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有要事稟報,恐怕是托辭,真相大半是高緯不樂意了。 活該! 直到于寒舟睡著,高緯也沒回來。而她醒后,枕邊也不見人影。她招來下人問話,得知王爺走后就沒回來。 于寒舟哈哈一笑。 接下來她沒有再去纏著高緯。攻心,要松弛有度。給他一點休整的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讓你三招! 第265章 王妃7 數(shù)日后, 是太后的壽辰。 作為寧王妃,于寒舟自然有資格進(jìn)宮為太后賀壽。 進(jìn)宮前,高緯叮囑她:“不可失了寧王府的威儀?!?/br> 于寒舟斜他一眼, 不服氣地道:“王爺小瞧人。我什么時候丟過寧王府的人?” 高緯心說, 她從前是沒丟過寧王府的人。但這不是她最近性情大變,舉止也變了許多么?嬌嬌氣氣的,盡顯女兒嬌態(tài),哪有身為寧王妃的威儀? “你注意些便是了?!备呔暤氐?。 于寒舟眼珠一轉(zhuǎn), 便道:“那倘若我表現(xiàn)得好,王爺可有賞賜?” 她已是晾了他幾日,他這時主動招她, 她覺得可以繼續(xù)了。 高緯自然不能說沒有。那不是顯得他十分小氣嗎?便問道:“你想要什么賞賜?” “我要王爺今晚疼我?!庇诤垩鲱^看著他, 嬌氣地道。 高緯的臉色頓時變了。他一下子想起她跟影子,她叫得那么甜膩, 他都不知道她愛著的是誰。 他不答話,于寒舟便抱怨道:“王爺沒誠意?!?/br> “本王拿別的獎勵你。”高緯道。 于寒舟搖頭:“才不要別的。別的都不夠好。我就要王爺疼我。” 高緯只覺頭大。 她對他表白,他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 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 他心里是有些受用的。然而其中摻雜了鐘三郎的影子,直是讓他如鯁在喉。 “我不管,就這么定了!”于寒舟見他沒有一口回絕, 就耍賴拍板。 這男人, 傲嬌得很,指望他順從內(nèi)心說話,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反正他沒拒絕, 四舍五入,就是同意了。 高緯纏不過她。雖然不大樂意, 卻不好嚴(yán)厲訓(xùn)誡,免得她心有不快在宮中丟人,只得默許。 進(jìn)宮后,于寒舟在女眷們的面前表現(xiàn)良好。不挑事,不犯事,不給人挖坑,也不進(jìn)別人的套兒,開口便是好話,落落大方又討人喜歡。 她為寧王府的名譽添磚加瓦。出了宮,便在高緯面前邀功。 馬車轱轆轆前行。夫妻兩個坐在車廂里,衣袂交疊,顯得親密無間。 “王爺,我今天表現(xiàn)很好哦。”于寒舟蹭到高緯身邊,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臂膀上:“王爺要說話算話哦?!?/br> 一天的交際下來,高緯是有點疲憊的。但是能夠順順利利地出宮,他卻是松了口氣。 還好,王妃在宮中表現(xiàn)良好,沒叫他煩憂。 “嗯?!彼瓚?yīng)聲。 于寒舟便是一笑,抱得他更緊了,甜膩膩的聲音響起:“好開心,王爺為了這么點小事就寵我,王爺一定也喜歡我,我真高興?!?/br> 她渾身軟得像是沒有骨頭,就這么貼在他身上。 她聲音甜得發(fā)膩,他整個人如同被蜜糖包裹,說不出的不自在。 高緯有些難受。他總是難免想起影子,因而心情復(fù)雜。 覺出她越抱越緊,下意識便去推拒。然而她哼哼唧唧地不肯,他推拒的動作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改為攬住了她的纖腰。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動作。 柔軟纖細(xì)的腰肢被他箍住,他下意識地就用了力氣。出于男人的本能,骨子里天然就有一股破壞欲,想要勒斷這纖細(xì)卻堅韌的腰肢。 于寒舟此刻是訝異的。 這男人從前不近女色,各種呵斥,各種抗拒,如今是越來越習(xí)以為常了,居然開始抱她了。 她心念轉(zhuǎn)動著,忍不住想道,他這樣算是臟了嗎?以小言的讀者群來說,男主只要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就到達(dá)了跪搓衣板的程度。敢摸別的女人小手,就到達(dá)了砍手的地步。 像現(xiàn)在這樣,抱著女人的腰,還是主動的,顯然是黑歷史了吧? 倘若日后他和女主相遇了,思及前情,女主和讀者們都會為這段過去而耿耿于懷。 她“嘖”了一聲。還不夠,他還不夠臟。 “王爺~”她仿佛不堪風(fēng)吹的柔弱人兒,順著他的力道倒在他懷里,臉貼在他胸前,嬌氣地喚:“人家好想王爺~” 面對這樣嬌氣求歡的美人,高緯木著一張臉。 他想起那天晚上,他讓影子跟她敦倫。他吩咐了影子,務(wù)必跟她速戰(zhàn)速決。結(jié)果兩人沒完沒了,還是他借口打斷了他們。 事后,影子跪在他面前道:“請王爺責(zé)罰?!?/br> 高緯是真的想罰他。可是小妖精纏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自己都扛不住,何況是影子? “去領(lǐng)十棍?!彼皇堑氐?,意思性地懲罰了影子一下。 自那之后,他就不大想看見于寒舟。 他介意她和影子之間的事。本來還只是一點點介意,畢竟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如何,一切都是她的想象。可是那日他分明聽見了,她叫得那么甜膩,顯然極為快活,讓他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 他介意。介意極了。偏偏這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恨都找不到人。 回到府里,高緯便反口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你自己先歇下?!?/br> 于寒舟埋怨地看著他:“王爺也太忙了,總是棄人家于不顧。” 高緯沒理她,自己去書房了。 他忙到很晚還未歇下。 書房里點著燈,他看著寂靜無人的書房,心頭浮現(xiàn)一抹悵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頭那股隱隱約約的期待是什么。 而她乖巧歇下,并未來纏他,令他悵然不已。 高緯歇在了一個侍妾的房里。 是一個年輕漂亮的侍妾,容貌極為嫵媚,皮膚極白,是極品尤物。 侍妾在他身上煽風(fēng)點火的時候,他刻意沒有推開,而是任由她動作。只是,當(dāng)衣衫被除盡,她嬌嬌軟軟地纏上來,高緯卻覺得不對。 不對。感覺不對。 明明是一樣嬌軟的身軀,侍妾給他的感覺是蛇一樣無骨粘膩,王妃給他的感覺是溫香軟玉一般叫人沉溺。 他沒有辦法騙自己。侍妾的親近令他十分反感和排斥,就跟從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迄今為止,唯一令他能夠親近的女子,便只有他的王妃。 他說不出自己的感覺如何,只是十分復(fù)雜。最終,他揪住了其中所占不多的一點喜悅,不再難為自己。 “王爺?”被忽然拂開的侍妾,十分惶恐,“是奴家哪里伺候得不好?” 高緯下床穿衣,背對著她,聲音冷得跟冰一樣:“嗯?!?/br> 他只有一個敷衍的“嗯”,卻是坐實了侍妾伺候得不好。聞言,侍妾臉色煞白,癱軟在床上。 高緯卻是沒管她,徑直出了門。 外頭的天色很深了,他猶豫了下,在書房和王妃的寢室兩個選擇中,選擇了后者。 他自己都說不清自己抱著什么樣的心情走入王妃的寢室。 于寒舟這時已經(jīng)睡下了。因為高緯的前來,下人又被驚動了,她自然也被驚動了。 她裝作沒有睡醒的樣子,背對著外面,攬著被子不動彈。 直到高緯上了床。 于寒舟這才翻了個身,一頭埋進(jìn)他懷里:“王爺怎么來了?不是去如鳶房里了嗎?大騙子,壞人,王爺不守諾言,說來我房里,卻去了如鳶房里,我的臉都被王爺打腫了?!?/br> 她一邊怨怪著,一邊抱住了他的腰。 高緯聽著她的抱怨,卻一點也沒有生氣。又感受到她柔軟的身軀,兩人貼合的肌膚面積越大,他的心情就越好。那種被蛇類纏住的粘膩窒息感,絲毫也沒有,全然化作了薪火,將他的體溫一點點拔高。 他喉頭動了動,一手置在她腦后,撫著她柔順絲滑的長發(fā)。然后他發(fā)現(xiàn),便是撫著她的長發(fā),都覺得很快活,她的頭發(fā)如綢緞一樣微涼順滑。 “我怎么不守諾言?我這不是來你房里了嗎?”高緯開口為自己辯護(hù)。 于寒舟便道:“王爺先去了如鳶房里,別以為我不知道,哼?!?/br> “我尋她有事?!备呔暤?。 于寒舟不信:“王爺尋她什么事?她一個侍妾,有什么值得王爺特特去尋,還是大晚上?” 高緯啞口無言。 好意遮掩,她偏偏沒完沒了,他有些怒了:“你再胡攪蠻纏,本王便走了!” 說著,就作勢起身。 “你走啊!”于寒舟閉著眼睛叫道,“欺負(fù)了人,還兇人家,大壞蛋,你走好了!” 說是這么說,可是兩只手臂卻緊緊抱著他,整個人跟長在他身上似的,高緯哪里走得脫? 他好氣又好笑。 因著這個臺階,他便沒有走成,翻身躺好,并將她半抱到身上:“我?guī)讜r兇你了?” “你就是兇了?!庇诤鄣馈?/br> 心里哼了一聲,狗男人不要臉,這就跟她打情罵俏起來了。 他是越來越臟了。 兩人斗了幾句沒意義的嘴,便黏黏糊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