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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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驚蟄。 這一日終于到來。 那場故事里的雨也如約到來。 羅驥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才爬起來,能不能從這個見鬼的世界離開,今天,就是見分曉的時候了。 一邊收拾著行禮,羅驥一邊在心里默數(shù)。 數(shù)到第一百下的時候,他的門被敲響了。 打開門,是昨天那個給他結(jié)賬的伙計,羅驥看到他,假裝出很驚訝的樣子,說:“怎么了?” “桔先生,王先生死了?!被镉嬋缂s說出了那句故事里的臺詞。 羅驥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深吸了一口氣說:“帶我去看看?!?/br> 做完這一整套的動作,連羅驥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簡直就是一氣呵成,完全沒有半點的停頓,他覺得自己回去以后可以考慮在大學(xué)里加入話劇社,這簡直是天生的演員。 跟著那個伙計一路來到了聽雨樓,秦?zé)o爭已經(jīng)在后院等他了。 王十方的尸體就放在后院的堂前,雨水從屋外的檐角滑落。 “誰殺的?”羅驥抱著劍,按照著原來的故事劇本開始說臺詞。 他盡量讓自己低著頭,不讓秦?zé)o爭看到自己的眼神,語音壓低,表現(xiàn)出一種悲傷而壓抑的感覺。 因為他知道面前的這具尸體根本就不是王十方的,那是一具被鳳九精心處理過的尸體,整個身形都和王十方極像,就連手上的老繭都被鳳九幾乎一模一樣復(fù)刻了出來,這里羅驥就不得不佩服一下鳳九了。 只是,頭不見了。 這也是必須的,頭太難作假了,干脆就砍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秦?zé)o爭是上當(dāng)了的。 “江南一帶現(xiàn)在風(fēng)頭最勁的那個?!鼻?zé)o爭說道。 “前夜他出門前,我再三叮囑,葉缺劍法極其高明,和他僅在伯仲之間,要他萬萬小心……”秦?zé)o爭嘆了口氣,“可惜……” “好。”羅驥說了一個好字,他覺得自己的力度,語氣都很到位了,然后提劍出了門。 走到聽雨樓門口的時候,那個新來的伙計叫住了他,將一個盒子遞給了羅驥,說:“桔先生,掌柜的說讓你一切小心?!?/br> “恩?!绷_驥也不想多說話,反正這一邊的事情已經(jīng)完結(jié)了,秦?zé)o爭應(yīng)該是上鉤了,接下來就是把最后一場戲演好,然后就是,最終一戰(zhàn)了。 盒子放的自然就是關(guān)于葉缺的所有資料了,羅驥看都沒看,只是回家等到了天黑。 天黑的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但是沒有星月,今夜真是個殺人的好時候。 羅驥提著劍朝著城外而去。 他知道秦?zé)o爭在跟著他,但是他并沒有察覺到秦?zé)o爭的動向,顯然秦?zé)o爭在實力上是完全在他之上的,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反正無論如何,到最后,秦?zé)o爭都是會主動出來的。 一路疾行,羅驥最終來到了城郊的廢園。 葉缺就在里面等他了。 一步步走進(jìn)去,羅驥看到了葉缺。 兩個人誰也沒有表現(xiàn)出認(rèn)識對方的意思。 葉缺開口,說:“貴深夜來訪,有失遠(yuǎn)迎?!?/br> 羅驥的回答是一劍。 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他們兩個人的演技都非常的到位,誰也沒有半點松懈的意思,完全就是生死對決的模樣。 這是他們之前演練了好多次的結(jié)果,必須要這么做,因為秦?zé)o爭一定就在附近看著他們。 戲是要演全套的。 最后的結(jié)果,和原故事里幾乎沒什么區(qū)別,葉缺以一式大繁天羅意圖殺死羅驥,羅驥一劍直刺,中宮直進(jìn),刺中了葉缺的心臟。 當(dāng)然,不是真的刺中,而是以一種極其巧妙的勁力,穿刺了葉缺藏在胸口的,由鳳九提供的血包,卻沒有真的刺進(jìn)葉缺的身體里。 血從葉缺的胸口狂涌而出,葉缺倒地。 羅驥來到他的面前,將他的眼睛合上,卻是在暗中集中了全部注意力,在觀察秦?zé)o爭是不是要出現(xiàn)了。 同時,也是提醒葉缺做好最后的準(zhǔn)備。 真正的戰(zhàn)斗,這個時候,才剛剛開始。 羅驥起身的時候,天又開始下雨了。 他轉(zhuǎn)身,打算出門。 這個時候,秦?zé)o爭,終于出現(xiàn)了。 他就站在門口,看著羅驥。 十二萬分的沉默。 羅驥深切地記得原故事里的這一句描述,真正的,十二萬分的沉默。 因為就在羅驥看到秦?zé)o爭的那一刻,他感覺到四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無論是雨聲,風(fēng)聲,還是別的什么聲音,都不見了,只剩下秦?zé)o爭。 秦?zé)o爭,對他施加的壓力。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鎖定了一樣。 之前羅驥也和秦?zé)o爭接觸過,但是之前的幾次,羅驥都只能感覺到秦?zé)o爭這個人的平和,淡然,大氣,一種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輕松。 而現(xiàn)在,秦?zé)o爭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他的殺意,鋪天蓋地,甚至連天上的雨水都好像被定住了。 他要,殺了羅驥。 羅驥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冷,很冷。 非常的冷。 那不僅僅是雨水打濕了羅驥的肩頭,順著衣服滲進(jìn)他身體里的冷,那是一種好像每一根血管都被凍結(jié)了的冷。 “拔劍吧。”秦?zé)o爭還是在笑,笑得溫溫和和,可是那種笑,已經(jīng)根本不可能讓羅驥感覺到任何的溫暖。 有的,只是窒息。 在那一刻,羅驥充分感受到了秦?zé)o爭的強(qiáng)大和恐怖,根本就沒有出劍,僅僅只是站在那里看著你,就已經(jīng)讓人壓抑到無法呼吸。 盡管羅驥拼命地在運(yùn)轉(zhuǎn)簡單心法,讓自己的心緒穩(wěn)定下來,他拼命地告訴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原故事完全不同了,他有幫手,兩個,哪怕秦?zé)o爭再厲害,也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們?nèi)齻€人。 可他還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必須要出劍了,再不出劍,他覺得自己可能就要喪失拔劍的勇氣了,被秦?zé)o爭壓制的。 于是,羅驥拔劍。 他拔劍,直朝著秦?zé)o爭刺去,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他在出劍的時候,還能保持著簡單心法的心境,那就是,這一劍,要殺了秦?zé)o爭。 秦?zé)o爭看著這一劍,笑了起來。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