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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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需再置疑,他可以百分百確定,她肯定不是盛瑜本人! 既然她不是盛瑜,那么她的真實身份,就與這個被她貼身帶著的的陳舊胭脂盒有關。 而聰明如她,為了隱瞞她真正的身份,必定不敢來向他要回盒子的…… 可若是她不來問自己要盒子,難道他就要一直將胭脂盒收著,不還給她嗎? 內(nèi)心,他不免糾結起來。 如此,梅子衿一整日都呆在自己的四宜院里,嘴上斷定水卿卿不敢來,可心里卻又默默的等著她來…… 然而,一直等到天光落黑,四宜院的院門始終沒有被敲響。 三石一邊將屋子里的燈燭點亮,一邊對默然枯坐了一下午的梅子衿敬佩道:“爺真的是料事如神——她果然沒敢來要回她的盒子,以此說明,她心里真的有鬼?!?/br> 聞言,梅子衿心里五味雜陳。 按理,他原本應該為可以徹底認清了水卿卿的身份而高興,可他此時的心里,卻莫名的堵塞,更有著無盡的疑惑—— 呵,原來她之前同白凌薇說的那些話竟是真的,她是真的不喜歡自己…… 她既然不是盛瑜,那么,她到底是誰,與入府行刺的刺客又是什么關系? 難道,她真的是刺客派入侯府的細作么? 深邃如寒潭的眸光定定的看著窗外黑沉的夜色,梅子衿神情凝重,沉聲道:“三石,若是讓你去殺樂宜公主的那頭雪狼狗,你有幾成把握一招致命?” 三石明白他在猜測水卿卿的真正身世,嚴肅道:“雪狼狗好斗兇殘,攻擊力也是驚人——屬下有七成把握可以一劍殺了它,只是……” 余下的話,三石不說,梅子衿卻接著他說了出來。 他眸光深遠,沉聲道:“只是,若換成你,你最多一劍削斷那畜生的頭,靠的是練武之人的手勁和你長劍的優(yōu)勢??扇羰墙o你一把普通削水果的瓜果刀,與那畜生近身相搏,還要一刀致命,準確無誤的劃開它最致命的喉管,只怕就只有五成的把握了?!?/br> 三石單膝跪下,汗顏道:“侯爺英明,屬下慚愧!” 擺手讓他起身,梅子衿眸光沉沉的落在眼前跳動的燭光上,一字一句冷冷道:“一個不會武功,卻能手法稔熟、輕而易舉的殺了雪狼狗的弱女子,實在讓本侯很難不懷疑?!?/br> 三石沉聲道:“屬下一定會派人好好監(jiān)視著聽笙院,定能尋到她與刺客勾結的證據(jù)?!?/br> 第二天一早,梅子衿就得知了水卿卿離府回盛家送年禮的消息,三石即刻派人默默跟著,看她是否會在府外與刺客見面。 不到晌午,水卿卿就與小喜重回侯府,而梅子衿派出跟著她的人也回來,詳細的將她外出的行徑稟告給他,并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聽到稟告,梅子衿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潛意識里,他不希望她會真的成了他的敵人…… 伸手拉開書桌最下面的抽屜,一個陳舊的胭脂盒靜靜的擱在那里。 盯著盒子看了半晌,梅子衿再次將盒子拿起打量,可除了盒內(nèi)底上的翡翠莊的標記,終是找不到其他的線索。 之前三石來報,二十年前,赴東宮那場盛宴,并被當時的太子妃贈與黃金胭脂盒的十八名女眷,有離世者,有家境破落流離失所者,但大多數(shù)卻是成了如今大晉,最富權貴的將相名侯家的當家主母。 所以,要一一查證每個人手是的胭脂盒是否還在,卻是不太可能。 也就是說,想靠這個胭脂盒查明她的身份來歷不可能。 如此,他留下此盒也無多大意義——還是主動還給她吧。 想明白后,梅子衿正要喚三石進屋,讓他將胭脂盒找個契機送還回聽笙院,正在此時,三石從外面進來,道:“爺,老夫人請了媒婆進府為表小姐說媒,請侯爺一并過去,一起商議為表小姐挑選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 聞言,梅子衿握盒子的手驟然一緊。 他蹙眉冷聲道:“老夫人怎么突然想到要找人為她說媒了?” 三石猶豫片刻,小心的遲疑道:“屬下想,左右不過是府里最近……關于表小姐與侯爺?shù)牟粚崅餮浴尷戏蛉藫牧耍圆畔胫鴮⒈硇〗慵蕹鋈??!?/br> 梅子衿俊臉黑沉下去,起身甩袍朝外走去,聲音冷戾道:“傳本侯嚴令,若是再發(fā)現(xiàn)有人私下傳播謠言,亂棍打死——不論是誰!” 等梅子衿趕到世安院,除了禁足的白凌薇和剛剛回府、還來不及趕來的水卿卿,其他人都在。 梅子衿冷著臉進屋時,一個中年婦人正半躬著身子站在屋子中央,兩片薄薄的嘴皮子上下飛舞,正喋喋不休的向老夫人與三位姨娘,介紹著她為水卿卿準備的合適的婚配男子。 見梅子衿進來,除了老夫人,眾人都恭敬的起身向他行禮。 他眸光冷冷的落在那媒婆身上,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寒戾之氣,讓媒婆佩mama全身一緊,身上莫名的開始冒冷汗。 老夫人招手讓他過去,鄭重道:“母親這兩日尋思著,咱們侯府雖然不怕養(yǎng)著盛丫頭,但終歸她一個姑娘家,不能就因為與你大哥未成的姻緣,要葬送一輩子的幸福。所以與幾個姨娘商議一番,都覺得還是幫她找家合適的人家嫁了,才是她真正的歸宿。所以就叫來了媒婆為她說親——你覺得如何?” 聽到老夫人提到自己的幾個姨娘,梅子衿心里一沉,眸光冷冷的從唐氏三人身上劃過。 湯婉晴見他看過來,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坦然。藍沁也是面容平靜的朝他淡然一笑。只有唐芊芊在梅子衿的眸光看過來時,心虛的挪開眼睛,低下頭撥弄著手中的茶碗蓋兒,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心中一片了然,梅子衿收回眸光掀袍坐下,神情淡然道:“一切但由母親做主!” 得了他的話,老夫人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氣,連著屋子里其他人都暗暗放松下來。 老夫人讓媒婆繼續(xù)介紹合適的男子。佩mama一口氣說了十幾戶門當戶對的人家,老夫人從中挑選了五家,眸光頻頻看向屋外,道:“盛丫頭怎么還不過來?” 說話間,嬤嬤來報,表小姐來了。 瞬間,屋內(nèi)眾人的眸光都落在門口。門簾掀起,水卿卿領著丫鬟小喜進來了。 水卿卿在來的路上就知道老夫人請了媒人進府為自己說媒,所以進屋來看到一屋子的人,以及中間面生的婦人,心中一片冰涼,面是卻是恭敬的上前依禮向老夫人與梅子衿請了安。 等她坐定后,老夫人讓佩mama將自己滿意的五戶人家的情況,再一一向水卿卿解說一遍,末了道:“當初留你在侯府之時,老身就說過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再嫁離開人侯府,咱們侯府也絕不攔你——如今佩mama上門為你說媒,這些人家里,可有你自己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