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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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到曹婉瑩眼睛便一亮,同時視線情不自禁向樂景的方向飄去,有些結巴地問道:“這、這位?” 曹婉瑩笑道:“你不是要見人家嘛,我把人領來了,該怎么謝我?” 這人興奮得臉色一片通紅,同手同腳的走上前,向樂景伸出了汗津津的手,一副喝醉似的暈暈乎乎模樣:“林林鐘七先生您好,我我我是你的腦殘粉……” 樂景:……???!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少年有他的山海, 有他的重重山影,有他的萬里波濤。 如果可以,風給他,沙漠給他,天空也給他。 是無拘無束的風,會下大雨的沙漠,和鋪滿星辰的天空。 萬物給他,讓他自由?!薄跃W(wǎng)易云熱評 以及本章的日本赤軍啥的,不可說,善用百度,感興趣的同學自行搜索淺間山莊。我tg可不是吃素的,當年東南亞輸出革命可6。嗯,不可說。 這章我從六點寫到了現(xiàn)在,特別卡,非???,因為民國篇馬上就要進入最后一個的劇情點,也是本文的高潮部分了。我要把前文埋下的伏筆一下子抖落,然后引爆!馬上就要寫到我之前想了無數(shù)次的華彩篇章啦?。?! 第56章 民國之寫文(55) 林鐘七?腦殘粉? 樂景腦海閃電般劃過曹婉瑩之前的那番話:“我這個朋友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東瀛人了。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直很討厭自己的東瀛人身份, 總是夢想著加入華夏國籍,做一名華夏人,可惜他的父母不同意,所以才作罷?!?/br> 所以……是他想的那樣嗎? 也不對。如果是和他一樣的穿越者, 怎么會一口喊出他的另一個馬甲?還是說他的這句話也只是個試探? 難不成是……? 還是先試探一下好了。 “林鐘七?”樂景看了一眼曹婉瑩, 納悶問道:“你這朋友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不是林鐘七啊。” “還有腦殘粉又是什么意思?” 曹婉瑩在經(jīng)過短暫的呆愣后, 也狐疑道:“你在說什么呢?不是你說你要見守夜人嗎?怎么我把人喊過來了你卻喊他林鐘七?” 東瀛少年眼中閃過一抹說漏嘴的驚慌失措, 但在樂景和曹婉瑩狐疑的目光中還是強自鎮(zhèn)定下來,干笑一聲:“口誤口誤,失禮了, 我之前分心在想《王朝崛起》的最新劇情, 見到守夜人先生太過激動, 不小心就喊錯了名字。至于腦殘粉……這也是口誤, 我的漢語還是不太好……” 樂景冷眼看著這位東瀛少年手忙腳亂的解釋, 等他落下話音時, 他才點了點頭, 笑著問道:“不知怎么稱呼你?” 東瀛少年愣了一下, 這才意識到了自己還沒進行自我介紹,連忙深深鞠了一躬, 說道:“失禮了, 我叫中村涼太, 目前在麒麟中學念書。自從在報紙上看到先生的《奉天密室殺人事件》后, 我就很崇拜您了,所以這才拜托了曹婉瑩小姐幫忙引薦,如有冒昧之處希望您多多包涵?!摈梓胫袑W也是北平的一所名校, 距離開明中學有點遠。 這個東瀛少年的漢語很流利,但是遣詞造語卻充滿了日語的委婉疏離, 用詞造句也符合東瀛人的習慣。就算這個少年是自華夏的穿越者,他的思維也被東瀛同化了。 而且……從《奉天密室殺人事件》起就很崇拜他?這時間可不短了。《奉天密室殺人事件》最初是刊登在了東北的報紙上,他難不成之前也在東北呆過? “哪里哪里,你太客氣了,我很高興能結識一名東瀛讀者……”樂景一邊和他寒暄,一邊不動聲色地套話。 于是他知道了這名中村涼太和曹婉瑩的相識來源于父輩之間的交往。曹婉瑩的父親之前赴日留學時和中村涼太的父親是同學,所以這次中村涼太孤身來華夏留學就借住在了曹婉瑩家。 他也同樣發(fā)現(xiàn)了中村涼太看向他目光的古怪。 誠然,中村涼太是很崇拜他的,這點從他的表情和動作可是很直觀的看到。 只是,太過了。 他看向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瞻仰什么陳列在博物館里的偉人雕塑似的。 明明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他卻似乎對他很了解,少年神情偶然流露出的的熟稔也太古怪了。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映襯了他的判斷。 這個少年很有可能是穿越者,他來自于被他改變了歷史后的未來。 傳說中的歷史的自我修正沒有發(fā)揮作用,歷史,真的被他改變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他穿越回這個時代的同時,這個時代就已經(jīng)被分化成了獨立的平行世界。他的所作所為只會改變這個平行世界的未來,對他所處的本源世界并沒有任何影響。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測,具體怎么樣還是需要中村涼太本人的回答。 所以樂景向中村涼太發(fā)出了邀請:“時間不早了,要不要去我們?nèi)ジ浇詡€飯?正好我們也可以好好聊聊?!?/br> 中村涼太激動得臉都紅了,拼命點頭道,顛三倒四說道:“好好好,如果不麻煩的話,我樂意之至?!?/br> …… …… 這實在是一場賓主盡歡的宴席。席上樂景和中村涼太談笑風生,談天說地,席上氣氛很是熱烈。 趁著氣氛正好,樂景不動聲色地開始和中村涼太討論起《王朝崛起》的劇情來。 樂景若無其事笑道:“大華真是風雨飄零,本來就天災連綿,底下百姓民不聊生,這下就連皇帝都被野胡人給俘虜了,徐望穆不知道能不能救出皇帝。” 中村涼太無知覺地順著樂景的話說道:“肯定可以的,在我看來徐望穆……” 他本來想要就這個話題侃侃而談,卻在看到樂景掩飾不住震驚的笑容時下意識覺得不對勁,被席上和樂氣氛麻痹的大腦猛然恢復了清醒。 思及樂景剛剛的問題,他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對面的俊秀少年收起震驚,面無表情輕聲問道:“這個劇情我還沒寫出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中村涼太臉色慘白如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起初叫我林鐘七時我便覺得奇怪了,世人都只知我是守夜人,但是卻無人知曉我是林鐘七。你一個東瀛人卻一見面就問我喊林鐘七……雖然你說是口誤,可是我看起來像是傻瓜嗎?” 少年瞇起眼睛,其中評估和思索讓他頭皮發(fā)麻,“而且我越是和你相處,就越是覺得你對我的態(tài)度很奇怪。明明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你卻似乎對我很是了解,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喜歡的作者,反而像是在瞻仰博物館里的古董?!?/br>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少年胳膊抵著桌子,雙手交織撐著下巴,看向他的琥珀色雙眼里盛滿了盎然的興味:“我越來越疑惑,所以才心血來潮詐了你一下。我剛剛說的這些劇情,就連大綱都沒寫到,只存在我的腦海里,你又是怎么知道野胡把皇帝俘虜了呢?” 中村涼太啞口無言。 他幾乎都有些驚悚地瞪著眼前微笑著的少年,大腦飛快轉(zhuǎn)動,卻給不出任何可信的解釋。 他突然想起前世時曾經(jīng)在一個論壇上看到的一名網(wǎng)友的吐槽貼: “我真是受夠那些寫穿越小說的作者了。為了讓主角收小弟,改變歷史,就對當時的所有名人發(fā)動了降智攻擊,把所有那些智商爆表的名人們統(tǒng)統(tǒng)寫成了比主角還弱智的菜雞。 講真,這些在現(xiàn)代不過是底層平民,有的甚至連大學都沒念完的穿越者,哪里來的信心可以憑借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玩弄那些頂級人精?講道理,凡是青史留名的皇帝和文臣武將,都是當時社會的頂尖精英,很多換算下來都相當于國家主·席總·理和軍·委·主·席等國·級副·國級高官,你要是能干掉他們,你在現(xiàn)代早就玩政治了,怎么還是個rou絲?” 中村涼太當時看到這個帖子時也是義憤填膺地懟發(fā)帖網(wǎng)友道“你行你上不行別bb”,但是如今他悔得連肝都青了! 他后悔沒有早點把這個帖子當回事!這樣他就不會自不量力玩弄小聰明接近李景然了! 他怎么就給忘了,這個男人的處女作可是推理小說!也就是說李景然本來就心細如發(fā),很擅長推理!他很大可能本來就是一個行走的福爾摩斯! 這樣他就不會像今日這般輕易露出了馬腳,切身感受到了何謂智商壓制。 “你知道嗎,在英吉利國,有位名叫arthur doyle的作家寫了一本名叫《the sign of the four》的破案小說,其中主人公sherloes說過這樣一句話,”在東瀛少年驚惶的表情中,樂景微笑著吐出一口標準的英音:‘when you have elimihe impossibles , whatever remains , howeverimprobable , must be the truth’?!?/br> “翻譯成中文,那句話的意思就是:當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性,剩下的無論多不可能,都是真相。” “所以我可不可以猜測……”中村涼太睜大眼睛,看著少年的嘴唇一張一合,輕聲吐露出他最大的秘密:“你來自未來?” 所謂的平地響驚雷不過如此了。中村涼太被少年的話給砸了個頭暈目眩。 他看著少年的表情驚悚而恐懼,就好像在盯著什么可怖的怪物。 “所以,可以告訴我嗎?我的猜測對不對?”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中村涼太虛弱的掙扎在少年似乎看透了一切的了然目光中顯得格外蒼白無力,他怔怔看了靜笑不語的少年片刻,突然垂下肩膀,好似放棄了所有的掙扎。 “你……推理的很對。”他捂著臉,聲音干澀:“我的確來自未來。” 這樣也好,他告訴自己,這個男人這般聰明,一定能給出自己一直以來追尋問題的答案。 “你可以聽聽我的人生嗎?” “當然,我對此已經(jīng)好奇很久了。” 然后一個漂泊許久的蒼老靈魂就給樂景講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 …… 若能穿越的話,你想穿越到哪里? 暴秦?強漢?盛唐?文宋?蠻元?硬明?滿清? 還是……那讀來就讓人滿眼熱淚,不忍卒讀,每一寸時光都寫滿屈辱,每一寸山河都浸滿鮮血的,民國? 宋中華在上中學歷史課時,近代史是他最不愿意閱讀的篇章。 每當他讀到誰誰在哪里簽訂了什么喪權辱國的條約時,總是氣的火冒三丈,恨不能穿越過去把那些人捶死。 每當他看到東瀛軍隊在華夏土地上犯下的累累罪行時,他就會像大多數(shù)憤青一般,在嘴里叫囂著要殺光所有東瀛人。 所以在很多很多年后,宋中華回憶起這些模糊的往事,苦笑出聲,忍不住感慨一句命運弄人。 那時候的他已經(jīng)不叫宋中華了,那偌大的960萬平方公里土地也和他沒有了關系。 他叫中村涼太。 一個典型的東瀛名字。 出生于一個典型的東瀛中產(chǎn)階級家庭。 父親是工廠主,母親是全職太太,他頭上有個jiejie,下面有個弟弟,在外人眼里這是一個再幸福不過的五口之家。 如果中村涼太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他也許會是一個幸福的東瀛人。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宋中華一直活在中村涼太的心中,讓他夜思難寐,讓他寢食難安,讓他痛苦不已。 他清楚的明白他今生的祖國將會對他前世的祖國犯下怎么樣的罄竹難書的罪行。 他曾經(jīng)認為東瀛人都該死。 他如今成為了該死的東瀛人中的一員。 1931年九一八事變時,他不過21歲。 1937年盧溝橋事變時,他也才2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