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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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斐道:“我現(xiàn)在知道你們?yōu)槭裁唇o他備注李嗷嗷了,他讓你快點?!?/br> 頭一回見李東碩為情所傷,不知道為什么,禾嘉澤掛了這通電話后沒有一點同情,甚至還有點想笑,失戀的李東碩原來會發(fā)出豬叫。 禾嘉澤掰著手機對烏斐道:“我錄了音,回頭發(fā)你一份,哈哈哈哈哈哈?!?/br> 回家放東西耽誤了點兒時間,他們趕到極晝時,白羽也已經(jīng)在那兒了,他一眼瞧見推門而入的兩人,起身沖他們揮手。 極晝是靜吧,環(huán)境與裝潢還有調(diào)酒師的手藝皆可以說令人贊服,但因為單子上的商品售價要遠(yuǎn)遠(yuǎn)高出于同行,所以一直以來生意都是不溫不火,倒也清凈。 不過現(xiàn)在,那份清凈因李東碩的到來而就此破滅。 白羽壓低聲音,對禾嘉澤抱怨道:“你終于來了,我在這里聽了他說了半個小時的話,還一個字也聽不懂?!?/br> 禾嘉澤拍了拍烏斐的肩膀,笑道:“問題解決,我?guī)Я藗€翻譯過來,這是烏斐?!?/br> 烏斐坐到禾嘉澤身邊,開口道:“你的朋友剛剛說要和你們一醉方休。” 白羽一點也不難過的說:“可憐的海狗,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們他交了女朋友,就失戀了。”他向調(diào)酒師招招手,點了四杯一樣的酒。 烏斐一邊留心聽著李東碩的話,一邊為禾嘉澤與白羽翻譯:“他說你們兩個,換男朋友和女朋友的速度比他快衣服還勤快,為什么他就這么一個女朋友,還把他給甩了。” 白羽傾斜身體靠向禾嘉澤,小聲道:“他倆來自同一個星球?” 禾嘉澤把雞尾酒放到烏斐面前:“賞你的,辛苦了,喝了吧?!?/br> 烏斐搖手拒絕:“我還得幫你們翻譯,我不能喝酒?!?/br> 白羽好奇心使然,問:“你是從哪弄來的女朋友?” 李東碩扶著額頭,深沉的開口,說了一串除了烏斐以外誰也聽不懂的話。 烏斐:“玩游戲認(rèn)識的?!?/br> 禾嘉澤道:“那不叫女朋友,那叫女網(wǎng)友?!?/br> 烏斐:“他說這次已經(jīng)奔現(xiàn)了?!?/br> 白羽注意到重點:“之前都是沒奔現(xiàn)前就被甩了?” 禾嘉澤拍著李東碩的后背,安慰他道:“可能是你玩的太菜了。” 李東碩說一句烏斐翻譯一句,結(jié)合成完整的一段話:“菜怎么了?我能撒嬌能賣萌,她說了她喜歡的?!?/br> 白羽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輕飄飄的冒出一句話:“還不是被甩了?!?/br> 第63章 林栩 平心而論, 禾嘉澤認(rèn)為李東碩并不具備見光死的條件, 他人長得高,五官端正俊朗,帶給人的第一印象絕對不會差。 根據(jù)烏斐翻譯, 面基那天李東碩與那名女生相處的也不錯,他們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 聽說對方喜歡看書, 在送她走前李東碩還帶她去了一趟書店, 給她買了很多書,得有三十斤重了,用了一個很大的紙箱子才裝下。 白羽表情逐漸冷漠:“送禮物前能不能先過過腦子?女孩子出門本來就要帶不少東西, 回去的時候還多了個三十斤箱子,你怎么不直接去工地給她裝點磚呢?” 烏斐端著一杯水, 轉(zhuǎn)頭問禾嘉澤:“三十斤很重嗎?” 禾嘉澤:“不重, 你一根手指頭就能提起來?!痹?jīng)被單手拎起來過的禾嘉澤如是說道。 分手的關(guān)鍵點也不在于那箱書上, 李東碩說在她回去之后的一段時間他們之間相處的也很愉快,偶爾打打游戲, 掛著語音嘮嘮嗑, 他每天都會給對方買禮物, 然后忽然有一天,他就被一個一米六的小矮子給綠了。 那個小矮子是李東碩網(wǎng)戀對象的同事。 禾嘉澤:“可能是他同事長的比較帥吧?!?/br> 李東碩很是激動的說出了一句需要烏斐幫忙翻譯的話:“瞎說, 我又帥又有錢, 跟那個人在一起她連高跟鞋都沒法穿?!?/br> 在李東碩看來, 在這段短暫的戀愛關(guān)系中, 他已經(jīng)做的足夠到位了,就是因為沒有原因的忽然被綠才叫人難受,想挑毛病都挑不出。 白羽:“她已經(jīng)工作了,可能是覺得和你這樣的學(xué)生在一起沒有共同語言。” 李東碩忽然轉(zhuǎn)向面對禾嘉澤,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開始叨叨,禾嘉澤轉(zhuǎn)頭看向烏斐請求翻譯。 足足兩分鐘沒停歇,等李東碩說完了一通,烏斐才轉(zhuǎn)達:“他問你為什么能恢復(fù)的這么快?還有他要吐了,需要有個人扶他進衛(wèi)生間?!?/br> 禾嘉澤:“就這么短?我以為他說了很多呢?!?/br> 烏斐的面色有些復(fù)雜,他道:“是說了很多,大致意思就是這些?!?/br> 先前無論李東碩說什么,他都是一五一十的復(fù)述,這次卻忽然變成了簡要傳達,不知為何把那么多內(nèi)容給刻意模糊了。 李東碩喝多了走路打飄,上個廁所都得要人扶著,這種情況下讓他一個人回家也放心不下。 好在白羽早有預(yù)料,今天是開車來來的,他們之中就烏斐沒有喝酒,白羽詢問得知烏斐會開車,便把車鑰匙給了烏斐。 烏斐先把李東碩和白羽送回家,見時間還早,索性和禾嘉澤一起散步往回走。 半途中,烏斐忽然冒出一句:“失戀的時候你也有過這樣嗎?” 禾嘉澤道:“沒有,除了海狗之外的人即便是失戀的情況下語種也不會發(fā)生改變?!?/br> 烏斐:“我指的是像他今天一樣……喝酒喝到倒在廁所里之類的行為。” 禾嘉澤側(cè)眸瞥了他一眼,他將大衣攏了攏,搖頭說:“忘記了,不過我覺得我可能不會喝成這個鬼樣子,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難看呢。倒是可能會在床上躺個好幾天不想動,感覺絕望、難過,想著找根繩子吊死算了?!?/br> 聞言,烏斐眉間緊皺,沉默的走在禾嘉澤身側(cè),路邊相距間隔幾米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忽長忽短,行人車輛往來,可卻沒帶來一點兒熱鬧。 禾嘉澤:“問這種問題,不如自己代入其中,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看,如果是你喜歡的人從人間蒸發(fā),或者那個人對你的感情消失,不再喜歡你,你會難過嗎?” 烏斐的手忽然握緊,他張了張嘴,半晌才組織好語言,嗓音變得有幾分苦澀:“我不愿意想這個問題,但如果你消失了,我會一直找下去,我會永遠(yuǎn)喜歡你,所以也請你……別放棄我?!?/br> 禾嘉澤嗤笑一聲:“想消失也不容易,現(xiàn)在是信息社會,大街上也到處都是監(jiān)控,有錢有人脈,哪會有找不到的人?!?/br> 回想起來起初自己失戀時的經(jīng)歷,禾嘉澤倒是有些擔(dān)心起李東碩來了,這人一天天就知道傻樂呵,像個沒腦子的草履蟲,連傷心的情緒都騰不出地方擱置。 可真要說起來,他們?nèi)酥凶钋榫w化的也是李東碩,他舍不得身邊的每一個人,像一條繩子一樣想要把所有人都栓在一起,在因為禾嘉澤與任允明兩人疏遠(yuǎn)時,李東碩就仿佛要被拉扯斷了,卻還依依不舍的把兩頭套在兩個人身上,妄想把他們留在原處。 純情少女——腦子里忽然蹦出了這個標(biāo)簽,貼在了李東碩的身上。 想到這里,禾嘉澤忽然又對烏斐道:“還好你遇見的是我,換成其他人大概只有兩種可能,死不原諒或者死?!?/br> 烏斐對他突如其來的一句感到不解:“什么?” 禾嘉澤把手抽出口袋,牽住了烏斐,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沒什么,或許你聽得懂李東碩的獨創(chuàng)語言就是因為你們兩個一樣腦子不好使?!?/br> 由于心里多少放心不下李東碩的緣故,第二天禾嘉澤沒課,但還是跑去了學(xué)校一趟,出門前他對烏斐說自己要去學(xué)校時,那人的表情就仿似在懷疑自己身處的是不是異次元樣的, 直到見到了李東碩的人,禾嘉澤才算是放心了,同時也覺得自己為他擔(dān)心一晚上是個多余的舉動。 李東碩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距離昨天晚上他們從極晝離開到現(xiàn)在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這人就已經(jīng)滿血復(fù)活,比禾嘉澤還活蹦亂跳。 禾嘉澤:“我今天沒有課,放著烏斐一個人在家獨守空房,專門跑來學(xué)??茨悖悴唤o我一點兒提示?” “今天,早上,我……”李東碩故意釣他胃口,說到關(guān)鍵點時刻意把尾音拖的很長,直到禾嘉澤等不急揚手想揍他的時候,才把下面的話給吐出來:“被一個超可愛的學(xué)妹告白了,晚上我請你們吃飯!把你男票也帶上?!?/br> 禾嘉澤面色復(fù)雜:“昨天你還難過到學(xué)豬叫。”忽然就理解了他一個接一個的換男友時,李東碩和白羽是什么樣的心情。 李東碩道:“那是因為我被綠了,他矮了我這么多,還沒我在讀高中的表妹高,一米九以下的男人都是殘疾人?!彼葎澚艘幌虏罹?。 禾嘉澤皮笑rou不笑的看著他:“再說一遍?” 李東碩揪了一把他的臉:“你是男孩,不是男人?!比缓蠛翢o意外的被捶了個爽。 錯過了與李東碩初戀女友一起吃飯的機會,沒想到這么快就迎來了與他二號初戀的見面,白羽接到電話的時候以為李東碩還陷在傷感之中,張口便問在哪個酒吧見。 禾嘉澤給烏斐打了個電話,告知了他見面地點,讓他直接去那里。 吃飯的地方是向李東碩告白的女孩選的,一處幽靜的小館子,說幽靜是夸獎,禾嘉澤還沒走進去就覺得陰森森的,讓人很不舒服。 李東碩和禾嘉澤先到一步,透過鏤空的隔窗看見了單間中早已在此等候的女孩的身影。 禾嘉澤推門而入的一時間,她便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干凈白皙的臉上一雙眼睛烏黑至極,仿佛連陽光都無法照耀進其中,她剪著齊耳的短發(fā),發(fā)尾似被一刀切平般整齊。 被那雙眼睛盯著讓禾嘉澤覺得有些不舒服,他朝那女孩子點點頭,道了聲:“你好?!苯又闾袅藗€離她較遠(yuǎn)的位置坐下。 李東碩將手搭放在禾嘉澤的肩膀上,拍了拍,看著那女孩道:“這是禾嘉澤,我發(fā)小?!?/br> 前來的路上李東碩就已經(jīng)告訴了禾嘉澤這少女的名字,她叫林栩,是大一的新生,單看外表確然是個挺可愛的女生,但不知為何,禾嘉澤就是覺得有些排斥與她呆在同一個屋子里,也可能是選的這個吃飯的地方不好,讓一切都看起來死氣沉沉。 沒過幾時,白羽與烏斐也陸續(xù)到來,李東碩還在樂呵,在座的只有白羽是獨自前來。 烏斐在禾嘉澤身邊剛一坐下,他便側(cè)身靠近過來竊竊私語道:“感覺這里怎么樣?” 與禾嘉澤相反的是,烏斐挺中意這里的,愜意道:“挺舒服的?!睆倪M到這里時就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了。 李東碩向里挪了挪,給上菜的服務(wù)員讓位置,一邊道:“林栩說這里的菜好吃,我之前還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呢,是不是有種大隱于市的感覺?” 白羽難以認(rèn)同:“看裝潢這里也開的挺久了的,一般來說這種的,不知名還沒人來……基本等于不好吃,或者不符合當(dāng)?shù)厝说目谖?。”他說著轉(zhuǎn)頭面向林栩,問道:“你家是哪里的?” 李東碩代其回答:“她不是外地人,就是咱這兒的?!?/br> 林栩寡言少語到令人覺得尷尬,全程都沒主動開口說過一句話,被問到時也多是以搖頭或者點頭作為回答,禾嘉澤有意活躍氣氛,發(fā)起在座的人都能參與的話題,她也沒有要加入的意思。 說這里的菜好吃的人是她,從頭到尾沒動過幾次筷子的人也是她,并且一直睜著那雙漆黑的眼睛盯著李東碩,不管是不是出于愛意表達,都讓禾嘉澤倍感不適,哪怕被盯著的人不是他。 已經(jīng)不是靦腆能夠形容的了,反而讓人覺得有些不禮貌……或者刻意攪局。 席間林栩曾去過一次衛(wèi)生間,她剛一離開,白羽就撂了筷子,直言道:“我不喜歡這個女生,她是對我們有什么意見嗎?” “現(xiàn)在還會遞情書的人,少見,可能就是膽子小吧,不然也不會以這種形式告白,做海狗的朋友就得支持他的戀情,接納他喜歡的人。”禾嘉澤先是為林栩開脫,說了兩句不怎么好聽的好話,又對李東碩道:“我們絕交吧。” 第64章 大觸 絕交一說也就是隨口說笑, 但白羽與禾嘉澤不喜歡林栩卻是真的,不僅僅是席間的沉默, 與面對他們遞出的話語也以不言不語應(yīng)對, 還有在其他人吃飯時也遲遲不動筷,再來一直盯著別人的臉看本身就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 隨意去評價一個人如何并不好,可她的表現(xiàn)讓作為旁觀者的禾嘉澤都覺得有些……像變態(tài),只不過他不會將自己的偏見說出來就是了。 喜歡就多來往,看不慣就不過問。 白羽又問李東碩:“你真的喜歡這個女生嗎?” 李東碩:“林栩人挺好的,就是有些不合群吧,我聽說像這種人內(nèi)心都挺纖細(xì)的,直接拒絕她好像不太好。她喜歡怪談和恐怖話題,還邀請我一起去玩試膽游戲?!?/br> 烏斐雙手抱臂,整齊的眉毛糾動,眉間凝起一個小小的川字,他開口道:“你答應(yīng)了?” 李東碩點頭道:“嗯,你們要參加嗎?” 禾嘉澤:“不了, 有多余的時間我更想用來和烏斐呆在家里單獨相處。”再說試膽的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有過幾次了, 沒必要再去主動找刺激受。 林栩這一趟衛(wèi)生間去的有些久, 白羽時常會接觸到女孩, 他交往過的女友們也時常會借去洗手間為借口補妝,但能耗上半個小時的并不多見, 白羽不耐煩的打趣她是不是跑廁所淘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