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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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知道??!所以您在演什么爛俗劇情啊,把我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咳”,主編清了清嗓子,苦笑得一臉褶子,“這個,這里頭是不是有誤會啊?!?/br> 我順勢點頭,此時震驚還牢牢占據(jù)情緒上風,“對,您這話都把我說糊涂了?!?/br> “那你告訴我他為什么非要延長實習?”她似笑非笑的,“我自己的孩子我了解?!?/br> “我不知道,興許想當記者了,這不是你們希望的嗎?”什么毛病啊,合著怎么都不對,小繆的難伺候原來是家族遺傳。 “那我再問你,上回繆哲半夜喝多了回家,是報社聚餐嗎?帶實習生需要有這種非工作時間的接觸嗎?”她目光掃過主編,“這個您不知道吧?!?/br> 老頭rou眼可見地慌了,急急看我,“怎么回事?” 我沒料到她會扯出來這么件事,不爽逐漸上頭,還真審訊上了? “他樂隊演出喝多,酒吧聯(lián)系到我去接人,就這么簡單”,要是不講實話,這事解釋不清。 “哦,為什么聯(lián)系你呢?” “我怎么知道,要不您反思一下?” “陳燃”,老頭匆匆打斷,大概覺得我快要管不住嘴了,趕緊打圓場,“看來這里頭確實是有誤會哈?!?/br> 娘娘敷衍一笑,假裝大度的樣子,“總之繆哲的實習到今天結束,以后你們也不需要有什么接觸?!?/br> “好極了?!?/br> 話音才落,老頭又眼神示意我閉嘴。 干嘛老不讓我說話?。]見我憋著一股氣嗎? “我們也確實是準備今天給他開實習證明的”,他瞥我一眼,“陳燃你先出去吧,去打一份證明?!?/br> 我氣呼呼出了主編室,短短的走廊一步一停,看到坐在位子上的小繆,突然感覺一陣別扭,難免在想不會是真的吧。 兩個月,他所有的找茬也好??嵋埠茫e極也好關心也好,在我看來都是一個大二男生的正常表現(xiàn)。 要是這里面真的有什么特殊情感,那只能說,也許被我的年紀自動屏蔽了。 “你起來一下”,我裝作沒事人一樣走到桌前,“我寫個實習證明?!?/br> 小繆抬眼看了我許久,像有預感似的,“我媽說什么了?” “就是聊了一下你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合繼續(xù)實習”,敲了敲桌子催促,“快?!?/br> 他表情復雜站起身,定住片刻,突然就大步往主編室走去。我叫不住,眼看人進了辦公室。 要糟糕。 光速找出實習證明模板打印出來,隨手抓起筆趕緊填評語,潦潦草草寫到一半,聽到主編室里的爭吵聲。 我也只能學鴕鳥了,權當沒聽見。急忙找行政去蓋章,好說歹說后面再補用印流程,終于把實習證明搞定。 拿著這張紙返回座位不到5秒,小繆從主編室摔門而出,他mama緊隨其后追出來。 最后是主編,一臉無奈跟在后頭。 小繆冷著一張臉直奔電梯間,走得很快。我想把證明遞過去,但他沒有接,也沒停留,只是看了我一眼,又失望又惱怒,眼神居然讓我忍不住一寒顫。 小繆mama只顧著追著兒子,最后主編走到我旁邊,只好把證明給了他。 老頭嘆了口氣,說,“當初確實不應該讓你帶小繆。” 我倆互看一眼,都不吱聲了,也沒敢上前。遠遠看著電梯來了,小繆剛要進去,身形卻明顯一頓。 接著顧軼從電梯里出來了。 該死的巧合。 第34章 一起 這兩個人的擦肩大概有一個世紀那么久。 顧軼先行出了電梯,小繆卻遲遲未動腳,眼看著電梯門要合上。 “不走么?”顧軼反手按了一下電梯鍵,淡淡問。 門又緩緩打開。 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感覺隔著這個距離都聽到小繆重重的呼吸聲。 但只有呼吸聲,好像定格般。 電梯門就要再度關上,這時候娘娘伸手想拉他卻被聳肩甩下。 “別跟著我”,聲音里窩著火。 隨后轉頭拐進了旁邊的樓梯間,防火門吱嘎吱嘎地關上,隔絕了腳步聲。 小繆就這么走了。 我和主編同時舒了口氣,節(jié)奏很一致。 當下就交換了個眼神,他帶點埋怨。我眼神里,大概有愧疚。 顧軼微皺著眉走進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當然也沒人會多這個嘴。 但他眼睛太尖,目光很快停在老頭手里的實習證明上。打完招呼,自然就聊了下去,“這是實習結束了?” 主編尷尬點點頭,“又讓你見笑?!?/br> 我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這個“又”怎么說,看來自己不在報社的時候,兩人還有什么往來。 話題一帶而過,老頭交代我在家休息2天,慢吞吞回了辦公室,留下有氣無力的背影。我第一次發(fā)覺他真的老了。 “送你回家?” “啊”,我回過神,順口答了一句麻煩你了,轉身想去拿桌子上的行李。 還沒夠到,顧軼伸長胳膊把包拎了起來,另一只手撐著桌子擋板,幾乎把我圈在中間,聲音低低說,“你太客氣了?!?/br> 突然湊近的距離,稍微抬頭能看清他的睫毛,能感覺他呼出的氣就在頭頂。 實在是很不習慣,我開始有種束手束腳的扭捏感。挺討厭自己這樣,老子在相親戰(zhàn)場上從來都是所向披靡,惡名遠揚。 現(xiàn)在倒像個二傻子。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駕駛渾身不自在。想找點話題來聊,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冷場著。 終于,顧軼開口了,謝天謝地。 “陳燃,我有話要說”,有點認真。 “你說...” 但他沒接下去,而是放慢車速,不一會兒靠邊停下。 “上回太匆忙,可能沒有說清楚”,轉過身看著我。 我立馬意會他指的是小破飯店的相親,也大概猜到接下來的話,不自覺抿了抿嘴。 “你說。” “在一起吧”,利落又肯定。 這幾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終于不再像一道數(shù)學題。 “好”,我以為我已經(jīng)答應過了。 他看了我有半分鐘,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兩個人都開始憋不住笑,讓這個氛圍變得非常奇怪。 能看到他板不住的嘴角和眼角的微微褶皺。 我大概也是一樣。 還兀自笑著,顧軼突然探過身輕輕攏過我的后腦勺,猝不及防吻在我額頭。 直接僵住。 聽到“咔”一聲,他一手解開安全帶,同時第二個吻干脆地落在嘴唇上。 再然后響起未系安全帶的警報聲,顧軼反手把車熄火了。 回到家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還缺氧著。 很早就躺下,一直睡不著,于是拿出手機刷搞笑視頻,笑得很開心。 其實根本沒在看,純粹是想笑,跟視頻沒半毛錢關系。 過了一會口干舌燥,起床去找水喝。光腳站在廚房等水燒開,我又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小繆發(fā)了一整個頁面的語音。 就看著的功夫,還不斷有新消息。 有的很短,有的很長。我一條條點開來聽,卻沒有一句完整的話,來來回回重復“我”,不然就是完全聽不清的囈語,混著嘈雜的噪音。 我就知道,小祖宗肯定又喝多了。 總共發(fā)了大概20來條,拼湊不出一個準確表達。直到點開最后一條,才終于清晰。 因為不是小繆,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平平淡淡、清清楚楚的聲音:“他說,我怎么就喜歡你了?!?/br> 我突然感覺,光腳在瓷磚上好涼,一只腳覆在另一只腳上,還是涼。 愧疚感一下子涌上來,渾身都涼。我想起來早上小繆洗頭發(fā)的時候狠狠說那半截的話,原來完整的是這樣。 但這事情我已經(jīng)力所不能及,也不合適再出現(xiàn),只能靠他自己消化。 最后發(fā)語音的女孩子,可能是林嘉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代為轉達了??傊腥嗽谒磉吘头判囊稽c,想了想回復了一個娘娘的電話號碼。 結果又蹦出開啟朋友驗證的消息,小繆,或者是林嘉月把我刪了。 這次沒有人在第二天打電話來,悶聲說把我微信通過一下。 后來很久都沒聯(lián)系,再見到他大概是2個月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