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漁家有財(cái)女、仙路至尊、渣攻到死都以為我是白蓮花[快穿]、無限求生、渡鴨之宴、炮灰女配佛系養(yǎng)娃日常[穿書]、腹黑上司住隔壁、絕品女仙、農(nóng)女珍珠的悠閑生活、她身嬌體軟
那年輕公子訕訕的笑了笑,指向喜房內(nèi)的蘇嬌憐。 “不知世子爺?shù)拿廊吮绕痍懘笕说姆蛉?,誰更美些?” 太叔成寧臉上的輕蔑神色更重,他說出的話尖酸刻薄至極,一點(diǎn)都不給蘇嬌憐留顏面,“那樣的庸脂俗粉,也配跟我的美人比?!?/br> 那年輕公子哥摸了摸鼻子,趕緊遠(yuǎn)離太叔成寧。 這太叔成寧雖說日后八九不離十的身份尊貴,但比起現(xiàn)在深受老皇帝寵愛的陸重行來說,卻還是稍欠缺幾分城府。說話做事根本就不過腦子,到處得罪人。 “姑爺,可以揭喜帕了。”喜婆將置著玉如意的紅色漆盤端給陸重行。 陸重行不接,直接用手去掀喜帕。 今日的喜婆已經(jīng)榮辱不驚,她神態(tài)自然的將玉如意退了回去。 蘇嬌憐絞著一雙小嫩手坐在那里,她能清楚的聽到外頭人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她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就像是坐在動(dòng)物園里頭的猴子一樣,只要一有動(dòng)靜,外面的那些兩腳獸就會(huì)跳起來歡呼。 修長白皙的手指搭著那喜帕微微滑動(dòng),然后慢條斯理的往上揭開。 眾人抻著脖子使勁往里擠,但因?yàn)榧蓱勱懼匦?,所以也不敢太過分。 厚實(shí)的喜帕揭開一角,露出里頭女子濕潤的粉唇,抹著正紅色口脂,纖柔中是難掩的素艷。素白貝齒咬著下唇輕輕用力,顯出一圈清晰的咬痕,直看的人一陣心疼。 再往上,是小巧秀氣的瓊鼻,肌膚白細(xì)如玉,粉頸如天鵝般秀美。一雙玉耳并無它飾,貼著幾根青絲顯出清麗。最后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純稚眼眸,濕潤潤的帶著水汽,眼尾紅紅的就像印了一瓣絨色花。 眉如遠(yuǎn)黛,秋水含波,怯生生的坐在那里,被氤氳燈色籠罩其中,就像是一尊玉娃娃。 眾人戲弄的話卡在喉嚨里,皆癡癡的盯著蘇嬌憐看。 蘇嬌憐原本的容貌便極美,如今上了妝面,更是瞧著像仙女下凡似得好看,但又偏偏比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多了幾分富貴花的高貴和菟絲花的羸弱嬌憐。 太叔成寧聽到里頭明顯的抽氣聲,下意識(shí)一瞥。 暈黃燈色下,美人垂眸,纖細(xì)眼睫輕顫,軟綿綿的看向面前身穿大紅寬袍喜服的陸重行。 太叔成寧看的一陣心悸。 那坐在喜床上的美人,不就是他魂?duì)繅衾@之人嗎? “讓開!滾開!”原本擠在最后的太叔成寧霸道的將面前的人推搡開,直愣愣的沖進(jìn)去,然后被陸重行反手就是一柄玉如意。 被敲中了鼻子的太叔成寧留著兩管紅鼻血,用力的瞪向蘇嬌憐。 蘇嬌憐看到太叔成寧手里捏著的那柄鐵扇,趕緊躲到了陸重行身后。 陸重行瞇起眼,感受到了來自這個(gè)世界深深的惡意。 “你不是蘇嬌憐!你到底是誰?” “世子爺,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若是吃醉了酒在我這撒酒瘋,我可也不會(huì)客氣?!?/br> 陸重行握著手里的玉如意,面無表情的看向太叔成寧。 太叔成寧抹了鼻子上的血,半臉濕潤血腥氣。 “這不是蘇嬌憐!”這是他的美人! “這就是我的夫人。”陸重行輕勾唇角,慢條斯理的抬起手里的玉如意抵到太叔成寧沾著鼻血的鼻尖,然后聲音清晰的又重復(fù)了一遍道:“這是,我的夫人?!?/br> 咬著最后那“我的夫人”四字,陸重行的雙眸陡然犀利起來,黑沉黑沉的似乎浸滿了深潭鋒芒。 太叔成寧使勁咬牙,聲嘶力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根本就不是蘇嬌憐,她……”話說到一半,太叔成寧對上蘇嬌憐那雙濕潤眼眸,記憶中的美人與面前的人重合,他總算明白為什么他看到美人時(shí)會(huì)覺得如此熟悉。 這雙眼,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 不會(huì)的,不會(huì)的,蘇嬌憐就是蘇嬌憐,美人就是美人,現(xiàn)在坐在這里的人是蘇嬌憐,那美人定然另有其人了。而且當(dāng)時(shí)的美人可是不識(shí)得他的,蘇嬌憐卻認(rèn)識(shí)他。 想到這里,太叔成寧漸冷靜下來。 “世子爺吃醉了酒,將人扶出去?!标懼匦新曇舫羻〉拈_口。 正躲在喜房門口瑟瑟發(fā)抖的眾人趕緊哄上來將太叔成寧給勸走了。 然后,肅王府的世子爺在新婚之夜看到陸大人的新婦后激動(dòng)到流鼻血這件事就以颶風(fēng)般的速度傳了出去。 惹得世人對皇城第一君子的夫人更多了幾分旖旎幻想。 到底該是何等美人呀,不單單俘獲了男神的心,居然還使風(fēng)流成性的太叔成寧都拜倒在了其綴滿一千零一顆寶石的喜服下。 一眾人哄哄鬧鬧的出去了,蘇嬌憐緊張的坐在那里,這里摳摳,那里摸摸的十分不安。 “脫了?!蹦腥苏驹谀抢?,吐出兩個(gè)字。 蘇嬌憐一驚,下意識(shí)抬頭。 方才太緊張,她都沒看清楚陸重行,現(xiàn)在人都走了,她才稍稍靜下心來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這是蘇嬌憐頭一次見男人穿紅色的衣裳。 不得不說,人長得好看,穿什么都配。尤其是像陸重行這樣的衣服架子,穿著極襯肌膚的紅,柔和了他平日里的清冷銳利,顯出唇紅齒白之態(tài)。豎著紅發(fā)帶的青絲被豎起,完全的顯露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在雙紅喜燭的照耀下,男人白皙下顎微微繃緊,細(xì)薄唇瓣緊抿。 已經(jīng)十分了解陸重行的蘇嬌憐能猜出男人好像在生氣。 “我……”蘇嬌憐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喜服,委委屈屈的道:“我站不起來?!边@喜服太重了…… 男人一愣,然后彎腰,指尖觸到她腰間的系帶,緩慢抽開。 厚實(shí)的喜服應(yīng)聲而落,砸在喜床上,發(fā)出“哐哐”聲響。 蘇嬌憐一陣舒坦。這難道就是土豪的聲音? 男人的手,順著那軟腰,細(xì)細(xì)的往里鉆。蘇嬌憐感覺到他掌心炙熱的溫度,當(dāng)即便道:“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 陸重行動(dòng)作一頓,往喜桌上看去。 置著冰糖雪梨銀耳羹的白瓷盅旁是一對酒杯,用紅線栓著,里頭置著倒好的合巹酒。 陸重行轉(zhuǎn)身過去,先是端了那盅冰糖雪梨銀耳羹給蘇嬌憐,然后才拿起那對酒杯坐到小姑娘身邊。 蘇嬌憐捧著手里的冰糖雪梨銀耳羹,緊張的四顧。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體就坐在她身邊,使蘇嬌憐非常十分特別尤其的有壓力。她用力夾緊了腿兒,默默往旁邊挪了挪。 “吃吧。”陸重行一手端著一只酒杯,聲音微啞的轉(zhuǎn)頭,臉上的表情讓蘇嬌憐看不透。“不急,慢慢吃。” 可是男主你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蘇嬌憐暗咽了咽口水,趕緊往嘴里塞冰糖雪梨銀耳羹。 吃完一盅冰糖雪梨銀耳羹,蘇嬌憐濕潤著一雙甜膩膩的小嘴,被迫接過陸重行手里的合巹酒。 “喝吧?!?/br> 蘇嬌憐看一眼酒杯,再看一眼陸重行,吶吶道:“合巹酒不是要交臂喝的嗎?”說完,蘇嬌憐對上男人那雙眼,登時(shí)就燥紅了小臉。 原書中好像根本就沒有交杯酒這種東西的存在啊! 你這個(gè)瞎幾把架空的作者! “乖乖真是讓人充滿驚喜?!边@小腦袋瓜里頭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男人原本繃著的臉?biāo)矔r(shí)如初春消融積雪般和緩下來,甚至顯出幾許平日里根本就看不到的溫柔笑意。 蘇嬌憐被盯得頭皮發(fā)麻,趕緊想自個(gè)兒喝了合巹酒了事,卻不防細(xì)胳膊被男人一勾,直接就拽了過去,然后來了一場胳膊和胳膊深度交流的完美共舞。 “這是果酒,不醉人的。”吃完了合巹酒,男人卻也不放人,勾著蘇嬌憐的胳膊,直接就把人給壓在了喜床上。 “嗷嗷嗷嗷嗷……” “卡拉卡拉卡……” 伴隨著蘇嬌憐的嗷嗷聲音,她身后被褥里墊著的瓜果花生被她纖弱的身體壓的稀爛,她的后背臀部也被磕的一陣生疼。 嚶嚶嚶,她一定是結(jié)了個(gè)假婚。 作者有話要說:驚!新婚嬌妻一夜性情大變,已婚男血淚控訴,疑竇重重,到底真相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59章 大紅喜燭,錦帳羅衾。 蘇嬌憐穿著里頭那件厚實(shí)的小棉襖躺在喜床上,一頭青絲披散,露出嬌嫩如花的小臉。 陸重行大敞著衣襟,覆在小姑娘身上,面容俊美,眉目如畫。 修長白皙的手指挑開蘇嬌憐的衣襟暗扣,露出她散發(fā)著溫?zé)釟庀⒌睦w細(xì)脖頸。蘇嬌憐微偏頭,被扯開的衣襟處從耳后至脖頸,弧度優(yōu)美如玉。 陸重行俯身,輕親了一口。 蘇嬌憐顫了顫身子,雪白的膀子上掛著艷紅的綢緞,搭上男人寬闊的肩膀,聲音細(xì)糯,帶著香甜的酒意。 “大表哥……”小姑娘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股泫然欲泣之意。 陸重行舔了舔嘴唇,從喉嚨里哼出一個(gè)音。 “嗯?” 蘇嬌憐只吃了一杯果酒,卻頭昏腦漲的厲害。她用力攥緊小拳頭,憋出一句話,小臉漲成蘋果紅,“我還小,我不想……” 男人動(dòng)作一頓,抬眸看向懷中女子。 雖已及笄,但那容貌卻依舊透著股難掩的稚氣,軟綿綿的就像是還沒長成的花骨朵。此刻這朵花骨朵顫著眼睫,整個(gè)人縮在他懷里,纖長睫毛上沾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珠子,似乎只要陸重行說一句重話,那花骨朵就會(huì)哭成花泥。 “不小了?!标懼匦袉≈ぷ?,說話時(shí)蘇嬌憐能聞到他身上清晰的酒香,夾雜著熟悉的小龍涎香,令人一陣心馳神往。 感受到男人貼上來的身體,蘇嬌憐終于知道他所謂的“不小了”是什么意思。 近初冬的天晚的很快,外頭黑漆漆的只余那些綿延不絕的紅紗籠燈,隨夜風(fēng)四處飄散旖旎,漾出陣陣氤氳暖紋。 “大表哥,我,我……”蘇嬌憐啞著小嗓子,說話時(shí)都帶上了哭腔。男人的眸子太深,太黑,作為一朵未成年嬌花,蘇嬌憐實(shí)在是害怕的緊。 陸重行低頭看她,沉默的嘆息,然后一翻身,將人攬進(jìn)懷里。 小姑娘渾身抖得厲害,顫巍巍的可憐。 地上散落著被男人粗暴擼下去的花生瓜果殼,蘇嬌憐裹著被褥,跟男人躺在一個(gè)被窩里,她顫著眼睫,能聽到身旁男人低沉的呼吸聲。一聲又一聲,帶著溫?zé)岬挠|感,由那層鴛鴦喜被傳遞過來。 蘇嬌憐僵直著身子躺在那里,不敢動(dòng)。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他們純純的蓋棉被,連天都沒有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