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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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查房兩次,也只是歐詩雅蒼白著一張美麗的容顏住在高級vip病房里面,再沒見到其余的人。 隔天早上歐詩雅才醒過來,意識剛恢復碰巧那醫(yī)生上班,走在樓下遠遠的就看見歐詩雅倚靠著陽臺而立,吹著清晨的微風,長發(fā)在空中飛舞。 急救剛結(jié)束他便看見了她一張不俗的面孔,雖然神色很差,但五官精致的讓人驚嘆,這般如洋娃娃的女子,居然還得一見了。 “歐小姐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還是不要站在這里吹冷風的好。”蘇崇推門進去,手上還拿著一本厚厚的住院記錄,最上面一頁的名字一欄上,寫著歐詩雅三個大字。 蘇崇大概也清楚了歐詩雅的身份,厲家那次婚禮算不上壯大,在這個城市也只有企業(yè)高層還有上流社會圈知道。 歐詩雅正滿心悲涼,麻木空洞的雙眼還是被蘇崇吸引回來,看見他一身白大褂多少也知道他是醫(yī)生,連忙點頭致意:“醫(yī)生!” 蘇崇點頭,唇角不知不覺撇去了冰冷,勾起一抹笑容走近歐詩雅,皺眉道:“臉色還是這么蒼白,怎么不躺在床上。”回頭望去,原本還在輸液的針管竟然被她私自拔掉了,現(xiàn)在正胡亂擱在床頭被單上,上面還有零星點點血跡。 歐詩雅視線順著蘇崇而去,恍然看見他臉上冰凍的模樣,慌張的縮了縮脖子,有些難為情的解釋:“覺得不太舒服,而且已經(jīng)沒多大問題了,就……”拔掉了! 蘇崇是醫(yī)生! 歐詩雅大概忽略掉了這個問題,在容不得一絲瑕疵的醫(yī)生面前,她的隨意可是讓人人家大受打擊。 果然,蘇崇蹙起了英挺的濃眉,渾身像浸泡在冰冷的雪水里,冷冷的打量歐詩雅,“如果沒有問題,現(xiàn)在你大概可以出院了是不是?”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是因為第一次見到這般不愛惜自己的病人么? 還是因為昨天晚上厲墨清對這個女人的毫不在意。 如果親人都不能好好愛你,自己再不自愛,為什么還要活下來? 歐詩雅無所謂的樣子被蘇崇這一聲,驚得顫了顫,不知所以然,想了想問他:“你為什么生氣?”她第一次看見他吧,怎么覺得這個人好像她的朋友似的,雖然看著渾身冰冷,但說的話無不是充滿了急切的關心在里面。 蘇崇冰冷的眸子被歐詩雅這一盯,立刻回到了手上的記錄上,頓了頓在臨出門的時候才輕聲道:“你有慢性心臟病,不要太激動,這段時間尤其要注意保養(yǎng)?!?/br> “醫(yī)生……”想起了什么似的,歐詩雅突然間出聲叫住蘇崇。 蘇崇慢慢回過頭,探究的目光落在歐詩雅眼底。 “是誰送我來醫(yī)院的?”歐詩雅咬了咬唇,才驚呼呢喃的問,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問這個問題,但是她病房里面壓根沒有出現(xiàn)其他人,她手上現(xiàn)在不要說電話,就是一分錢,也沒有裝。 蘇崇回想起昨天晚上只露了一面的男人,而后沉聲說:“一個男人,但是后來交了錢就走掉了?!?/br> 總是要等到夢想徹底敗給現(xiàn)實,人才會學著成長! 歐詩雅忍不住苦笑,被蘇崇看在眼中,正準備說點什么,也被她打斷:“你先去忙吧,有問題了我叫您!” 蘇崇聽罷吞回了已經(jīng)涌到了喉頭的話,轉(zhuǎn)身掩蓋住眼底的好奇,出門而去。 她眼底的悲哀太過明顯,即使笑著在跟他說話的時候都從來沒有消失過。 整整一個上午,歐詩雅沒有說過一句話,躺在床上了無睡意,也只能呆滯的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呼吸著帶濃重蘇水味的氧氣,等著有可能會出現(xiàn)的那個人。 但命運通常不喜歡看著每個人都開開心心興高采烈的,總會有那么兩個人,帶著悲劇的色彩活在這個世界上,比如說現(xiàn)在的歐詩雅。 她以為厲墨清至少會來看她一眼,昨天晚上昏倒前,她記得自己躺在他懷中。那是個從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位置,那般溫暖,她不過深深吸了口氣,想記住他身上獨有的味道,竟然就那么暈了過去。 午飯是一個小護士帶進來的,都說醫(yī)院的飯菜就是有錢也沒有好的,但這一餐飯,歐詩雅吃到嘴中的味道雖然甘美,卻仍然味同嚼蠟。 不知道她不省人事的后來,還有沒有出什么事,厲費揚,有沒有放過厲墨清了。但究竟是虎毒不食子,現(xiàn)在她仿佛跟外界絕緣了似的,如果真的發(fā)生什么事也不是她能管的了。 午后的陽光很好,這醫(yī)院的套房也是從前沒見過的豪華,除了通體的白以外,跟普通的居家臥室也沒什么區(qū)別。 金燦燦的陽光被窗格子架開,便像是碎了滿地的金子,歐詩雅目光在上面做了久久的停留,眼底也慢慢緩和了一絲溫暖。 蘇崇并沒有太多事情要做,或許也因為天氣很不錯,突然想起來歐詩雅,雖然奇怪,但終究還是敲響了病房門。 對于突然出現(xiàn)在的蘇崇,歐詩雅神色比上午好了很多,笑瞇瞇的問他:“醫(yī)生每天查房的次數(shù)都很多嗎?我今天第三次見到你了?!彼劭魷嘏?,少不得那絲麻木,但終究這么快已經(jīng)肯笑出來了。 蘇崇不禁感嘆這個女孩的心理素質(zhì)的強盛,也不氣的直接進門,噙著笑容問她:“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歐詩雅點頭:“跟沒生病也沒什么差別,我想問什么時候我可以回家去呢?” “這件事情還要看你今后兩天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良反應才能做出決定?!碧K崇語氣生澀,自己都沒想到居然會為了一個莫不相識的女人編了一個小謊言出來。 他其實是再清楚不過,昨天晚上厲墨清一次性交了半個月的住院費和護理費,竟然有讓歐詩雅長住在這里的打算似的。但是更清楚的是這樣的話定然不能說給歐詩雅聽,這女孩子眼中的絕望已經(jīng)太濃,再說出來,便是真?zhèn)θ肆?,他不希望看見不好的結(jié)果。 歐詩雅緩緩點頭,隨后又扯笑:“謝謝你醫(yī)生?!彼軞狻?/br> 蘇崇不自在的用手撓了撓腦袋,像個剛走入社會的混小子,爾后道:“我姓蘇,叫蘇崇!” 歐詩雅微楞,不知道蘇崇這是什么意思,醫(yī)生有義務要告訴病人自己的名字嗎? 蘇崇好像也知道自己冒失了,連忙歉疚的笑:“叫我蘇醫(yī)生就好,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了?!?/br> 幾乎是用逃的,蘇崇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在一個女子面前這般慌張,還是一個已婚的女子,雖然渾然天成的優(yōu)雅與美貌并存,但讓他這般慌張,竟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走廊上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的護士好奇的望著臉色微赤的蘇崇,笑著問他:“蘇醫(yī)生這是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 蘇崇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的確有些發(fā)燒,但不好意思承認,便隨口解釋:“今天比昨天要熱一點了?!?/br> 護士也沒做他想,只是笑容變得更大,狀似神秘的輕聲道:“我還以為蘇醫(yī)生看見了喜歡的女孩子了呢!” 蘇崇嚇了一跳,后終究還是年輕小伙子,又好奇的問護士:“怎么說?” 小護士靠得越發(fā)的近,說話聲也只有兩個人聽得到。 蘇崇兩只眼睛里瞬間裝滿了懊惱,誰叫他要來招惹這小護士的,從前聽其他人說什么遠離她的話還毫不在意,現(xiàn)在算是吃到苦頭了。 算起來是到了醫(yī)院的第三天,歐詩雅才見到了厲墨清。 他一進門眉頭就沉得厲害,望著她的眼光也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歐詩雅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得罪了他,干脆垂下腦袋囁嚅著也不出聲。 沒有兩分鐘時間,大概厲墨清腦門上的汗珠才干涸,病房門再次被推開,這回是厲費揚跟于天藍出現(xiàn)在門口。 歐詩雅的一顆心瞬間跌落谷底。 原以為厲墨清就算是別扭,終究也來看她了,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現(xiàn)在卻看見于天藍跟厲費揚來,想必在兩個人來之前厲墨清便得到了消息,為了父母再也抓不到他把柄,鼓足了力氣趕在兩個人之前沖進了她病房吧。 思及此,唇角不禁苦澀的輕抿,眼底也滑過深深的黯然。 于天藍看見厲墨清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fā)上倒是很高興,也笑著招呼他:“昨天晚上讓你來拿湯給詩雅,定要說吃外面的,外面的東西怎么會有家里面的好,不然你老媽我還學這廚藝干嘛?” 歐詩雅背脊都變得僵硬。 倒是厲墨清,大刺刺的站起身接過于天藍手中的湯水,小心翼翼的端著走到歐詩雅病床前,溫柔的眸子似乎都快要擠出水來,“詩雅,早上什么東西都沒吃,先喝點湯吧,媽特意煲的?!?/br> 于天藍給厲費揚均熱絡的望著她。 歐詩雅緩緩松了緊繃,深知事情已經(jīng)走到這里,揭發(fā)厲墨清對她也沒什么好處,還不如順著他的意思走,蒼白的連由是很快沾染上一絲粉紅,扯笑:“多謝爸媽!” 厲墨清薄唇輕抿,一旦轉(zhuǎn)身不再面對自己爹媽,臉色便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冷厲的望著歐詩雅,眼底沒有一丁點溫度。 歐詩雅縮了縮脖子,臉上的笑容倒是一直未改,始終溫暖,從厲墨清手中接過白瓷碗笑著對他說:“還是我自己吃著方便點。” 既然是她主動要求的,厲墨清一絲遲疑也沒有就將碗丟到了歐詩雅手中,嫌惡的望著她旁邊的空氣。 她的臉,就這樣讓他憎惡么?歐詩雅勺子攪動碗里的湯發(fā)出細細碎碎的響聲,喉頭苦澀。 看著兩個人似恩愛的模樣,于天藍終于肯松口氣,身子輕輕依偎在厲費揚懷中,滿足的打量著兩個小輩。 一碗湯喝完,厲墨清很主動的接過了瓷碗,柔聲問歐詩雅:“還要再喝一點嗎?” 歐詩雅渾身如長了雞皮疙瘩一樣癢酥酥的,連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