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今日被徐側(cè)妃她們逼上門,她少不得要松松口,免得真?zhèn)鞒鋈幫蹂贫?、不容人的名聲,她面上不好看,她的娘家永安伯府也要被人說道。 “jiejie口中這樣說,私底下攔不攔王爺,我們怎么知曉?”陳側(cè)妃質(zhì)疑道。 于寒舟挑起眉頭,高傲地看過去:“我堂堂寧王妃,至于跟你們扯謊?” 陳側(cè)妃憋著氣,說道:“那jiejie可要說話算話?!?/br> “算話?!庇诤埸c點頭。 接下來,府里的女人們開始花樣百出地邀寵。 路上偶遇的,撞進(jìn)高緯懷里的,拿美食攻略的,甚至還有兩三人結(jié)伴簇?fù)碇送坷锶サ摹?/br> 節(jié)cao掉盡。 于寒舟說話算話,沒有對此發(fā)表任何意見。要說失貞什么的,就算高緯失貞了,她也不吃虧,反正她在三年前就失貞了,大家一般黑,誰也別嫌棄誰。 而作為攻略目標(biāo)的高緯,并不是傻子,他的女人們邀寵,他自然是懂得的。 然而他并不沉溺于此,甚至還有點煩。他不想睡她們,卻又清楚地知道,他應(yīng)該睡她們。 那怎么辦?讓鐘三郎去睡她們嗎?高緯很猶豫。 從前就算了,他一個也不喜歡,什么都交給鐘三郎。以至于現(xiàn)在,他十分后悔,簡直想都不愿意想。他心心愛愛的王妃,居然跟別的男人好了三年,他一想就要原地爆炸。 他怕以后還會喜歡上府里的其他女人,所以并不想一錯再錯,重蹈覆轍。 至于他自己睡她們?他不太想。 他試著去其他女人房里歇了,嘗試著親近她們,結(jié)果整個人從里到外都充斥著反感和抗拒,一點也沒有抱著王妃時的那種舒適和滿足。 他不再難為自己,命令了下人,把守著府里的道路,不許后院的女人們踏足某一塊區(qū)域。觸犯者,禁足三個月。 而他自己則順著那塊區(qū)域,往王妃的房里去。 他是自在了,兩位側(cè)妃和幾位侍妾都苦死了。想去于寒舟的院子里鬧,卻又拉不下臉——怎么說?人都弄上床了,卻是蓋著被子純睡覺?這樣自爆短處,證明自己沒有魅力,怎么能叫人知曉? 一轉(zhuǎn)眼,又是三個月過去。 高緯睡在側(cè)妃和侍妾房里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到后來索性不去了。 他想明白了,沒必要難為自己。從前是為了面子,不想叫人說寧王府的閑話。但是現(xiàn)在想著,面子哪有里子重要?天長日久,他一個月在側(cè)妃和侍妾的房里歇四五日,一年就是五六十日,如果他還有四十年好活,那么就是兩千多日。 兩千多日?。汕Ф鄠€夜晚,他本來可以愜意又滿足地抱著王妃睡的! 算清楚這個賬之后,他就不再去側(cè)妃和侍妾的房里了。 側(cè)妃是不能休的,侍妾卻沒什么顧忌,他告訴于寒舟,讓于寒舟給侍妾一筆嫁妝,通通放出去嫁人。 于寒舟:“……” 認(rèn)真的嗎?她已經(jīng)開始享受女主待遇了嗎? 等等,現(xiàn)在女主的劇情進(jìn)行到哪里了? “我不要?!彼芙^了,“顯得我善妒似的。” 從前嫌棄她善妒,現(xiàn)在又要她的手去遣人,于寒舟不干。 “你!”高緯指著她,有點羞怒,“怎的如此記仇?” 于寒舟一揚下巴,不理會他。 這些日子以來,高緯跟她夫妻相處,漸漸不像從前那么傲嬌了,也很少再訓(xùn)斥她了。換句話說,他脾氣好了很多。 這時被于寒舟拒絕了,他就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不許我去別人房里,可是她們來邀寵,你也沒有攔著,可有你這樣的?” 他是有點不滿的,對于她的坐視旁觀。 “我記著王爺?shù)脑?,不能善妒,不能不容人?!庇诤畚氐溃霸趺次胰讨y過不去攔,還有錯了?” 高緯頓時被噎住。 他只覺跟她講不通道理,便不再提這茬,只道:“你是王府的女主人,后院的事都?xì)w你管,現(xiàn)在就去把侍妾們遣散!” 于寒舟瞅了他兩眼,說道:“我去也可以,但你以后不能再說我善妒,拿我不容人的事說嘴?!?/br> 高緯伸手在她飽滿的唇瓣上揉了揉,低聲道:“我不說了就是。” 于寒舟便把侍妾們遣散了。 她們舍不得走,也不太甘心,然而于寒舟不罵她們也不打她們,只是一臉淡淡地看著她們,任由她們哭訴,漸漸就心冷了,知道此事再無轉(zhuǎn)圜之地。 “多謝王妃。”因著給的嫁妝很豐厚,侍妾們很快認(rèn)了,道謝后離開。 府里便只剩下三個女人。一個正妃,兩個側(cè)妃。 于寒舟特意差人去打聽了女主的事。女主是高門嫡女,不受寵的那種,私底下開了鋪子,有賣藥材的,有賣糧食的,許多行業(yè)都涉足,很好打聽。 沒過幾日,消息傳入了于寒舟的耳中。女主的鋪子依舊,但是身邊有一個豐神俊朗的年輕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原劇情中的男配。 男配是個大家公子,十分有修養(yǎng),原劇情中輸給高緯的地方,就是太有修養(yǎng)了,對待欺負(fù)女主的人也沒有太凌厲,手段相當(dāng)溫和。高緯就不一樣了,他才不在意其他,凡是欺負(fù)女主的人,他一律狠狠懲治,絕不讓女主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現(xiàn)在高緯的戲路偏了,女主和男配便愈發(fā)親近起來。 “嘖。”于寒舟摸了摸下巴,只覺得高緯頭上的男主光環(huán)已經(jīng)沒有了。失去貞潔的他,沒有了一爭之力。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高緯三郎:我們,活在劇情之外,依然精彩! 第270章 王妃12 還有兩日便是重陽節(jié)了, 高緯本來安排了跟王妃去登山,結(jié)果忽然有消息傳來,需要他離京去處理些事情。 他很是不快。 這一來一回, 又要好些日子, 他便不能跟王妃一起登山了。 還有個困擾他的問題,那就是他離京的話,是悄悄離京,還是正大光明地離京? 許多事情他最好私底下悄悄地辦, 不讓皇上知道,因此讓鐘三郎替代他是最好的。但他就是不高興,以王妃對他的喜歡, 肯定會纏著他, 跟他親密。她又不知道彼時的“他”已經(jīng)不是他,白白讓鐘三郎占了便宜。 他猶豫難決。最終, 還是決定讓鐘三郎替代他。 寧王府不能引起皇上的疑心,更不能讓皇上抓到把柄,他需要鐘三郎在明面上替代他。 “不該你做的事, 不要做?!备呔暟宴娙山械缴砬? 暗示道。 鐘三郎一聽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猶豫了下,還是問道:“懇請王爺明示。” 萬一高緯說的是別的, 他會意錯了, 那么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高緯看著他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居然擺出恭敬的、小心翼翼的表情,看起來老實巴交的, 就很不順眼,冷哼一聲, 說道:“你這般愚鈍,還要我明示不成?” 鐘三郎便跪下去,規(guī)規(guī)矩矩地伏在地上:“小人愚鈍,懇請王爺明示?!?/br> 他就是很愚鈍。凡是不清楚的,一定要問清楚,免得事后有差池,有口難辯。 高緯見他這般小心翼翼,便不好發(fā)作他,這畢竟是自己的替身,許多時候他都用得上他。 “王妃那邊,”高緯便攤開了說,免得他真的不明白,事后生氣的還是自己,“她是你的女主人,不可唐突她,這回可明白了?” 鐘三郎恭恭敬敬地道:“是,小的明白了?!?/br> 掩在長長睫毛下面的眸子,一片苦澀。 他就知道。從上次王爺回來,打斷他和王妃的好事,他就猜到了。 王爺喜歡上了她,不會再容許自己跟她有過密的行為。 難得有了一個喜歡他的人,卻在頃刻間,她與他之間便豎起一道屏障,可見而不可觸摸。 鐘三郎心里十分苦澀,卻不敢表露出來,恭恭敬敬地道:“謹(jǐn)遵王爺吩咐?!?/br> 高緯見他這般恭敬,心里終于舒服了幾分。只不過,想起從前他跟王妃的那些親密,心底忍不住生出幾分殺意。 若非還用得著他,高緯一定把他殺了! 冰冷的殺意一閃而過,快得仿若錯覺。 臨行前,高緯跟于寒舟狠狠折騰了一番,才暗中離開了。 重陽節(jié)那天,便是于寒舟和鐘三郎去登山。 于寒舟認(rèn)出了鐘三郎,兩人攜著手,不疾不徐,拾級而上。 寬大而繁復(fù)的袖袍掩住了兩人交握的手,只有于寒舟感覺得到,鐘三郎抓著她的手用力有點重。 “你心情不好?”于寒舟擔(dān)心地看他。 鐘三郎緩緩搖頭:“沒有?!?/br> “你撒謊。”于寒舟晃了晃他的手,“你騙不過我的,你就是心情不好,是有什么煩心事嗎?你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br> 鐘三郎心中又暖又苦。暖的是她待他這般關(guān)心,苦的是他和她中間隔著一個高緯。 “真的沒什么?!彼麆e過頭,避而不答,反問道:“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一段?” 高緯是不會背她的,若她纏得緊,大不了叫下人抬軟轎上來。 但鐘三郎不一樣。他是肯背她的,況且高緯臨走前說過,她是他的女主人。因此,她有什么要求,他捱不過,應(yīng)了她也合情合理。 于寒舟見他眼底有著淡淡的期待,便笑道:“好啊,那你蹲下?!?/br> 他便背過身,蹲了下去,露出寬厚結(jié)實的背脊。 于寒舟伏上去,兩手圈住他的脖子。他托住她的腿,輕輕松松地站起來,往上行去。 不多時,兩人登至山頂。于寒舟被放下來,見他額上有汗,便掏出手帕為他擦汗。 背景是山石嶙峋,樹木郁蔥,清風(fēng)拂過,她烏黑光亮的長發(fā)微微卷動。而此時她眼底有光,溫柔地為他擦汗,令鐘三郎心中大為觸動。 他從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希望她是他的妻子。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妻子。 身體比意識更快一步,他攥住了她的手。喉頭滾動,他微微張口,極想說些什么。 最終,眼底的光亮散去,他頹然垂眸,松開了她的手。 “你怎么啦?”于寒舟當(dāng)然看出來他的狀態(tài)不對,拉著他往亭子里去,“為何這樣不開懷?” 鐘三郎不知道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