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還好衣服穿的多,沒摔疼...”陳萌爬起來第一句就是這個,對二爺沒心沒肺地笑。 而這一幕,也落在尾隨陳萌出來的陳父眼里。 他更加覺得這個女孩說的都是真的,畢竟看起來如此憨乎乎的丫頭,不像是說謊話的人。 甄卡過來了,陳父對著甄卡說道。 “我愿意配合你們的行動,但我是無辜的,而且過后,你們必須要保證我的安全,給我轉(zhuǎn)移地點,保護我后半生的安全?!?/br> 這些話,都是陳萌教給陳父的,也讓陳父更加信任陳萌。 甄卡毫不猶豫地點頭,小伙子在工作上絕對不含糊。 這事兒就這么定下來了。 甄卡跟他的同事進了屋,陳父也跟著他們進去,按著陳萌教給陳父的那些商討如何讓陳歡回來的方法。 正如二爺和陳萌所料,陳歡就是陳父幫著藏起來的,陳父覺得情況不好,憑借他多年磨礪出來的經(jīng)驗,做出了避險的舉動。 陳父雖然不知道祝秀秀跟陳歡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他能感覺到妻子的不對勁,一個最主要的證據(jù)就是,其中有一宗兇案公布的作案時間,祝秀秀在家跟陳父在一起。 那么祝秀秀在里面又什么都不說,陳父也是人精,稍微一分析就能感覺到妻子在袒護誰,陳父雖然離開了q市,卻還有他的關(guān)系在,聽聞女兒住到了于大寶家里,陳父覺得不太對,就想辦法給女兒弄出來。 原本他是打算咬死了不說。 沒想到被陳萌一招釜底抽薪,直接給策反了。 屋里,甄卡跟陳父的對話,陳萌和二爺不能介入,但是她和二爺都知道甄卡他們在說什么。 今天的天特別藍,干澈的冷,吸一口都有種倍兒精神的感覺,雖然冷,但是爽。 街上就二爺和陳萌,二爺問。 “下得去手,嗯?” 他媳婦前世心軟的跟什么似得,絕對不會對養(yǎng)父如此套路。 其實,陳歡到底是誰的孩子,陳萌和二爺都不知道。 按著陳萌的推斷,應(yīng)該是陳父的面兒大,祝秀秀那個性格是絕對不會委身丑窮搓男人的,王小錘很有可能是有把柄在祝秀秀手里。 當(dāng)然,也不排除祝秀秀真出軌,但是概率比較低。 具體的要等到以后做親子鑒定,陳萌只是用了一計套路陳父罷了。 “我沒什么可后悔的??v然這么看,他的確很可憐?!?/br> 陳萌看了眼破舊的小院,陳父現(xiàn)在的處境讓誰看都覺得太可憐了,可憐天下父母心,人家也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孩子罷了。 但是,陳萌一點也不為所動,她保持了冷漠的表情。 “我若不狠心,那將來就是我的孩子受苦。他的“可憐”是用來掩護殺人兇手的,這樣的可憐一文不值,充滿了血腥。” 這年頭,誰還不是個爹媽了? 她浴血涅槃,只為這一世保護好她的孩子和她深愛的男人,同情心那種東西,是這些惡魔親自粉碎的。 第401章 解鈴還須系鈴人 陳父的可憐和委屈,都是用來包庇他那嫌疑人女兒的外衣,陳萌覺得自己如果對這樣的人有同情心,就等同自動邁入于大寶那個圣父領(lǐng)域了。 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家人的不負(fù)責(zé),要怪就怪這些人對自己趕盡殺絕。 “我要變成這世界上最狠心也最柔軟的女人。”陳萌握拳,對著晴朗的藍天發(fā)誓。 “...你有時間放這種無聊的大話,不如想想如何好好走路不摔跤?!?/br> 二爺一臉寵溺。 陳萌假裝沒聽到,學(xué)著人家電視里反派的造型撩撩頭發(fā),深沉道。 “二哥你覺得我壞不壞?” “...”裹成一個棉球,再狠能狠哪里去? 二爺表示,得罪人的事兒,不要問他。 ... 陳父一旦松口同意配合,那么接下來的事兒就是水到渠成了。 陳萌和二爺剛坐火車回家,一下車就傳來消息,陳歡被捉到了。 原來陳父已經(jīng)把陳歡藏身地點告訴了甄卡,甄卡在回來之前就打電話告訴了總部,等二爺他們回來,陳歡也捉到了。 這種速度陳萌都沒想到,實在是太快了。 現(xiàn)場的證據(jù)大部分都被清理了,不可否認(rèn)幫助陳歡掩飾的那些人動作真的很快,該清理的都清理了,但是,這世界根本不存在百分百完美的犯罪,清理的再專業(yè),還是從那個兇屋里提取到了陳歡的毛發(fā)和指紋,跟二爺送去化驗的東西上留下來的指紋都對的上。 祝秀秀的證詞也讓陳歡陷入了萬劫不復(fù)的地步,到目前為止,可以說是已經(jīng)實錘了。 陳歡表現(xiàn)的好像是驚弓之鳥,一問就哭,也不像是裝的。 二爺把情況跟陳萌說了,陳萌陷入了沉思。 陳萌心里也有很多困惑,她現(xiàn)在很多事都是靠著她自己的推理判斷出來的,包括陳歡具有雙重人格的事。 陳歡被抓后,精神科也介入鑒定,做了一些精神檢測,但是暫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雙重人格在精神科里雖然符合癔癥的診斷標(biāo)準(zhǔn),但是生理檢查卻很難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陳萌推斷陳歡應(yīng)該至少存在2個以上的人格,包括一個主人格,就是她從小看到大的那個懦弱音樂小姑娘,然后會有一個危險的次人格,就是拿刀割人的那個,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多重人格的各個亞人格之間都是獨立的,說簡單點,就是一個身體里住著二個以上的靈魂,平時不交流,主人格不知道次人格的存在,但次人格卻是有可能知道主人格的行為軌跡,平時由一個人格做主導(dǎo),不會出現(xiàn)靈魂爭奪身體的情況。 至于什么時候由哪個人格來主導(dǎo),那就是要看情況了,如果所處的環(huán)境是另外一個人格所需要的,她就會自己出來,這就是適者生存的精神病詮釋版。 陳萌把這些都理順了,也下了決心。 “二哥,我過去一次,我把她的次人格弄出來。” 解鈴還須系鈴人,她從小養(yǎng)大的meimei到底為什么會這樣,陳萌心里是有一個大膽推測的,她現(xiàn)在心情沉重,卻還要撐著讓自己過去。 第402章 正面杠 二爺對外宣稱,說陳萌跟她自己的前世是筆友,有些關(guān)于陳歡和陳萌的姐妹秘聞都是信里說的,所以外人不知道,這樣就能瞞天過海。 二爺早就把一切都理順了,夫妻把一切假設(shè)都做好了,陳萌就跟著二爺去看陳歡。 這一路二爺都能感覺到陳萌身上那股消退不散的喪,直到進去前,陳萌才開口說道。 “我突然有種預(yù)感,我前世可能,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無辜。” 到底真相是不是她想的那樣,陳萌決定親自一試。 走近關(guān)著陳歡的小屋,還沒進屋,站在樓道里就能聽到里面哭泣的聲音。 陳歡哭的嗓子都啞了,有女警在勸。 “你一直哭也解決不了問題,有什么話說出來就好了?!?/br>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看爸爸...” 陳歡的聲音小小的,聽起來還是那么的無辜。 陳萌在外面聽的心擰了下,仿佛想到小時候meimei一受委屈就哭的畫面,那時,她會擋在meimei前面,可是誰曾想,那個躲在她身后的小meimei,從背后給她那樣深的一刀。 “你現(xiàn)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坦白一切?!?/br>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jiejie,我要找jiejie...” 陳萌睜開眼,二爺擔(dān)憂地看她,卻見陳萌雙眸泛紅,那一聲jiejie叫的她想到了很多。 二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陳萌對二爺搖頭示意她沒事。 愛,恨,說起來就是倆字那么簡單。 可是多少回憶才能堆起一個愛字,多少傷痛又鑄造了一個恨字,若世間真有那么多絕對就好了,愛就是愛,恨就是恨,涇渭分明那又該少了多少凡夫俗子的煩惱啊。 人的情感從來都不會一刀切,哪怕是恨到極致了,想到曾經(jīng)兒時回憶,心里也會摻雜一點點痛,在黑色的水里滴入一點純白,緩緩暈開,動搖不了黑的底色,卻依然會泛起漣漪。 陳萌用了2分鐘把心緒整理好,站在門口閉著眼想了好一會,這才推門而入。 里面幽暗的環(huán)境,陳歡帶著手銬哭,她對面負(fù)責(zé)審訊的人看到陳萌來了,站起身恭敬道。 “您來了?!?/br> 陳萌雖然只是二爺?shù)呐焉矸?,但幾次出手都有不一般的效果,所以在這邊威望頗深,上面也有限定破案時間,尤其是這么大的案子壓力是有的,所以看到陳萌來了都很尊敬。 “你們都出去。”陳萌說道。 陳歡看到二爺來了,猶如救命稻草。 “姐夫,你救我啊,我沒做過,我什么都沒做過,你幫幫我!” 二爺面無表情,他站在陳萌身后,在他眼里,陳歡就是個絕對危險份子。 陳萌對二爺說道,“二哥,你也出去。” 他在這里,不利于陳歡的情緒。 二爺皺眉,“你可以嗎?” 如果那個危險的出來傷了萌萌怎么辦? “我沒問題的?!标惷葘Χ斞肭?,二爺想了想,看了看陳歡的手銬,又分析了下屋里的情況,感覺暫時威脅不到萌萌,但他還是決定就在門口,如果里面有危險他就沖進來。 第403章 能用的外掛都用上 屋里就剩下倆人了,陳萌坐在陳歡對面,看著哭泣的女孩。 陳歡的眼睛都腫了,聲音也沙啞,頭發(fā)亂蓬蓬的,不像是那個鋼琴小公主,就像是受到了傷害的小白兔。 從受害者的角度看,陳歡死一萬次都不夠平息陳萌心頭之恨,但是從心理專家的角度看,如果陳歡真是因為多重人格而犯事,那眼前這個懦弱主人格的確是無辜。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情感對上殘酷的現(xiàn)實,那些憐憫就不撐不起所謂的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