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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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恰好是余己對世俗貧瘠的認(rèn)知里,知道且深刻的。 百蟒谷外,就是一個小村子,曾經(jīng)有一男一女進了谷,為了防止谷中蟒蛇傷人,余己不得不偷偷跟著他們,幾天里,兩人白日找吃的,總是笑鬧,晚上就……做那種事。 余己那時候并不知道,他們是從村子里私奔出來的小情侶,沒多久谷里來了很多人,然后兩人就和一群人一起走了,余己以為那兩人只是誤入谷中迷路,跟著一群人走,是回家了。 后來他采藥,在山谷的河里,看到了籠子裝著的腫脹女人尸體,正是那個在谷里和男子待了好幾天的女子。 等到河中尸體越來越多,他出谷去看個究竟,被人們當(dāng)成帶來災(zāi)禍的妖孽圍攻,正巧遇見姜子寒救治瘟疫,在圍攻中救下他,余己跟他回到府中,偶然聽到姜子寒府中的下人閑聊,他才知道,男女私奔被抓回去,女人是要被裝進竹籠,活活淹死的。 鐘二掙了好半天,才總算掙開了人,見余己果然眼圈通紅,嘴巴撅著,正是要哭的樣子,嚇的她手足無措,“怎么了親愛的?別,哎呦……” “我……”鐘二嘆氣,踮腳捧著余己的臉蛋胡亂親,將自己的聲音放到最柔軟道:“你別哭啊……我都說了跟你鬧著玩的,” 見余己根本聽不進去的樣子,鐘二又舉三指在頭邊發(fā)誓:“我保證,我死都不會離開你的——” 誰成想鐘二不說還好,她一說,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挠|動余己最懼怕的,余己腦中又晃過那個泡的青白腫脹的女人尸體,本來轉(zhuǎn)在眼圈的淚,唰的就下來了。 “cao……”鐘二聲音也走調(diào)了,“你別哭,我把命都給你行不行,祖宗哎……” 好在余己很快止住了眼淚,鐘二也收住了將開的閘門,沒有演變出兩人突然抱頭痛哭的場面。 兩人手拉著手,四只眼水凌凌的對視,漸漸的空氣中憂愁氣氛,被猛烈躥升的躁動因子取代,無聲發(fā)酵積蓄,余己抿著唇,垂眼深深看鐘二,然后勾著她的腰和后脖子,狠狠吻了上來。 這個吻接到最后,兩人分開的時候,嘴唇都微微泛著腫。 屏風(fēng)被兩人撞倒,鐘二被余己抱到桌子上擁著,薄薄的一層紗衣,根本遮不住兩人發(fā)熱的體溫和碰碰亂跳的心臟。 鐘二長發(fā)順著桌子上垂下來,氣喘吁吁的躺著看余己,眼中一片水霧迷蒙,白皙的肩頭上,是清晰的兩三個齒痕。 “你要……吃人啊?!辩姸辶饲迳ぷ?,伸腳踢了下余己的屁股。余己接住她的腳,俯身將她從桌子上抱起來,舔了舔齒印,還沒忘剛才那茬,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問,“你今晚不走行不行?!?/br> 鐘二壞笑了一下,她瞇著眼看余己,慢慢的搖了搖頭。 “不行哦,除非你告訴我,你有……”鐘二頓了頓,看著一直黑漆漆,但是根本沒有關(guān)閉,還時不時會出現(xiàn)叮叮提示音的直播屏幕,一把勾過余己的脖子,用非常小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片刻,鐘二松開了余己,只聽余己一臉純真回答:“兩個啊……” 第37章 ——要死啦 余己說“有兩個”的話音落下,不消片刻,鐘二的腦中就開始響起瘋狂的提示音。 鐘二看著漆黑一片的直播屏幕,無聲的jian笑了起來,等到腦中的提示音漸漸弱下去,鐘二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霸王票的提示起碼三十幾個。 這才心滿意足的趁著余己鋪床的時候,小聲地沖直播屏幕上的小天使道了晚安,然后徹底關(guān)閉了直播屏幕。 兩個人躺在床上,雖然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但是今晚的氣氛尤其的燥。 屋子里只有床頭點了一只蠟燭,兩人躺在被子里親親熱熱的鬧,余己特別的愛鬧,鐘二也是個活潑的,兩人碰到一塊兒,一會相互咯吱,一會兒又相互啃咬,簡直沒完沒了。 半夜三更,床頭的蠟燭燃的只剩一小段,一黑一白兩個腦袋,才從被子里鉆出來,皆是汗水津津。 余己的雙手撐在鐘二的頭兩側(cè),散落下來的白發(fā),正和鐘二鋪陳了一枕頭的黑絲糾纏不清難舍難分,視線相對,彼此眼中的濃情,將一室的空氣,都浸染成了蜜糖味。 鐘二捋了一把本就半干,嬉鬧一場,更加濕漉漉的頭發(fā),懶洋洋道:“這枕頭枕不了了,都濕了?!?/br> 余己撥開她汗?jié)裨陬~頭的一縷碎發(fā),“沒有多余的,要么……翻過來枕?” 鐘二哼的笑了,“翻過來就不潮了嗎?” 她手欠的去揪余己的睫毛,被子里動了動腿:“你隨便弄點衣服卷一卷,再不然撿沒有毒的草藥包拿來擱在被子底下,一樣枕。” “嗯,”余己說著就要起身,鐘二卻一把勾住他的腰,被子里又動了下腿。 這一下,動的余己直接一抖,悶哼了一聲,臉色慢慢的暈上紅。 “我問你啊,”鐘二摟著余己的腰,仰起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你那個挺正常的,為什么非得等到發(fā)情期不可啊……” 這問題不問吧,鐘二心里納悶的要命,但是問了吧,又顯得她實在急色,饒是鐘二臉皮厚,也沒控制住,紅透了臉。 兩人相對著面紅耳赤,直接燒成了兩塊交疊的炭。 余己吭哧了半晌,最后將頭埋在鐘二的脖子里,才極小聲道:“不到發(fā)情期……出不來……” 鐘二聞言愣了下,“啊……”了一聲。 片刻后又笑著去勾余己的下巴,嘴上不依不饒的追問:“不是,我必須得問問,你是怎么知道不到發(fā)情期就不能出來的?” 余己咬著她肩膀,不抬頭,鐘二又佯裝生氣道:“你難道有過別的女人?有過幾個?睡了幾次——” 余己這才抬頭,滿面通紅神色焦急,跟鐘二剛才那會兒一樣,把頭當(dāng)撥浪鼓搖:“沒有,我誰也沒有……” 鐘二被他的模樣萌的貧血,心癢癢的很,壞心眼兒的繃著臉,質(zhì)疑道:“哦?我不相信,你沒有女人,怎么會知……唔!” 鐘二說到一半,被余己捂住了嘴,余己抿的唇瓣嫣紅,鐘二看著他,竟是直接看的愣住。 余己的膚色白的過分,平日里臉色和神情,也都是淡淡的,羞澀透粉的樣子固然好看,但這種只是唇和眼底隱隱發(fā)紅的明艷模樣,實在是奪目——又色情。 鐘二還沒等從他這幅模樣的沖擊里回過神,余己就又俯下身,實打?qū)嵉谋Ьo了她。 “我……”余己說:“我自己……摸過?!?/br> “嗯?”鐘二看著他越發(fā)嫣紅的唇,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話,心臟被狠狠抓了一把又松開一樣,連呼吸都接不上了。 她所見到的別人談戀愛,都是吃飯逛街困覺吵架最后分手,就算磕磕絆絆修成正果,她也從來不覺得這玩意有多么致命,沒談過就死了,遺憾是遺憾的,但沒執(zhí)念。 沒成想一遭輪到自己頭上,才知道什么叫——我想把命給他。 “幾,幾次???”鐘二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胸膛里現(xiàn)在不止是有小鹿亂撞,還有猛虎亂抓,她腦子都沒過,順嘴禿嚕道:“你怎么會想起來,自己……那什么啊……” 余己這回倒是沒什么遲疑,直接道:“就上次城外林中你說你想和我做那事之后。” 鐘二眨巴了幾下眼,“所以,你是因為我……才會自己試。”鐘二笑了下,奇道:“那你從前的發(fā)情期,都是怎么過的?” “百蟒谷中,有一種草,能夠壓制我身上的毒?!庇嗉赫f。 鐘二是實在沒想到,余己不止是長的像神仙,施藥的行為像神仙,竟然連自己活的,也像神仙一般——“清心寡欲”。 在這個妻妾遍地跑,通房不能少的年代,一個爺們兒,居然連五指姑娘的好處都沒有體驗過,把人欲當(dāng)成毒來壓制,過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鐘二心疼了片刻,摸了摸余己埋在她肩上的頭,手指捋順著余己的長發(fā),嘴里一連串嘖嘖有聲。 她道:“我以后肯定讓你體會到真正“做神仙”的滋味……” 余己卻是誤會了她的意思,摟著她更緊了些,隔了片刻,輕輕的送了下腰,鐘二聲音頓時戛然而止,耳根爆紅。 “其實也可以……”余己說。 鐘二忙按住被子里他的動作,哭笑不得的說:“我沒那么……哎媽,我沒那么急,我等你?!?/br> 鐘二咬了口余己的脖子,“這種事,怎么能只可著一個人的感覺來?!?/br> 余己紅著眼看她,鐘二心柔軟的不成形,她松開余己,拍了他一把道:“快去換枕頭,”鐘二說著打了個哈欠,“都半夜了,我困死了……” 余己攏共也沒幾件衣服,兩個人身上還穿著,不存在用衣裳卷,最后只好拿了藥包放在褥子底下,充作枕頭。 “這是什么藥?”鐘二枕上之后,揉了揉鼻子,問余己。 “味道很大嗎?”余己站在床邊正要上來,聞言朝床上邁的腿一頓,“我去換換。” “不用了,”鐘二拉著他的手,把他拽上來,“初開始聞著有點苦,”她吸了吸鼻子,笑著說:“這會兒聞著還有股子香味呢,沒有毒就好。你快來躺下,就更香了?!?/br> “沒有毒,”余己躺下,摟過她,“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藥?!?/br> 床頭蠟燭燃盡,最后一點點的燈芯,湮滅在了蠟油里,室內(nèi)陷入了一片昏暗,床上的兩只也笑鬧累了,昏昏欲睡。 鐘二猛的想起什么,但是人已經(jīng)基本處于癱瘓狀態(tài),“垂死”掙扎著嘟囔了一聲:“青鸞……”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余己先起來,等鐘二醒的時候,米粥的香氣已經(jīng)飄了滿屋子。 鐘二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直播屏幕,盡管她現(xiàn)在披頭散發(fā)臉上冒油,但直播屏幕旁邊的美顏濾鏡和瘦臉妝容什么的小工具,鐘二一次都沒有用過。 她總覺得自己走的是實力派,所以完全沒有偶像包袱,小說修改直播員,和當(dāng)代明星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不是用演技在演,而是用生命在演。 屏幕一打開,就有小天使冒泡,鐘二看到熟悉的id名字,“杜撰”送上了一個死魚眼款的媚眼。 杜撰:……我還沒吃飯呢,能別這樣么。 東隅:我正在吃,五花rou和肥宅快樂水更配哦。 “一大早就這么油膩,”鐘二打了個哈欠,掙扎著……又躺下了,嘟囔著,“胖死你?!?/br> yan:臉上油能炒一盤菜的人沒資格說這種話。 鐘二閉著眼沖著直播屏幕上豎了個中指,然后慢慢的又把被子拉…… 沒拉上去。 “起來了,”余己說:“你昨晚不是說,今早一定要去給姑母請安嗎?” 鐘二把眼睛睜開一條細(xì)細(xì)的縫,余己來傾身扶她,她順勢摟住了余己的腰,揶揄道:“哎呦呦,這姑母叫的真甜,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她把腦袋埋余己的腰上,聲音含糊不清滿是戲謔,“等你見了我父親,也要這么甜甜的叫“父親”啊…… “嗯”余己應(yīng)聲。 鐘二悶悶的樂了,伸手拍了下他的屁股,算是表揚他竟然破天荒長出了幽默細(xì)胞,居然也會回應(yīng)她的玩笑了。 然而她并沒有看到余己無比認(rèn)真的神色,甚至還鄭重的點了頭。 收到直播提示,剛進來的幾個小天使,正巧看到這一幕,扼腕留言 寡人是大王:這種啥都夠用,只有腦子不夠用的藍(lán)人,朕怎么遇不到—— 一只麋鹿:怎么辦,我昨天還擔(dān)心直播員以后藥丸,今天又擔(dān)心余己跟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渣渣,要桑心。 彼岸天光:安啦安啦,直播員只是看起來渣,這么長的時間,你見過她干過啥壞事么? 章軒:偷了余己己的心,還不是壞事嗎? 酥軟軟w:哪有的事兒,不是她腦子有泡,相信了虞姬占她便宜的話,自己胡思亂想自作多情……最后虞姬耐不住寂寞勉強同意,才搞到一起的嗎? 隼軼:我覺得不是,這倆人明顯一直都是雙箭頭,再說了,你們?yōu)槭裁匆獡?dān)心虞姬,直播員才是該擔(dān)心的對象啊,昨晚才一晚上沒直播而已,難道你們都只有七秒鐘的記憶嗎——虞姬親口說的,他有倆??! 言予:6666~這才想起來,對對對,不行就日她—— 小天使們:666~日日日。 很顯然,鐘二昨晚上關(guān)直播之前,問余己一只蛇有幾個眼睛的問題,成功的騙過了腦殼里乳白色液體也不多的小天使們。 但是鐘二看到了直播屏幕上的評論,只短暫的得意了一瞬,內(nèi)心就垮了。 她此刻正臉紅脖子粗的把自己卷成了被子卷兒,無論余己怎么拽,都死活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