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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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好?”溫淑芳笑了笑,坦然道:“蘭姐來東北,該我請客才是——蘭姐……” 溫淑芳不是客氣,而是真心的,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徐慶蘭就淡淡道:“冰城安娜算是地主,讓她請客好了。既然碰到一起,就一起吃?!?/br> 咬了下唇,溫淑芳不好再說下去,只能笑著點(diǎn)頭。 倒是徐慶華,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芳,二姐也是突然來的,我也不知道戴安娜之前和二姐在京里是怎么認(rèn)識的,這不二姐打電話說她來了冰城,看到戴安娜時(shí)我還覺得奇怪呢!” 徐慶華說得坦然,聲音不急不燥,沒有特意提高聲音也不是和溫淑芳耳語,而是正好所有人都能聽到。 那頭徐慶蘭眼角瞥過來,帶著幾分冷淡,但沒有出反駁。 戴安娜倒是一直在笑,看不出是什么想法。 只是一眼,將所有人的反應(yīng)都收在眼里,夏明慧心里還是相信徐慶華的說法。 看來,那張照片也是故意的了,明明三個人,卻只拍了兩個人,而且還拐彎抹角地用那種方式來讓大姐知道。 徐慶蘭知道這些事嗎?還是這件事是由她主導(dǎo)的?畢竟當(dāng)初大姐去京城,徐家人可是沒有同意他們的婚事…… 心里亂成了一團(tuán)麻,一時(shí)半會理不出個頭緒,那頭卻已經(jīng)說定了去哪家飯店。 定的是華梅西餐廳,從建筑外觀到主營的菜肴都是俄式風(fēng)格,按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洋氣”、“賊洋氣”! 看戴安娜點(diǎn)餐的嫻熟,應(yīng)該是來過這家餐廳,甚至還帶著幾分主人風(fēng)范地笑問要不要幫溫淑芳點(diǎn)餐。 溫淑芳笑笑,還沒有說話,徐慶華已經(jīng)接過餐單:“我來點(diǎn)好了,你不知道淑芳的口味?!?/br> 嘴角微翹,戴安娜沒有說話,徐慶蘭卻是笑道:“這樣的餐廳,淑芳應(yīng)該是沒有來過吧?” 沒等溫淑芳說話,她就又向徐慶華笑道:“有沒有點(diǎn)在老莫的感覺?前幾年在外地時(shí),我真的很想念京城,尤其是想念我們在老莫吃飯……慶華,你知道我為什么來的,難道你就不想念過去,不想念我們嗎?” 徐慶華抬了下眼皮,看了眼jiejie,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側(cè)過頭去,小聲問溫淑芳牛扒好不好。 借著餐單擋住臉,夏明慧一雙眼看完徐慶華又看徐慶蘭。 她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戴安娜搞出來的事兒不只是為她自己的小心思,還有徐慶蘭在背后搞事。 就像現(xiàn)在來這家俄式西餐廳吃飯,分明是覺得溫淑芳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故意想讓她出丑——啊,還是在搞知難而退的把戲,難道就不能出點(diǎn)新意嗎? 第三百零八章 反對的原因 嘴角扯了下,夏明慧笑道:“我以前聽過一個笑話,說是有個男人沒去過西餐廳,看著餐單不知道該點(diǎn)什么,就指著最后一頁對侍應(yīng)生說‘這一頁的都給我來一份’,結(jié)果怎么樣,侍應(yīng)生給他端來了一桌子的湯,原來那一頁全是湯品……” 低聲笑著,夏明慧側(cè)過頭笑著點(diǎn)餐,說的卻是流利的俄語,惹得徐慶蘭側(cè)目相看。 戴安娜卻是立刻笑著接話:“明慧,你們學(xué)校是學(xué)俄語的?” 在黑省,因?yàn)榈赜蚝蜌v史原因,有不少學(xué)校教的不是英語,而是俄語。 戴安娜這一問,就是想告訴徐慶蘭夏明慧會俄語也不稀奇。 夏明慧笑笑,好像沒聽出戴安娜的意思,只是淡淡道:“不是,學(xué)的英語,不過我爹會俄語?!贝鸬膮s是英語。 放下手里的餐單,看向戴安娜,夏明慧笑盈盈地道:“其實(shí)剛才看到安娜姐時(shí),我就覺得好巧,前幾天剛見過安芬呢!” “是嗎?”戴安娜臉色不變,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溫淑芳卻是立刻扭頭看向夏明慧,只是沒有說任何話。 戴安娜也沒有再接著夏明慧的話說下去,而是轉(zhuǎn)過頭和徐慶蘭說話,說的無非是她之前去京城,覺得京城什么地方好玩,又有哪些事讓人難忘,而徐慶蘭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還時(shí)不時(shí)地偏過頭問徐慶華:“你還記得嗎?” 這是回憶大獎賽不成? 就算是徐慶華只不過時(shí)不時(shí)地應(yīng)兩句,并沒有就此忽略了溫淑芳,夏明慧還是覺出徐慶蘭故意的冷落。 抿了抿唇,她取下放在膝蓋上的餐巾,笑著道了聲歉,起身。 不行了,她得透透氣,才不至于在吃美食之前被氣暈過去。 只是她才起身,溫淑芳就跟著起身了。 夏明慧立刻有了不妙的感覺。 果然,一進(jìn)洗手間,溫淑芳就去看廁格,確定洗手間里沒人,立刻就喝問夏明慧:“你故意的?慧兒,你老實(shí)說,是不是故意帶我到冰城來的?你早知道這事兒?就故意讓我撞破是不是?” 夏明慧心虛:“我、我不知道徐慶蘭在冰城……” 咬了咬嘴唇,夏明慧一鼓作氣坦白:“前幾天戴安芬到學(xué)校,讓我看了張照片,是慶華哥和戴安娜一起拍的。我得承認(rèn),我是故意帶你到冰城來的。我、我只是不想瞞著你……對不起,大姐,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不想讓你被人蒙在鼓里,也不想讓自己和別人一樣瞞著你騙著你……” “不想瞞我騙我?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突然就讓我面對這一切,你難道不是在騙我嗎?” “我、我只是想讓你親眼看到……是,我騙了你?!背顺姓J(rèn),夏明慧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看著溫淑芳的眼,夏明慧小心地問:“姐,你是不是恨死我了?真的對不起,我不想傷到你的,可是……”很明顯,她讓大姐受傷了,還傷得不輕。 咬著嘴唇,夏明慧的眼眶涌上淚水,雖然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卻壓不下內(nèi)疚難過的心情。 原本還是陰著臉的溫淑芳一嘆氣,直接抱住了夏明慧:“好了好了,我都還沒說你什么呢,就哭成個花貓似的干啥?我不恨你,真的,姐不恨你……”說到最后,溫淑芳的聲音有點(diǎn)啞。 夏明慧也不哭了,抹抹眼睛,拉著溫淑芳,她沉聲道:“姐,咱們回去!給那個徐慶蘭,還有戴安娜好好看看,不管他們搞什么事,慶華哥都是站在你這邊的?!?/br> 溫淑芳失笑,可是笑容才綻就收斂了,略低了下頭,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姐妹洗了把臉,想返回餐廳,只是都還沒出洗手間,就聽到外頭熟悉的聲音。 抓住門把手的手松開了,兩姐妹目光相對,同時(shí)安靜下來。 外面說話的兩人顯然沒有避著誰的意思,說話聲音雖然不是特別高,卻也沒有壓低的意思,正好讓躲在洗手間里的姐妹倆聽個真切。 夏明慧甚至都懷疑外頭那兩是不是故意跑到這兒來說話的,明知道她們姐妹倆個是去洗手間的,要真是說秘密應(yīng)該不會傻到跑到洗手間旁邊來啊。 “二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勸慶華的。不管是你,還是伯父,都是好心,為著慶華著想,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br> 瞧瞧,連二姐都叫出來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戴安娜和徐慶華真有點(diǎn)什么呢。 徐慶蘭顯然很受用戴安娜的話,嘆了口氣道:“可不是,我們是親姐弟,難道我會害他?爸會害他?可他就是不明白,非要留在爾河那樣的小地方,聽都沒聽過,就是在地圖上也要找個半天才能找到,在那樣的地方能有什么大出息?當(dāng)初他退伍時(shí)家里正是亂的時(shí)候,使不上力,他又是個倔的,就那么被分配到那種鄉(xiāng)下地方了,甚至連該得的干部待遇都沒有,一說起這個事兒,我媽就直掉眼淚,心疼他??!” 說到這兒,徐慶蘭嘆了口氣,似乎也動了感情,聲音有些哽咽,過了一會兒才又道:“那時(shí)候是各種逼不得已,也就不說了,可現(xiàn)在一切都好了,我爸已經(jīng)平反了,我和大姐也都回京城了,他也該回歸原位才是……就算是他現(xiàn)在不能再回部隊(duì),調(diào)回京里做公安總比窩在這種小地方強(qiáng)吧?就說這次提干學(xué)習(xí),他就是提干了,那級別能和京里比嗎?” 戴安娜就順著徐慶蘭的話說:“可不是,慶華他就是太重感情了,才會一誤再誤?!?/br> “可不是!我們家也不是那種瞧不起人的人家,要說那個溫淑芳,也是個好姑娘,我們家也沒對她怎么樣,可是就不知他們是怎么想的,爾河有什么好的?慶華居然就為了她不肯離開爾河,之前我也和那姑娘說過,要是慶華回了京,他們還有感情,那我們也不會攔著,可她倒好,為了不失去慶華,就那么硬把人留在爾河——這算什么事兒???還說愛慶華,卻連一點(diǎn)犧牲都不能付出,反倒這么耽誤慶華的前程,這樣自私的女人,有什么好?” 聽到外頭徐慶蘭的話,夏明慧不禁偷看大姐。 她倒不知道還有這個事兒,那之前大姐去京城徐家不完全單純因?yàn)榧沂啦欧磳槭铝耍?/br> 第三百零九章 知難而退 可大姐怎么從來不說這事兒呢?是了,大姐可從沒有硬留著徐慶華,回來后就提出分手了,是徐慶華硬賴著不肯走的。再一個,大姐可能也怕說了這事兒讓娘更上火吧?對于大姐來說,爾河就是家,娘在這兒,他們在這兒,大姐怎么舍得離開呢? 無聲地嘆息一聲,夏明慧收回目光,不敢再看神情木然的大姐。 說到底,這一世也還是他們拖累了大姐,要不是心里掛記著他們,大姐完全可以勸著徐慶華回京城,以徐家的能力,調(diào)大姐去京城也未必不可能。 “二姐,我倒是能理解溫淑芳,你也知道慶華有多優(yōu)秀,像溫淑芳這樣的女人大概一輩子再也遇不到慶華這樣的人了,難得慶華和她有了些感情,她自然得抓住了機(jī)會,要是一放手,那這輩子再也沒有這樣的機(jī)會了,也怪不得她……” 這樣的話,徐慶蘭倒是愛聽:“我弟弟那自然是沒得說了!可再怎樣也不能這么不為慶華考慮啊!真是的,要不是看在慶華面子上,我都想去好好質(zhì)問下那個女人了……現(xiàn)在倒好,也只能這么耗著,看那個女人會不會知難而退了!反正,我是絕不能看著慶華留在爾河,把一輩子都耗在那么自私的女人身上?!?/br> 說得真好聽,要怎樣才算不自私?豁出心去對人也還是要被你們說吧? 夏明慧有些氣不過,但看著身邊溫淑芳的臉色,卻更擔(dān)心她大姐。 她大姐是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表面上看很是溫和,可其實(shí)骨子里剛硬著呢!現(xiàn)在聽到徐慶華和戴安娜的話,怎么可能沒有一點(diǎn)想法? 抿了抿唇,她也不說話,只去扯溫淑芳的手,只差說:“姐,你可別上當(dāng)受騙??!別激動!人家就是說給咱聽的,要不也不選在這兒說這些話了!” “就怕那個溫淑芳和個賴皮纏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那就麻煩了!要我說,這女人臉皮厚那可是沒治了……” 一聽這話,夏明慧就覺得要遭。 又不是泥捏的,聽到這話要沒火氣,不是圣人就是菩薩了。 果然,溫淑芳眉毛一掀,甩開夏明慧的手,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六目相對,徐慶蘭臉上倒沒多少驚訝的神情,倒是戴安娜,還故意捂住嘴,作出個驚訝的神情:“淑芳,你怎么在這兒?你、你這不是聽見什么了吧?” 看著戴安娜作戲,溫淑芳一下就笑了,也不和她吵,只是淡淡反問:“你說呢?”你們故意跑到這兒來說,不就是想讓我聽到嗎?好啊,你們想讓我知難而退,那我就退唄!讓你們都如愿。 “徐姐,”一張嘴,不是叫二姐,也不是叫蘭姐,而是一個很冷淡的徐姐,溫淑芳先就把關(guān)系拉遠(yuǎn)了。 “我仔細(xì)想了想,您說得也沒錯,爾河是小,發(fā)展前途也不大,的確不太適合徐慶華。不過,”溫淑芳淡淡笑了下,腰桿挺得筆直:“話得說清楚了,多從來沒有勉強(qiáng)徐慶華留在爾河發(fā)展,也沒想利用感情把他拴在我身邊。這男人吧,不是拴就拴得住的,拴得住人還拴不住心呢!您放心,我是真沒想耽誤他的前途……” 話一說完,溫淑芳點(diǎn)點(diǎn)頭,直接從徐慶蘭身邊穿過去,竟是沒給她說話的機(jī)會。 如此決絕,夏明慧更覺得不妙。 來不及和徐慶蘭她們說什么,她一溜煙追上,伸手扯著溫淑芳,連扯幾次卻都被甩開了:“姐,你別沖動,想清楚了?。『伪刈層H者痛仇者快呢?你現(xiàn)在這樣做,可不是讓她們得逞了嗎?” 氣喘吁吁的,夏明慧急得抱住溫淑芳,哪管已經(jīng)追到大廳里,周圍的人都在看她。 被她抱住,一時(shí)動彈不得,溫淑芳也不再掙扎,只是沉聲低喝:“慧兒,你放手!” “我、我……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哄著你來冰城的……”夏明慧真是想哭了。 她不想這樣放手,可是溫淑芳的聲音是那樣堅(jiān)定,已經(jīng)不是她這樣抱著攔著就能阻止得了的了。 一咬牙,她放了手,卻仍小聲道:“姐,你這樣單方面做決定,對慶華哥不大公平。” 沒有看夏明慧,溫淑芳只是平聲道:“誰又對我公平過?” 低語罷,她甩開夏明慧,大步向前。 徐慶華早就留意到這姐妹倆,在大廳里鬧出這樣的動靜,他想不留意都難。 看到溫淑芳快步走來,他站起身,臉上的笑漸漸凝住,神情凝重起來。 “慶華……”溫淑芳低喚了一聲,略低下頭,自然不想看到徐慶華的臉,但很快,她就抬起頭來。 徐慶華的眼半瞇了,目光越過溫淑芳看向正趕進(jìn)大廳的徐慶蘭和戴安娜。 然后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覺似的,很自然地笑著拉了溫淑芳的手:“坐吧,你的牛扒送上來了,我?guī)湍闱泻谩?/br> “慶華……” “不要說話!”猛地低吼出聲,徐慶華緩了緩情緒,才和聲道:“坐下吃飯吧!” 溫淑芳望著徐慶華,嘴角微翹,卻沒有依言坐下,只是深深地望著徐慶華,柔聲道:“我知道我們在一起,你一直都壓著脾氣,謝謝你一直這么溫柔……可是,慶華,我不想你為了我克制,也不想你勉強(qiáng)為難自己——是鷹,你就該高飛!我不會成為那個束縛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