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他現(xiàn)在可以直接在腦中進(jìn)行詳細(xì)分析,找出對付某種病毒或病情的最適合的藥物成分。這也是最難的部分,沒有相應(yīng)的海量知識做支撐根本做不到。 但這點對舒展反而不是最難,感謝他曾經(jīng)的刻苦學(xué)習(xí)和精確記憶,讓他大大減短了腦內(nèi)的虛擬分析、虛擬合成和虛擬實驗過程。對他來說,難點反而是接下來如何在實際中提煉出那些蘊(yùn)含在藥糊中的可用藥物成分,然后實際應(yīng)用并觀察。 怎么才能提取出他想要的藥物成分并進(jìn)行合成呢? 舒展盯著手中藥缽,他腦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你能做到儀器才能做到甚至不能做到的事情,試試吧! 舒展如著魔一般,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指放進(jìn)藥糊。 此時范鋼也好,房利等三名奴隸也好,都以為他終于要開始幫助病人涂藥,只是這天殘的動作也太慢了一些。 舒展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藥糊中慢慢攪動。 坦白言,舍愚大巫做的這個藥糊并沒有多大用處。但是它里面也蘊(yùn)含了一些舒展需要的成分。可因為有其他成分融合在一起,導(dǎo)致原本有效的部分也變得無效,或者效果極低。 地球人都知道,現(xiàn)代醫(yī)藥就沒有不帶副作用的藥物。任何一種藥物它在針對性治療某種疾病時,必然也會給生物體帶去其他不良影響,只是根據(jù)生物體各人體質(zhì)不同,副作用也會不同。 舒展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他有沒有可能創(chuàng)建出一種“只治療針對性疾病,但絕不會造成其他傷害”的藥物制作理論體系,比如他一直在研發(fā)的戒癮藥,就是在朝這個方向走,可惜效果一直不如意。 現(xiàn)在,他好像看到了達(dá)成這個期盼的可能性。 當(dāng)他在腦中合成需要的藥物成分后,他只要實際提煉出來,這藥就能用了,可是當(dāng)他把手指放入藥糊中,用他無法理解的力量真的把他需要的藥物成分從其他成分中分離出來,并慢慢聚合到一起,他忽然發(fā)現(xiàn)被他分離出來的藥物成分所代表的能量顏色改變了。 對比這一團(tuán)能量顏色,再看病患范鋼此時的本身能量顏色,舒展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他的大腦和手指,包括他暫時還沒有意識到的力量——精神力,都在高度調(diào)動中,他在重新分離、合成、調(diào)配他需要的藥物成分。 大約一刻鐘后,藥缽里的藥糊分成了界限分明的兩部分。 左邊的藥糊不多,也就雞蛋大小一團(tuán),顏色不發(fā)綠也不發(fā)黑,竟然發(fā)白。 右邊的藥糊則如拳頭大小,黑乎乎的凝聚成一團(tuán)。 兩個藥糊中間隔了有一指寬的距離。 舒展驀地就像從某種意境中驚醒一般,整個人都抖動了一下,還好他的手比較穩(wěn),沒把藥缽給抖掉。 舒展?jié)M是驚奇地盯著藥缽中的兩個藥糊團(tuán),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不,他隱隱約約知道,但是整個過程卻太奇幻,讓他有點在夢中cao作了一切之感。 舒展很想再來一遍加深印象,但隱隱作痛的大腦和脫力的四肢都在告訴他,他已經(jīng)不適合再進(jìn)行一次實驗。 也直到此時,他才聽到那幾個光頭病患對他的嚷嚷聲。 舒展不知道,他剛才“吃了范鋼的rou”,然后“發(fā)呆”,其全部過程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時間。剛開始,房利三個叫得很大聲,可病人嗎,能有多少力氣,他們叫著叫著,見沒有人過來,也就沒力氣叫了。 這時候他們?nèi)氯?,只是發(fā)現(xiàn)那天殘終于清醒過來,動了。 范鋼沒力氣嚷嚷,他甚至沒有詢問舒展在想什么,他只是用眼睛看著舒展。 舒展注意到他的目光,把眼睛從藥糊團(tuán)上拔出,忽地對他一笑,問:“你知道你的情況。你剛才說,不怕死是吧,那么要不要,試試?說不定,能活?!?/br> 范鋼臉上打出問號:試試?試什么? 舒展抬了抬藥缽,“試這個。同意,你就……眨眼……兩次?!闭Q圻@個詞他還不會說,就特地眨了眨眼睛。 范鋼心想大巫讓你留下不就是讓你給我們上藥的嗎?也沒多想,就眨了兩次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解釋舒展能力的描述比較多,這樣后面就不用解釋這么多了,可能有點枯燥,大家可快速掠過(其實枯燥的內(nèi)容都是最花時間和折磨腦細(xì)胞的,嚶嚶嚶~) 只要了解重點是舒展“三位一體”的能力出現(xiàn)了就好,也就是他的舌頭(分辨),能看到能量霧(透視彩超),精神力(超凡記憶和理解能力和藥劑成分提煉并融合等)。 第20章 惹惱大巫 舒展正要給范鋼敷藥,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體無力。 為什么會累成這樣?因為思考過度,還是某種能量運(yùn)用過度? 舒展一時想不明白,想著如果他能像剛才制藥一樣,把自己需要的能量和必須元素吸收入自己體內(nèi)就好了。 這么一想,舒展就看到周圍有游離能量向他集中,就連剛做好的藥膏能量都在蠢蠢欲動。 藥膏可不能動,舒展用手蓋著藥缽,用力想著藥膏里的能量不能溢散。藥膏能量終于平靜下來。 剩下的游離能量向他集中,沒入他的身體。 不到片刻,舒展立刻覺得神清氣爽,雖然大腦還有一點隱隱作痛,但身體力氣已經(jīng)回來。 范鋼心下感到奇怪,那天殘剛說要給他敷藥,坐那兒又不動了,臉色還有點異樣的慘白,但不到一會兒,就見那天殘的臉色好了許多,人也站了起來。 范鋼覺得這個天殘有點奇異,但他還沒有想到覺醒符紋能力上,因為天柱星的人眾所周知,天殘絕不可能覺醒符紋能力,否則怎么叫天殘呢? 舒展對范鋼點點頭,“我們現(xiàn)在……開始,別怕?!?/br> 范鋼心想我一點都不怕,他還想說不用給他敷藥了,沒有用,浪費。但本能的求生欲望又讓他閉上嘴。 舒展重新打了一盆水,這里條件差,他只能將就著來,他先用最快速度把范鋼身上最嚴(yán)重的的兩處傷口——心臟旁的穿刺傷口和脖子上的抓傷上的舊藥糊全部用金屬條加熱水洗去。 他刻意讓有顏色的能量霧氣繼續(xù)附著在傷口上方,就像透視彩超一樣。這樣他就可以不用直視傷口。幸好范鋼的傷口也不怎么流血了。 暈血癥的最大問題就是不能看到流動的鮮血或者大量鮮血。 然后舒展把那團(tuán)發(fā)白的藥糊團(tuán)取出,重新沖洗了一個小金屬碗放進(jìn)去,再用洗干凈的金屬片搗開,挑起一些抹到范鋼胸前的穿刺傷口上。 藥物剛剛接觸到傷口,范鋼身體忽然抖動了一下。 范鋼想問:為什么這次上的藥糊會這么痛?難道大巫換藥了? 疼痛并不是不能忍受,只是范鋼現(xiàn)在抵抗力和體力等都大大下降,抗痛能力也下降很多。 舒展看他肌rou抖動,反應(yīng)過來:“很痛?沒想到會這么刺激傷口,你先忍受一下,這是在殺菌?!?/br> 舒展已經(jīng)看到屬于藥膏的能量正和范鋼傷口上的病菌能量打成一團(tuán),你殺過來我殺過去,你吞并我我咬死你,很快藥膏能量就占了上風(fēng),并一氣向范鋼身體內(nèi)部殺去。 范鋼聽不懂舒展在說什么,他皺著眉頭看舒展又挑了一些藥糊靠近他,當(dāng)下就有點抗拒道:“不……用了,我不用了,我……唔!” 舒展當(dāng)沒聽到范鋼的拒絕,他從范鋼的傷口反應(yīng)上看出他調(diào)制的藥糊確實有效,當(dāng)下就把剩下的抹上范鋼脖頸。 范鋼疼得肌rou直抖,但他四肢也有傷,抬都抬不起來,除了疼得悶哼,他也沒多少能耐抗拒舒展。 房利等三個光頭病患互看,表情凝重。 “范鋼怎么了?我怎么看他很痛苦的樣子?那個天殘到底在干什么?”房利像是自問,又像是在問另外兩人。 另外兩人搖頭。 “大巫之前給范鋼上藥,范鋼也沒這樣???”該傷患也在猜測是不是大巫換了新藥。 年齡最小的光頭漢子抖索了一下,很慫很慫地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喊救命?” “等等!”房利表示不能就這么慫,“先看看那天殘到底要做什么,大不了我們不讓他上藥?!?/br> “好,就這么做?!绷硗鈨扇嗣Φ?。 房利三人盯著范鋼,不是他們不講兄弟情,而是范鋼跟他們就不是一伙,以前幫著八殿下管著他們,很不講情面,他受傷倒下,其他人都暗暗高興。 結(jié)果三人就看到那天殘給范鋼兩處傷口上了藥,就不動了,還跟范鋼說了什么。 范鋼肌rou慢慢放松,沒吭聲。 舒展洗了洗手,藥糊已經(jīng)沒有了,他想他應(yīng)該去大巫的小藥草房看一看。 房利三人看著舒展從他們身邊走過,看著舒展進(jìn)入隔壁房間,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舒展回來。所以這天殘是不打算給他們上藥了? 房利三人又高興,又有點郁悶。 舒展不知房利三人糾結(jié)的心情,他正在查看他剛進(jìn)石屋時看到的那些植物。 這些植物大概就是大巫用的藥草原材料,有些植物的莖葉明顯被裁剪過。 舒展一個個植物看過去,但他并沒有動,他本能的知道他還需要一些時間恢復(fù),他現(xiàn)在可以觀察,甚至可以分析,但暫時還不能制藥。 舒展按了按眉心,在想到底是什么能量讓他能把藥物中的成分調(diào)動起來并融合到一起。 頭疼,渾身乏力,思想遲鈍…… 如果用通俗意義來說,不就像是精力不足、精神氣不足嗎? 精力、精神氣……精神力?! 舒展腳步頓住。 精神力在地球也被稱為念力,他聽過,但從沒有真正見過。 但他可以確信一點,他在地球時,除了舌頭特別一點,其他任何特異能力都沒有,自然也包括精神力在內(nèi)。 那么他為什么突然就有了看見能量并調(diào)用其的能力? 因為這顆星球嗎? “你對這些藥草感興趣?”舍愚大巫從后面的石洞內(nèi)開門出來,看到正盯著他的寶貝藥草的舒展。 舒展轉(zhuǎn)頭看老人,沒說話。 舍愚走到舒展面前,有意無意隔開舒展和他的寶貝藥草,“這些藥草很寶貴,都是我從王城千辛萬苦帶來,不能有一點損失,以后我會教你怎么給它們松土、澆水等,但不是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照顧好那幾個傷患?!?/br> 舍愚蹙眉看向舒展,“你聽懂我說的了嗎?不要碰這些藥草,明白?” 舒展緩緩點頭。 大巫還是不太放心,又問他:“藥都換好了?” 舒展又沒反應(yīng)了。 舍愚大巫搖搖頭,心想他怎么會覺得這個天殘聰明,當(dāng)下就繞過舒展,走向隔壁臨時病房。 病房里房利等三個大漢看到大巫進(jìn)來,立刻紛紛叫嚷向大巫告狀。 大巫看三人身上的藥糊都沒有換,只范鋼身上似乎有動過的痕跡,氣得把舒展叫了過來,罵了一頓:“你怎么這么浪費?那么多藥糊你都弄到哪里去了?我讓你給他們上藥,你這么長時間都做什么了?剩下的藥糊呢?” 舒展剛才洗手時已經(jīng)順便把調(diào)制后剩下的黑色殘渣給沖到了下水溝里。 大巫看舒展沒反應(yīng),都沒有仔細(xì)看范鋼身上的藥糊,而是氣得立刻走出石屋,對外吹了一聲哨子。 房利三人洋洋得意地看著舒展,其中一人還對舒展幸災(zāi)樂禍地道:“你慘了,你把大巫惹惱了,你甭想再住在大巫這里,滾出去吧,該死的天殘!” 舒展看著三人,慢慢說道:“我……可以,幫你們,換藥?!?/br> 一個用藥對象太少,想要知道一個新藥的普遍效果,試用者自然越多越好。而這幾個人繼續(xù)使用舍愚的藥,也不會有任何進(jìn)展,只會越來越糟糕。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還是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