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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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今日可是準備在棲霞縣主面前大展風(fēng)采,好好討好一番這位日后的皇室長公主的。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在陸嘉上輩子時,這繼任了皇位的人是棲霞縣主的嫡哥哥,肅王府的世子,太叔成寧。 不過陸嘉不知道的是,在她死后,這太叔成寧沒當(dāng)幾天皇帝也死了,最后這皇位,還是會落到陸重行手里。 陸嘉一方面雖然喜歡陸重行,但另外一方面卻對太叔成寧這位小世子也十分感興趣。算起來,這位太叔成寧在書中也是份量極大的一位男配。 朝廷眾人皆知,皇上無子,日后繼任大位之人必是要從皇室血脈中進行挑選。 如今,有資格競爭的除了肅王府的世子太叔成寧,就只剩下一個禮王太叔啟。 太叔啟乃宮女所出,并沒有背景后臺,三十三歲了都未娶親,只有幾個通房姨娘。皇城人都覺得,老皇帝這皇位大致是會傳給那小世子,太叔成寧。因此,無人敢在太叔啟身上押注。 一方面是太叔啟與太叔成寧還是明面上的競爭者,另外一方面是如果誰將女兒嫁給了太叔啟,那不就是明擺著在打太叔成寧的臉嘛。太叔成寧已是半個贏家,誰都不愿得罪這位未來的皇帝。 而作為太叔成寧唯一的庶妹,棲霞縣主的地位自然也非同凡響。 “表哥,我前日剛剛得了一匹汗血寶馬,卻桀驁難馴,不知表哥可否幫上一把?”棲霞縣主戴著女式的小巧紫金冠,身著胭紫色騎裝,嬌小玲瓏的站在陸重行身邊說話,剛剛及笄的小臉上帶著難掩的傲氣。 可惜這個男人十分的不解風(fēng)情,“蘇表妹身子不適,我先送她回府?!?/br> 被男主當(dāng)成了擋箭牌的蘇嬌憐:我不要!我不想!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棲霞縣主臉上甜笑一冷,看向蘇嬌憐的目光充滿敵意。 變成了箭靶子的蘇嬌憐抱著綢被縮在榻上,面色更白,“不勞大表哥費心……” “走吧?!标懼匦胁荒蜔┑拇驍嗵K嬌憐的話,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蘇嬌憐一看周圍女子,尤其是棲霞縣主那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模樣,趕緊縮著脖子跟了上去。 兩人走出去一段路,日頭陡然陰暗下來,然后又熱烈起來。 蘇嬌憐下意識抬頭看一眼,額角被滴到一滴水。她抬手抹去,眼前是明晃晃的日頭。 “噼里啪啦”一陣急雨落下來,日頭卻依舊大的厲害。這是一場太陽雨。 “落雨了?!弊咴谇邦^的男人突然道。 蘇嬌憐抬手,用羅袖遮雨,往馬車的方向疾奔而去。這是她下意識的動作,畢竟誰避雨都是往能遮雨的地方跑。只是蘇嬌憐卻忘了她腳上不跟腳的鞋,才跑了幾步就掉了。 無奈,她只得又頂著雨將鞋尋回來穿好,然后訕訕的看一眼身后的男人。 跟蘇嬌憐的狼狽模樣不同,男人看到落雨,也未疾奔而行,依舊慢條斯理的冒雨而走,閑庭散步般。 雨又急又大,等丫鬟奴仆尋好油紙傘過來時,雨已經(jīng)停了。 干燥的青石板路上被覆了一層濡濕痕跡,路兩旁的青蔥郁木被雨水洗滌,散發(fā)出更加干凈明亮的顏色和氣息。 蘇嬌憐半濕著衣衫坐在馬車廂里,身旁是同樣濕了騎裝的陸重行。 蘇嬌憐身上的騎裝緊緊貼著肌膚,顏色細薄,透出肌理。她環(huán)著身子,蜷縮在角落,濕漉的長發(fā)貼在后背,薄薄一層,腰臀盡顯,簡直是鴕鳥埋沙。 陸重行只看一眼,就面無表情的別開了臉。 男人身上的騎裝不透肌膚,只貼在身上,將那份寬肩窄腰的身材和八塊腹肌暴露的一干二凈。 這是陸重行的馬車廂,很大,像個小房間似得五臟俱全,甚至還有一個隔間和一個小小的衣柜。 男人打開衣柜,從里頭取出一套干凈的袍子,轉(zhuǎn)身拉好馬車廂中間的隔簾,徑直去換了。 蘇嬌憐濕漉漉的坐在那里,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她捂著小鼻子,看一眼那被拉的嚴嚴實實的簾子,噘起小嘴。 她才不會偷看他呢。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有什么好看的。 “換上?!焙熥颖幻偷乩_,兜頭扔過來一件長衫,將蘇嬌憐整個人都罩在了里頭。 長衫上有清冷的小龍涎香味,是陸重行的衣服。 蘇嬌憐抱著衣服,正準備去后頭換,就聽男人道:“把鞋扔了?!?/br> 蘇嬌憐低頭一看,自己的繡鞋糊著泥水,已經(jīng)把馬車給踩臟了。 燥紅了一張小臉,蘇嬌憐褪了鞋,赤著腳進后頭。她換好衫子,攏著濕發(fā),正欲出來,又聽外頭的人道:“別動,在里頭呆著?!?/br> 馬車轆轆行駛起來,蘇嬌憐才恍然想起,這是古代,露個腳都要被娶走的地方,她如今衣衫不整的跟陸重行同坐一輛馬車已屬大忌,哪里還能面對面,眼瞪眼的坐在一起。 想到這里,蘇嬌憐沉靜下來,乖巧盤腿坐在那里。 簾子外,男人換了干衣裳,單手挑起那只泥水斑斑的繡花鞋,從里頭抽出棉絮。 繡花鞋溫?zé)?,似乎還殘留著女子肌膚上的溫度。男人想起前夜那柔弱無骨的觸感,和方才透著白膩色的腰臀,眸色微深。 干干瘦瘦的一個人,哪里知道竟是那么綿軟的一只。 不知馬車行了多久,蘇嬌憐歪著身子,倒在軟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簾子被挑開一角,男人微側(cè)眸,看到躺在里頭的蘇嬌憐。 身上穿著他的長衫,素白如雪,青絲云瀑般散開,藕臂壓著袖角,露出雪白膀子。因為長衫太大,香肩微露,藕荷色的小衣帶子勒在白細肌膚上,襯出細細的紅色勒痕。 看上去又乖又小。 蠢得毫無戒心。 第10章 馬車轆轆行至英國公府門口。右側(cè)角門已開,家仆畢恭畢敬的候在那處,垂眸等候。 石獅子旁,沙雕勒著馬,正翹首而望。在看到那輛轆轆而來的華貴馬車時,雙眸一亮,趕緊下馬上前,拱手與馬車內(nèi)的人道:“不知蘇姑娘身子如何了?” 馬車簾子被撥開一角,陸重行居高臨下的朝沙雕看一眼,面色冷峻。 男人氣勢太強,沙雕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天際處流霞如瀑,漱云洗日,男人的臉隱在暗色里,看不清神情,只那聲音清清冷冷的傳過來,如佩環(huán)相撞,玉石相擊。 陸重行輕扯唇角,眸色輕蔑,他微仰白皙下顎道:“沙公子還是去關(guān)心一下禮部尚書府吧,聽說近幾日香山腳下鬧匪,不太安生?!?/br> 沙雕一愣,面色瞬變。 前幾日,禮部尚書的女兒去香山進香,這幾日本應(yīng)當(dāng)要回來了,卻一直沒有消息。再聯(lián)想一下這幾日禮部尚書府的閉門謝客和對自己的奇怪態(tài)度,沙雕立時便明白了陸重行的言下之意。 他的未婚妻,怕是已遭不測。 沙雕馬上就要與禮部尚書府結(jié)親了,可這被劫匪擄過去的女人便是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回來,身子哪里還能干凈。 見沙雕一副愣愣表情,陸重行稍舒緩神色,但眸色卻越發(fā)冷冽狠戾。 “蘇姑娘與沙公子已無半點瓜葛,還請沙公子注意稱呼。莫壞了人家姑娘名聲?!?/br> 在馬場時,沙雕一口一個乖乖,實在是叫陸重行怒從心中起。什么沙雕玩意,這乖乖是他能叫的嗎? 想完,陸重行低頭,看一眼身后被披風(fēng)裹得嚴嚴實實的蘇嬌憐。 還有你這只水性楊花的女人,日后再被他逮到這樣隨便跟旁的男人摟摟抱抱……哼,看他怎么讓她哭。 “唰”的一下拉上簾子,陸重行抬手叩了叩馬車壁。馬車繞過沙雕,往角門里去。 蘇嬌憐這一覺睡得昏沉,待她醒過來時,已是掌燈時分。 雕花木門前的屋檐下掛著兩盞紅紗籠燈,小牙和農(nóng)嬤嬤一站一坐在榻旁,見蘇嬌憐醒了,趕緊替她端茶倒水,墊枕拉被。 “姑娘,聽說您在馬場內(nèi)中了暑氣?”農(nóng)嬤嬤一臉擔(dān)憂的觸了觸蘇嬌憐的臉。 蘇嬌憐小小幅度的點頭,“不礙事的,只是這天太熱了?!?/br> 小牙擰了帕子,過來給蘇嬌憐擦臉。 蘇嬌憐撐著身子起來,看一眼四周圍,注意到那掛在木施上的男式衣衫,神色怔愣道:“我是怎么回來的?” 在馬車上睡著后,蘇嬌憐便沒了意識。 農(nóng)嬤嬤原本蹙起的眉頭突然舒緩,她笑道:“是大爺送姑娘回來的?!?/br> “哦?!碧K嬌憐點頭,覺得陸重行那廝會送她回來,應(yīng)當(dāng)只是不想搭理馬場里的那些人,拿她當(dāng)擋箭牌罷了。 “姑娘雖畏熱,卻更畏冷,奴婢覺得這冰塊還是少放些的好,姑娘覺得呢?”農(nóng)嬤嬤已經(jīng)在屋內(nèi)折騰開了。她先將槅扇打開,掛上蘆簾,又把置在屋中的冰塊往槅扇處推了推,遠離蘇嬌憐。 蘇嬌憐本想說她沒有那么嬌弱,但在看到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和農(nóng)嬤嬤那張擔(dān)憂面容時,還是把剩下的話給咽回了喉嚨里。 反正她躺著的時候不出汗,今日會突然中暑也是因為天氣太熱了的緣故。 “姑娘?!毙⊙蓝酥砩胚^來,搬出案幾置在榻上。 蘇嬌憐靠坐在那里,看一眼面前的白粥小菜,嘴里都快淡出鳥味了??墒撬娜嗽O(shè)不能崩。 原身不喜口舌之欲,不沾葷腥膩物,每日八分飽,活得跟喝露水的小仙女只差一口氣。可蘇嬌憐喜歡吃啊,她日日看著旁人的伙食,那眼睛都能冒綠光了。等她變回自己,一定要好好犒勞犒勞她可愛的小肚子。 用過了晚膳,蘇嬌憐坐在梳妝臺前由小牙梳發(fā)。 小牙拿著手里的桃木梳,聲音細細道:“姑娘越發(fā)好看了,奴婢今日瞧著,竟都有些認不出來了?!?/br> 雖然只是一句普通的贊美話語,但蘇嬌憐卻只覺心里“咯噔”一下。因為她是個冒牌貨??! “真的,變化很大?”如今她的容貌,還沒變化太多,便已然引起諸多人的關(guān)注,就連今日在馬場上的沙雕也差點沒認出她來。若等到她真正變回自己原本的容貌,那真真是可以用換了模子來形容了。 蘇嬌憐有些緊張,她不自覺的開始捏手。一雙小手,細膩如玉,軟綿綿的搭在梳妝臺上,無意識的扭著。 或許,她日后出門可以上個妝? 翌日,陸嘉前來探望蘇嬌憐,一眼就看到了那掛在木施上的男式衫子。 那是陸重行的衣服。 熟悉陸重行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冷淡至極,便是被旁人碰一下袖子,都能不顧上朝大事而回去換身衣裳,更別說是摟抱旁的女人這樣的事了。但此刻,陸嘉卻在蘇嬌憐的屋子里頭看到了陸重行的衣裳。 陸嘉面色一沉,看著蘇嬌憐站在素娟屏風(fēng)后換衣的纖弱背影,露出一副咬牙切齒之相。 昨日里在馬場,陸重行不僅將蘇嬌憐抱進了屋子,還一改常態(tài),把人送回了英國公府。陸嘉心里沒來由的涌起一陣恐慌。 素娟屏風(fēng)后,換好了裙衫的蘇嬌憐慢吞吞的走出來,她抬手,撥了一下因為換衣而微微凌亂的青絲。纖纖素手,青蔥玉指,順著那綢緞般黑亮的長發(fā)滑下去,腦袋半歪,露出耳后到脖頸那一段,柔美纖瘦。 陸嘉看著眼前的蘇嬌憐,略施粉黛,容貌不算極美,但那雙眼卻干凈澄澈的勾人魂魄。 陸嘉沉浸在巨大的危機感里。她攥緊拳頭,恨恨道:她是絕對不會輸?shù)谩?/br> “表姑娘,下月便是我的生辰了,請柬卻還未寫好,不知表姑娘能否幫我一道寫一些?”陸嘉笑盈盈的上前,拉住蘇嬌憐的手。 寫請柬這種事自然輪不到蘇嬌憐來做,可既然陸嘉開口了,蘇嬌憐也只得點頭,畢竟她們是好“姐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