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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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姨娘與侯爺皆在場——若要幫我,方才就幫了,不必等到現(xiàn)在?!?/br> 水卿卿一語雙關(guān)的話,讓湯婉晴的臉色徹底白了。 而她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湯婉晴神色大變。 “湯姨娘,我知道你仇恨的人是白凌薇,可你若要拿我當(dāng)槍使,去幫你對付白凌薇,只怕找錯了人——”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在這侯府就像無根的浮萍,無依無靠,如何與娘家勢力龐大,又有子嗣傍身的白凌薇相抗衡?!所以,姨娘還是對我死心吧,另尋其他人才好!” 從得知湯婉晴一年前小產(chǎn)的事情后,再想到每次提起她小產(chǎn)的事,湯婉晴壓抑的恨意,水卿卿終是確定了一些事情。 湯婉晴很喜歡纏枝花,幾乎每件衣服的袖口衣領(lǐng)都繡著,而那日在墳山上推水卿卿下馬車的那個黑手,水卿卿沒看清楚,卻隱約記著看到了一角繡著纏枝花的衣袖…… 之前,她也懷疑過湯婉晴,卻又想不到她的動機(jī)——自己與她無怨無仇,甚至那時,她們連話都沒正式說過一句的,她為什么要害自己? 后來她終于明白,湯婉晴恨的是白凌薇,她并不像嘴巴上說的那般,說自己的小產(chǎn)是福薄,反而堅定的認(rèn)為,是白凌薇害得她小產(chǎn)失去了孩子。 所以,湯婉晴也恨昀兒,恨在墳山上救了昀兒的她,才會在馬車上趁亂將她推下去…… 聞言,湯婉晴徹底變了臉色,眸光沉沉的看著水卿卿,勉強(qiáng)扯出笑意道:“meimei說的是什么話,我都聽不明白了……” “姨娘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白玉盒子是侯爺送過來的,所以故意當(dāng)著大家的面,向我借薄荷膏?!” 攔下她的話,水卿卿眸光冰寒的看著神色大變的湯婉晴,冷冷笑道:“姨娘是想以此事激起白凌薇對我動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白凌薇禁足,姨娘嘗到了報復(fù)的甜頭,只是沒想到,被你當(dāng)槍使的我,也不能幸免的要被趕出侯府——姨娘如今可是舍不得我這桿還算好使的槍了?” 暖和如春的屋子瞬間冷如冰窟,空氣都仿佛被凝固住了。 一向溫婉和善的湯婉晴,周身散發(fā)著可怕的寒戾之氣,蒼白著小臉咬牙恨聲道:“對,你說得沒錯。我恨白凌薇,我的孩子就是她害死的,我不會放過她的,我一定會為我那可憐的孩子報仇——不論是她,還是那個野種,我都不會放過!” ‘野種’兩個字,讓水卿卿全身一顫—— 難道,湯婉晴竟是知道……昀兒不是梅子衿與白凌薇的孩子么? 第40章 一筆勾消 聽到湯婉晴罵昀兒‘野種’,水卿卿摸不準(zhǔn)她是氣恨之下的一時咒罵,還是她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按下心頭的慌亂,水卿卿故做憤恨的試探道:“所以,那日在墳山上,姨娘惱恨我救了小世子,就將我推下馬車,往刺客的刀下送——可說到底,害你之人是白凌薇,不論是我,還是不諳世事的小世子,都是無辜的,姨娘又何必殃及池魚?” 說罷,她眸光定定的看著一臉恨意的湯婉晴,不敢放過她形容間的一絲神情。 湯婉晴嬌柔的面容早已因恨扭曲成一團(tuán),更是在聽到水卿卿道出墳山上的事后,目露兇光的看著水卿卿,流淚恨聲道:“對啊,那日在山上,你為什么要幫那個毒婦和她的孩子。若不是你,那個野種說不定就死了。如此,那來的小世子和白凌薇后來的猖狂得意——都說上天有眼,惡有惡報,可白凌薇害了我孩子,上天為什么不奪了她的孩子性命,還讓她的孩子做了世子,讓她母憑子貴的在府里作威作福。老天何時公平過啊……” 聽了她的話,水卿卿全身一松,高懸的心終是放下。 所幸,湯婉晴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看著她痛徹心扉的傷痛與恨意,水卿卿心里生起憐憫,這樣的感覺,在昀兒被搶后,她切身經(jīng)歷過。 她相信,每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傷害,都不會饒恕傷害自己孩子的惡人。 發(fā)泄過后的湯婉晴,情緒漸漸恢復(fù)平復(fù),冷冷笑道:“既然表小姐早就知道那日是我推你下的馬車,為何不將此事稟告給老夫人和侯爺,讓他們?yōu)槟阌憘€公道?!?/br> 在得知是湯婉晴推自己下馬車的那一刻,水卿卿心里不光有恨,更多的卻是震驚! 但同樣的失子經(jīng)歷,讓她心里怨恨不起湯婉晴。 她拈起碟子里的梅花餅,淡然道:“姨娘做的餅子果然香糯適中——如此,我收下姨娘的這碟餅子,就當(dāng)是原諒了姨娘當(dāng)日的陷害。以前之事,一筆勾消罷!” 說罷,當(dāng)著湯婉晴的面,將梅花餅放進(jìn)嘴里吃下。 湯婉晴紅著眼睛怔怔的看著她,眼淚再次落下。 良久,湯婉晴哽著喉嚨顫聲道:“若我說,推你下馬車后我就后悔了,你相信么?” 水卿卿喝口茶咽下餅子,淡然道:“我自是信的。因?yàn)?,第二天我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時,白氏她們都是一副見了鬼般的形容,只有你,神情間反而是一片釋然——說明你不是真的想害我,只是仇恨讓你一時蒙蔽了良知罷了。” 湯婉晴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淡然的水卿卿,目露欽佩道:“從你當(dāng)日披麻戴孝進(jìn)府,我就知道你是特別的,與我們皆是不同,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水卿卿卻一直想著她先前說的話,擔(dān)心她會再對昀兒下手,不由道:“我想給湯姨娘一句忠告。不論姨娘將來要如何尋白凌薇報復(fù),那都是她應(yīng)該受的。只是,世子年幼,他什么都不知道,還請姨娘不要牽怒于他?!?/br> 彼時,湯婉晴已走到門口,聽到水卿卿的話,回眸定定的看著她,冷冷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我不去害她,你以為,其他人就會任由他坐穩(wěn)世子之位的長大成人嗎?” 湯婉晴走后,水卿卿的腦子里一直回放著她最后說的話,全身一陣陣的發(fā)涼。 湯婉晴說得沒錯,昀兒成為世子,看似風(fēng)光,實(shí)則兇險。若是其他姨娘懷上孩子生下男嬰,世子之位的爭斗,更將兇險殘酷。 推開房門,水卿卿站在臺階上,隔著院墻遙看繁華似錦的侯府深宅,眸光閃過冰寒—— 她不會將她的孩子留在這兇險的后宅,成為權(quán)利下的犧牲品。 一年內(nèi),她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帶他離開。 可是,能有什么辦法,在將昀兒帶離侯府的同時,還能不連累盛家滿門呢? 驀然的,水卿卿的腦子里突然想到了面具刺客。 或許,他有辦法能幫到自己…… 這個念頭一經(jīng)生起,將她自己都嚇住了。 她怎么會將希望放在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身上? 他可是拿著她身上的秘密,威脅她做棋子的人,怎么可能會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