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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佛系鬼母要吃素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雖然蒼舒言十分渴望能與閆時輪比肩,有一天他們可以共同戰(zhàn)斗,而不是自己只能為他把風(fēng),甚至成為拖累他的包袱。

    “是,老板?!?/br>
    就在楊智城剛要離開之際,閆時輪的手才伸向蒼舒言,蒼舒言卻發(fā)現(xiàn),一瞬間閆時輪的神色似乎有了變化,淡淡的迷茫之后是了然于胸的鎮(zhèn)定。

    “阿城,有客人,你去接一下?!?/br>
    蒼舒言有些好奇,她還記得羅子滔說過,閆時輪的住處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jìn)來,甚至自己第一次都被拒之門外,是什么人登門竟然還會受到禮遇?

    “你是?”蒼舒言很好奇,盯著跟楊智城進(jìn)入的人,他一個看起來年歲并不大的少年,而且長相有一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是哪里見過。

    “你好,我們昨天見過的。”少年顯得有些靦腆,白凈的臉上微微的泛紅。

    “你是那個臭道士的師弟?”

    蒼舒言忽然想起來了,自然臉色就變差了,她可沒忘記這些人差點(diǎn)要把自己打成豬頭,要不是閆時輪的話,大約自己和那個冤魂一起被打散了,不過蒼舒言忽然感覺到什么,不由的摸摸了肚子,那個冤魂呢?

    第44章 無相月槐玉

    “對,對不起……其實(shí)我們也是逼于無奈, 師兄做事就是比較急躁, 其實(shí)……其實(shí)他也沒那么壞的,對我們師弟師妹還是很照顧的?!?/br>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蒼舒言此時滿腹的怨氣,卻沒處發(fā)泄, 如果可以甩門趕人, 她一定會毫不吝嗇再踹他一腳,把他送的遠(yuǎn)遠(yuǎn)地。

    “你來干什么?”蒼舒言沒好氣的嘟囔著。

    “這……是這樣的, 我今天來一則是想替師兄道歉的,二來……我是……我是和閆先生有些緣分, 我想和閆先生談一談?!鄙倌昙t著臉,眼神卻不由的停在閆時輪的身上。

    原本聽見道歉, 蒼舒言沒太大的反應(yīng), 有句臺詞叫做,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如果你傷害了人, 難道只需要道歉?更何況, 是差點(diǎn)把警察干倒了啊, 蒼舒言覺得這不過就是尋求心理的安慰,并不能化解任何的因果牽連。

    “林朔風(fēng)?你想問我什么?”

    閆時輪淡淡的開口了, 他能感受到來自眼前這個少年身上獨(dú)特的氣息,那是一種至純至善的力量,以及他身上那不同一般的寶物所流動的強(qiáng)大的陰氣, 至純至善之人帶有至陰卻極圣之物,倒是叫他好奇了。

    “閆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神色中充滿的疑惑還有一絲的敬畏,蒼舒言看的出少年的目光坦誠,只是稍稍有些靦腆,說話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舔下嘴唇,看得出是有一些緊張。

    “既然你不問,那就換我問了?!?/br>
    閆時輪伸手示意,這其中含著好幾重的意思,請少年去庭院中矮幾邊落座,讓楊智城將蒼舒言帶走,當(dāng)然蒼舒言也能明白,或許他們要談的是修煉者的世界中比較秘密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在我八歲那年,曾經(jīng)遇到一名練覺者?!?/br>
    少年似乎也領(lǐng)悟了,開始娓娓道來,那似乎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蒼舒言看了楊智城一眼,他好像沒什么興趣聽?因?yàn)樯n舒言有一種感覺,自己聽不真切,但楊智城應(yīng)該都聽得清楚。

    就算站在客廳之內(nèi),蒼舒言的眼神也始終鎖定在身處在庭院中那個最在意的人的身上,她心中又一次做下決定,要走入閆時輪的世界,要兩人之間再無秘密。

    “閆先生聽過練覺者嗎?這是一種修煉之人的稱謂,他們通過修煉自身的五感,慢慢提高至第六感,當(dāng)能激發(fā)出第七感的人,便有此稱謂?!?/br>
    少年所說對于閆時輪來說,并不陌生,在修煉者的世界中,有很多劃分,以道門法術(shù)入道者為道修,也就是昨天所遇到的那一種,以佛門信念為引導(dǎo)入道者為佛修,其他更有鬼修,念修等等,而練覺者就是意識能者,修為高深者能探過去未來。

    “你曾經(jīng)遇到過練覺者?”閆時輪似乎開始追溯記憶的深海,在這一千五百多年之間,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是,而這名練覺者留下一個物件,名為無相月槐玉,那時他對我說,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會遇到一個人,那個人姓閆,目不能視,如果見到他的時候,便讓我將無相月槐玉贈送給他。”

    “你還記得他的樣貌嗎?”閆時輪凝眉細(xì)思,但或許太過久遠(yuǎn),又或許是自己忽略了,似乎記憶中并沒這個人,但對于面前的少年他卻可以透徹他的過往,聲音不由的變的溫柔了一些。

    “記不清了?!鄙倌甑椭^,似乎有些愧疚。

    “不用介意,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閆時輪淡淡的笑道,似乎很久沒對陌生的人流露出這樣深帶著善意的微笑,這種表現(xiàn)令少年有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安心與熟悉。

    “我見過你嗎?”少年不由的問道。

    “或許見過,你很在意嗎?”

    閆時輪并沒伸手,而少年卻緩緩的站起身,自脖頸上解下一枚古樸的玉佩,他似乎明白閆時輪的不便,親手將玉佩放在閆時輪掌心,讓他直觀的感受,看著閆時輪指尖輕撫玉佩,心頭又是一股極為熟悉的感覺。

    “無相月槐玉不虧是玉中至圣,玉本性為陰,槐玉乃是玉石之中陰性最強(qiáng)的,然而這無上的佛力卻將這至陰之力推至最高,你的好意我接受了?!?/br>
    閆時輪可以感受到自玉佩內(nèi)散發(fā)出的佛門清圣之力,這股力量遠(yuǎn)遠(yuǎn)大于道慈大師所留下的佛骨舍利,對于平衡他體內(nèi)的佛鬼之力有著很大的幫助,雖說他還猜不透是誰未卜先知,但這一舉動確實(shí)在幫自己。

    然而就在閆時輪將無相月槐玉貼身佩戴之后,玉佩與他便同時撒發(fā)出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這股力量讓蒼舒言莫名的有心底冒出寒意,不由的按住了心口。

    “原來真的是師兄自傲了,能夠身兼佛鬼兩種力量的人,無論他是什么身份,都遠(yuǎn)不是師兄的修為可以比的,即使家?guī)熞苍S都不可能達(dá)到,但我不明白,為什么閆先生不對怨靈下手?”

    少年無奈搖頭,在今日之前,他也不是第一次聽過閆時輪的名諱,在整個修者的世界里,閆時輪一直都是少年天才的代稱,這種境界一直都是許多人嫉妒的對象,而他也一直默默的崇拜著,他始終相信能成為總局的王牌,絕不會是師兄所說的那樣無能。

    “你能分辨我身上的力量?”

    閆時輪并沒坦言自己真正的身份,那一半的鬼族血脈是他的裂心之痛,也唯有與他有著割不開血脈親情的親人才能了解。

    “那閆先生雙目失明也是這個原因嗎?”少年不由的望向閆時輪那未睜的雙目,他能感覺到這對眼睛很熟悉,他似乎見過很多次。

    但閆時輪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對于眼前的少年,他明白這是一份新的因果循環(huán)。

    “閆先生,你可以叫我朔風(fēng),家?guī)煷日鞄??!?/br>
    “多謝?!遍Z時輪很少開口致謝,而無相月槐玉與他來說,確實(shí)是萬中無選的至寶。

    “閆先生客氣了,晚輩也算不負(fù)重托,完成任務(wù)?!绷炙凤L(fēng)白面微紅,誠懇道。

    對于修行者來說,不管出自哪一家對于身份等級是極為的看重,所以在酒店他并不贊成自己的師兄那樣以下犯上,但卻沒辦法也沒立場說什么。

    “遠(yuǎn)離你的師兄,方能不受因果牽連?!睂τ诹炙凤L(fēng)的改口,閆時輪的內(nèi)心也是動容,故此也出言警示。

    閆時輪并沒有在意少年對于自己的稱呼,但聽見一字半句的蒼舒言卻有些糾結(jié)了,這閆時輪最多不過比這少年大了十歲,這一口前輩叫上來,她瞬間又覺得閆時輪怕不是已經(jīng)年逾古稀了吧。

    “前輩此言,晚輩不懂了?!?/br>
    “萬事皆有因果,今日你們結(jié)下滅卻之陣,雖沒機(jī)會打散怨靈,但卻引動了無數(shù)冤魂,導(dǎo)致酒店方圓很大的范圍之內(nèi)陰氣驟然上升,這份果報(bào)自然由你們承擔(dān)?!?/br>
    “前輩所言,那怨靈可以收服?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少年的聲音驚訝之余,也有些許的擔(dān)憂。

    “她并未作惡,而她之前世更有一善緣,我本要助她一結(jié)善緣,送入輪回,卻被你們出言破壞,導(dǎo)致她化為怨靈,如果要收,用的到你們出手?”

    林朔風(fēng)神色中盡是懊惱,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怨靈到底是不是還有輪回的機(jī)會,更何況自己的師兄妹還污蔑詆毀了同為修者的閆時輪,這在修者界來說是大忌。

    “前輩之所以未出手,是要導(dǎo)她正途?”

    “可惜被你們破壞了?!遍Z時輪感嘆到,幸虧姬雅突然出現(xiàn),否則只怕這個少女的魂魄是難以救回,他沒料到鬼母姬雅的能力竟然可以用于正道?

    “那,那個怨靈現(xiàn)在在哪里?前輩有辦法幫她入輪回嗎?”

    “善惡自有天定,她也有她的因果?!?/br>
    對于閆時輪的話,少年無法反駁,在他的腦海中回響起慈正天師時常說的一句話,善惡由天定,因果自循環(huán),而這一次他們卻自己踏入了這泥濘的旋渦之中。

    似乎感受到少年的惆悵與不安,閆時輪不由的輕輕嘆道。

    “事已至此,你介懷也是沒用,廣結(jié)善緣,多做功德,對你來說也并非不能化解?!?/br>
    閆時輪仿佛可以感受到少年的內(nèi)心掙扎,他雖看不見少年的容貌,但卻可以感受到他那坦蕩磊落的胸懷,與至純至善的眼神。

    “前輩……”

    原本還想問,是否有方法可以幫助其他的師兄妹,但是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卻打斷了這一次的對話,來電的正是羅子滔。

    “時輪,小言沒什么事吧?”

    “有什么話就直說?!?/br>
    對于羅子滔顧左右而言他的開場白,閆時輪向來是不給什么好臉色,到不是閆時輪不當(dāng)羅子滔是朋友,只不過這朋友之間也是有著不同的相處模式,在不接手案子的時候,他們也會有私下暢談的時光。

    “呂教授的尸體異變了?!?/br>
    “噢?是白骨化了?”

    閆時輪的話讓羅子滔明白,似乎從一開始事情并未脫離閆時輪的掌控,只不過閆時輪從來不會對警方做出過多的提點(diǎn),案子還是要警方來破,但犯人卻需要閆時輪來處理。

    “看來你早就知道誰是兇手了?”

    羅子滔的語調(diào)說不出的苦澀,今天這一天忙的焦頭爛額不說,還看了一堆臉色,但此時他卻沒任何理由可以對閆時輪發(fā)泄。

    “也不過就是今天才明白?!?/br>
    “看來,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兇手的身份。”

    羅子滔很無奈,對于這種非人力可以解決的案件,他真的感受到力不從心,即便這特案辦的隊(duì)員全部經(jīng)過閆時輪的□□,但畢竟與那手捏符咒,修煉過的道家弟子不同,就算是他看到那樣的尸骨,也是有內(nèi)心深處散發(fā)出的恐懼。

    “羅子滔,這個案件,我不能插手,原因自然是不能告知你。”

    閆時輪的一反常態(tài),令羅子滔有些摸不清他的情緒,難道說是因?yàn)闆荜柗志钟腥瞬迨?,所以令閆時輪不快?準(zhǔn)備撒手不理了?

    第45章 最在意的人

    “時輪……”羅子滔的語氣顯得十分的無奈,想要挽回什么卻無言以對。

    “這不是你們可以解決的, 但也不是我可以插手的, 有因有果,至于解決的人一直就在你們周圍?!?/br>
    閆時輪的語調(diào)很平順, 聽不出一點(diǎn)起伏,如果是旁人也許會認(rèn)為, 這是一種冷漠, 但唯有了解的人才明白,閆時輪才是真正的慈悲。

    “時輪,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樣有禪機(jī),直截了當(dāng)不好嗎?”

    對于閆時輪的話, 羅子滔是真的心力交瘁了,這幾天各種案情已經(jīng)將他的意志消磨殆盡, 而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一個兒童被殺的案子還沒壓下,現(xiàn)在酒店這里鬧出這樣的動靜,羅子滔只感覺自己真的是焦頭爛額。

    “想想, 怎樣能阻止更多的犧牲者出現(xiàn), 才是你當(dāng)務(wù)之急?!?/br>
    閆時輪沒在給羅子滔任何機(jī)會, 直接掛斷了電話,本想告辭離開的林朔風(fēng), 卻沒料到閆時輪還有話要對自己說。

    “這一次的案件,不是你們所能承受,相信稍后你的師兄也會聯(lián)系你, 切莫參與,我言盡于此?!?/br>
    “多謝前輩指點(diǎn),晚輩就先離開了?!?/br>
    “不用多禮,你可以稱我先生?!?/br>
    閆時輪抬手示意,楊智城也明白是要他送少年出去,但是蒼舒言卻已經(jīng)好奇的忍不住想要問,明明怎么看著閆時輪也不可能是個前輩,但卻被叫的那么老?

    “阿時,你才比他大幾歲,怎么有那么高的輩分呀?!?/br>
    “慈正天師要叫我的養(yǎng)父為前輩,我自然也是他的前輩了?!遍Z時輪笑了笑,平靜的解釋道。

    他那唇角笑容,猶如旭陽之下綻放的花蕾一般,讓人陶醉,雖說閆時輪并未睜開雙眼,但蒼舒言都已經(jīng)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她幾乎可以聽見鮮花開放的聲音,令她一時間都忘記自己接下來要說什么。

    “昨天的你表現(xiàn)的很好。”閆時輪說著不由的又揉了揉蒼舒言的頭頂。

    “說起來真是好氣喲,下次讓我見到那群人,一定打到他們變豬頭?!?/br>
    “交給我就好?!遍Z時輪俯身,向著蒼舒言的方向靠近,他的氣息令蒼舒言又一次覺得渾身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