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狼口奪食
追尋著獸群離去的蹤跡,獵人們進(jìn)入了叢林,放慢了速度,控制著一定的距離,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這樣走了沒多久,龐元他們便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狼群的凄厲嚎叫和野水牛的低沉吼聲。 有情況! 獵戶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興奮的邁開步子,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而此時,狡猾的野狼已經(jīng)對著垂涎已久的獵物發(fā)動了攻擊。 成群的野水牛分散于茂密的叢林之中,兩頭削瘦的野狼正追逐著一頭走在野牛群邊緣的半大牛犢子,半大的牛犢體力不支,沒跑多久便被兩頭惡狼咬住后腿,撲倒在地! 一頭野狼尖牙死死咬著牛犢的后腿,另一頭野狼則跑上去張開血口,狠狠咬住地上哀嚎的牛犢的脖子,大力的撕扯。 傷口處鮮血在蔓延,浸濕了身下的土地,稚嫩的半大牛犢無力反抗這些兇殘的捕食者,只能在地面上無助的掙扎,痛苦的哀嚎。 而周圍奔跑的其余野狼也向著這邊聚集過來,想要分上一口。 “哞!” 看到自己的孩子被野狼按在地上血腥撕咬,一頭壯碩的母牛憤怒的吼了一聲,朝著狼群瘋狂的沖過來。 野狼被憤怒沖過來的野水牛驚得散開,母牛用頭輕輕的拱著地面上靜靜躺著的半大牛犢,催促它站起來,想要帶孩子離開。 然而傷口血rou模糊的半大牛犢失血過多,傷勢嚴(yán)重,此刻已經(jīng)奄奄一息,只能躺在地上虛弱的喘氣,嘴巴微張,甚至已經(jīng)無力出聲。 母水牛還在這里盤桓,沒有放棄,繼續(xù)拱著虛弱的牛犢,試圖使自己的孩子站起來。 而在這時,野狼群已經(jīng)回過神來,漸漸圍了上來。 惡狼鼻頭皺起,尖牙外露,鋒利的狼牙紅白相間,上面還流著半大牛犢的血液,從嘴角慢慢滴落。 “嚎” 一頭野狼腰背弓起,首先撲了上去,像是得到了攻擊的訊號,其余的野狼也在同時發(fā)動了攻勢。 一頭頭野狼紛紛撲到肥碩母牛的身上,鋒利的爪子刺破背上的皮rou,留下一道道血痕,有的咬住野水牛的大腿肌rou,尖銳的狼牙奮力撕扯。 背上瞬間鮮血橫流,rou體的刺痛促使母水牛大力轉(zhuǎn)身,猛的將背上的惡狼甩開,低頭奮蹄前沖,試圖去頂眼前的幾只野狼。 野狼靈活的跳開,輕松躲過野水牛的頂撞,隨即狼群再度一擁而上。 有野狼趁母牛不注意,竄到它的身下,跳起一口咬在母水牛的粗壯脖子上,森白的尖牙刺穿母牛脆弱的氣管。 這頭野狼咬住便不松口,利爪扒住野牛的堅韌表皮,整個身子完全吊在野牛的脖子上。 母牛劇痛之下,碩大牛頭瘋狂的亂甩,卻沒有起到作用,反而使得傷口撕裂,傷勢進(jìn)一步加重。 這時附近的野牛群已經(jīng)漸漸走遠(yuǎn),只剩下這頭母牛與地上的半大牛犢與野狼對陣,差距懸殊。 其余的野狼在母牛的脊背、大腿上增添一道道傷口,更有狡詐的惡狼繞到母牛背后攻擊其穢門。 野水牛雖劇烈反抗,憤怒的吼聲中間雜著幾分驚慌,兇猛的來回沖撞,卻毫無建樹,依舊無濟(jì)于事。 傷口的大量流血與脖子上的致命傷勢使得母牛越來越虛弱,體力透支,呼吸越發(fā)的粗重,腿腳無力,慢慢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龐元等人趕到時,這頭母牛已經(jīng)癱倒在地上,淪為砧板上的rou,再也無力掙扎,只能虛弱的喘息,任憑狼群在它身上撕咬。 而旁邊就是已經(jīng)死去的牛犢,早已沒了呼吸。 “兄弟們,把獵物搶回來!” “標(biāo)槍,射!” 林叔大吼,獵人們沖過去,距離狼群聚集的位置還有幾十步,略一瞄準(zhǔn),便紛紛將手中的鋒利標(biāo)槍大力投出。 七八只標(biāo)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勢若風(fēng)雷,密集的扎向正在進(jìn)食的野狼。 低頭進(jìn)食的狼群面臨突然來臨的打擊,完全沒有防備。 措手不及之下,幾頭倒霉的野狼直接被多支標(biāo)槍扎中身體,鋒利的槍頭深深刺入野狼柔軟的皮rou之中,插進(jìn)內(nèi)臟。 受此重創(chuàng),這些受傷的野狼無力逃跑,歪斜倒在地面上凄厲的哀嚎。 還有一支標(biāo)槍插在被包圍的凄慘母牛身上,然而卻并沒有引起一點反應(yīng)。 “沖上去!” 頭一波遠(yuǎn)程打擊收獲不小,獵戶們手持武器,吶喊著一齊沖了過去。 龐元沒有參與之前標(biāo)槍的投擲,因此這時長矛在手,沖在了最前面,獵人們見識過少年的實力,倒也不怎么擔(dān)心。 狼群見人群沖過來,大部分紛紛倉皇跑開,留下地上的獵物和不斷哀嚎的幾個同伴。 不過還有兩只惡狼被刺激的兇性大發(fā),齜牙咧嘴,狼吻中還殘留著些許野牛皮rou,鮮血淋漓,兇猛的朝著少年撲了過來! 龐元眼神冰冷,對沖上來的野獸無動于衷,兩只粗壯的臂膀發(fā)力,肌rou賁起,撐得衣服都緊繃了幾分,嘴角微曲,隱含著一絲冷酷。 “滾開!” 少年一聲怒吼,手中長矛兇猛橫掃而出,將眼前撲在半空的兩頭削瘦野狼從中掃飛! 頭前的野狼悶哼一聲,略顯纖細(xì)的腰身在半空中怪異的扭曲,龐元甚至能夠隱約聽到其體內(nèi)的骨骼斷裂聲。 兩頭野獸身軀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直直落在幾米外的堅實土地上,嘴里鮮血止不住的外滲,已然重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