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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想開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砍吧,砍了我養(yǎng)你?!庇诤郯央娫拻炝?。

    等他被砍了手,她請人伺候他,一個月也花不了多少錢,好好照顧他到死,也花不了八百萬。

    掛了電話,于寒舟發(fā)現(xiàn)店門口有人,便站起來要招呼客人。然而看清來人的模樣,臉色沉了下來。

    “你可真夠狠心的?!辩婈坏纳袂橛悬c復(fù)雜。

    他站在外面,把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也把她的神情看了個一清二楚,那是真的一點也不著急。

    于寒舟冷冷看著他。她剛才見到他,就猜到這事可能跟他有關(guān)。要不然,不能這么巧,她爸爸剛出事,他就到了。

    “又是你搞得鬼。”她用的是陳述的語氣,“就這么見不得我好?”

    鐘昊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一起喝一杯?”忽然,于寒舟說道。

    鐘昊有些驚訝:“你?請我喝酒?”他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居然有心情請他喝酒?

    隨即,他想明白過來,頓時笑了。

    他笑得痛快,眉眼間的郁氣都散了幾分,沖她挑了挑眉:“走吧?!?/br>
    于寒舟關(guān)了店,請他上了車。

    “要為你爸爸的事求我?”鐘昊坐在后座上,好整以暇地道。

    這個女人,表現(xiàn)得再狠心,還不是嘴上狠?到最后還是要為吳爸的事求他。

    終于壓她一頭的快感,瞬間涌上心頭。然而不過片刻,又有些不快。一點都不出乎意料,不好玩。

    于寒舟從后視鏡中看到,他剛才還算明朗的神色,剎那間變回了陰郁。不,甚至比剛才更陰郁兩分。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微笑):我請你好好地喝!

    第111章 替身5

    于寒舟不緊不慢地開著車, 來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區(qū)。

    當(dāng)車子駛進(jìn)小區(qū)時,鐘昊的眼中劃過訝異。她說請他喝一杯,卻不是去酒吧或餐廳, 而是去她家?

    她不會想跟他睡吧?這個念頭在腦中浮現(xiàn), 他的臉色更古怪了。

    于寒舟把車子停在樓下。

    下了車,走到后車門,為他打開車門:“鐘總,請?!?/br>
    鐘昊很滿意她的識相, 一派矜貴地下了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情帶了幾分輕視:“你家?”

    “是?!庇诤埸c點頭, 見他不動, 便道:“鐘總該不會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鐘昊立刻說道。

    其實,剛才他的腦中劃過那天在沙灘上, 她把他打趴下的情景。如今回想起來,肚子仍舊隱隱作痛。他猜測她邀他到家里,大概率是要投懷送抱, 但是心里仍然升起警惕。

    只不過, 被于寒舟一激,立刻就拋開猶豫——那日是他大意了,沒有提防, 才叫她得逞, 今天他有了防備,就算在她家又怎樣?

    “上去?!彼氏韧鶚抢镒呷?。

    于寒舟勾了勾唇,快步跟上去, 在前面帶路。

    乘坐電梯,在36樓停下。

    “鐘總, 請?!庇诤勐氏茸叱鲭娞荩瑢λ隽藗€“請”的手勢。

    鐘昊跟隨她走出電梯,看著她用指紋開鎖,邁動步子,跟著她走進(jìn)去。

    寬敞明亮的客廳率先映入眼簾,他轉(zhuǎn)動著視線,打量著房子里的裝潢。

    當(dāng)看到客廳一角修建的吧臺時,他有些驚訝:“你一個人住,還修建了吧臺?”

    “是?!庇诤鄣溃拔易约浩綍r會喝點酒,反正房子夠大,就叫人裝了一個?!?/br>
    鐘昊聽了她的回答,挑了挑眉。這個女人,還挺會享受。

    他信步走著,目光在客廳里掃視一圈,又順著半開的臥室門,往臥室里看了一眼。

    于寒舟知道他在戒備。一進(jìn)屋,他就用傲慢的神情做偽裝,實則是觀察她家里有沒有陷阱。

    隨他看去,她家里是沒什么的,請他來也是趕上了,根本沒什么布置。

    她坐在沙發(fā)上,倒了杯水喝,才看向他問道:“鐘總喝不喝水?”

    鐘昊已經(jīng)將房子里打量一圈,踱步回來,挑了挑眉道:“不是要請我喝酒?”

    聽他這么說,于寒舟也就放下水杯,起身去冰箱拿酒。

    冰箱打開的一剎那,鐘昊在里面看到了一排紅酒。其中一瓶已經(jīng)開封了,她沒有拿,而是拿了旁邊一瓶沒開封的。

    算她識相,鐘昊心里想道,將西服一脫,袖口解開,在吧臺坐下了。

    紅酒不好開,于寒舟拿著工具,一點點地開。

    烏黑發(fā)絲垂落下來,貼著她瓷白的臉,輕輕晃動。她垂眸開酒的側(cè)影,讓鐘昊想起了雇人拍的照片里,她安靜照料鮮花的情景。

    她握著工具的手白皙纖細(xì),看起來十分綿軟。側(cè)臉靜美,令人看著便舒心,好像外界的紛紛擾擾都褪去,體內(nèi)的躁動沉郁都緩解幾分。

    鐘昊扯松領(lǐng)帶,手指在吧臺上輕輕叩動,毫不客氣地打量她。

    她高中就發(fā)育得很好,現(xiàn)在更是如盛放的嬌花一般,她此生最美好的年華就在他面前展現(xiàn),這讓他的嘴角揚起少許。

    如果,她待會兒對他投懷送抱,他要不要同意?

    想到這里,他眉頭皺起幾分。他其實不太想,他瞧不起這個女人。雖然曾經(jīng)他喜歡過她,但那是在知道她的本性之前。

    當(dāng)初他以為她是個美好的女孩,雖然家境不好,卻努力上進(jìn),對待同學(xué)溫柔和氣,是個善良又美好的女孩兒。跟他不一樣,他在糟糕的環(huán)境中養(yǎng)出了糟糕的靈魂,所以他向往她。

    但她親手打碎了他的向往。她對他露出丑惡的一面,他才知道她的溫柔善良都是假象,真實的她淺薄而虛榮,叫人惡心。

    現(xiàn)在的她倒是沒那么惡心了,甚至看起來也不膚淺了。在鐘昊看來,她比從前更會裝了。這樣看著她,他不由得想起另外一個也長著這般模樣的女子。

    楚欣是真的溫柔善良,從里到外都是干干凈凈的。他幫了她的忙,問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楚欣拒絕了。這不是讓鐘昊難過的事,令他難過的是,她那么喜歡桓盛林,卻不敢去追!

    懦弱!一灘爛泥!

    鐘昊感到失望,這世界讓人如此失望,就沒有一個叫他喜歡的人。

    他的母親,懦弱。他的父親,畜生。他的爺爺,傲慢。他的其他親人,惡臭。

    他的初戀,膚淺。

    跟他的初戀長著一模一樣面孔的女人,懦弱。

    “?!钡囊宦暎鹉救话纬龅穆曇?,打斷了他的思緒。他重新凝聚視線,看向前方。

    她取了兩只高腳杯,如凝脂般的手腕抬高,倒酒。暗紅的酒液,白皙的手指,令他喉頭動了動。

    今天得發(fā)生點什么,他想。

    他內(nèi)心滿滿的失望和憤怒,要有一個發(fā)泄的出口。而她,這個他曾經(jīng)喜歡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拒絕他,并狠狠羞辱了他的女人,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鐘總,請?!庇诤鄱酥票?,坐上了吧臺,往他的方向推過去一杯酒。

    鐘昊的西服外套早已經(jīng)脫下來,此時穿著一件白襯衫,隨意靠著吧臺。修長筆直的兩條腿,裹在剪裁合身的高訂西褲中,隨意安放著。

    領(lǐng)帶被扯松了,露出一點鎖骨,露的不多,卻引人探究。袖口也挽了上去,露出線條結(jié)實的小臂。這個陰郁邪氣的英俊男人。有意無意間,沖她散發(fā)荷爾蒙。

    她把酒杯推過去,他并未拿起,隨意調(diào)整了下坐姿,愈發(fā)顯得大爺一樣。目光帶著幾分侵略性,不怎么客氣地看著她。

    于寒舟心平氣和地舉了舉杯:“今天請鐘總過來,是想跟鐘總賠罪。”

    鐘昊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他當(dāng)然知道她是要跟他賠罪。不然,她惹得起他嗎?

    “當(dāng)年的事,鐘總一直耿耿于懷?”于寒舟的聲音平靜而舒緩。

    她其實想用“記恨在心”的,但是恐怕他翻臉,就改為了耿耿于懷。但鐘昊是個聰明人,他當(dāng)然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

    “嗤”了一聲,他道:“你也值得?”

    “不值得便好。”于寒舟道,“那鐘總為何同我過不去?”

    他這幾次的種種,都是故意跟她過不去。

    鐘昊的臉上并沒有被拆穿的羞惱,表情仍舊是平靜中帶著陰郁的。忽然,他沖她笑了:“你不怕我將你的住址告訴你爸爸?”

    他現(xiàn)在來到她家,就知道了她住的地方,如果將她的住處告訴吳爸……

    到時吳爸肯定會找過來,鬧得難以收場。

    于寒舟看他一眼,搖搖頭:“鐘總不會的?!?/br>
    鐘昊冷哼一聲,忽然沉下臉,拿出手機解鎖,就要編輯位置信息。

    他當(dāng)然不會直接發(fā)給吳爸,吳爸還不配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他要發(fā)給手下,讓手下轉(zhuǎn)告給吳爸。

    編輯好了短信,他抬頭看她,眼中閃動著興奮:“我發(fā)了?”

    于寒舟面色平靜,沖他舉了舉杯:“當(dāng)年的事,是我做得不妥當(dāng),我向鐘總賠罪。希望鐘總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計較?!?/br>
    她這次賠罪,真的是很有誠意了。規(guī)規(guī)矩矩,客客氣氣,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再同她計較的,便是不講理、心胸狹隘的人了。

    鐘昊冷笑一聲,抬起下巴,神情倨傲又輕蔑:“當(dāng)年的事,我早不記得了。這幾次的事,全是我心血來潮?!?/br>
    他不承認(rèn)是記恨她,故意報復(fù)她。而只是覺得好玩,閑得慌。

    她能拿他怎么樣?鐘昊的臉上寫著這句話,英俊的臉龐看起來更叫人手癢。

    于寒舟看了眼他放在手邊的酒杯,問道:“這杯酒,鐘總是不喝了?”

    她請他喝酒,就是要跟他言和。他不喝,便是不同意言和。

    “不喝。”鐘昊說道,看向她的目光更增添了幾分侵略性。

    幾句話就想讓他放過她?想得未免太美!

    他認(rèn)定她還有后招,準(zhǔn)備了別的法子求他,因此下巴抬得更高了,等著她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