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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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柔婉用力攥著陸重行的胳膊,就跟抱著浮木似得,攥的死緊。她雖然也不知道為何陸重行會突然來尋她,還對她說出那些讓人誤會的曖昧話語,似乎跟她纏綿相識已久,但楊柔婉知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死而復(fù)生的相公回來了,卻成了別的女人的男人。 蘇嬌憐表示自己血壓有點高。 一開始,蘇嬌憐以為是陸重行失憶了,畢竟這種情節(jié)在狗血天雷劇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可經(jīng)過季莘、隔壁王,甚至祿壽、家壽的確認(rèn),蘇嬌憐發(fā)現(xiàn),陸重行并沒有失憶,而且腦子清明的很,不過就是對記憶有些明顯偏差。 比如,他第一次看到季莘,喚季莘為“季卿”。雖然后面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改了稱呼,但蘇嬌憐還是敏銳的抓住了這個奇怪的點。 “季卿”這個詞,除了當(dāng)皇帝的人誰敢叫?就是太叔成寧都不會那么親密的喚季莘為“季卿”。而且陸重行“死”的時候,他還在翻季莘尿床遺溺的舊賬呢!這兩個人哪里會關(guān)系這么好! 蘇嬌憐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受控制。 這個陸重行可能是陸重行,但又不是陸重行。 可如果他不是陸重行的話,她的陸重行又在哪里呢? 蘇嬌憐失魂落魄的站在宅子里,看著院子里漫天飛舞的桃花瓣,覺得心里瓦涼瓦涼的。 “嬌嬌兒,我覺得這個陸重行有點奇怪?!倍Y書女也是一臉的困惑,“是不是被那楊柔婉給下了迷藥啊?” 蘇嬌憐抿唇,沒有接話。 作為這條街最靚的寡婦,蘇嬌憐那些負(fù)面評論本來就已經(jīng)很多了,現(xiàn)在丈夫回來了卻在別的女人那里享受溫柔鄉(xiāng),那些對蘇嬌憐的惡意攻擊越發(fā)囂張起來,就好像是要將畢生的惡意都推到蘇嬌憐身上來發(fā)泄。 說她終于遭受到了報應(yīng),像她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合該被拋棄。 對此,蘇嬌憐讓農(nóng)嬤嬤在宅子門口掛了一把菜刀和一串豬舌頭。 自此,她的宅子周邊可清靜了呢。 見蘇嬌憐一副憂愁的可憐小表情,禮書女趕緊安慰道:“雖然陸重行如今有點奇怪,但幸好他沒死,不是嗎?” 蘇嬌憐冷笑一聲,“那還不如去死了呢?!彼刹皇悄欠N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愿意放手,希望你得到幸福的白蓮花人設(shè)。 呸!你個負(fù)心漢!大豬蹄子! 蘇嬌憐氣哼哼的使勁扭著手里的帕子,面色猙獰到連禮書女都自愧不如。 “乖乖。”突然,院子門口出現(xiàn)一道熟悉身影,被農(nóng)嬤嬤一臉歡天喜地迎著進(jìn)來的陸重行穿著新制的玄色長袍,面色溫和的站在那里道:“外頭天冷,怎么坐在院子里,當(dāng)心吹了風(fēng)。” 禮書女一陣激動的使勁掐蘇嬌憐的胳膊,“你看,這不是回來了嘛,我看他只是腦子一時不清楚,被楊柔婉蒙蔽了而已?!?/br> 蘇嬌憐面無表情的走到陸重行面前,先是往男人的腕子上看了一眼,然后仰頭道:“我覺得有些冷?!?/br> 男人微愣,繼而準(zhǔn)備褪下身上的外衫替蘇嬌憐披到身上,蘇嬌憐卻是往后一躲,神色冷冷道:“關(guān)門,放狗。” 蟲蟲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么威風(fēng)的一天,平日里見到男主人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它居然滋了男主人一腳尿,但是它覺得男主人的味道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嗷嗚嗚……” “乖乖,你在干什么?”陸重行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顯然十分不能忍受蟲蟲這只毛茸茸的惡心生物。 蘇嬌憐站在那里,小臉冷如霜,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我冷?!?/br> 陸重行提著手里的外袍,面色不明。 難道是他回答錯了? 這個蘇嬌憐不僅容貌變了,居然還與他生育了子嗣,簡直是不能忍。但他必須忍,只有將這本書的劇情掰正,他的帝王業(yè)才不會受到波及。 不過算起來這張臉確實是他的菜。 陸重行上下打量蘇嬌憐,眸中顯出異色,怪不得那個不諳世事的陸重行會喜歡,但他是絕對不會被這張臉蒙蔽了心智的。 男人,是要成大事的。女人,不過就是用來玩樂的犧牲品而已。 第117章 蘇嬌憐最終還是把那只奇奇怪怪,長著陸重行皮囊里頭卻不知道是個什么芯子的男人給留了下來。 因為她覺得,這個男人可能知道真正陸重行的去向,蘇嬌憐想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得到一點關(guān)于陸重行的消息。 夜深人靜,月上柳梢,穿著長袍的男人推開雕花木門,走到主屋內(nèi),目光一瞥那張拔步床,然后將視線落到蘇嬌憐身上。 蘇嬌憐正撐著下顎坐在繡墩上,身上是水藍(lán)色的長裙,青絲披散,身段纖細(xì),纖腰窄胯的坐在那里,裙裾輕漾,露出一雙象白色繡緞面花的小花鞋。玉耳小小一對,上頭是微微晃動的白玉耳墜子,露出一截美好的后脖頸。 她的面前是糊著水青色窗綃的窗欞。朦朧月色打在她那張白膩小臉上,恍如月中仙。 明明是個已婚婦人,卻鮮嫩的與未出閣的姑娘一般令人垂涎。 陸重行站在那里,眸色漸深。作為一只曾經(jīng)擁有后宮佳麗三千的皇帝,陸重行自然深知女人的滋味,但不知為何,如今他想起他的三千佳麗,卻都不及面前女子貌美心儀。 這副模樣的蘇嬌憐,確實就像是照著他心中最愛的那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怪不得此書中的陸重行會癡狂至此。若非他是從續(xù)集里穿過來的,也難免要被這個小妖精蠱惑。 是的,沒錯。這只陸重行是從續(xù)集里穿過來的。 當(dāng)時的沙雕作者將《重生之嫁入高門》這本書里面的女主,女配通通干掉以后,為了防止讀者寄刀片,匆匆留下“待續(xù)”二字遠(yuǎn)離火葬場。 但沙雕作者萬萬沒想到,她有生之年居然真的寫出了一本續(xù)集。這是一篇褪下了言情文外皮后真正的種馬文。 男主陸重行,身為皇帝,已經(jīng)是人生贏家的他更上一層樓,不僅廣開后宮,更是武力值飆升的四處南征北戰(zhàn),大有秦國吞并六國,一統(tǒng)天下之勢。本來人家好好的當(dāng)皇帝擴(kuò)張領(lǐng)土偶爾來個英雄救美以身相許什么的。 但有一天,這只陸重行突然在夢中被警告,因為前文《重生之嫁入高門》這本書中的自己劇情發(fā)生嚴(yán)重偏離,甚至?xí)缢量嘟⑵饋淼牡弁醢詷I(yè),所以這只后續(xù)里的陸重行被迫穿到前文,意欲將劇情掰正。 但前書里已經(jīng)有只陸重行了,這可怎么辦呢?當(dāng)然是,殺了啊。然后端端正正的走劇情,重新登上帝位享受人生巔峰繼續(xù)坐擁美人呢。 不過這本書里的陸重行藏得太好,他暫時還沒找到人。 同樣都是剛剛被放出來的,經(jīng)歷過帝位霸業(yè)的這只陸重行顯然更加的肆無忌憚不加掩飾,畢竟他是唯一的帝王,誰會對他不敬。而由此也導(dǎo)致他自信心爆棚直接現(xiàn)身頂替了陸重行的位置,接手自男人失蹤后便銷聲匿跡的騰霄閣,占盡先機(jī),勢必要將這本書里的陸重行干掉。 像他這樣成功的男人,根本就不懼怕什么“敵人在暗我在明”的卑劣局勢。反而對這本書里的陸重行十分嗤之以鼻孔。 居然怕到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簡直就是垃圾。 那邊,蘇嬌憐聽到動靜,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秀眉微蹙,聲音輕細(xì)道:“陸重行?” 自這只陸重行登上帝位后,已無人敢喚這個名字。 陸重行瞇起眼,冷笑一聲,呵,大膽的女人。 “我已改了姓。” 蘇嬌憐吶吶張了張嘴,下意識道:“太叔,重行?” “嗯?!碧逯匦泄掳恋奶鹣骂€。對于“陸”這個姓,太叔重行表示自己一點都不喜歡。他絕對不會成為像他父親那樣懦弱的男人! 蘇嬌憐表示自己血壓又有點高。 看來這只貨可能不是身穿了,有極大的可能是原版…… “夫人,就寢吧?!碧逯匦姓驹谀臼┣埃氏峦馍?,就聽一陣關(guān)門聲,原本坐在繡墩上的小姑娘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那兩扇木門被推得用力過猛而“啪啪”作響。 逃,逃得了嗎? 太叔重行瞇起眼,待他將陸重行殺了,你還不是我的手中物。 蘇嬌憐氣喘吁吁地停在陸小孩的房間門口,然后直接就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陸小孩正坐在榻上玩布老虎,看到蘇嬌憐,奶聲奶氣的仰頭道:“嬌嬌兒,那個男人走了嗎?嬤嬤說他是我爹爹。” 陸小孩睜著一雙跟蘇嬌憐如出一轍的眼睛,濕潤潤水靈靈的可愛。 這時候的蘇嬌憐終于體會到當(dāng)她仰頭看向陸重行時,男人為何總是無奈又面無表情的妥協(xié)。 蘇嬌憐毫不猶豫的蹂躪了一把陸小孩的小胖臉,“那不是你爹,你爹還沒回來呢?!?/br> “哦?!甭犔K嬌憐的話,在屋子里乖巧的呆了整整一日的陸小孩打了個哈欠,靠在蘇嬌憐懷里睡著了。 蘇嬌憐伸手撫了撫陸小孩的小腦袋,將人放回被褥里,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陸小孩手里攥著一把小又細(xì)的木劍。 這是陸小孩在周歲禮上抓的,是陸雕厚那只熊孩子送的。在看到陸小孩抓了自己送的木劍后,陸雕厚一蹦跶三尺高,揚(yáng)言他的小侄女日后必是巾幗英雄。 蘇嬌憐嘗試著抽了抽陸小孩手里的木劍,卻不想原本睡得憨甜的小東西突然就醒了。 “睡覺了怎么還拿著木劍玩呢?”蘇嬌憐聲音軟綿綿道:“給我吧?!?/br> 陸小孩揉著自己纖細(xì)卷翹的睫毛,搖頭,聲音奶奶的帶著含糊的口水,“爹爹會搶走嬌嬌兒的……嬌嬌兒是我一個人的……” 所以你拿個小木劍是準(zhǔn)備把你爹殺了嗎? 蘇嬌憐看著懷里香噴噴軟綿綿白的跟饅頭似得陸小孩,終于確定這百分百是陸重行的種了。 果然大變態(tài)的兒子就是小變態(tài)。 這么小就想著要?dú)⒘怂H爹了嗎…… 三日后,羌族首領(lǐng)參將進(jìn)城。季莘帶來消息說可以帶蘇嬌憐入宮,不過要扮作宮女,蘇嬌憐一口答應(yīng)下來。 “皇上顧念與陸大人的舊情,特下旨邀陸大人到宮內(nèi)一游。”季莘叮囑完蘇嬌憐,然后便進(jìn)屋去尋太叔重行了。 彼時太叔重行正坐在蘇嬌憐的梳妝臺前梳發(fā)。 自從當(dāng)上了帝王,太叔重行便十分注重自己的容貌,勢必要求每一根頭發(fā)絲都達(dá)到完美。 但這里的條件實在是太簡陋了,完全影響了他的發(fā)揮。 “陸大人……”陸重行的官職自然已經(jīng)不在了,只是季莘還是習(xí)慣性的稱呼他為大人。 太叔重行轉(zhuǎn)身,看向季莘,眸色不明。 這本書里的陸重行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為了一個女人,連大好的帝王霸業(yè)都不要了! 這季莘原本應(yīng)該是他的左右手,如今卻變成了太叔成寧的下臣。 太叔重行瞇起眼,聲音低啞道:“何事?” “皇上邀您赴宴。” 太叔重行抬起下顎,面容倨傲。區(qū)區(qū)一屆小小手下敗將,真以為當(dāng)了幾日皇帝便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 呵。 太叔重行冷笑一聲,若非他還未處理好陸重行,早就將這只假皇帝拉下位了。畢竟太叔成寧根本就不是皇家血脈,有何資格繼承帝位。 晌午一過,太叔重行和蘇嬌憐便分別入了宮。 蘇嬌憐雖然擔(dān)心太叔重行會敗壞陸重行的名聲,但安平公主的事比較急,還是先安排上吧。 自太叔成寧繼位,安平公主這只小天使的日子便不大好過,當(dāng)蘇嬌憐到她的北海池時,看到原本應(yīng)該花木叢生,亭臺樓宇的北海池居然破敗不堪,甚至就連地上的磚面裂開了都沒人來修理。 四圍墻壁斑駁破亂,露出磚面,爬滿了藤類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