才反應(yīng)過來,一蹦三尺高,繃著青筋立時離蘇嬌憐十米遠。 蘇嬌憐捂著嘴,又轉(zhuǎn)過身去吐了。 太叔重行感受著小臂處黏糊的穢物,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的,就跟川劇變臉似得一樣精彩。 蘇嬌憐吐夠了,剛剛扭身看到太叔重行,又吐了。 太叔重行:…… 蘇嬌憐是被太叔重行身上的血腥氣和殘留著的陸嘉那過于濃烈的脂粉香氣弄吐的。 她原本其實還是能堅持一下的,只是可惜,實力不允許。還有誰讓太叔重行拽著她的衣襟使勁晃悠的。 她那些東西本來就都已經(jīng)到喉嚨口了,你這樣晃,能不出來嘛……不知道為什么,蘇嬌憐莫名還覺得有些委屈。 吐了個痛快的蘇嬌憐扭身,只見太叔重行已經(jīng)不見了。 如果是她,怕是也受不了自己滿身的污穢物。蘇嬌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嗯,很好,什么都沒沾上,只需要漱口就好啦。 蘇嬌憐身輕腿軟的往外走了兩步,就見前頭拐角處尋來一人。提著一盞宮燈,戴著面具,身高腿長的往她的方向過來,腳步又急又大,那雙眸子在宮燈的映襯下似乎還帶著幾絲紅光。 陸重行身形極快的走到蘇嬌憐面前,掩在面具中的臉透出幾許蒼白神色,身上沾著宴會上的酒香rou糜氣息。在看到蘇嬌憐的一瞬間,那雙眸中的血色才稍稍褪去一些。 “不是讓你不要亂跑的嗎?”男人的嗓音帶著嘶啞的焦灼,就跟丟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似得。 蘇嬌憐噘嘴,剛剛吐完又虛弱的身子聞到陸重行身上淺淡的沉香和酒香rou糜味,又止不住的想吐。 “嘔……” “怎么了?”陸重行立刻將手里的宮燈塞到蘇嬌憐手里,然后一把將人橫抱起來,往燈火通明處去。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惡心。”蘇嬌憐捂著口鼻,實在聞不得陸重行身上的沉香味,便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陸重行卻不說話,抱著蘇嬌憐走的更急。 蘇嬌憐被男人顛著走,喉嚨里翻滾的厲害,整個人蜷縮成一只小蝦米,面色蒼白,可憐的厲害。 突然一絲清淡的薄荷味傳入蘇嬌憐口鼻,她深深嗅一口,然后趕緊從陸重行的腰間將裝著薄荷丸子的荷包取下來,放到自己鼻下。 看到蘇嬌憐的動作,陸重行皺眉,將人放到房廊內(nèi)的美人靠上。 蘇嬌憐捧著那荷包,深深嗅著不放,指了指不遠處的山泉水道:“我想漱口。” 陸重行看一眼蘇嬌憐,靜默半刻,去拿了器皿來,替蘇嬌憐取了山泉水,然后替她洗手凈面,漱口喂水。 “我方才看到了太叔重行和陸嘉。”洗漱過后的蘇嬌憐精神氣好了許多,她抓著陸重行的手,壓低聲音,纖細的身子蜷縮在他懷里,輕的就像是沒有份量的羽毛。 “我聽到太叔重行指使陸嘉去毒害太叔成寧,意欲篡位?!?/br> 太叔重行謀劃著要太叔成寧屁股底下的皇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陸重行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 蘇嬌憐又道:“我還聽到一個消息。陸嘉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太叔重行的?!?/br> 陸重行依舊沒什么表示,只是用手里的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蘇嬌憐的手,一根一根,每一寸肌膚,都擦得格外用心。 小姑娘的手生的極好。十指不沾陽春水,細膩滑嫩的猶如上好的美玉。指尖粉粉,點綴著貝殼似得粉白,被男人的大掌托在手里,嬌柔如柳,腕子瑩白,纖纖一握,細的只需那么一折,根本就不用費什么勁,陡然的使人心底升起一股暴虐欲。 陸重行抵著小姑娘的指尖,細細的摩挲,眸色不明。 那邊,蘇嬌憐說完這個太叔成寧的綠帽,見陸重行居然都不感興趣,有些氣悶的道:“你不會已經(jīng)知道了?” 陸重行不答,反伸手,將蘇嬌憐的小臉掰過來。 小姑娘的肌膚很白,方才太叔重行掐著她下顎時留下的指印尚在。 陸重行原本平靜無波的黑眸終于是泛起絲絲漣漪,那股怒氣猶如血海般的翻騰而出。 房廊上掛著連綿不絕的宮燈,氤氳暖色籠罩下來,將陸重行那張掩在面具中的臉也攏在了燈色里。 蘇嬌憐清晰的看到男人眸中的血色,就像是鮮血一樣,將整雙眼都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