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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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心里再不甘情愿,樂景也只能暫停了手上的所有連載開始了自己的養(yǎng)病生涯。某位大佬都說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他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沒有做呢,可不想早早翹辮子。 所幸《王朝崛起》他還有存稿可以撐一撐,只是《鼠眼看人低》他就只能暫且擱置了。 于是這天文學報編輯楊經(jīng)綸按慣例前來收稿時,就看到了三伏天蓋著棉被,躺在床上滿臉病容的李先生。他嚇了一跳,“先生這是病了?找醫(yī)生看過沒有?醫(yī)生怎么說?” 樂景咳嗽一聲,想要坐起來卻被楊經(jīng)綸給阻止了,“先生快快躺著,不用起身,眼下還是身體要緊?!?/br> 于是樂景就躺在床上,啞著嗓子苦笑著回答道:“大夫說是熱傷風,讓我好好修養(yǎng),實在對不住,讓你白跑了一趟,《鼠眼看人低》最近恐怕只能開天窗了?!?/br> 楊經(jīng)綸連忙道:“先生這是什么話,比起文章來說當然是先生的身體更重要,眼下先生就別管小說的事了,務必要好好養(yǎng)病。” 回到編輯部,楊經(jīng)綸便去主編室給主編說了守夜人因病假要開天窗的事。主編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當下便說:“你讓李先生好好養(yǎng)病,連載先放放也不遲。等下你寫個請假條放到下期的報紙上。” 楊經(jīng)綸點了點頭,忍不住又想起李先生蒼白的病容,心中唏噓不已。小小年紀身體就這般差,難不成真是天妒英才?呸呸呸,他這都在胡亂想什么呀!李先生這般有才華的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于是第二天,就有很多追《鼠眼看人低》連載的讀者們在《文學報》上發(fā)現(xiàn)了那張請假條,請假條說因為守夜人先生生了病,所以近期的連載只能暫停了。這條只有幾十個字的請假條在讀者們中間引發(fā)了核、彈級別的震動,一時間無數(shù)讀者來信涌向了編輯部。 “先生得了什么???嚴重嗎?” “在下認識一個有名的大夫,可以把他介紹給先生!” “請告訴我先生家的地址,我有祖?zhèn)髅胤娇梢灾魏孟壬?!?/br> 這些來信還只是擔憂關心守夜人的身體狀況,比較講理,楊經(jīng)綸還拆到過一些讓他無語凝噎的不講理的讀者來信。 “定是你們報社欺負了我家先生!” “無良報社,為了掙錢奴役先生拼命寫稿,先生之所以病倒都是你們的錯!” “你們報社把守夜人先生藏到哪里去了?我告訴你們,你們軟禁作者是犯法的!你們必須把先生的地址交給我,我要親自去確認先生現(xiàn)在是否安全!” 楊經(jīng)綸被這些來信噎得不輕。說他們報社欺負守夜人的讀者是忘記前些日子,守夜人先生是如何撰文罵南塘的嗎? 還有他們報社奴役守夜人批命寫稿……楊經(jīng)綸抽搐了下嘴角,幾乎都想拽住這個讀者的衣領讓他清醒一點了。你看清楚,你家先生可是周更哦周更!而且每次就寫個四五千字,如果這就叫拼命寫稿了,你讓那些勤奮日更的作者情何以堪?。?/br> 至于說他們軟禁作者的,楊經(jīng)綸表示這鍋他們文學報不背!明明是李先生性格低調(diào)不愛揚名,他們報社也是按照先生的吩咐做事,怎么在這個讀者眼中就成了他們軟禁作者圖謀不軌呢?他們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 楊經(jīng)綸不知道,放在后世有個專門的詞匯來形容這些讀者的“眼瞎”行為,叫做“粉絲濾鏡”。 在“粉絲濾鏡”下,粉絲們看自家愛豆那就是全宇宙最后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是一個弱小無辜的小可愛,有了愛豆,他們就同時有了鐵甲和軟肋,他們可以為愛豆披荊斬棘,可以一人披幾十個馬甲號瘋狂蓋樓撕逼。和后世那些粉絲相比,民國讀者只是寄幾封威脅信的弟弟行為根本不配擁有姓名。 楊經(jīng)綸這個童子雞同樣不知道的是,八大胡同里的許多妓·女們正因為守夜人生病的消息如喪考妣,抱頭痛哭。 雖然很多男人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那些男人可曾想過,為何婊子們會對他們無情?不過是因為他們對婊子也同樣無情罷了。名妓賽金花倒是有情有義了,可是她最后窮困潦倒死在了八大胡同里。小鳳仙倒是有情有義了,可是為何卻命運多舛顛沛流離半生? 婊子當然也是有情的,不過她們只把情給合適的對象。而守夜人無疑就是這樣一個合適的對象。 身為男人,他沒有嫌棄她們這些風塵女子下賤腌臜,反而在報紙上多次攥文為她們這些婊子發(fā)聲,替她們說話。 她們很多人雖然不識字,但是她們有耳朵,她們的心識字!她們明白誰才是真正對她們好,為她們做主的人! 守夜人先生文章里的每一個字里都蘊含著對她們的關切和同情,他的文章是有情感的!這情感那么純粹,溫柔,美好,讓這些生活在冰冷地獄里的女人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呵護的溫暖滋味。 守夜人讓她們知道,這世間的男人也都不是虛偽冷酷,貪花好色之輩,還是有如守夜人先生這般溫柔,善良,正直的好人的!這如何能不讓她們瘋狂的崇拜守夜人,戀慕守夜人呢? 如今聽到這世間唯一的好男人生病的消息,妓女們不知道為此哭濕了多少帕子,不知多少妓女在心里暗罵老天不開眼,世間健康的壞人那么多,唯獨讓守夜人這個大君子大好人生?。?/br> 于是就有妓女寫信聯(lián)系了已經(jīng)贖身成功的前名妓現(xiàn)粉頭白芍藥女士,請求這位曾經(jīng)和守夜人先生有過短暫書信往來的姐妹能給守夜人寄封信,詢問一下守夜人先生目前的身體狀況。 不用小姐妹們說,白芍藥也早就向編輯部寄來了信。因為之前她曾和樂景多次通信的緣故,所以楊編輯特意把信轉(zhuǎn)交給了樂景。 樂景因為生病,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大腦放空無聊的很,白芍藥的這封來信立刻讓他打起了精神,起碼他能有事情做了。 他拆開信,白芍藥這封信依舊是找人代寫。 樂景盯著這龍飛鳳舞的草書大字,心中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來——這封信該不會是薛大帥寫的吧? 也許是因為養(yǎng)病生活太無聊了,樂景竟然不著邊際地開始想,如果這真的是薛大帥的墨寶,可是能當傳家寶傳給子孫后代的。隨后他自己也覺得好笑地搖了搖頭。 且不說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性冷淡的無性戀,就說他這破敗身體能不能活到李淑然嫁人生子還兩說呢!子孫后代那就更是沒影的事了。 他收回思緒,開始專心閱讀白芍藥的來信。白芍藥在信中先是花費了大量筆墨篇幅過問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并懇切地表示可以為樂景尋來名醫(yī)和珍藥,一定可以把他的病治好。然后,在信的末尾,她期期艾艾地問樂景她可不可以把《名妓回憶錄》改編成話劇,由她和一些小姐妹參演? 樂景眨了眨眼睛,笑了。改編成話劇,他可是太歡迎了。 現(xiàn)在好多妓女都不識字,這無疑給他文章的傳播造成了障礙??墒侨羰歉木幊闪嗽拕?,哪怕目不識丁的文盲也能讀懂劇情,因為這劇情就是她們的生活。 想建國后那些不服從改造的妓女為何看了曹大佬的話劇《日出》后痛哭流涕重新做人?為何洪大佬的話劇《千年冰河開了凍》場場爆滿一票難求?不也正是因為這些話劇真實地反應了妓女生活的苦難嗎? 所以他立刻提筆給白芍藥寫了一封信同意了她這個請求,信上他只要求了兩件事,一、必須嚴格按照他的小說劇情參演話??;二,演員必須都是妓女。 清一色的妓女班底,一來會給話劇本身增添很高的關注度(不拘是贊揚還是咒罵,后世娛樂圈越罵越紅的影視劇和演員還少嗎?),二來,這部話劇會對妓女解放樹立正面的示范意義,三來,他也是希望借由這部話劇讓妓女們知道這世間的路并不是只有一條。 即便出身下賤,她們也能站在萬眾矚目的舞臺上,光芒萬丈,傾倒眾生。 第27章 民國之寫文(26) 樂景平靜的養(yǎng)病生涯終結(jié)于《北平小說報》的主編王熙貫找上門的那天。 在用存稿撐了一周后, 《王朝崛起》的連載終于也步了《鼠眼看人低》的后塵開了天窗。只是畢竟是因為作者生病這種不可抗原因,編輯部盡管不情愿也沒有辦法,只得叮囑樂景好好養(yǎng)病。 然后樂景還沒休息幾天,大概是在開天窗的第四天后, 王主編就火急火燎拎著大兜小兜的補藥找上了門。當時樂景的身體已經(jīng)好很多了, 起碼不用裹著棉被窩在床上坐月子了, 他已經(jīng)可以在院子里溜達溜達了。 夏天已經(jīng)快要過去了, 再過幾天就要立秋了。夏蟬們抓住最后的時間撕心裂肺地鳴叫著,院子里的桃樹已經(jīng)結(jié)了累累碩果。王編輯來的時候,樂景正踩在凳子上扒開桃樹枝葉準備摘幾個已經(jīng)熟了的桃子。 王編輯笑瞇瞇地問道:“先生看起來氣色不錯, 病好了嗎?” 正在爬樹摘桃的樂景:…… 樂景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咳嗽了一聲, 實話實說道:“好一些了, 只是還不能吹風, 醫(yī)生說要好好休養(yǎng)?!?/br> 王編輯又笑瞇瞇地看著樂景拿在手中的桃子, 道:“是該好好休養(yǎng)些……不過每天躺在床上也不利于養(yǎng)病, 先生應該多活動活動才對?!?/br> 樂景摸了摸鼻子, 現(xiàn)在他總算明白類似于你媽回家時你在玩手機所以你媽眼里你就玩了一天手機的微妙憋屈感了。 王編輯口中的多活動活動當然不是指讓他爬高上低跟個猴似的摘桃子,他是在隱晦地暗示樂景該寫稿了。其實他本來就打算再休養(yǎng)個幾天, 下周就會重開連載的。只是此時他難得摸魚摘桃一回就被人家編輯逮了個正著, 他也實在無法厚著臉皮說自己還要養(yǎng)病。 眼見作者終于乖巧地做出了會繼續(xù)寫稿的保證, 王熙貫深深松了口氣。 林鐘七先生翹掉連載的這四天來, 他們編輯部差點炸了鍋。 《王朝崛起》作為當下炙手可熱的當紅連載小說,作者暫停連載就絕不會是一件小事。王熙貫雖然早就對此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他還是小看了林先生的讀者們的戰(zhàn)斗力。 雪花一樣的讀者來信瘋狂的涌向編輯部, 拆信的編輯手都快累斷了。 如果楊經(jīng)綸有幸讀到這些來信,一定再也不會抱怨那些守夜人讀者寄的信不講理了, 因為和《北平小說報》收到的讀者來信相比,守夜人的讀者都能稱得上文雅知禮了。 這也是由守夜人和林鐘七不同的受眾定位決定的。會追守夜人小說的人大概率是受教育水平較高的文化人,這樣的人即便罵人也不會罵得太難聽。 林鐘七的讀者就不一樣了?!锻醭绕稹返氖鼙婔~龍混雜,既有衣冠楚楚的特權(quán)階級,也有賣苦力的碼頭工人,甚至有很多讀者因為不識字,《王朝崛起》的故事還是從街頭的說書先生那里聽來的。他們對于生病的作者還是很關心的,但是對于報社就沒那么客氣了。所以他們寄來的催更信紛紛運用了讓拆信編輯都目瞪口呆的罵人手法,并親切地問候了編輯老母和一切女性親屬。 負責拆信的編輯是個今年剛畢業(yè)的小年輕,何曾受過這種侮辱,一天下來躲廁所哭了好幾次。 如果這些來信他們報社還能裝聾作啞的話,他們雜志社接到的那些催更電話就讓《北平小說報》上下所有員工都瑟瑟發(fā)抖坐立難安了。 這年頭能用得起電話的人本身就是特權(quán)階級,換而言之就是背景很深。《王朝崛起》停下連載的第一天,打來電話的一個人的身份就讓接線員嚇破了膽子,“我是傅柯茂,傅帆林是我爹,你們報社總編呢?我要和他說話?!?/br> 傅柯茂這個名字在北平可能還沒多少人認識,但是說起他爹傅帆林那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傅氏錢莊可是在全國都開了十幾家分號,富到流油,傅帆林也因此成為各路軍閥的座上賓,畢竟這世道誰也不想跟錢袋子的過不去。 他們小小一家報社,實在是得罪不起傅氏這尊大佛。 總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跑來接聽了電話,就聽傅公子在電話里不客氣地命令道:“把林鐘七先生的地址告訴我,我要去探??!” 總編哪敢把林先生的地址告訴這個大少爺啊。畢竟他們是和林先生簽了保密合同的,一旦他們透露出去林先生的隱私信息,先不說林先生會不會把他們告上法庭,就說林先生以后把《王朝崛起》轉(zhuǎn)投其他報社會給他們造成多大的經(jīng)濟損失了。所以他賠了一車轱轆好話才把這個大少爺哄走。而傅大少的這通電話不過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給他們報社打電話的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來電人有北平社交界艷名遠揚的交際花,有某位部長家的公子哥,有頂級的社交名媛,甚至連遠在上海的某位青幫大佬都打電話過問了這件事。 在第四天,當薛大帥也打來了電話時,報社總編把主編王熙貫叫道辦公室,一臉凝重地吩咐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讓林先生重開連載!” 王熙貫有些遲疑,“可是林先生還在病中,怕是有心無力啊!” 總編斬釘截鐵,“那就找其他作者代寫!你讓先生把后續(xù)劇情發(fā)展口述下來,讓人模仿先生文風續(xù)寫,反正《王朝崛起》是不能再開天窗了!”想起這幾日的遭遇,他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額頭的汗,小聲嘀咕道:“再不重開連載,那些大佬還不把我們報社給拆了?!?/br> 可以說王熙貫這次來找李景然是給總編立了軍立狀的。雖然作者病好寧愿摘桃也不寫稿讓他有些吐血,但是起碼這也證明了作者已經(jīng)病愈,可以繼續(xù)進行作品連載,他們報社也不用找其他作者代稿了。如果不是實在被逼急了他們也不會想出代寫的辦法,畢竟代寫的哪有作者親筆寫的原汁原味兒?而且這件事傳出去終究不算太好聽。 …… “好無聊啊?!备悼旅鑷}噠地趴在桌子上,宛如一條失去了夢想的咸魚。 傅帆林抖了抖報紙,瞥了一眼自家的蠢兒子,冷哼一聲:“無聊就給我學習去。你這次考試再給我考個不及格,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傅柯茂一噎,哀怨地直起身瞥了自家老爹一眼,小聲逼逼道:“學習只會更無聊好嗎?” 挨了自家老爹一計眼刀,傅柯茂縮了縮脖子,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計上心頭。他狗腿地拉住自家老爹的胳膊,甜蜜蜜地喊道:“爹地~” 傅帆林一陣惡寒,他忍住給自家蠢兒子一個腦瓜蹦的沖動(嗯,本來就很傻了,把他彈得更傻了怎么辦?),面色不善地訓斥道:“說人話!” 傅柯茂收回手,安靜如雞,小聲逼逼:“我想讓您幫我查一下林鐘七的地址?!?/br> 自家兒子天天掛在嘴頭上的作者傅帆林當然也聽說過,自從那《王朝崛起》停止連載后,這個蠢貨就天天長吁短嘆,他尋思著哪天他要是死了,他兒子差不多也就這個表現(xiàn)了。 “查作者地址做什么?” 傅柯茂震聲道:“我去探??!”頂著自家老爹懷疑的眼神,他又小小聲補充道:“嗯……隨便,催個更?!?/br> 傅帆林終于沒忍住把報紙卷起紙筒狠狠敲上自家蠢兒子的狗頭:“傅柯茂你出息了??!你不去做特務真是那誰誰的損失!老子供你吃供你穿給你錢不是讓你去當特務sao擾作者的!有那時間你怎么不多寫幾張字,多讀幾頁書?!” 傅柯茂抱頭亂竄。 就在父子二人雞飛狗跳之際,傅帆林一抬眼就看到了傅柯茂的貼身小廝鬼鬼祟祟站在門口正在對傅柯茂擠眉弄眼,他一聲怒喝:“張順!給你家少爺傳什么暗號呢?給我滾進來!” 幾乎在張順進門的那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了他手中的報紙,他劈手奪了過來,果然是《北平小說報》,再打開一看,果然是《王朝崛起》恢復了連載。 他瞥了一眼伸長了脖子眼神直往他手上報紙瞄的傅帆林,只覺得自己的手怎么這么癢呢? 他合上報紙,面不改色地對傅帆林說:“我去書房辦公了,你也這么大了,沒事的時候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傅柯茂:“……爹!報紙!我的報紙!你先把報紙還給我!我看完《王朝崛起》立刻去學習!爹,爹!你回來啊爹qaq” 傅帆林充耳不聞身后兒子的殷切呼喚,他快步走進書房,鎖上門,把《王朝崛起》看了個爽。 《王朝崛起》重開連載的消息讓無數(shù)讀者喜出望外,奔走相告,不僅讓不少家庭發(fā)生諸如傅家父子相殘的人倫慘劇,也讓很多家庭提前體驗到了過年的歡欣。 身為作者的樂景此時的心情也格外復雜。 因為他病了這么幾天,《北平小說報》編輯部堆積了數(shù)不盡的讀者來信,樂景雖然不需要一一去回信,但是還是要回上幾封,拉攏粉絲的。 這也是常規(guī)工作了,樂景并沒有放在心上,大部分的來信他都會回以“謝謝你們喜歡我的小說”“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不必掛念”之類的官樣套話。然后他就拆到了一封特殊的讀者來信。 信的內(nèi)容倒是很普通。就是關心他的身體,讓他好好休養(yǎng)不必著急寫文。特殊的就特殊在來信人的身份上。 來信人是原身的便宜弟弟,繼母王氏的親子,李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