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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末世女成了表姑娘[穿書]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就確定的道:“像跟著麥家這樣大上午搬家的話,村里人或多或少都會注意到,所以只有自家有牛馬車,又是一大早就搬走的鄭家有能力、有條件帶著他們一起出村。”

    “鄭秀才一向?qū)胃T票容^好,這次回村看不到她,又打聽不出她的下落,他昨晚還想跟我打聽呢!估計何大牛是發(fā)現(xiàn)這一點,才用何福云下落之類的條件,使能當鄭家一半家的鄭秀才答應(yīng)帶他家一起走吧!”

    “那咱們怎么辦?”

    “何大牛出村后,肯定會想辦法投奔傅北王,好仰仗何福云那個小王妃出人頭地,到時他去了找不到何福云,那咱們村曾跟傅北王有聯(lián)系的事可就暴露了?!甭勓院未彘L與何族長兩人焦急的異口同聲道。

    何雨竹聽了后想了下:“以他們牛馬車的速度,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到了府城,現(xiàn)在追倒的話,快馬加鞭倒也追得上,但昨天咱們剛聽聞府城有行尸流竄,還即將有省府知州為嫡子的死發(fā)作,貿(mào)然過去,容易惹禍上身??!”

    “難道就這么放他們逃走不管,等朝廷查到咱們這怎么辦?”何村長著急得很。

    “不要急嘛!誰說我不管了,放心好了,先別說他們能否順當?shù)竭_傅北王府,就算他們能順當?shù)搅?,我也有別的辦法應(yīng)對,何況他們逃出村不一定去投靠何福云,您二位忘了,他們的女兒可是偷了我生母的信物離開的?!?/br>
    “平日里跟何福云的關(guān)系又不怎么好,他們從何福云帶走爺奶和三叔、三嬸他們,卻不帶他們一家走,估計他們自己就能看出何福云對他們的態(tài)度,加上他們的年紀,是親眼目睹過金人殘酷暴行,甚至因此受過不少罪的人?!笨粗钡膬扇?。

    何雨竹則慢條斯理的道:“對金人,哪怕金人能給他們榮華富貴,再有選擇的情況下,他們肯定會本能的選擇不接近金人的路途,因此在他們心里,大概去投靠當了豪門表姑娘的女兒,比去當一個殘暴金人王爺小妾的娘家人靠譜多了?!?/br>
    “所以咱們只要派個村里人去告訴他們金人多么殘忍,金人的正妻對小妾多么狠辣,常常連娘家也跟著牽連的事,再好心告訴他們,我生母娘家在南國的住址、姓氏名稱之類,都不用告訴他們怎么選,他們就會去南國。”

    “如此一來,既省了咱們看管他們的麻煩,又能解決何福云的事,對了,當初安排人看管他家的時候,我不是讓你安排一些人分別搬紅臉與白臉嗎?正好你可以從中挑選一個能言善道,又跟他們家走得近的人追上去,給好心提個醒。”

    “你……你……”當初做這個安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現(xiàn)在的發(fā)展了?

    何族長聽了何雨竹不緊不慢的安排后,很想問出這句話,但張張口,怎么也無法問出,畢竟過去,作為族內(nèi)最年長者,他一向才是村里、族里最會拿事,處理事,跟戲里那足智多謀的軍師似得人物。

    他也常常為自己比其他族人、村人精明而自得,直到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那點小精明、小聰明跟何雨竹一比,簡直不值一提,他是走一步看一步,人家是走一步看十步后,再提出明擺著的問題,豈不更證明他智不如人了。

    一旁何村長同情的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何族長,但行動上卻立刻順從道:“我這就安排人去追,不過要借你家的雜毛馬一用。”

    “沒事,趕緊去吧!”對此何雨竹到不介意,很輕松就答應(yīng)下來。

    …………

    只是閑著無聊,在何雨竹家狹小的院子亂逛,就意外看到這一幕的木守二,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何族長那么大年紀,也被少主夫人打擊的抬不起頭來,感覺對方憔悴的面色很是安慰了他沮喪的心情,還為自家少主夫人的厲害自豪起來。

    并忍不住找許先生把意外聽得到事講了一遍后,感嘆道:“我還以為少主夫人只有對著咱們時,才會那么厲害,原來他對著村里人時,也會如此,嘖嘖!難怪在村里竟有母老虎之稱,那些上年紀和青壯男人最怕她,提起來臉色都變了?!?/br>
    “哼!你就看出這些?”許先生聽他說完,就用一臉你只有這種程度的神色瞪著他。

    “呃哈哈……不是,當然不止這些,我這不是想表達一番對少主夫人的敬佩,自愧不如嗎?更重要的情報我當然也不會忽略,畢竟從何村長、何族長緊張的反應(yīng)、話語,和少主夫人說的那番話看來,那個與朝云山陣法有關(guān)的何福云?!币姞钅臼囟琶u了搖頭。

    干笑著否認道:“還跟那位傅北王扯上了干系,并且咱們的情報網(wǎng),可沒有收錄到傅北王納了個何家村村女為妾的消息,而何家村為什么要看管何大牛一家?何大牛一家為什么要逃走?何村長又為什么懼怕何大牛找到傅北王那邊,顯然這里面有不少內(nèi)情?!?/br>
    “算你沒大意,哼!”許先生說完背著手渡了幾步,在腦內(nèi)把這些事和他曾經(jīng)得到的情報串聯(lián)一番后,不由倒抽了口氣:“嘶!咱們的少主夫人還真不能小瞧?!?/br>
    “許叔,您猜到了什么?”聞言木守二感興趣的問。

    “又問我!你自己也動動腦子,咱們接到少主情報,調(diào)查到何家村、和鎮(zhèn)上、縣城那些情報,是被狗吃掉了嗎?”許先生噴了木守二一句后,才接著道:“你想想,傅北王出事故是哪天?縣衙出事又是哪天?傅北王親兵、縣衙衙役路過鎮(zhèn)上,為何從未返回,何福云一家失蹤……”

    “您的意思是這些事是連在一起的,少主夫人對縣衙、傅北王出手,還全身而退,至今沒人發(fā)現(xiàn)?”聽完許先生的一連串分析,木守二才發(fā)現(xiàn),他來雷宵府之前看到那些覺得奇怪的情報,竟然都跟少主夫人有關(guān),不由咂舌:“嘖!難怪村里人對少主夫人如遇猛虎?!?/br>
    第92章 柯大將軍

    “現(xiàn)在我只覺得奇怪, 以少主夫人這樣的人, 怎么會甘愿窩在這種村子, 又怎么會被一介村女暗算重傷?”許先生隨口感嘆一句, 接著對木守二道:“不過你聽到這件事,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br>
    “那件事?”木守二摸不著頭腦的問。

    許先生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當然是何大牛家的事。”

    “您的意思是?”

    “本來接到主人命令, 我還有些頭疼怎么引導(dǎo)丁字部的人跟鄭家接觸,畢竟都是同僚,丁字部對咱們木子部的行事作風,表面勢力盤踞的人手都心知肚明, 只要咱們的人出動,他們大概很快就能查到木子部插手的蛛絲馬跡?!痹S先生見木守二不明白。

    干脆細細給他講解道:“被他們察覺到咱們有插手的話, 他們肯定會起疑心, 從而采取與主人期待不同的舉動,但若是咱們只要把何大牛引導(dǎo)到他們面前就撤退, 讓鄭家人借何大牛一家跟丁字部的人接觸上,就能既減少咱們行動的痕跡,又能讓他們兩方在自覺非常自然的情況下偶遇。”

    “但鄭家、何大牛家都知道少主與麥家, 和咱們木子部插手的事, 要是跟丁字部接觸多了,提起過多何家村的事, 被丁字部察覺到少主的事怎么辦?”木守二聽后,覺得許先生這個辦法目前確實不錯,但那是在丁字部沒問題的情況下。

    他想到近幾年有關(guān)丁字部的情況, 擔心道:“這幾年丁字部明顯已經(jīng)開始有獨立出去的苗頭,丁字部正統(tǒng)領(lǐng)的女兒更是跟北國太子眉來眼去,要不是他表面的身份太低,又堅持著傲氣,不讓女兒當妾,估計人都送到東宮去了,他們對主人的忠心已經(jīng)不可相信?!?/br>
    “這一點主人也清楚,就算明知如此,主人仍然特意安排咱們在引走鄭家之前揭穿少主身世,并明白列出主人在木子部曾用過的表姑娘身份,你知道為什么嗎?”許先生神色嚴肅的問木守二。

    木守二聽后搖搖頭,他不明白,連他這種腦子都能察覺到的問題,主人卻為什么明知故犯。

    許先生嘆了口氣道:“唉!主人在故意如此安排的同時,要求我或者安排名師前來教導(dǎo)少主,明顯是故意留下過一段時間才會暴露的破綻,給少主練手成長所用。”

    “嘶!”這話聽的木守二倒抽一口氣。

    “所以加上何大牛一家也沒關(guān)系,只是早晚的事而已,他們都將成為少主成長的養(yǎng)分而已。”許先生說完見木守二一臉擔心,不由笑道:“少主夫人那么厲害,又把少主納入保護圈子內(nèi),哪怕少主的成長不如人意,也沒人能欺負到他,你有什么可擔心的?”

    “……”聽到許先生后面這一句,木守二忽然覺得確實沒什么可擔心的,比起擔心少主,他還是為腦子總被碾壓的自己擔心吧!

    .

    與此同時,才接到玉級情報的柯寶珠看著內(nèi)容,不由露出驚詫之色,一旁白嬋見狀好奇的問:“主子,可是金國那邊有什么新消息?”

    “不是……”柯寶珠有些無語的道:“是我小瞧某人了?!?/br>
    “……”首次聽到自家主子這么說,白嬋不由挑眉笑道:“能令您做出這樣的評論,看來金國那邊出了您意料之外的事情?!?/br>
    “嗯!我的身份,與家康的關(guān)系被猜出來了?!笨聦氈椴皇亲涛兜牡?。

    白嬋這會兒真的吃驚了,不過她盡管吃驚,還是往好的那邊想,帶這些期待的道:“難道少主天資過人,見微知著,聰慧異常,從木子部露出的情報里推測出了您的身份?”

    “噗嗤!我兒那就是個除了覺醒了龍眼族血脈之力,其他很普通的傻小子?!甭勓钥聦氈椴挥舌坂鸵恍?,用明顯帶著疼愛的口吻評價了下麥家康。

    接著才有些不是滋味的道:“是他那個咱們先前根本沒在意過,準備將來看我兒態(tài)度的媳婦,厲害的出人意表,跟許祥、木罡的二兒子接觸沒多久,就抓了他們不少破綻,弄得別說木罡家的小二,連許祥都投降了?!?/br>
    “呃……就是那位給少主解決了血脈覺醒出現(xiàn)的身體異變,還從麥家手里護住少主的那個人?”聞言白嬋驚訝挑眉,她本以為少主夫人厲害,也只是村婦中拔尖的那種厲害,卻沒想到竟然連許副統(tǒng)領(lǐng)都自愧不如,他可是那位先生的記名弟子??!

    聽到白嬋驚問,柯寶珠有些不是滋味,又有些自豪的道:“就是她?!?/br>
    “看來她也不是普通人族,估計也是萬族與人族混血的后裔吧!”白嬋不由感嘆道:“少主流落民間,都能機緣巧合,跟這樣的人物結(jié)為夫妻,真應(yīng)了一句老話,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這也是少主吉人天相,主子您該為少主高興啊!”

    “我是挺為我兒高興,不過……這么全無準備,就把我的身份給挑明,那我接下來那些安排該怎么辦?本來那些安排可以用一些裝高深之類的曖昧言辭,來影響我兒主動去學(xué)、去探尋、去爭奪、去掌控?!笨聦氈榭嘈Φ膿u頭。

    煩惱道:“現(xiàn)在我身份一暴露,若是命令許祥他們下狠手教導(dǎo)他,我兒就該覺得我為母不慈,心眼小點的,或許還會以為我把他當成爭權(quán)奪利的工具,不下狠手管教的話,以他的成長環(huán)境,目前的能力,我就算把皇位捧到他手里,他也守不住啊!還有……”

    “主子既然覺得為難,何不去探探少主夫人的態(tài)度,正好也可借機試探一番少主夫人的心境?!甭犞约抑髯拥谋г?,白嬋也覺得此事確實輕不得、重不得,畢竟有過麥珍那個假貨的吃虧經(jīng)驗。

    現(xiàn)在面對少主,就算是主子也不得不慎重,她可不想再看到主子因為跟少主也離心,而再次心死如灰,對人生絕望到放棄一切的模樣,她因為這些,想想,干脆給出了這么一個主意。

    柯寶珠這樣飽經(jīng)爭斗的人聽了,立刻明白白嬋的意思,知道她是想利用如今自己這邊看似不利的局面,試探一番麥家康媳婦的態(tài)度,野心等如何,再根據(jù)結(jié)果,重新擬定對她兒子的教育計劃。

    畢竟,她兒媳婦要是對兒子全無真心,還是個野心通天人物的話,對他兒子的教導(dǎo)計劃肯定要重新擬定,還要想辦法解決此人日后的威脅,最好是讓她兒子看穿其真面目之類,當然,這是在她確認對方對她兒子無情無義的情況下……

    柯寶珠想想,覺得白嬋的話很有道理,教育計劃可以暫放,她兒子身邊之人的心態(tài)卻最緊要,想到這,她忙對白禪道:“你馬上給木子部回信,告訴他們……”

    .

    于是當晚麥家康、何雨竹兩人就迎來了許先生和木守二兩人的秘密坦白,聽他們說完,兩人在確定了麥家康的生母確實是如今困與冷宮的柯寶珠,并且柯寶珠決定撥亂反正,奪回南國后,讓麥家康以柯大將軍之后的身份登基之事的同時。

    還知道了許祥、木守二他們的身份,原來他們是柯大將軍建立的三部眾部員,而柯大將軍就是昨日在朝云山時,他們口中那位覺醒了龍眼族血脈,被村子、族人放逐,四處流浪時遇到了萬族隱世族群的人。

    至于這三部眾的成立,還要從柯大將軍說起,當年柯大將軍從隱世族群那里知道自己并非怪物,而是以前萬族之一龍眼族與人族混血產(chǎn)生的血脈能力,并在隱世族群幫助下,將龍脈之眼培養(yǎng)到收放自如后。

    就離開那里,準備返回故鄉(xiāng),告訴村人、族人他不是怪物,只是覺醒了血脈之力而已,卻沒想到他回到故鄉(xiāng),等待他的卻是全村全族遭遇匪禍,連老弱婦孺都沒放過,全部被屠殺一空后,焚毀了他們村子的情況。

    他悲憤下決定投軍,想要以后率軍將那群匪類查到抓獲,然后在他個人本就出色的武力和龍脈之眼的能力下,他很快從軍中底層爬到中層,得到一定地位后,他不在被困于軍營之中,每年三節(jié)兩壽也有了假期,而每每長期有空時,他就經(jīng)常回村拜祭父母族人。

    直到有一次拜祭,他在附近鎮(zhèn)上歇腳,卻無意聽聞了鎮(zhèn)上一種傳聞,在那個傳聞里,他出身的柯家村被惡鬼詛咒,凡是他們村子里的人,無論男丁,還是外嫁女,都被惡鬼詛咒了,時機一到就會前來索命,連他們的孩子都不會放過……

    作為柯家村唯一幸存者的柯大將軍聽聞這種傳聞,自然憤怒非常,想要追查出放出這種謠言的人是誰,好教訓(xùn)對方,平息這種荒唐傳聞。

    卻沒料到在這追查傳聞造謠者是誰的途中,他吃驚的發(fā)現(xiàn),他出身那全村毀滅與匪禍的柯家村不說,其他只要與柯家村、主要是與柯氏一族有過姻親關(guān)系的人家,不管已經(jīng)是幾代、幾服內(nèi),凡是能扯上親族關(guān)系的人,都會遭遇各種不幸。

    第93章 于茗越

    喝酒醉死、失足摔死、被劫匪捅死……就在幾年前, 跟他們村有關(guān)的最后一門姻親, 全家遭遇滅門慘案, 至今沒查出罪魁禍首是誰, 他聽到那些話并非什么謠言,而是每當祭祀日時,人們就愛把這些奇特不解的事拿出來念叨念叨。

    這樣的事件一個村子偶然發(fā)生一兩件還可以理解, 但是連續(xù)不斷的在柯家村周邊發(fā)生,這其中明顯有什么狀況,經(jīng)過隱世族群教導(dǎo),又當兵數(shù)年的柯大將軍察覺不對后, 就趁著假期對此事進行偵查。

    可惜對方掃尾掃的很干凈,他什么都沒查到, 只確定有敵人盯上柯家村和柯氏一族了, 本來他若是隱姓埋名的話,或許會有一個不同的未來。

    但柯大將軍是位血性男兒, 對敵人心懷滅族屠村,害盡姻親的強烈仇恨,這仇恨令他不顧自身安危, 特意暴露自身, 以自己為餌,引敵方出動, 不過他畢竟也征戰(zhàn)沙場數(shù)年,知道給自己留條后路,所以是以喬裝改扮過的柯家后人身份露面……

    他以為自己引來的敵人可能是柯家村或柯氏一族的宿敵, 或柯家村有什么懷璧其罪的寶物引來禍患,卻沒想到敵人來頭比他以為的強大太多,也險惡兇狠太多,根本不是他能敵對的存在,因為他跟蹤過去,追到的那些人據(jù)點竟是佩戴著云國皇室祥云標記的大規(guī)模部隊。

    年輕的柯大將軍很快暴露了,經(jīng)過九死一生才逃回他從軍的邊關(guān)軍營,那之后,他心懷對家國的迷茫,雖然恪盡職守,完成一個將士的職責,但對自己親人、族人、村人為什么會被云國皇室秘密屠殺之事,始終耿耿于懷。

    等他隨著戰(zhàn)功逐漸位高權(quán)重時的某一年,他接到消息,京城中三元及第,寒門出身,三朝元老的太子太師被如今的北國皇帝,當時的云國佞臣誣陷,昏庸云國末帝竟然下了那位太子太師滿門抄斬、誅滅九族的圣旨。

    那位太子太師名為于茗越,為人公正、廉潔,愛民如子,為官三朝,沒有貪圖百姓一絲一毫,甚至臨近告老還鄉(xiāng)的年齡,都沒能在云國舊都,如今的金國京都買下一棟房子,在祖籍也只有200畝良田,是他用多年俸祿攢下,供給親族生存所需。

    他可以說是云國最后的良心,要不是他恪盡職守,云國很可能更早滅亡,十幾年前,在柯大將軍還是個小兵時,曾不惜得罪同僚,也一力堅持促使兵部撥兵餉給柯大將軍所在的邊關(guān)軍營。

    挽救了因為那幾年邊關(guān)遭災(zāi),年年顆粒無收,偏偏云國官府上下貪婪無度,層層盤剝后,兵餉錢糧根本到不了邊關(guān)的窘境……

    也算是間接免去了柯大將軍那時差點被餓死的命運,加上他以往、后來的行為,都極為正派,漸漸成了柯大將軍極為敬佩的文臣,所以聽聞云國皇室竟要將他滿門抄斬、誅滅九族后,對云國皇室始終未消的心結(jié),對于茗越的敬佩。

    令他甘冒大不韙,做出了一個忠心將士不該做的行為——他派遣心腹?jié)撊刖┏墙偾?,救下了于茗越和他幸存下來的一位剛出生不久的嫡孫女,至于其他人,竟然早在柯大將軍劫囚前就被云國皇帝派人屠殺一空。

    而在柯大將軍的心腹帶著這一老一小逃離京城的途中,他們也收到了于茗越祖籍的九族,也同樣在圣旨下發(fā)前就被就地正法,而且據(jù)查,被就地正法的不止于氏九族,連很多該牽連不到,隔了數(shù)代的外嫁女及后裔都給歸納到九族之內(nèi)了……

    這種幾乎與柯家村、柯氏一族相同的結(jié)果,令柯大將軍決定冒險親自去隱藏于氏祖孫的地方見見于茗越,看看能否在他那里打探出,他柯家村、柯氏一族和于氏一族,究竟犯了云國皇室什么忌諱,竟落得這種結(jié)果?

    .

    而等柯大將軍見過那位于氏太子太師,跟悲痛欲絕的他幾經(jīng)交流,才知道于茗越也對為何突然落得這種結(jié)局迷惑不解,他知道的只有自身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而已。

    在大禍臨頭之前,他家沒有任何預(yù)兆,就是在某一天晚上,身著帶有皇室祥云紋印,盔甲、兵刃一個不少的屠夫強闖進門,見人就殺,上到主人、下到奴仆、奴婢,一個不少、一個不落,最后他和老妻、兩個兒子、兒媳們都被刀下留人,關(guān)進大牢。

    唯一一個長孫女,雖然也沒在當時被處決,但是卻也沒跟他們一起關(guān)入大牢,不知結(jié)果如何,倒是他老妻、兒子、兒媳,在關(guān)入大牢第三天,就先后被當著于太師的面賜死,賜死原因是因為皇帝派來的人問他要什么‘玉臺’,或者召出‘玉臺’下落。

    他從未聽聞過的東西,怎么給出,更不可能告知其玉臺下落,而他的不知,在皇帝看來就是頑抗,竟當著他的面一次次當場處死他的老妻、孩子們,等到柯大將軍派心腹救出他時,曾經(jīng)熱鬧滿悶,就只剩下他和他那剛出生不久的嫡孫女……

    柯大將軍聽完經(jīng)過后,直覺這件事可能跟于太師那位在沒見到面的長孫女有關(guān),就問他有關(guān)那位長孫女跟皇室的事,于太師仔細回想了大半天,也沒想起他那才及鬢的長孫女能跟皇室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他最后提到了一件可能有關(guān)的事——事發(fā)前兩天,他那位長孫女曾經(jīng)參加過云國皇帝嫡長姐云秀招長公主的春日宴,赴宴歸來后神色有些郁郁寡歡,問她原因,她又說沒什么。

    柯大將軍聽到這一點后,表面沒說什么,卻在辭別于太師后,立刻安排心腹進京去打聽長公主春日宴上發(fā)生的事,因時隔多天,加上皇室似乎有意封鎖消息,柯大將軍的心腹,足足用了數(shù)個月的時間,才從長公主駙馬家里打聽到一些跟于小姐有關(guān)蛛絲馬跡。

    根據(jù)他心腹打聽到的內(nèi)容,比起癡戀佞臣,為了討好佞臣,經(jīng)常亂插手朝政之事的二公主【后來北國的云貴妃,女主于秀儀的姑母】,長公主云秀招并不愛參與朝廷那些爭權(quán)奪利的事,招的駙馬也是無權(quán)無勢,出身只是底層勛貴,但容貌卻是京城最俊的那個。

    不過她似乎是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中的那個有福之人,盡管及鬢前因為生母皇后失寵昏君,她過得很不如意,但及鬢后,她的運氣就忽然好起來了,她父皇越來越疼愛她,她挑選的駙馬別看沒本事,對她卻忠貞不二,從不愛二色。

    而于太師的長孫女就出在了這個‘有福人’和‘不愛二色’上,云國末年那些年,朝上朝下奢侈yinの亂成風,皇帝寵幸下臣妻妾,公主養(yǎng)成群面首,奴婢媚上……都成了十分平常普通的事。

    所以像長公主云秀招駙馬那樣潔身自好的男人,云秀招公主又是一個從未有過狠辣、懲治奴仆等‘惡’公主名聲的人,于是同樣有奴顏媚上,享受榮華富貴的奴婢少不了對忠貞駙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