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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師兄總是要開花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二皇子說到這里,語氣中露出一絲傷感,自稱也不知不覺又變了??磥硭f江妃曾關(guān)照過他,倒并不像是虛假的謊。

    他看看眼前因受到佛珠凈化而煥然一新的蓮池,嘆口氣道:“不過沒想到,今晚我竟真的看到了奇跡。明明只是一潭死水,卻轉(zhuǎn)眼開滿蓮花,這可不比看到白玉砌成的池子更不虛此行?”

    說到這里,他又興奮了起來,望向雪衣的眼神充滿崇拜:“不愧是有如圣人降世的雪衣居士,竟能如此化腐朽為神奇!啊……其實(shí),只看居士青春永駐的面容,便足以令人驚嘆!”這二皇子才三兩句功夫話題又拐回到了雪衣的外貌上,趙坦坦也是大寫的服。

    “二皇子過獎?!毖┮履爻赃吪擦藥撞?,避開了二皇子又一次投向自己的火辣目光。

    二皇子的視線跟著雪衣移動,口中仍在說:“雪衣居士太謙虛,難怪父皇數(shù)次要封你為國師。說來自千年前那妖女被處死之后,宮中常常有異聞,也因此每一代帝王都會請高人定期加固各處辟邪防御的結(jié)界,也算是防患于未然吧。而近二十年來,每次加固皇宮結(jié)界的大事,父皇都信任地交給居士來負(fù)責(zé),就可見居士的修為之高深已是本朝罕見的了?!?/br>
    原來宮中會成為禁法區(qū)域是這么個由來……咦?雪衣近二十年來,常幫忙加固這皇宮內(nèi)的結(jié)界?

    趙坦坦抓住了二皇子話中的關(guān)鍵,剛才一直懸在心頭的疑惑也算得到了答案——難怪在這禁法區(qū)域內(nèi),雪衣看起來沒有收到多少影響的樣子。凈化池塘中魔氣是用了佛珠本身的功效也就罷了,雪衣在皇宮里既能任意變換原形,還能喚出自己的內(nèi)丹來同她認(rèn)主,她早就覺得不對勁。

    搞半天,這里的結(jié)界就是他給加固的,能作弊是理所當(dāng)然的!

    而這位暗戳戳在皇宮結(jié)界上作弊的雪衣,在趙坦坦恍然大悟的神色里,臉頰微微一紅,雙目幽幽地瞟了眼趙坦坦,方道:“雪衣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當(dāng)不得如此厚望。”

    “話說……你們可要見見妖女的模樣?”一旁兀自絮絮叨叨的二皇子忽然道。

    趙坦坦看向他,十分懷疑:“你看見過?”

    這二皇子一看就頂多十六七歲的模樣,能見過千年前的妖女嗎?吹牛吧。

    “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父皇的御書房內(nèi)一直藏著一張畫像。我年幼時與皇弟們捉迷藏躲入御書房內(nèi),曾偶然翻出來看到過……那女子……我當(dāng)初一眼看去幾乎以為是看到了洛神……”二皇子開頭還為趙坦坦的質(zhì)疑有些惱怒,說到后來眼中一陣失神,竟似陷入了回憶中,眼中滿是惋惜,“當(dāng)時,若非畫像的落款處署了前朝末代的那個昏君之名,我根本無法相信那么美好的女子會是那個禍國的妖女?!?/br>
    趙坦坦聽二皇子說到此處時,眼角瞥見雪衣顫動了下,似有所觸動,心中愈發(fā)肯定了方才的猜想——雪衣必然與那妖女關(guān)系非同一般。

    二皇子惋惜了一通,再度期盼地望向雪衣道:“居士也應(yīng)當(dāng)聽說過這樁皇家的秘聞,并且對此感興趣,所以今夜才會出現(xiàn)在此處……何不索性再去御書房看一眼妖女的模樣?”

    雪衣聞似乎有些意動,但在看了眼趙坦坦后,又馬上平靜了下來:“我的主人在此……”他說著又要向一直懸在半空的內(nèi)丹望去。

    好不容易讓他分心,趙坦坦怎能讓他再提起認(rèn)主的事?她見雪衣視線移向空中,忙道:“有這樣傳奇的女子,怎能不一睹為快?二皇子,不如勞煩你帶我們前往一觀?”

    “主人!”雪衣眼中有絲不甘,卻再度欲又止,在二皇子驚嘆的目光中,他勉強(qiáng)收了浮在空中的內(nèi)丹。

    重新暗下去的夜色里,他的語氣低落:“既如此,雪衣便過會兒再與主人結(jié)成契約?!彼惯€沒有放棄的意思,趙坦坦都不知道他究竟為何如此執(zhí)著要認(rèn)自己為主。

    一直到在雪衣的幫助下,他們順利地進(jìn)入御書房,趙坦坦才從二皇子欣喜之極的表情里醒悟:他這么積極地誘導(dǎo)他們來看妖女的畫像,只怕是想順便借助一下雪衣的能力吧。要不然,他就算是身為一個皇子,要隨便進(jìn)入皇帝重要的御書房,只怕也難比登天吧?

    皇家的人真是不簡單,連個缺心眼的都這么狡猾。

    趙坦坦一邊腹誹著,一邊看二皇子迫不及待地四處翻找。她四下環(huán)顧這間御書房,見殿堂正中設(shè)有寶座,兩旁陳列經(jīng)史典籍,還有一張紫檀描金嵌寶石的書案。書案上擺著雕有會昌九老的筆筒,擱著竹管、瓷管、青玉管的紫毫筆,攤著描金粉蠟箋,以及一些趙坦坦叫不上名字的文房用具等物。還散亂地放著幾本奏折,也不知是沒收拾好還是老皇帝剛好困了不想批,就那么隨手丟著。

    書案旁還有個紫檀嵌玉的圍屏,共有九扇,每一扇都刻有名家的詩作,或五、或七,看來名貴雅致。唯一的缺點(diǎn)是太舊了,也不知是傳了多少年頭的古董,用來配詩詞的雕花都模糊得看不清楚是什么品種的花。

    趙坦坦就這樣隨意掃了眼,便收回了視線。她總覺得這皇宮里所有殿堂內(nèi)的陳設(shè)雖精致講究,卻從骨子里透著種冰冷,讓她喜歡不起來。

    第35章 蓮紋

    趙坦坦想起自家?guī)煾傅亩锤?/br>
    是的,作為修士需要勤奮苦修,平日里都住在“洞府”中。但是哪怕師父的洞府里,簡單至極的陳設(shè)都比這里讓人覺得舒服溫暖。

    “找到了!”二皇子驚喜的聲音忽然響起。趙坦坦望去,見他正從書案旁多寶格下方的抽屜隔層中取出一個木盒,然后歡喜地跑到他們面前:“就是這只盒子,里面有妖女畫像!”

    盒子細(xì)細(xì)長長,上面鏤雕著小巧的纏枝蓮花。大約是時常被人拿在手里摸索,盒子中部明顯比別處光滑圓潤些。

    趙坦坦望了眼他手中的盒子,又望了眼那抽屜隔層里隱約露出來的玉璽一角,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在這個皇帝經(jīng)常召見大臣商議國事處理政務(wù),幾乎相當(dāng)于內(nèi)廷決策機(jī)構(gòu)的御書房內(nèi),能被藏著的玉璽多半就是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啊!凡界歷代正統(tǒng)皇帝天命所歸的憑證,被各朝各代帝王視若珍寶的信物。

    任誰看到這傳國玉璽,都多少會生出據(jù)為己有的念頭,就好像他們修士看到仙器法寶時一樣??蛇@二皇子竟然都沒看上一眼?

    所以他托了雪衣幫忙潛入御書房,竟然真的只為找這張畫像給他們看?那些民間傳說里講的,為了皇位心機(jī)深沉兩面三刀、混到御書房內(nèi)也是要么為了偷軍機(jī)秘要、要么為了偷傳位詔書的陰險皇子,都去哪兒了?

    怎么她難得碰上個皇子,居然就缺心眼到這地步!

    趙坦坦無語地看著二皇子小心翼翼地打開那盒子,將盒中畫卷慢慢展開。她探頭看去,隨即“咦”了一聲。

    展開的畫卷上繪了一名少女,眉目如畫眸如點(diǎn)漆,正身姿輕盈地立于鋪天蓋地的蓮葉間。一身縞袂綃裳隨風(fēng)飄搖,令她身周如籠薄霧淡煙,她似乘風(fēng)而來,卻又似要隨風(fēng)而去。

    確實(shí)如二皇子所——這哪里像個妖女?倒更像是洛神臨世。

    作畫之人可以看得出功底極好,整幅畫寥寥幾筆便神韻盡現(xiàn),然而筆調(diào)之中卻帶著一種濃重悲傷感,看久了幾乎使人為之心旌動搖進(jìn)而忍不住潸然淚下。

    趙坦坦看了幾眼便覺得眼角濕潤,心頭有種說不出的傷感升起,不由感到訝異。她雖說只是半步筑基,但畢竟是超脫塵世的修仙之人,心境要比常人更為堅(jiān)定些,想不到此時竟會受到一幅凡人畫作的影響。

    再看畫紙下方,果然如二皇子所,有個落款,署著:“月白絕筆”。

    “月白,便是千年前那昏君給自己取的字?!倍首釉谂越忉?,“聽說這昏君早年也頗有些才名,琴棋書畫都是順手拈來,又頗具明君風(fēng)范,曾經(jīng)被朝廷上下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成為千古一帝,帶天下萬民進(jìn)入盛世繁華。然而萬萬沒想到,他最后卻帶著整個天下走向滅亡……也不知這妖女外表清純?nèi)缦桑亲永锞烤故窃鯓拥难?,能引誘一代明君墮落為昏君?”二皇子嘖嘖連聲地將畫卷平鋪在那張紫檀書案上,方便細(xì)細(xì)端詳畫中少女。

    趙坦坦也走上前去,低頭細(xì)看畫卷。

    這畫中少女雖清麗脫俗,但要論嬌艷,哪里及得過槐猛?要論嫵媚,又差了胡夢不少。更遠(yuǎn)不及她身后那瑰姿艷逸的雪衣。唯有她那雙明亮靈動的眼眸,便是千斛明珠也及不過,讓人只希望能被她全神凝望。

    這樣清靈的少女,怎么可能是傳說中引誘君王、導(dǎo)致亡國的妖女……

    趙坦坦忽然覺得那碧綠的蓮葉與少女雪白衣袂的相接處,褶皺紋路有些奇特,再細(xì)看發(fā)現(xiàn)竟是兩個難以辨別的字:“蓮紋……”她輕聲讀出來。

    “咦?原來此處還有文字?是了,這便是妖女的名?!倍首右灿牣惖乜聪蚰翘?,喃喃念著,“蓮紋……起初打聽到時,叫人頗有些意外妖女竟叫這般素雅的名字,卻又覺得這洛神般的女子就應(yīng)該有這樣的名?!?/br>
    趙坦坦皺起眉,越發(fā)覺得無法相信畫中人是妖女。她抬頭看自進(jìn)御書房就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雪衣,見他也正神色復(fù)雜地盯著畫卷,低垂的眸底有藏不住的感傷。

    對了,他與這少女貌似有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重新看到故人畫像,感傷是必然的。

    趙坦坦向旁邊讓了讓,好讓雪衣能看得更清楚些。雪衣對此也似毫無知覺,只是定定地盯著畫中人。

    “是不是覺得不能相信?”二皇子看到他們的神色,仿佛找到了知音般,“我也難以相信。自從幼時意外看到這幅畫,我便從此日思夜想,覺得那必是降世的仙子。后來到處小心打聽,才發(fā)現(xiàn)這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妖女。可就算知道了這是妖女,我仍然覺得她不該是這樣的,于是怎么都想再多了解一些有關(guān)妖女的事。”

    他這樣說著,看著畫卷的眼神卻流露出幾分癡戀:“后來妖女的事情沒能知道更多,我便成年了,雖然殿中美人無數(shù),心中卻始終對這畫中人念念不忘……有時想想,她不算最美,又有禍國的名聲,還是千年前便已作古之人,我為何就是惦記著,覺得哪怕再看一眼這幅畫也好?也許這便是妖女足以禍國的魔力所在了。”

    說這么多,還不是掩蓋不了他好色的本性,賴什么妖女?

    趙坦坦心中暗嗤:只是見到一幅美人畫就這么惦記著,難怪剛才乍見雪衣,這二皇子的眼睛就好像扎在他身上拔不出來了。

    若真是心頭念念不忘,眼中只有一人,必然對別的人多看一眼都是不愿的,更別提另外擁有一殿的美人了。這二皇子擺明就是個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貨。

    第36章 兩個版本的妖女傳聞

    果然剛想到這兒,她便看到二皇子前一刻還癡戀的眼神,有些色迷迷地移向雪衣,似在暗暗比較畫中人與這活生生的雪衣居士,哪個姿色更佳??上Ш笳咴谒豢谝粋€“妖女”地說話時,眼中便有寒光閃過,哪還會給他好臉色。

    她不禁搖頭嘆息:若是這凡界的男人都是如他一般容易見色起心,那些將終身托付的女子,在夫君見異思遷后,又該如何是好?是與夫君的新歡爭風(fēng)吃醋,弄個身心疲憊,甚至慘被休棄?還是眼不見為凈自此獨(dú)鎖后院不出,如深谷幽蘭般獨(dú)自開來獨(dú)自???

    果然還是修仙好,哪怕過得清苦些,但至少不用像普通女子那樣,被困于后院,要過依附男人、仰人鼻息的日子。

    不知為何,此時她的感慨特別多一些,也許是因?yàn)槟欠嫿o她的感傷到現(xiàn)在還沒散去。

    雪衣注意到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嘆息,頗有幾分憂心地喚道:“主人……你沒事吧?”

    “無事?!壁w坦坦搖頭,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把這事對雪衣講清楚,又道,“雪衣,我不是你主人,真的不是。”

    “主人,你就這么嫌棄我嗎……”雪衣澄澈的眼眸隨著趙坦坦的話黯淡下來,花瓣般的唇輕顫,瞬間從高深莫測的高人變回委屈的美少年。

    哎……又來了……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實(shí)在讓人難以抗拒……

    趙坦坦幾乎就要在雪衣盈盈欲訴的眼神中敗下陣來,但她馬上又想起師兄崔塵那陰測測的笑容,以及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偷溜下山后可能會有的后果……

    她趕緊轉(zhuǎn)頭不看雪衣,迅速轉(zhuǎn)移話題:“二皇子,講了半天,你提到的那個宮中秘聞呢!到現(xiàn)在,我們連千年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都還不清楚!”

    二皇子傻看了氣場突變的雪衣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崇拜地看向趙坦坦,似乎覺得能讓高人露出如此柔弱神情的她,實(shí)在是高人中的高人。

    趙坦坦被這兩人看得頭皮發(fā)麻時,二皇子終于看夠了,開口說道:“要說起這個,千年來雖然天下皆知前朝妖女禍國……”他沒說完就被趙坦坦喊停。

    “人家沒有名字嗎?”趙坦坦瞥一眼旁邊臉色又冷下來的雪衣,“雪衣剛才就說過了,一個王朝的覆滅,不可能只是因?yàn)橐粋€人的緣由。帝王昏庸大臣無能,卻把滅國的罪責(zé)強(qiáng)加給一名女子,令她千百年來背負(fù)紅顏禍水罵名。你如今還一口一個妖女,就不怕她因?yàn)樘^冤屈,而從九泉之下爬出來找你聲討?”

    “這……她要真爬出來找我,倒也未必是壞事……”二皇子低聲嘀咕了句,看一眼自己手邊的畫像,“我也就是習(xí)慣了這么喊她……但她確實(shí)不像妖女,我從第一眼見到就這么覺著了?!?/br>
    大約是覺得此時與能破除御書房外層層機(jī)關(guān)結(jié)界的高人雪衣居士在一塊兒,比較有安全感。他十分篤定地坐了下來,倒是沒敢直接坐到龍椅上,只在一旁榻上半躺半坐,擺出了長談的架勢。畫像也被他從書案移到了榻旁小幾上,似不舍得離手。

    “居士和……”他顯然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趙坦坦,最后含糊道,“貴主人都請坐,且聽我細(xì)細(xì)道來?!?/br>
    雖然確實(shí)對雪衣與妖女之間不得不說的事情頗感興趣,但趙坦坦哪有閑情坐下聽他長談,她可是偷溜出來的,趕時間呢。

    “你又不是說書的,還不趕緊長話短說,萬一外頭的人都清醒了,看你怎么解釋?!?/br>
    御書房附近的守衛(wèi)都被雪衣下了點(diǎn)法術(shù)正迷糊著,雖然趙坦坦相信在他們安全離開御書房前,雪衣應(yīng)該是不會讓他們清醒過來的,不過用來嚇唬一下這個二皇子應(yīng)該還是不錯的。

    二皇子聞果然有些緊張起來,直接切入正題道:“眾所周知,這妖……蓮紋,乃是前朝末代昏君——就是史稱哀帝的那位,在民間遇到的美人。帶回皇宮之后,這哀帝便力排眾議、一意孤行地立她為后,文武百官退一步再三勸諫他選秀納妃,也置之不理。如果只是這樣也便罷了,不過是一段帝后佳話,但是……”

    他頓了頓:“中間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傊瑤啄旰?,這哀帝突然心性大變,從睿智的明君一下子變?yōu)闊o道昏君,誅殺大臣荒廢朝政,令天下蒼生飽受暴政之苦,最后民亂四起,終于一個曾經(jīng)鼎盛的王朝就此覆滅?!?/br>
    “當(dāng)義軍殺入皇城時,哀帝便是自焚于那座當(dāng)年特意為皇后蓮紋所建的宮殿中。本以為皇后也與哀帝一起死于此地,但當(dāng)時幸存下來的宮人,卻有的說皇后并未在哀帝身邊一同赴死,也有的說皇后已死。而后人也始終找不見皇后的遺骸,皇后竟從此不知下落……”

    二皇子似乎說得口渴了,拿起幾上的白瓷龍鳳紋茶壺想給自己倒杯茶,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幾滴水,嘆口氣總結(jié)道:“也因此,世間傳說哀帝的這位皇后,其實(shí)是個迷惑君王的妖女,令一代明君墮落昏庸、毀家亡國之后便逃遁而去。于是作為前朝最后一個上了玉牒的皇后,她最終連個謚號都沒有,只有‘妖女’二字代表了她的存在?!?/br>
    聽到這里,雪衣的身子一顫,面色沉沉,卻始終未發(fā)一。

    無所察覺的二皇子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畫像:“關(guān)于妖女的傳聞,我自幼便耳熟能詳。但自從看到這張畫像,我卻開始心存疑慮,著意打聽起妖女的所有事。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為何有關(guān)妖女的詳細(xì)信息都被封鎖了起來——她姓甚名誰?出身如何?結(jié)局如何?即便在掌握消息最多的宮中,也屬于不可傳的秘聞,只有歷代的君王才能知道得最清楚。而今,則除了父皇,恐怕就屬本皇子最了解?!闭f到這里,二皇子頗有些自得,連自稱都轉(zhuǎn)了回來。

    但很快,他歸正傳:“后來,經(jīng)過本皇子多年來不懈的打聽,才發(fā)現(xiàn)皇后蓮紋其實(shí)早在昏君施行暴政前就已經(jīng)薨逝?!?/br>
    第37章 兩個版本的妖女傳聞2

    趙坦坦意想不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由“啊”了聲。

    二皇子又道:“我本猜測是因?yàn)榈酆蟾星樘茫曰屎筠笆藕?,痛失愛侶的哀帝,便神智錯亂、倒行逆施了起來……”

    “誰想,完全不是這樣一回事?!彼p哼一聲,表情變得正經(jīng)了些,“早在皇后薨逝前,她的后位便已被廢?!?/br>
    “我曾翻便宮中殘存的記載,發(fā)現(xiàn)前朝有過連續(xù)幾年發(fā)生天災(zāi),不是黃河決堤便是西南干旱……本就抱有成見的文武百官,自然而然便將這天災(zāi)歸咎于皇后,認(rèn)為是皇后不賢觸怒上天。坊間也漸漸隨之興起這樣的流,甚至演變成皇后是妖女降世,來誘惑君王禍國滅世的說法?!?/br>
    二皇子說著眉頭難得也皺了起來,眼中露出迷茫之色:“當(dāng)時滿朝大臣跪在午門之前泣血求哀帝除去妖女,哀帝起初怒斥他們,甚至拔劍當(dāng)場殺了幾名重臣。但后來不知為何,他又改變主意同意廢后。這中間的轉(zhuǎn)變過程,竟無絲毫記載……”

    他回憶了片刻,臉上露出一絲沉重和不忍:“總之,繳去綬璽的廢后就此被圈禁于那座瑤池仙境般的蓮樂宮,那地方就此逐漸變作了無人問津的冷宮。聽說,她最后是被活活餓死在那座帝王特意為她建的宮殿中的。這昏君……連對自己曾經(jīng)用情甚深的結(jié)發(fā)妻子都如此狠心辣手,難怪會亡國!”

    “怎么會這樣……”趙坦坦再度望向畫中眼神靈動、翩若仙子的少女,只覺得不可置信,甚至心頭襲上些感同身受般的悲痛,“明明曾經(jīng)癡心相對、相濡以沫的愛人,為何最后能夠下得了如此毒手?還令她無辜背負(fù)千年罵名……”

    說到這里,一種從剛才起就盤旋于心底的隱隱郁怒,令她忍不住瞪視眼前的二皇子:“既然歷代君王都知道蓮紋皇后無辜落得如此悲慘的結(jié)局,為何還任由她背負(fù)了千年的紅顏禍水罵名?”

    明知道這算是遷怒,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問出聲來,仿佛這樣可以讓心頭的郁怒減輕些。

    二皇子在趙坦坦帶著怒意的瞪視下,苦笑著解釋:“那時的哀帝不知存了什么樣的心思,皇后薨逝的消息一直封鎖住,沒讓外界知曉。后來他倒行逆施致使天怒人怨,天下便越發(fā)認(rèn)為皇后是魅惑天子的妖女,是妖女令君王昏聵昏庸無道。而我的先祖稱帝后,一切百廢待興,雖然聽說了這則后宮秘聞,又哪有功夫去管一名前朝皇后的名聲?久而久之,秘聞始終是秘聞。千年來天下人自然只知前朝有禍國滅世的妖女?!?/br>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一直沉默的雪衣忽然說道。本是澄若秋水的美少年,此時露出了與他外表不一致的滄桑和沉痛,讓人覺得他仿佛曾親身經(jīng)歷過千年前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