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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爹是王羲之在線閱讀 - 第183節(jié)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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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過繼

    “令姜她究竟如何?可平安無事?”

    一踏入東廂, 王肅之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謝道韞的事情。

    見東廂靜悄悄的, 王獻之好奇地問道:“大郎與五郎, 還有六郎不在?”

    王肅之立馬回答道:“大郎近來住在名士山,在研制新的護膚產(chǎn)品。五郎被周家女郎帶走了,如今他二人在東陽郡。六郎擼了幾根鴻雁的羽毛,被阿耶知曉。阿耶罰他伺候鴻雁。你快說令姜她如何可好?”

    王獻之若有所思地問道:“周女郎帶五郎去剿匪?”

    王肅之急了:“是也!官奴快告知我令姜如今的情況!”

    王獻之笑瞇瞇地說道:“四郎,我與令姜姊姊可不在一起。她干她的事情, 我干我的事情。如今我也不知曉她那邊的情況?!?/br>
    王肅之突然想打弟弟!他瞇起眼睛,忽然將王獻之抱起來。

    “哎呀呀!四郎你要做什么!”乍然被王肅之抱起來,王獻之立馬掙扎。

    阿陌著急地開口叫道:“四郎,請放下七郎!”

    王肅之卻不管, 直接抱著王獻之往屋內(nèi)走。

    大步走進王徽之的屋里, 王肅之將王獻之放下來, 他拿起錦盒, 將錦盒打開,取出一張琴。

    王獻之站穩(wěn)后,驚訝地望向那張琴。他走過去, 伸手觸摸那張古琴。

    王肅之將琴放下, 沖王獻之挑眉:“試試?!?/br>
    王獻之入席坐下,想了想, 打算凈手焚香,再試琴。

    在王獻之凈手的時候,王肅之開口言道:“上回五郎隨周女郎到建安郡剿匪時,在深山里迷了路。他見到了一棵梧桐樹, 那棵梧桐樹,至少百年!后來,周女郎尋到他時,五郎讓周女郎將那棵梧桐樹砍了,直接拉回來。其后,五郎又去東山砍了一棵百年梓樹。經(jīng)過七七四十九日,精心制作,方做出這張琴?!?/br>
    聽了此話,王獻之洗手的動作微微停頓。在腦海中幻想了一下,王徽之當時讓周玥砍斷古樹,拉著古樹回來的場景,王獻之覺得周玥當時應該是想打王徽之的。這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周女郎沒對五郎動手?”王獻之出聲詢問。

    王肅之挑眉回答道:“當時五郎就坐在那梧桐樹上,周女郎連人帶樹,直接拉了回來。至于周女郎有沒有對五郎動手,我卻不知曉?!?/br>
    當時王家人看到周玥一個嬌小玲瓏的女郎,拖著古樹與王徽之回來,全都驚呆了。

    王玄之覺得王徽之太不厚道了!竟然如此欺負周家女郎,一點君子之風都沒有。

    王羲之也覺得王徽之這件事干得不厚道,一點男子漢的擔當感都沒有。

    王cao之吃驚過后,直接跑過去爬到樹上,也想體驗一下坐在樹上,被人拉走的感覺。他剛爬到樹上,就被王徽之一腳踹下來了。王cao之委屈巴巴地轉(zhuǎn)頭沖王羲之告狀,讓王羲之責罰王徽之。

    王羲之本來想好好教導王徽之該如何尊重謙讓女子,王徽之卻用一堆話堵住了王羲之。王羲之說不過王徽之,最后只能罰王徽之翻譯帛書。

    王獻之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搖了搖頭。同情地說道:“遇到五郎,周女郎真是倒霉?!?/br>
    王肅之意味深長地言道:“我看未必。”

    王獻之疑惑,若有所思地問道:“四郎之意,莫非這二人心悅對方?”

    “我可不知曉?!蓖趺C之搖頭,他走過來,捏了捏王獻之的臉蛋,輕哼道:“官奴不打算告訴我令姜的情況?”

    王獻之擦了擦手,告訴王肅之:“按照計劃,令姜姊姊率兵北上,先救出大軍,再與征西大將軍一同支援冉閔。目前沒有壞消息傳來,想必應該一切順利?!?/br>
    “她不曾給你傳消息?”王肅之蹙著眉頭。

    王獻之搖頭:“這半載我亦是忙碌,哪怕她給我傳消息,我也收不到。”

    “那你……”王肅之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不知道王獻之這半年來干了什么事。

    王獻之入席坐下,阿陌燃起香料。

    沒有伸手觸碰琴,王獻之先嗅了嗅琴的味道。

    見王獻之不回答,王肅之只好安靜下來。

    王獻之拿起琴,仔細觀察琴面與琴底。這時候的桐木琴,用的是上好的梧桐木,與后世的泡桐不一樣。后世尋不到上好的梧桐木,多用杉木制琴。前世,王獻之有一張純陽琴。琴面與琴底具是用杉木做成,杉木為陽,故曰純陽琴。

    手指輕輕撫摸琴面,王獻之面色認真,眉眼專注。這張琴的琴面由梧桐木制成,琴底由梓木制成。這樣的琴,叫做陰陽琴。陰陽合一,剛?cè)嵯酀?/br>
    聽聞王獻之歸來的消息,王玄之連忙趕回家中。

    還未踏入東廂,便聽到清越的琴聲。音調(diào)玲玲悅耳,節(jié)奏預約輕快。

    王玄之加快腳步,踏入東廂。

    輕聲踏入屋內(nèi),王玄之靜靜望著王獻之彈琴。

    王獻之沒學過琴,可是卻天生會彈奏曲子。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其中有什么古怪。這世上本就有些人,生來就具備某種天賦。王獻之聰慧又有如此天賦,讓王家人覺得驕傲。

    曲盡,王玄之尚在沉醉在方才的佳音當中。

    王獻之抬眼看向王玄之。笑著開口叫道:“大郎!”

    王玄之驀然回神,他揚起笑容,大步走向王獻之。脫鞋入席坐下,王玄之伸出手捏了一把王獻之的臉蛋,輕哼道:“早就與你說過,尋一張好琴,能使樂聲更美妙。你偏不聽!如今見識了好琴的魅力,可喜愛?”

    王獻之點頭:“果真是好琴!”

    這張琴,琴聲清越響亮,悠揚婉轉(zhuǎn)。與謝安的那張古琴,不相上下。

    “身子可好?”王玄之目光關懷地打量著王獻之的身子。

    王獻之笑著回應道:“甚好!”

    “官奴!”

    外面?zhèn)鱽砹送鮟ao之的聲音。

    王cao之跑進屋內(nèi),一臉不滿,委屈巴巴地說道:“官奴歸來了,為何無人去鵝池知會我!”

    王玄之笑瞇瞇地問道:“六郎今日伺候好鴻雁了?”

    提起那只鴻雁,王cao之就不太高興,他脫鞋入席坐下,輕哼道:“那只鴻雁,總是啄我!”

    王玄之笑著說道:“該!誰讓你無事去動它,還敢拔走它的毛!”

    王獻之開口問道:“六郎拔鴻雁之毛,作何用?”

    提起這件事,王cao之高興地說道:“我做了一樣東西!官奴看看!”

    說著,王cao之從袖兜里把自己做的東西掏出來。

    “這是我做的羽毛筆。不用蘸墨水,便可直接書寫!”王cao之得意的拿了一張紙,用羽毛筆在紙上書寫。

    王獻之驚訝,沒想到王cao之竟然做出了硬筆!

    “六郎有大才!真聰慧!”王獻之拿起其中一根羽毛筆,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效果可以。

    被王獻之認可了,王cao之心里更是高興,他愉快地告訴王獻之:“我用針將這羽毛里的東西,都挑出來了。還做了個小蓋子,用到時摘了小蓋,便能直接書寫。不用的時候,便將小蓋蓋好。如此一來,羽毛里的墨水便不會干了!”

    王玄之拿起其中一根羽毛筆,搖頭說道:“就這一點墨水,恐怕不夠?qū)懸粋€字吧!”

    王cao之不服氣地用羽毛筆在紙上連寫了好幾個字,寫完,沖王玄之挑眉。

    王玄之覺得王cao之的小表情有種挑釁的感覺,他伸手彈了彈王cao之的額頭。“何時學得如此頑皮?”

    王cao之輕哼一聲:“我這羽毛筆,能寫不少字!”

    王獻之夸贊道:“六郎真厲害!下回可以用鵝毛來做。”

    王cao之點頭:“我試了鵝毛與鴻雁毛,發(fā)現(xiàn)鵝毛更好!”

    王獻之點頭,拉著王cao之說道:“走,我隨你去取一些鵝毛?!?/br>
    王玄之拉著王獻之坐下,警告道:“你二人想被阿耶責罰?”

    王羲之這個人,除了書法之外,最喜愛的東西就是鵝了。他養(yǎng)了幾十年的鵝,從第一代大白鵝,養(yǎng)到了鵝的十八代子孫。王羲之有空時,必定會親自動手伺候那些鵝。對待那些鵝,比對待兒子還要細心!

    王獻之告訴王玄之:“大郎不去告狀,阿耶自然不知曉。再而言之,我與六郎是在做正事!”

    “做什么正事!你給我回來!”見王獻之起身,王玄之將再次王獻之拉回來。

    王獻之只好拿起羽毛筆,在紙上畫起了速寫。

    王肅之一直看戲,沒有開口說話。看到王獻之在作畫,畫線流暢,作畫的速度十分快,描繪的景物也生動,他驚訝地問道:“難道官奴畫技有所提高,是因為這羽毛筆?”

    王玄之不信:“自然不是!繪畫與書法一樣。都是長期以來,堅持練習,水平才會有所提高。未曾聽聞,字寫的不好,是因為所用的筆不對。”

    王獻之用羽毛筆畫完一幅速寫,他拿起一只毛筆,蘸了墨水開始作畫。這一回,王獻之作畫的速度明顯放慢了,而且一筆一劃,都特別認真,下筆鄭重。

    等王獻之畫完兩幅畫,經(jīng)過對比,明顯是那幅用羽毛筆畫成的畫更生動。

    王cao之得意地說道:“看看,官奴用強有力的證據(jù),證明了我的羽毛筆比傳統(tǒng)筆更好用!”

    王獻之點頭:“不錯。六郎所做的羽毛筆,用起來更方便靈活。若是大量制作,可以開一家畫筆鋪。”

    聞言,王cao之眼眸發(fā)亮,一臉興奮的神色。他搓著雙手,迫不及待地言道:“當真可以?”

    王徽之開了美發(fā)鋪,王玄之也開了美容鋪,見這二人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王cao之十分羨慕。沒想到,如今他也能開鋪子了!

    王玄之無語地說道:“官奴,可以用雞毛鴨毛,不能用鵝毛!讓阿耶知曉,必定要發(fā)怒!”

    王獻之點頭:“大郎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br>
    說完,王獻之拉著王cao之起身,兩人穿鞋往外走。

    見他們兩人離開了,王玄之看了眼王肅之,開口問道:“你不去看著他二人?”

    王肅之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道:“官奴不是說了,他心里有數(shù)?何必再特地盯著他二人?!?/br>
    王玄之搖了搖頭,讓人將這張古琴收好。

    王玄之正準備離開,見王肅之出神地望著案幾,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王玄之出聲叫道:“四郎,何所思?”

    王肅之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搖頭言道:“有些迷茫。不知自己該做些什么?!?/br>
    其他兄弟,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王肅之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適合往哪條道路發(fā)展。這幾年跟隨王獻之做事,也是因為還沒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所以暫且隨便當個小官吏,打發(fā)打發(fā)日子。