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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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時輪輕輕撫著蒼舒言熟睡的面容,鬼氣逐漸的消散,指尖所感受到的也也是逐漸回暖體溫,還壓的住,雖然未必有很長的時間,但閆時輪相信,會找到方法,至少他必須保證蒼舒言的意識能掌控在她自己的心中。 當閆時輪離開蒼舒言的房間,旭日已從東方升起,陽光鋪灑在綴滿露珠的屋檐之上,淡淡的光暈令人的心情不由的變得輕松起來。 林朔風還睡的很深沉,即使被解開衣衫,探查傷口,人也沒有醒來,右胸之上猙獰的血洞,雖說已是不再流血,但閆時輪可以感受到,內(nèi)腑創(chuàng)傷并不是那么容易痊愈。 手掌輕揮,仿佛施展什么法術(shù),指尖便流出淡淡的金色光暈,神圣而不可侵犯,按在林朔風受創(chuàng)的右胸,神奇的光華漸漸的沒入林朔風的體內(nèi),略有焦黑又翻卷的創(chuàng)口開始慢慢的愈合,真正深入肺腑的創(chuàng)傷也在閆時輪的神力推動之下開始恢復。 林朔風似乎感受到一股強大法力再替自己療傷,迷茫間他又想起待自己親如兒子的師傅,隨后他緩緩睜開雙眼,逐漸清明的視線中看見的是那清雋出塵的男人,他修長的五指間涌動的光華清圣卻并不刺眼,撫過傷口的地方帶來一陣舒適的暖意。 “先生……” “你醒了,感覺如何?!?/br> “要先生……耗費修為為我療傷,我……” “你因我而受傷,我合該救你,不用介懷?!?/br> “先生,事情是怎樣解決的……師傅還有師兄師姐他們?” “沈巖本就是半人半鬼,他既不愿做人,你也該放下執(zhí)著,只是你的師傅他甘愿犧牲,雖說并未改變什么,但卻傾盡他所有的父愛,也算彌補了自己的愧疚了?!?/br> “那大師兄他是死了嗎?風孟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br> “你安心養(yǎng)傷,風孟村的事,以后必然會有機會再去,但到時候我希望你不會再心慈手軟?!?/br> 林朔風神色黯淡,雖然閆時輪并沒有問這其中緣由,但是林朔風的心卻十分的愧疚,有一些事情,他并沒告訴閆時輪,但眼前的先生卻似乎什么都知道。 “先生,我不是有心瞞你,只是……師傅與師兄的關(guān)系,我真的不知怎么和你說。” “你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肺腑之處可還有疼痛,是否還會氣悶咳嗽?!?/br> 閆時輪并沒介意,甚至更關(guān)心林朔風的傷勢,這令林朔風更是心酸不已,說不出話只剩下壓抑在喉頭的悲傷,這有愧疚,有心酸,還有的就是惆悵。 “怎么?”閆時輪有些無奈,雖說可以從聲音去判斷對方的情緒,但沒直觀的視覺總有些不便。 “先生,我沒事了,我很好?!绷炙凤L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中,任由淚水肆意的流淌,他不希望閆時輪再為自己擔心。 聽著林朔風的聲音有些悶,閆時輪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極為的好看,他的手掌順著林朔風的胸膛至肩頭,緩緩的摸到林朔風因為埋首在枕頭里露出的后腦勺。 “像個孩子一樣,這樣悶著哭,不怕憋壞了自己?!?/br> “先生,你真好?!绷炙凤L吸了吸鼻子,將一張還有些稚嫩的臉露了出來,雙眼微紅還濕漉漉的。 輕輕揉揉了那柔軟又有些凌亂的發(fā)絲,閆時輪的記憶不由的回到上一次混沌醒來之后的經(jīng)歷,那是一段在六天還沒找到他的時候所發(fā)生的故事,即便很久遠了,依舊能觸動他的心弦。 閆時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展開懷抱,雖然看不見林朔風眼中的動容,但他很明白,林朔風此時需要這個懷抱,需要紓解他內(nèi)心壓抑已久的情緒,直到少年丟下遲疑,撲入自己的懷種,閆時輪的笑容變得更為開懷。 “今天哭過以后,就要長大了,你以后的磨難,總有一日要自己一人承擔?!?/br> “先生以后就不在教導我了嗎?”林朔風原本點了頭,但隨即又搖頭,他想永遠都能在閆時輪身邊。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也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br> 林朔風不知為什么,對于也許某一日會來到的分別,心中已經(jīng)開始不舍,但他卻明白,沒什么可以反駁的話,只能抓住眼前的時間,就如同師傅的離開,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命運也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 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紗,傾灑在蒼舒言的床上,溫暖的就如同閆時輪的懷抱一樣,蒼舒言悠悠的醒轉(zhuǎn),覺得自己仿佛做了很長的夢,夢中閆時輪溫柔的語調(diào)一直在耳旁,似乎有了他無論什么艱難與困苦,都不在懼怕。 “阿時。”蒼舒言能感覺到,自己的房內(nèi)還有獨屬于閆時輪的味道。 赤足奔向陽臺,蒼舒言提在胸口的心終于安定,那個熟悉的人,還在那個蒲團之上,這是他每日清晨的功課,見他神色安然的打坐,蒼舒言才撫平心頭莫名的恐慌,但似乎又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的異樣,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第62章 意外的會面 在蒼舒言的眼中,沐浴著日光的閆時輪身上就仿佛鍍了一層薄薄的金沙, 清圣而儒雅, 十分的好看,蒼舒言忍不住回憶起閆時輪做法, 驅(qū)邪滅鬼時的樣子,就止不住的怦然心動, 下意識捂著陣陣燥熱的臉龐。 悸動不已的心, 令蒼舒言舍不得移開雙眼,傻傻的趴在二樓的窗臺, 直到閆時輪起身抬頭的時候,蒼舒言才意識, 經(jīng)過昨夜自己竟然還沒去關(guān)心過他,對比起來, 自己這個追求者好像有點失職了? “言兒?” “阿時?!?/br> 蒼舒言情急之下又一次赤足下樓, 直到跑至閆時輪身邊,看著那唇角展現(xiàn)的溫柔弧度,迷茫中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干了令人羞澀的事情。 “小迷糊, 總是這樣不記得穿鞋?!?/br> “啊?!鄙n舒言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燒的比太陽還紅, 剛想轉(zhuǎn)身離開, 卻驚覺自己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看來以后,每天都要守著你, 提醒你,免得你寒氣入體,變的更迷糊。” “阿時, 我自己會走。” 蒼舒言覺得自從那天之后,自己的爽利勁好像越來越少了,對于這種變化都有點不太習慣了,這樣小心翼翼的呵護一段感情,蒼舒言有些茫然不知道對還是不對。 “還不抱緊我,摔壞了我可會心疼的?!?/br> “好……” 原本還試圖掙扎的蒼舒言,乖乖的圈住閆時輪的脖子,經(jīng)過客廳時,蒼舒言實在羞于見人,她能看得出楊智城那種帶有一萬伏特電力的眼神,好像將自己射穿,只能埋首在閆時輪的頸肩處,吮吸著那股令人安心的清新之氣。 看著閆時輪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抱進浴室,直至溫暖的水流,與閆時輪的掌心摩挲著自己的雙足,蒼舒言的神情都還沒有緩過來,她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個男人如此細心,如此的親力親為對自己好。 “阿時。” “怎么?水太涼了?” “不是……” 蒼舒言覺得自己一時真的不知道怎么表達,只是很想很想叫著這個名字,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閆時輪,蒼舒言的神色中有些許的迷茫,腦中不用思考,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直接抱住了他,她早已顧不上,浴池內(nèi)的水沒過了腳踝,浸透了褲腿。 “阿時,你那么好,我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美食家?!?/br> “原來直到現(xiàn)在,我在你眼里還是大豬蹄子?”閆時輪裝作有些不悅,還輕輕的撓了一下蒼舒言的腳底心,惹得怕癢的蒼舒言嬌笑不已,也不敢躲只能忍著。 “看來找到懲罰你的辦法了。”閆時輪笑道。 濕潤的大手帶著水花撫上了蒼舒言的小臉,兩人的距離變得非常的近,浴室中揚起的水蒸氣,充滿著一股粉色氣泡一樣的夢幻曖昧感。 “阿時,為什么你看起來那么好吃?!鄙n舒言不由的又舔了舔唇。 閆時輪笑了笑,指尖劃過蒼舒言嬌俏的小鼻頭,又輕輕的捏了捏,小小的一個動作,令蒼舒言的雙頰猶如綻放的玫瑰花,在溫黃的暖燈之下是那么地動人心弦。 “又臉紅了,真可愛?!遍Z時輪忍不住俯身,親吻了那柔嫩的臉龐。 “阿時,要是在古代,你可就要娶我了?!鄙n舒言糯糯的聲音,輕柔的說著最為動人的話語,雖然閆時輪現(xiàn)在不能回復,但這同樣是他心中所想的。 蒼舒言很喜歡這種肌膚貼近的感覺,閆時輪的唇總是帶著一股自己很喜歡的氣息,而閆時輪特殊的能力已經(jīng)不會令她再有什么疑慮,即使不用看蒼舒言也知道自己的臉連閆時輪都摸得出紅的發(fā)燙了。 “已經(jīng)沒事了?!遍Z時輪的岔開話題,是蒼舒言意料之中的,但心卻沒有之前那么難受了,雖然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失望,但她也相信,閆時輪說的給他一點時間,她更相信這句沒事了是他期盼很久的。 “阿時,我想去警局,我已經(jīng)休息了很久了?!鄙n舒言很善解人意,既然圍繞在一個話題上會令人心里難受,不如就徹底的避開。 “打濕褲腿了吧,趕緊換一換,免得著涼。” 閆時輪并沒回答,蒼舒言還擔憂會不會令閆時輪不快,卻沒想到下一秒,自己的身體又一次被抱起,等再次反映過來的時候,雙足與小腿已經(jīng)被包裹了浴巾,人也被輕輕的放在床上。 “阿時,我自己來?!?/br> 蒼舒言的臉紅透了,聲音糯糯的,羞澀又靦腆,聽在閆時輪的耳中仿佛品嘗了清香又軟糯的桂花糯米糕一樣,令人回味無窮。 “想回警局,那就乖乖聽我的?!?/br> “阿時,好霸道,不過我喜歡?!鄙n舒言對于自己的情感已經(jīng)看的很透徹,她喜歡閆時輪,喜歡他的一切。 即使閆時輪是故意那么說的,她也是真的喜歡,覺得很窩心,她從來都沒想過原來愛一個人,就仿佛自己被棉花糖包裹了一般,心頭又甜又軟。 “稍后就帶你去警局,我也正好有事和你們局長商量?!?/br> “阿時。”蒼舒言眨了眨眼,望著似乎完全沒有打算離開的閆時輪。 “嗯?” “我要換衣服了……”蒼舒言軟糯的聲音,細不可聞,閆時輪可以想象她窘迫又可愛的模樣。 “我在客廳等你?!遍Z時輪似乎會意了,悄然退離了蒼舒言的房間。 直到閆時輪離開房間,蒼舒言還傻傻的捂著自己的胸口,里面是怦然而跳的心,那么炙熱那么有力,燒紅的臉蛋令本就出色的容顏,更添一抹艷色。 而閆時輪低沉的笑聲一直回蕩在蒼舒言的耳中,就仿佛是釀造已久的米酒,醇厚而令人難以忘懷,雖然知道閆時輪看不見,但蒼舒言想到之前那一幕,還是羞澀不已,忍不住在床上摟著柔軟的被褥翻滾了好幾下。 “大人要出門?”楊智城的心還是有些許的不安。 “你留在這,替我照顧碩風。” “大人……” “不用擔心,一點魂力對我并沒影響。” “大人,既然鬼母唯有徹底覺醒,才能消滅,為什么要阻止她完全消化句芒的魂力?!?/br> “我并不希望,她被迫選擇,未來如果她真的自愿走這條不歸路,那我也會摒棄所有一切,履行我的職責?!?/br> “大人還想給她機會,但這條路太難了?!?/br> “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甘愿。” 在漫長的歲月中,楊智城對于閆時輪的了解還是十分的深刻,他很明白自己無法改變閆時輪的決定,但卻不得不這樣說,至少自己也盡力了,就像閆時輪說的那樣,無論是人或是鬼神,總有不甘心的地方。 很快,蒼舒言就梳洗完畢了,等她再一次見到閆時輪時,還是忍不住眼前一亮,她是第一次見到閆時輪穿墨綠色的衣服,想不到竟然十分的適合,清新中帶著一股獨特的魅力,蒼舒言不由的腹誹了一句,果然是人帥穿什么都好看。 聽見蒼舒言的腳步聲,站在庭院中的閆時輪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著蒼舒言的方向伸出手,雙掌交握之際,閆時輪順勢摸到了蒼舒言的所穿的衣服,露出滿意的笑容,正是那天和小禮服一起購買的一款風衣,巧合的是與閆時輪所穿的竟然是情侶款。 “真聽話?!?/br> “啊?” “這件風衣,應該很適合你?!?/br> “嗯,阿時也很帥。”蒼舒言覺得自己的眼中,以后不會在入眼任何的男人,因為最出色的,最愛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走吧?!遍Z時輪握緊掌心的手,感受著蒼舒言的溫度與氣息。 “阿時,阿誠哥不一起去嗎?”蒼舒言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有什么妖魔鬼怪,自己都沒有辦法幫到閆時輪。 “他留下照顧碩風,有言兒這個貼身保鏢,沒什么好擔心的。” 閆時輪輕輕揉了揉蒼舒言的發(fā)髻,手感很好軟軟的,猶如一個小毛團,蒼舒言并不是長發(fā),只到肩頭,微卷的發(fā)絲又細又軟,是烏黑的,猶如發(fā)光的黑曜石一般十分的美麗。 蒼舒言本還想關(guān)心一下林朔風的傷勢,閆時輪卻已經(jīng)邁開他的大長腿,他的步伐很穩(wěn),雖然并不大,也不如常人的速度快,但蒼舒言十分喜歡這樣牽手而行,忍不住右手也抱著閆時輪那與自己左手相交右臂。 “阿時,我喜歡你?!?/br> 蒼舒言沒有說出聲,只是在心內(nèi)默默的說,因為她很明白要說出喜歡與愛都很簡單,也很直白,但是說出這樣的話要肩負起相應的責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